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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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公子見冷軒蓉如此有信心,聽她說的也有些道理,便只能隨她去了。只要他托付冷軒蓉做的事情不被那賀笠靖知道,就沒有問題。 于是冷軒蓉繞了一圈兒,從后門走到正門,假裝沒有注意到那些賊頭賊腦的探子,一路大大方方的來到染塵書齋門前。 門前守門的親衛(wèi)一看是冷軒蓉來了,直接開門讓她進(jìn)了院子。 等有人去向通稟了之后,冷軒蓉才被帶著進(jìn)了杜亦霖處理公事的房間。 一進(jìn)屋,冷軒蓉就發(fā)現(xiàn)杜亦霖沉著臉坐在桌案后面望著她。 “你怎么來了?”杜亦霖打發(fā)走了親衛(wèi),沉聲問冷軒蓉。那語氣完全是對自己的下人說話時一樣的語氣。 冷軒蓉心中有些不舒服,卻又無力反駁什么,前世她見到杜亦霖的時候,杜亦霖其實基本也是這樣冷冰冰的對他說話的,只是今生有了那么一段溫和,再變得冰冷之后,才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這也是自作自受? 冷軒蓉覺得以前就不應(yīng)該改變自己對眼前這位王爺?shù)目捶ā?/br> 她先是對杜亦霖施了禮,而后從懷中拿出梁三公子給她的那塊銀子,放到杜亦霖那張書桌上,輕聲說,“這塊銀子是梁三公子托我給您帶過來的。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所以……” “所以你就開始為別人做事了?”杜亦霖看上去有些煩躁,但他一邊說著這話,卻又伸手將銀子拿了過去。 第一百零七章 村野有亂,山民獵戶 第一百零七章村野有亂,山民獵戶 冷軒蓉見杜亦霖一副煩躁不堪的樣子,不敢多嘴說話,她垂頭站在一邊,默默看著杜亦霖的反應(yīng)。 杜亦霖盯著那錠銀子看了半天,沉聲問冷軒蓉,“梁三對你說什么了?” 冷軒蓉將兩人在茶館中說的話全都告訴杜亦霖,沒想到杜亦霖竟然冷笑了一聲。 “他這話說的倒也沒錯,你給我辦過事情,以后不論是這衲巖縣的人,還是別處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高看你一眼。狗仗人勢,狐假虎威,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么?!?/br> 冷軒蓉從杜亦霖這話中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讓杜亦霖對她的看法產(chǎn)生了根本的改變,還是因為冷軒蓉自己在之前對杜亦霖有了什么錯覺,這樣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使得冷軒蓉心中騰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感,她甚至想大聲問問杜亦霖,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可冷軒蓉終究是不敢去問的,實際上杜亦霖的王爺身份就足以讓他有藐視冷軒蓉的權(quán)利。 面對這樣的杜亦霖,冷軒蓉?zé)o力反抗,只能在一邊苦苦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杜亦霖抬手將那塊銀子扔在冷軒蓉面前的地上,冷聲對她說,“你回去吧。以后我不找你,你就別到這里來了?!?/br> 冷軒蓉猶豫一下,伸手將那銀子撿起來,轉(zhuǎn)身剛要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回頭輕聲問,“王爺,聽說竇先生離開衲巖縣城了……” 坐在桌后的杜亦霖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用極其厭惡的眼神望著冷軒蓉,沉聲說,“出去!” 冷軒蓉被嚇了一跳,急忙轉(zhuǎn)身出去了。 關(guān)上房門,冷軒蓉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她不敢再在這染塵書齋多做停留,匆忙出了院子。走出去的時候,她特意用眼角余光留意著那些守在這書齋周圍的人,直到她走的遠(yuǎn)了,確定身后沒有那些人的影子,這才放下心來。 又走出幾條街,冷軒蓉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冷軒蓉當(dāng)即驚出一身冷汗,可回頭一看,才知道抓住她的是梁三公子。 梁三公子眼中閃著期待的光芒,他將冷軒蓉拉到旁邊角落里,低聲問,“如何?王爺是怎么說的?” 冷軒蓉從懷中拿出那塊銀子交給梁三公子,梁三公子看到那銀子,頓時變得失望無比。 冷軒蓉告訴梁三公子,杜亦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看了一會兒,就將銀子扔回來了。本以為梁三公子會就此離去,卻沒想到梁三公子聽了冷軒蓉的話之后,竟然就這樣皺起眉頭看著那塊銀子沉思起來。 冷軒蓉想就這樣離去,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梁三公子下一步要做的行動很可能關(guān)系到整個局勢的走向,于是冷軒蓉便決定留下來看梁三公子到底要怎么做。 梁三公子此時的狀態(tài),竟然與剛才杜亦霖望著那銀子的樣子一般不二,冷軒蓉更覺得奇怪了。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拿著這么一塊銀子都想了些什么,冷軒蓉絞盡腦汁,卻依然沒有找到什么頭緒。 