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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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皓維聽冷軒蓉講述了原委之后也好奇起來,關(guān)于安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安平之所說的安龍義那私生子的事情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聞。 “他說那孩子是安龍義在糧戶司長司的官位上得的?漕運不通……那個時候安龍義去的地方是……”竇皓維端著碗筷微微仰頭回想,然后輕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差不多二十年前,那時賀笠靖剛剛被調(diào)任武明郡不久,安龍義親自到武明郡下屬各縣巡視。當(dāng)時水災(zāi)連連,賀笠靖差點被朝廷削官免職……最后是安龍義將他保下來的……” “武明郡?”冷軒蓉聞言瞪大雙眼,“這么說,安平之所說的安龍義的三兒子是在武明郡了?” 竇皓維點點頭,“當(dāng)時武明郡確實有很多地方都受了水災(zāi),逃亡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如果安平之沒有說謊的話,那對母子很有可能是逃到靠近鳳泉嶺的那幾個縣去了。那邊地勢較高,受災(zāi)也少一些?!?/br> 聽竇皓維這么一說,冷軒蓉心中突然一凜。當(dāng)初她還有些不明白安平之為什么會告訴她這些事情,如今一個念頭從她腦海中閃過,冷軒蓉突然有點明白了??蛇@念頭想來又不著邊際……不,實在是不著邊際。 竇皓維見冷軒蓉放下了碗筷,一臉凝重的表情,急忙問,“怎么了軒蓉姑娘,是想到什么了么?” 冷軒蓉望著竇皓維,有些猶豫的點了一下頭。 “皓維先生,我是想到了點什么,可又覺得不著邊際,要是說的不對,你可別笑話我……”冷軒蓉心里沒底,卻還是想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讓竇皓維聽聽。 竇皓維放下碗筷,點頭道,“軒蓉姑娘你但說無妨,我不會笑話你的?!?/br> 竇先生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讓冷軒蓉稍微穩(wěn)住了心神,多少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也能說出來了。 “皓維先生,我一直在想,安平之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事情。他有可能是一時興起隨口閑聊,但也有可能是故意向我透露些什么消息。你剛才說那對母子有可能流落到鳳泉嶺附近……我突然想到……衲巖縣……不就在鳳泉嶺旁邊么……衲巖縣中雖然也有不少容易受災(zāi)的地方,可縣城里卻是地勢較高的……” 竇皓維聽冷軒蓉這么一說,不住的點頭。 冷軒蓉喝了一口茶水,最后鼓足勇氣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顏良大哥他說過自己從小沒了父親,母親也在很早的時候亡故了……莫非安平之話中的意思,與顏良大哥有關(guān)?” 竇皓維一聽這話,頓時也愣住了。 “軒蓉……姑娘……怎么想到這些的?”竇皓維莫名其妙的望著冷軒蓉,覺得實在不可思議。那衲巖縣里無父無母的孩子多得是,怎么可能偏偏曾顏良就是安龍義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呢。 不過仔細(xì)想想,如果安平之真的是故意告訴冷軒蓉這些話的,倒也不無可能。竇皓維這時才明白為什么剛才冷軒蓉一臉窘迫,還怕自己笑話她。如果換做旁人說這如同白日夢一般的話,確實該笑上一笑。 竇皓維低頭想想,然后再抬起頭來,又是一臉認(rèn)真,“安平之那個人生性奇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他說的話也許真的另有隱意。這樣好了,我想辦法查一查這件事。但是……”竇皓維突然想到什么,壓低聲音對冷軒蓉說,“這件事情,軒蓉姑娘千萬不要聲張,萬一是真的,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毒藥一瓶,郊外茅屋 “非同小可?”