039臭美妞兒想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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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住田來弟在廚房搶鐵火棍有多難?看憨厚大姐田來男氣喘吁吁的呼吸頻率就知道了。 一顆臭美到極限的心,隱藏在十歲年齡的身體中,爆發(fā)起來的威力很可怕。 田來弟親自燒水,cao持著姊妹三個洗澡洗頭,也是頭一遭,對著鏡子要剪劉海燙劉海,更是田家史上少有。 “來弟你還要不要睡覺兒了?頭發(fā)都干了,你夠好看的了?!?/br> 田來男在身后藏著纖細的鐵火棍,唯恐再次把兇器落到田來弟手里,催促道。 “我剪得不齊整,燙個卷兒就看不出來了,你又不叫我用家什?!碧飦淼懿凰佬?,在廚房跟著田來男轉悠,伺機搶家什。 她最近一次去鄰居家蹭看電視,看到了秀蘭鄧波主演的電影《哈根女孩》,對那個一腦袋卷發(fā)的可愛小姑娘形象心生向往,這幾天腳底下也不由自主的模仿跳踢踏舞的動作,恨不能馬上變身秀蘭鄧波。 由此可推,田來弟多么渴望自己親手燙出一頭卷兒來。 田陽聰打了個哈欠兒,覺得必須幫大姐一把,她說:“你要是不覺得一頭卷兒太夸張,跟你的膚色穿著不合適,那可以燙?!?/br> 田來男瞪眼珠子:“小妹你還幫著她胡鬧?” “不過,大姐不允許你用鐵火棍自己燙頭,我也不同意,你真想燙的話,掙了錢去理發(fā)店找專業(yè)的人給你燙?!?/br> 田陽聰慢吞吞交代完,田來男才松了一口氣。 “去理發(fā)店燙頭?你知道得花多少錢?”田來弟很可能偷偷去問過了,自覺是天價兒,負擔不起。 “花多少錢也比自己把頭發(fā)燒禿了把臉燙了強吧?二姐,你真想明兒頂著個禿頭去趕集?還是想一輩子臉上帶疤?”田陽聰自覺兩輩子加起來,都趕不上田來弟對漂亮的向往程度。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田來弟仍然犟驢似的反駁:“我小心點兒不就行了?” 她中了秀蘭鄧波的毒,魔怔了。 田來男第一個精疲力盡投降:“燙吧燙吧,我看出來了,她今兒不把腦袋燒禿了不拉倒,等她半夜自己個兒作騰,還不如咱倆看著呢!” 親姊妹之間就是這樣,吵完罵完甚至打完,還得互相幫扶著。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小女生……也能作騰出不少幺蛾子來。 大黃狗都不敢往前湊乎了,后半截身子放在棉簾子外面,只把腦袋伸廚房里面看熱鬧,這味道……有點兒像烤rou…… 田陽聰在前舉著鏡子,還負責灶膛里火勢不減,田來男在后雙手勒著一條毛巾兩頭,毛巾的作用是遮擋在田來弟的額頭,保護她的臉蛋不被燙傷。 田來弟親自cao刀,一手抓著鐵火棍較粗那頭,一手套著棉手套,捏著劉海兒的發(fā)梢兒。 鐵火棍在火里燒得通紅,先伸到冷水盆里冰一下,聽到“刺啦”聲音響過,再探到腦門前,拽著發(fā)梢兒纏到鐵火棍上。 家里沒爹娘管教,愛咋作就咋作,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現在能不能說“三個臭美妞兒,頂個理發(fā)師”呢? 反正,持續(xù)到下半夜,田來弟如愿頂了一頭羊毛卷兒,看起來蓬蓬的要爆炸,摸起來……那手感,就宛若冬日地頭的枯草,澀澀的沙沙的,還……掉沫沫兒…… 不是說好的堅持原則,只允許田來弟禍害前額的劉海兒嗎?田來男和田陽聰啊,莫不是內心里也住著個臭美的小魔鬼,玩著玩著也上了癮? “姐,妹,看看,像不像秀蘭鄧波?”田來弟美的都想飛起來,兩只腳尖立著,試圖“踢踏”幾下。 田來男多憨厚啊,問:“秀蘭是咱村兒的?沒聽說還有姓鄧的……” 田陽聰倒是知道咋回事兒,可也不能承認不是? “我又沒看過電視?!彼f完這句,又給田來弟潑冷水,“二姐,你這么燙的頭發(fā),一遇水就得直了,還有,你睡覺的時候一壓,e=(o`*)))唉……” 重活一次,腹黑多了,口舌毒了。 田來弟的后半夜也夠嗆兒睡踏實了吧?是壓著呢,還是為了不壓著毛卷兒坐著睡? 明兒一早是洗臉呢還是不洗? 這是個問題。 田來男應該是累狠了,睡眠質量不錯,只是,田陽聰聽到了她的夢囈,內容竟然是:“掙錢……燙頭……都燙頭……” 想象一下姊妹三個每人頂一個爆炸頭的模樣,田陽聰差點兒從炕上掉下來。 都中了毒啦,把燙頭當人生目標了。 十歲的小姑娘的臭美程度,九歲的根本不懂。 不知道田來弟夜里是怎么睡覺的,反正第二天早上,人家一頭毛卷兒尚在,就是后腦勺部位的塌了些,反正要扎高馬尾,不礙事兒。 洗臉的問題也容易解決,家里有姐妹,侍候侍候唄。 田來男雙手托著劉海兒毛卷兒,田陽聰遞濕毛巾兼職舉鏡子,田二妮兒大家閨秀似的對鏡擦臉,抹雪花膏,真的沒濕到一點兒頭發(fā)絲兒。 艱巨任務完成,田二妮兒很有派的揮手:“今兒先吃飯,再換新衣服?!?/br> 其實就她一人換新衣服新鞋子吧? 吃完早飯臨近出發(fā),田來男在家里翻箱倒柜,問她要找啥,她說:“得給來弟找個大包袱,把身上遮一遮,路上落了灰咋辦?” 田來弟立刻炸毛兒:“你是我親姐嗎?就這么見不得我好看一回?我燙這時新的頭發(fā),你給我整一個包袱頂身上?” 她想穿著新衣裳推車子往外跑,田來男態(tài)度也很堅決,她年齡大身份高力氣也大,扯著田來弟不松手,反正就不允許你禍禍新衣裳,花多少錢呢! 田陽聰站在院子正中的干巴棗樹下面笑,從昨兒夜里田來弟燙頭開始,她就學會享受家里姊妹鬧哄哄的甜蜜氣氛了。 最后,田來弟只能從了大姐的yin威,委屈巴拉在新棉襖外面又罩了件母親留下的陳舊外套,拋去稚嫩的小臉跟爆炸頭不看的話,“大金鹿”后面就是做了個個子矮小的農村老婦女。 俗話說:人是衣裳馬是鞍,沒錯的。 披了母親舊衣的田來弟恨不能把整張臉都藏起來,唯恐被人認出,一路上也不發(fā)一言。 “至于的嗎?又沒不讓你穿,穿里面不一樣?”田來男逗了半晌兒也沒逗樂大meimei,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