過了約有兩柱香的時間,梁三公子臉上突然露出笑容。他口中喃喃,“扔回來了……扔回來了……棄……棄而不取……棄而不取了……” 等他再抬起頭來,見冷軒蓉還站在面前呆呆的望著他,梁三公子高興的將手中這塊銀子塞在冷軒蓉手里,剛要離開,似乎又覺得這點謝禮不太夠看,于是又回身從袖筒中掏出一個荷包塞在冷軒蓉手中,而后也不等冷軒蓉說什么,他一溜煙跑走了。 冷軒蓉匆忙跟了幾步,見他是朝著縣衙方向跑去,便不再追了。 望著手中那紺色的精致荷包,冷軒蓉不由得感嘆,這已經(jīng)是她重生之后第三次收到一整個的荷包了吧? 回到老屋,冷軒蓉把荷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曾顏良也湊過來,兩人數(shù)了數(shù)里面放的銀兩,單是散碎銀子就有不少,里面還放著兩錠小元寶。冷軒蓉心中暗嘆,這梁三公子平日帶的銀子可是比竇先生多的多了。 曾顏良聽冷軒蓉說了事情經(jīng)過,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那梁三公子和王爺之間到底打的是什么啞謎……莫非他們之間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冷軒蓉?fù)u搖頭,小聲說,“怕是梁三公子要挑出什么對付賀笠靖的事情來,他借著這銀子去試探王爺?shù)膽B(tài)度。王爺把銀子扔回來了,要么是沒明白梁三公子要做什么,要么就是告訴梁三公子,他不會出面管那些事情……只是,不知道梁三公子做的什么打算,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猜出他要做什么……” 現(xiàn)在眼前這些事情完全在冷軒蓉的掌控之外。前世的記憶中沒有這一段,所以冷軒蓉就覺得自己像是重新被打回了原型,與前世這個時候的她差不了多少。要讓她在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算計那幾個精明的男人,她一丁點勝算都沒有。 曾顏良也覺得有些擔(dān)憂,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從冷軒蓉以前做的事情在王爺那里敗露之后,冷軒蓉似乎就變得低沉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了,還是因為另有別的想法。 曾顏良把桌上的銀子重新收回到那紺色的荷包里,交給冷軒蓉,輕聲說,“軒蓉,把這東西收好,以后也許會有些用處。” 冷軒蓉看看那荷包,輕嘆一聲,站起身返回屋中,將這荷包扔在了針線籃子里。 現(xiàn)在哪怕是在她面前擺上一座金山,怕是也難讓她高興起來了。 等她再從屋中出來,發(fā)現(xiàn)曾顏良已經(jīng)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衫,看樣子是要出門去了。 冷軒蓉急忙過來問曾顏良,“顏良大哥,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曾顏良笑著拍拍冷軒蓉的肩頭,小聲說,“我去查探一下梁三公子有什么打算,如果他真的有所動作,我們也盡早做個準(zhǔn)備?!?/br> 冷軒蓉低頭想想,還是覺得不妥。 “現(xiàn)在街道上看似平靜,實際上劍拔弩張,王爺手下,賀笠靖的人,還有縣衙里梁家的人,萬一出什么亂子,可就麻煩了。而且縣衙的人和梁三公子都認(rèn)識你,大白天的你就這樣去查探,未免太危險了!” 其實冷軒蓉所說的,曾顏良也想到了。不過他更記得冷軒蓉剛才說過,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事情不一定在什么時候就發(fā)生了。 “我會加倍小心的?!痹伭歼@樣安慰了冷軒蓉一句,不等她再阻攔,轉(zhuǎn)身出了屋門。 從老屋的院子出來,曾顏良馬上把一頂竹條編的帽子戴在了頭頂上。 天空中一朵朵厚重的云彩緩緩飄蕩,似乎隨時都能堆積起來化作一場大雨似的。拜這天氣所賜,曾顏良這樣的裝束走在街道上倒也不奇怪。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縣衙,路上遇到幾名衙差匆匆而行,曾顏良躲在一邊觀察著,覺得他們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緊急的命令才返回縣衙去的。 曾顏良就跟在他們后面,直到無法再靠近了,曾顏良才找了個角落隱藏下來。 就在此時,曾顏良驚然發(fā)覺,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也正遠(yuǎn)遠(yuǎn)盯著縣衙。 那些人到底是誰曾顏良無法得知,但他知道,對方也發(fā)覺了衙差們的異動。 直到天色有些暗下來的時候,突然有兩個山民獵戶模樣的人匆匆跑到縣衙門前,他們慌亂的在縣衙前轉(zhuǎn)了半天,最終像是鼓起了勇氣似的,從縣衙門前放著的大鼓架子上拿出鼓槌,使勁兒砸響了那面叫怨的大鼓。 曾顏良眼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心中覺得奇怪。他在縣衙當(dāng)差的時候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縣衙門前那大鼓就是擺設(shè),百姓要去敲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平日里縣衙門前必然會有站崗的衙差,若是有百姓靠近,他們二話不說,一通亂棍就把想要擾亂縣衙的刁民趕走了。 可今天,站崗的衙差卻一個都沒見到。 那兩個山民獵戶模樣的人一個玩了命似的使勁兒敲鼓,另一個探頭縮腦的四處張望。 