冷軒蓉聽竇皓維這么一說,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這時她才想到其中深意,剛才自己只顧著想其中離奇不可思議的部分了,卻沒有想到更深一層的關(guān)系。 如果曾顏良真的是安龍義的私生子,事情又會朝著什么樣的方向發(fā)展? 冷軒蓉感覺自己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無形的大網(wǎng),她仿佛能夠看到對面清晰的脈絡(luò),卻又沒有將這些脈絡(luò)整理清楚。事情之中的重要性她多少能夠理解,但關(guān)鍵點到底在哪里,她卻完全捕捉不到。 “我……我只是隨便猜測……”冷軒蓉有點后悔自己說過的話了??筛]皓維馬上安慰她道,“如果安平之真的是有意告訴你的,那么他一定是早早的謀劃好了什么。最近這一段時間之內(nèi),軒蓉姑娘你也應(yīng)該看透他這個人了,他是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的。所以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們還真的要今早查證,早想對策?!?/br> 冷軒蓉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但心里的后悔是一點也沒有減少。 本來只是隨口聊天,沒想到竟然聊出這等煩心的事情。冷軒蓉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她急忙把最想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 “皓維先生,關(guān)于安龍義的壽辰……你作何打算?” 因為冷軒蓉并沒有將她與齊宗燕的聯(lián)系說的很清楚,所以竇皓維也沒想到她會對這件事有興趣。安龍義的壽辰是一個關(guān)鍵的點,竇皓維想起早晨在皇宮里看到的那些事情,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軒蓉姑娘,這件事也是非同小可,只怕在那壽宴上是要發(fā)生什么不測的。你盡可能的不要參與其中為妙?!?/br> 冷軒蓉聞言不由得苦笑起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安龍義的壽宴上會發(fā)生不測。可現(xiàn)在令她不能確定的是,這不測到底會怎么發(fā)生,又會不會如她預(yù)料的那樣去發(fā)生。 按照杜亦霖所說,齊宗燕等人的行蹤一定已經(jīng)被安平之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么他們復(fù)仇的計劃也一定沒法實現(xiàn)。前世那場壽宴上安龍義會丟了性命,而今生,冷軒蓉一點這樣的跡象都看不出來。也許不會發(fā)生了,她知道的那種不測。 一頓午飯吃罷,竇皓維起身告辭。他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冷軒蓉不要再冒風(fēng)險去見安平之,一切都等他的消息。 臨走之前竇皓維才想起杜亦霖給他的那一小瓶毒藥,他猶豫了半天才將小瓶子拿出來交給冷軒蓉。 “王爺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我也不知道王爺是有什么打算?!备]皓維給冷軒蓉詳細(xì)說明了毒藥的來路和作用,然后又叮囑道,“不管怎么樣,軒蓉姑娘,千萬不可以擅自行動。至于這東西……既然是王爺要給你的,你暫且收著,也許王爺是為了讓你應(yīng)對安平之,有個保護(hù)自己的辦法。但切記切記,不到萬一的時候,絕對不能把它拿出來……” 冷軒蓉看著竇皓維交給她的小瓷瓶,心中說不出有多少感慨。這東西她可太眼熟了,前世這東西是杜亦霖親手交給她的,而她也就是用了這個東西將安龍義給殺死的。沒想到今生事情變化這么大,這東西竟然還會落到自己手中。只不過,冷軒蓉也想不明白,今生杜亦霖為什么會將這東西交給自己,他到底有什么樣的意圖。 冷軒蓉點頭應(yīng)了竇皓維絕對不會擅自行動,竇皓維這才安心離去。 冷軒蓉把那瓶毒藥貼身收好,然后才做下一步的打算。安平之冷軒蓉是不打算去見了,但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似乎也不應(yīng)該眼睜睜看著齊宗燕他們丟了性命。冷軒蓉左思右想,一咬牙,讓守居準(zhǔn)備了軟轎,獨自前往丞相府。 丞相府角門的守門人聽冷軒蓉說要見他們的那位巧巧小姐,不由得撇著嘴上上下下使勁兒打量冷軒蓉一通。好在這人似乎看冷軒蓉有點眼熟,便進(jìn)去通稟了。 