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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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竇三小姐房間,竇皓維快步趕往帝師府老太爺子的院子。 剛進院子,竇皓維便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沉重氣氛,竇皓維使勁兒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來到了家族議事的屋子門前。 “爺爺,皓維回來了?!?/br> 竇皓維能夠聽到房間里有嘈雜的說話聲,想必那些叔伯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不知道是誰替老太爺子應(yīng)了一聲,竇皓維這才推門進屋。 竇皓維一現(xiàn)身,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老太爺子沖竇皓維招招手,讓他到自己身邊來。 竇皓維無疑是整個竇家最受寵的孫子,可今天老太爺子的臉色卻沉得嚇人。竇皓維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去坐下,連大氣都不敢喘,就聽老太爺子開口沉聲問道,“去你三jiejie那兒了?” 竇皓維沒想到爺爺會先問這個,他急忙點了點頭。 老太爺子輕嘆一聲,“聽說她昨晚在丞相府殺了一個大夫,是真的么?” 竇皓維心下一驚,急忙轉(zhuǎn)過身畢恭畢敬的說,“昨晚丞相府情況特殊,想必父親叔伯都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安龍義中毒,那李大夫如果真的將他救過來就會壞了大事……三jiejie此舉是為國盡忠,實在是女中豪杰不讓須眉……” “哼!”老太爺子悶哼一聲,道,“一個閨閣女子出手殺人,以后還能嫁出去嗎?” “能!”竇皓維雙眼一亮,急忙壓低聲音對老太爺子說,“這一點爺爺你可千萬別擔(dān)心,等武明郡那邊戰(zhàn)事結(jié)束,麒麟營凱旋歸來,定會有人上門為三jiejie提親……” 竇皓維這話說的聲音極小,生怕被身邊其他叔伯聽去。老太爺子聽罷垂眼看看竇皓維,又哼了一聲,然后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他。 竇皓維接過信來展開一看,竟然是五叔竇彥東寫的。 信中說鳳泉嶺幾道隘口都被重兵把守住,哪怕是對方不撤兵也能守上一兩個月,所以他已經(jīng)提前返回皇城了。 按照信中留下的日期來看,竇彥東在這一兩天就應(yīng)該能到皇城了。竇皓維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既然能夠守住鳳泉嶺要塞隘口,那么等安家父子被誅殺是消息傳出去之后,反叛軍隊自然不攻自破,整個煌湳國平定下來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可剛松下這口氣,竇皓維又被另一件牽動了心思。五叔回來的話,冷承戚自然也會隨著他一起回來。那么曾顏良的事只怕是拖不了多久吧…… 正如竇皓維所料,不單是他們帝師府收到了五先生竇彥東的信,此時的冷軒蓉,也收到了父親托人送來的信件。 冷軒蓉坐在床邊展開信仔細看了一遍,眼淚又掉了下來。 冷承戚在信中說大事將成,只要誅除佞黨之后他們父女和曾顏良三個受盡苦難的人便能重新團聚。 冷軒蓉抹掉淚水,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顏良大哥到哪里去了,更不知道杜亦霖到底是為了什么要捉拿顏良大哥。冷軒蓉腦海里能夠想出許許多多的理由和借口,都足以讓杜亦霖至顏良大哥于死地,她雖然對那些王駕親衛(wèi)說了狠話,可實際上現(xiàn)在沒有了安龍義和安平之,她一介女流還有什么本事能夠威脅人家堂堂王爺呢。 以前杜亦霖與安龍義兩個人就像是兩條毒蛇一樣彼此牽制,可眼下一條毒蛇死了,剩下杜亦霖,這煌湳國自然就變成他的天下……不,不對。冷軒蓉突然想到,這煌湳國中不是還有一個人能夠壓住杜亦霖一頭么?不管杜亦霖心中有什么想法,只要能夠得到那個人的赦免,杜亦霖就一定無話可說了! 冷軒蓉看看手中這封信,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要知道杜亦霖到底是要以什么借口捉拿曾顏良,到底要治他一個什么罪過。 