曾顏良也看見了,那個負(fù)責(zé)張望的人不單是朝衙門里面張望,而且還時不時的看看這縣衙周圍的情況。 大鼓敲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縣衙角門才緩緩打開。 幾個衙差一臉不耐煩似的從山民獵戶手中搶回鼓槌,照例問了他們?yōu)楹我獡艄摹?/br> 那兩個人似乎是習(xí)慣了山中生活,說起話來聲音也特別大。他們的話,曾顏良在遠(yuǎn)處聽的是清清楚楚。 只聽其中一個人依然有些慌張似的高聲叫嚷,“山上……鳳泉嶺!哎呀媽呀……好幾個……好幾十!死人!全是死人!” 另外一個人看上去鎮(zhèn)定不少,他的聲音也稍微小了一些,不過他的動作卻十分夸張。他做了個懷抱的動作,口中道,“這么多!這么多!太多了??!搬都搬不動啊!” 衙差們又不耐煩的問,“那么多什么???” “銀子!” 兩個山民獵戶瞪著眼睛齊聲高喊。 衙差們都皺著眉頭,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恰在此時,從那縣衙角門里又走出一個人,只聽這人朗聲說,“有百姓擊鼓,就要帶到大堂中審問,你們還在門前干什么呢?有什么冤情,帶進(jìn)去說!” 曾顏良放眼望去,只見說話那人,正是梁三公子。 第一百零八章 一行遠(yuǎn)去,一觸即發(fā) 第一百零八章一行遠(yuǎn)去,一觸即發(fā) 梁三公子把話說完,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角門。 幾個衙差像是不情不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催促著兩個山民獵戶進(jìn)了縣衙角門。 曾顏良努力猜測著剛才兩個山民獵戶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鳳泉嶺,他們兩個應(yīng)該是來自鳳泉嶺的。還有什么?死人?很多死人?還有銀子,很多的銀子…… 曾顏良想了一會兒,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他猛地站起身,差點驚叫出聲。 然而曾顏良卻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縮回剛才躲藏的位置,仔細(xì)觀察一下遠(yuǎn)處,見自己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這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 鳳泉嶺上有死人有銀子,這場面在曾顏良腦海中閃現(xiàn)出來,竟然是那再深刻不過的情形。這不正與當(dāng)初發(fā)生官銀被劫一案時候是一樣的么? 可曾顏良馬上又想到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未必太過不切實際,那兩個山民獵戶說的事情未必會與當(dāng)初官銀被劫一事有關(guān)。因為當(dāng)初不止是這衲巖縣衙派了無數(shù)人手上鳳泉嶺上去查了很多次,就連他自己也隨著王爺?shù)挠H衛(wèi)們?nèi)貜氐椎撞檫^了。那鳳泉嶺上,他們能夠走到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于官銀的影子,更別說那些劫了官銀的人。 那兩個進(jìn)了府衙的人說的到底是什么,曾顏良一邊告誡自己不可以報什么希望,卻一邊急切的想要找他們問個清楚。 天色越來越晚,眼看著太陽偏西,曾顏良已經(jīng)看不到遠(yuǎn)處另外幾個監(jiān)視著縣衙的人影了,就在這時,縣衙大門驟然敞開,一隊隊衙差魚貫而出。 衙差們手中都擎著火把,一個個滿臉嚴(yán)肅,曾顏良知道,這些家伙只有遇到大事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幾隊人步行開道,先在縣衙門前集結(jié)起來,而后就能聽到馬蹄聲響,又是幾隊人騎著高頭大馬從縣衙中沖了出來。 沒過多久,曾顏良就看到衙差的首領(lǐng)雙眉緊鎖,大步走出來,他翻身上馬,高聲對身邊那些衙差們說,“都精神著點兒!這次誰也不許出差錯!事情辦不好,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聲音傳出很遠(yuǎn),曾顏良聽的清清楚楚。 衙差的首領(lǐng)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不太常見的,曾顏良最了解那個人,他靠著拍梁秋榮的馬屁成了首領(lǐng),卻沒辦過什么實事兒。 就在曾顏良胡思亂想的時候,另一匹馬從縣衙跑出來,曾顏良探身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那馬匹上的人正是梁三公子。 隨著梁三公子出來的,還有被幾個衙差推出來的那兩個山民獵戶。 那兩個看似非常老實的人都嚇得哆哆嗦嗦,他們被簇?fù)淼疥犖榈淖钋邦^,梁三公子縱馬走到衙差首領(lǐng)跟前說了幾句什么,再看那衙差首領(lǐng)諂媚的點了點頭,而后高聲喊道,“出發(fā)!” 衙差們帶著兩個山民獵戶以不太快的速度朝衲巖縣城城門方向走去。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要去檢查兩個山民獵戶所說的事情。 鳳泉嶺。 曾顏良眼睛望著漸漸遠(yuǎn)離的隊伍,腦海中卻不斷閃現(xiàn)出當(dāng)初他們護(hù)送那些官銀被劫時的場面。 那兩個人發(fā)現(xiàn)的到底是什么?會不會與那件事情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