等了足足能有兩柱香的時間,守門人才帶著一個小丫頭來,引領(lǐng)著冷軒蓉入了丞相府。 好不容易見到安巧巧,冷軒蓉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鬼機(jī)靈的安巧巧整個人垂頭喪氣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小姐,冷姑娘帶到了?!毙⊙绢^輕喚一聲之后款款退下,冷軒蓉躬身施禮,道,“安小姐,別來無恙?!?/br> 安巧巧瞪了冷軒蓉一眼,撅著嘴冷聲道,“什么別來無恙?我有恙!恙著呢!都怪你出的損主意,害得我被大哥罵了一通?!?/br> 冷軒蓉在心中暗道不好,上前輕聲問,“長公子為何要罵安小姐?我出的主意……莫非安小姐真的做到了?” 安巧巧聞言,一翻身掐著腰怒瞪冷軒蓉,道,“我可不是做到了嗎!我不單找來了丞相府的武師,還從外面找了不少有絕活的武師回來,精挑細(xì)選了好幾天,最后卻還是被大哥發(fā)現(xiàn)了。大哥說,眼下武明郡賀笠靖正虎視眈眈要造反,這個時候在父親壽宴上不應(yīng)該舞刀弄槍的,所以不讓我再用他們了。壽宴上全是舞女,嘁,早就看膩了……” 冷軒蓉給安巧巧出的主意是讓她弄個有陽剛之氣的賀壽舞,沒想到安巧巧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冷軒蓉算準(zhǔn)了這丞相府里的武師各司其職,壽宴上更需要加強(qiáng)警備,未必能夠陪著安巧巧這丫頭玩鬧,所以她一定會出去找人。而冷軒蓉又將這消息透露給了張宏世,讓他們以此想辦法混到丞相府里來。如今這計劃被安平之給強(qiáng)行終止,怕是他看出了自己的意圖吧。 不過這樣也好,冷軒蓉松了一口氣,道,“看來也是我出的主意欠考慮了。既然長公子說不行,安小姐不如再想別的?!?/br> “別的?還剩不到七天的時間了,我還能想什么別的?。 卑睬汕膳?,“冷軒蓉!你不來我也得去找你!你快點給我再想一個別的來!” 冷軒蓉苦笑著搖搖頭,想了想,道,“既然陽剛之氣刀槍拳腳不行,安小姐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多找些可愛的男童來獻(xiàn)舞祝壽,也不難博丞相大人一笑?!?/br> “男童?”安巧巧一聽這話,臉上怒氣一下消了。她歪著頭想了想,一拍手,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先找到足夠的男童再說!” 話說出口,這丫頭抬腿一溜煙就跑出去了。留下冷軒蓉獨自在這屋中,只能無奈的搖頭??蛇€沒等她離開安巧巧這院子,就見安巧巧居然又一溜煙跑回來了。 “冷軒蓉冷軒蓉,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了!”安巧巧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大紅的請柬塞到冷軒蓉手里,道,“大哥說他最近沒有時間搭理你,所以讓我把請柬交給你。” 冷軒蓉接過請柬看看,上面寫的正是安龍義壽辰的日子,冷軒蓉在貴賓之列受到了邀請。 沒想到前世偷偷摸摸好不容易混進(jìn)去的地方,今生竟然還成為了貴賓,冷軒蓉看著大紅的請柬,心里真是五味雜陳。不過與這相比,冷軒蓉更在意安巧巧的話。 “長公子一定是忙于丞相大人壽辰吧……”冷軒蓉假裝不經(jīng)意間說了這么一句話,故意讓安巧巧聽到。 安巧巧聞言一撇嘴,“他才不會在乎什么壽辰呢。我大哥做的那都是大事兒!哼!” 說罷,安巧巧一仰頭,再次拔腳跑掉了。 冷軒蓉收好了請柬,也匆匆離開了丞相府。 武明郡外,一間看上去十分破落的茅屋周圍站滿了氣勢洶洶的兩伙兵卒。炙熱的溫度讓兩伙人都汗流浹背,可他們卻都緊緊攥著手中的兵器,一點也不敢放松,惡狠狠盯著對方。此時哪怕有一只鳥從這里飛過,都要驚起一場血雨腥風(fēng)。 然而茅屋之中的氣氛卻與外面大不相同。 幾個人圍桌而坐,看上去都十分平靜。 曾顏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來,他站在昌洪凱身后,仔細(xì)打量著對面的賀笠靖。武明郡一別,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曾顏良怎么也沒有想到,賀笠靖竟然蒼老成了這個樣子。 而賀笠靖也抬頭打量著曾顏良,他又怎么能夠料到這個年輕人會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他面前呢。 許久,賀笠靖開口,用他那沙啞的嗓音道,“這位小兄弟……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是與冷軒蓉在一起的……曾顏良吧?” 曾顏良聞言點頭,“正是?!?/br> 賀笠靖對這個曾顏良的印象很深,因為他曾是官銀被劫一案的失蹤之人,但更讓賀笠靖難以忘懷的還是冷軒蓉開鴉青墨閣的時候與自己女兒有過多次的口角與不快,更不必說皇城傳回來的消息,女兒在皇城時也被那冷軒蓉給排擠的夠嗆。 這個曾顏良似乎是冷軒蓉的心上人,賀笠靖再次打量他時,眼中明顯帶著仇恨。 曾顏良看透了賀笠靖的心思,但他不動聲色,心中暗想,他女兒的死不單成了報不了的仇,如今還被人利用,使他這個做父親的陷入險境,也難怪賀笠靖會變成這樣。當(dāng)初軒蓉多次說過,賀笠靖老jian巨猾不好對付,如今他這樣子要是被軒蓉看到,又不知道軒蓉會作何感想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謀而后動,處境相同 茅屋之中,除了曾顏良、賀笠靖和昌洪凱之外,還有一個被賀笠靖帶來的人。這個人穿著一身夜行衣裝,臉上還蒙著黑紗,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昌洪凱看了他兩眼,卻沒有說什么。他自己帶了曾顏良這個護(hù)衛(wèi)在身邊,也就不能對別人帶的人盤問了。更何況茅屋外面還與他手下兩百精銳,昌洪凱對這次會面心里是十分有底的。 他開口對賀笠靖說,“賀大人,別來無恙?” 賀笠靖低著頭,似乎沒有聽到昌洪凱的話,自顧自用他那沙啞的嗓音問道,“昌洪凱,你為什么要圍困武明郡?” 昌洪凱聞言也低下頭來,冷聲道,“賀大人這話問的奇怪,我昌洪凱是為誰辦事,難道你還能不清楚么?” “你昌洪凱早就謀劃著為自己辦事了?!辟R笠靖緩緩抬起頭,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昌洪凱,低聲道,“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圍住了我武明郡,安龍義那父子二人就能跟你講和了?昌洪凱,你這白日夢做的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br> “生生死死,我只有這么一條路。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辈閯P也怒目瞪著賀笠靖,“把我逼上這等絕路的,恰好就是你賀大人,不是么?” 昌洪凱這話說完,不成想賀笠靖竟然冷笑起來,昌洪凱狠狠攥著拳頭,恨不得馬上拽過賀笠靖揍他一頓。昌洪凱知道從賀笠靖上任武明郡的郡太守之后就一直在想辦法往朝廷更上層去爬,只可惜他在朝廷之中沒有根基,所以一直沒能如愿。賀笠靖是個聰明人,御城庫走水事件一出,他立即投靠了安龍義,為此他不單想方設(shè)法幫忙陷害了幾位與他關(guān)系不錯的官中文人,也協(xié)助安龍義處理了不少逃竄到外面的人。昌洪凱是要被處理的人之一,要不是他順從了安龍義的意思在鳳泉嶺中練兵,估計早就死在賀笠靖的手下了。 “賀大人如今也失了背后的靠山,怎么樣?是不是背脊時時的發(fā)涼啊?”昌洪凱說罷,也笑了起來。 賀笠靖收斂笑容,嘆道,“是啊,我現(xiàn)在確實是沒有靠山,但我賀笠靖為官多年,靠的也不是他安龍義。我做的那些事情為的只是明哲保身,這又有什么錯?昌洪凱,你現(xiàn)在與其關(guān)心別人,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你摸摸自己的脖子,看是不是涼颼颼的?” 昌洪凱聞言皺起眉頭,兩人就這樣瞪著對方,好久沒有再說話。 曾顏良看著這兩個人,心中暗想,這兩個人都是被安龍義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半斤八兩,而如今兩個人都不得不離開安龍義,境況又是何等相似。賀笠靖坐守武明郡,昌洪凱掌管著十萬精兵,可偏偏就是這樣兩個人,竟然還都沒有辦法撼動安龍義分毫?只能說安家父子太過精于算計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曾顏良突然發(fā)現(xiàn)賀笠靖和昌洪凱完全不做聲,面對面坐在這里,也沒有要談什么的意思。兩人這是在干什么?曾顏良想了想,終于頓悟,他們是在等什么人吧。 果然,兩人在這茅屋之中一直等了將近兩個時辰,直到日頭偏西了,才聽到遠(yuǎn)處有車馬聲傳來。 曾顏良來到茅屋窗前朝外面看去,只見一輛樸素的車馬停在茅屋前,車簾挑起,兩個書生打扮的男人先后從車馬上走了出來。曾顏良看清兩人面貌之后不由得一驚,他匆忙沖出茅屋,上前給兩人施禮。 “五先生,冷先生,你們兩位怎么到這里來了?”曾顏良實在是驚訝,他是被人綁架來的,所以馬上想到了這兩位先生說不定也是遇到了什么兇徒。曾顏良警惕的看了一眼那車馬,發(fā)現(xiàn)車馬上除了趕車的車?yán)习逶贈]有別人了。 這時五先生過來伸手拍拍曾顏良肩頭,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崩涑衅菘瓷先ヒ彩且荒樶屓?,道,“顏良啊,說來話長,我們的私事兒以后再敘吧?!?/br> 曾顏良看到這兩位先生,心中頓時有了不少的底氣。但與此同時,他也馬上找到了自己的立場,不管這里的事情如何發(fā)展,自己必須要保護(hù)好兩位先生的安全。 兩位先生邁步朝茅屋走去,曾顏良跟在后面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五先生竇彥東。他不會忘記給冷軒蓉下毒的人就是這位五先生,但如今他帶著冷承戚來到這龍?zhí)痘ue,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打算。曾顏良加倍警惕,心里不由得暗想,最不濟(jì)自己要帶著冷先生從這里逃走,到時候回到皇城接上軒蓉,三人一起再尋覓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避世隱居。 做好了這個打算,曾顏良這才邁步跟著進(jìn)了茅屋。 等他進(jìn)來的時候,茅屋之中幾個人已經(jīng)圍桌落座了。 只見五先生竇彥東坐在主座上,雖然風(fēng)塵仆仆,但卻依然很有精神頭兒。他看看賀笠靖,又看看昌洪凱,開口就問,“你們二位知不知道朝廷要怎么應(yīng)對這件事?” 賀笠靖和昌洪凱意外的恭順,兩人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賀笠靖的武明郡被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所以消息一概得不到。而昌洪凱取的消息的途徑不多,他所知道的也只是零星之言。 五先生抬眼看了看曾顏良,笑道,“曾顏良,你來這里的時間不長,你來告訴他們,現(xiàn)在皇城里的人都是怎么說他們的。” 曾顏良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才開口道,“說賀笠靖和昌大叔兩人串通一氣意圖謀反?!?/br> 昌洪凱一聽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與他所知道的消息完全不同,他到這個時候才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消息來源了。而賀笠靖則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點似的,沒有什么反應(yīng)。 竇彥東點點頭,接著說,“現(xiàn)在你們二位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等著朝廷大軍一到,誰也跑不了?!?/br> 竇彥東把朝廷將要派兵攻打這里的消息詳細(xì)的給他們兩個人說了一遍,只聽賀笠靖長嘆一聲,道,“五先生,事到如今我都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我賀笠靖現(xiàn)在成為了那安龍義的替罪羔羊,以五先生的慧眼不會看不出來吧?他安龍義運籌帷幄,我賀笠靖一招棋錯,滿盤皆輸,難道到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翻身的機(jī)會么?” 竇彥東聞言低聲道,“賀大人,你這話說的不對。你確實是一招棋錯,可你卻不能滿盤皆輸。你這里如果滿盤皆輸了,那朝廷只怕也該滿盤皆輸啊。武明郡是何等要地想必郡太守賀大人你最為清楚,等安龍義滅了你們兩位之后,他難道還能將兵馬直接撤回?現(xiàn)在他連大將軍府都控制住了,起事估計也只是時間問題了?!?/br> 昌洪凱聽竇彥東說道大將軍府,急忙道,“五先生,我想大將軍府是不會真的對安龍義唯命是從,我們現(xiàn)在頂著造反的名聲,所以大將軍府才會出兵,遲家現(xiàn)在雖然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們先祖的管事人,可他們畢竟?jié)M門忠烈,不可能做有損名聲的事情。” “昌將軍……”竇彥東有些無奈的問昌洪凱,“我只問你一句,如果現(xiàn)在朝廷派兵前來攻打你們,你昌洪凱,和你賀笠靖,能夠立刻投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