冷軒蓉看看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只好打消了現(xiàn)在出去打探消息的念頭。顏良大哥的身手不凡,能夠在那么多王駕親衛(wèi)面前逃走,說明他一定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周全。冷軒蓉這樣安慰著自己,出門喚來守居,讓他幫忙燒了些熱水,然后好好將自己的身子清洗干凈。 泡在木桶中,冷軒蓉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敢閉上雙眼,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看到自己以前時時刻刻記掛著的那些仇人。如今那些仇人都死了,可她卻還是沒有辦法將他們忘記。 空曠的院落之中,仿佛不時的響起琴音,冷軒蓉捂住自己的耳朵,緊鎖雙眉,痛苦不堪。 不是已經(jīng)報仇了么?不是已經(jīng)了卻自己的心愿了么?為什么還不能夠從仇恨的陰影之中逃離出來?為什么還不能將這一段記憶放下?冷軒蓉不斷的質(zhì)問自己,不斷的搖頭,不斷的思考。 然而答案仿佛就在眼前,冷軒蓉卻不敢直視。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輕響,守居的meimei怯生生走了進來。 冷軒蓉看到這小姑娘提著個小水桶過來為自己加熱水,心中泛起一陣酸楚。不等小姑娘離去,她便將她叫住。 “你叫什么名字?”冷軒蓉問道。 小姑娘猶豫一下,回答,“哥哥說,小姐賜個他名字叫守居,等以后我伺候小姐高興了,小姐也一定會給我取一個名字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月影成雙,內(nèi)室獨酌 冷軒蓉趴在木桶邊上看著這個小姑娘,她不過七八歲的年紀(jì),眼神之中卻有著超出了她年齡的沉穩(wěn)與哀愁??吹竭@小姑娘,冷軒蓉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也許在別人眼中,自己也是這樣,有些奇怪,有些讓人看不透心思。 小姑娘心里大概也藏著什么,但她不會說出來,對誰也不會說吧。 “你哥哥的名字其實是一位學(xué)識非常廣博的先生給取的?!崩滠幦卣f的自然是竇皓維,她微笑著問小姑娘,“你哥哥叫守居,那你就叫守言好不好?” 小姑娘眨眨眼睛,怯生生問,“守言……小姐賜名守言?” 冷軒蓉笑著搖搖頭,“你要是覺得不好,就再換一個?!?/br> “不敢不敢!”小姑娘聞言急忙跪倒在地給冷軒蓉磕了一個響頭,口中喃喃道謝。 冷軒蓉看到小姑娘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由得輕嘆一聲,開口問道,“守言,你是不是不想留在這里?” 守言聞言一驚,急忙又給冷軒蓉磕頭。 冷軒蓉擺擺手,輕聲道,“你和守居是兩個苦命孩子,不留在這里還能到什么地方去呢。我不趕你們走,但也不能強留你們。守言,你要是實在不愿意留在這里,我也可以給你們些銀子讓你們離開?!?/br> 小姑娘守言一聽冷軒蓉這么說,眼眶一下子紅了。她抹了一下落下來的眼淚,怯生生小聲對冷軒蓉說,“小姐,你是真的對我們兄妹好,這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怕……我怕你們被人害死,那樣的話我和哥哥也會受牽連……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了……” 冷軒蓉聞言心中一驚,沒想到小姑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冷軒蓉皺起眉頭想了想,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說出這話勢必是因為她知道了什么。 冷軒蓉從木桶里面出來,蹲下身雙手按住小姑娘肩頭,輕聲問道,“守言,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別怕,告訴我?!?/br> 守言眼淚不住的流淌,看樣子是嚇壞了。她啜泣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對冷軒蓉說,“小姐,我在梁家的時候不小心聽到少爺對少夫人說……說要讓她去丞相府找人害你……說是……你殺了他全家,他要報仇……” 小姑娘說完這話,抬頭看到冷軒蓉滿臉震驚呆在原地,她急忙起身逃走了。 剩下冷軒蓉獨自留在屋中,呆然跌坐在地上。 梁三公子和小花娘說了什么?他為什么讓小花娘進丞相府?小花娘到丞相府里面又能找什么人來害我?梁三公子……要報仇…… 剛剛從熱水里出來的冷軒蓉現(xiàn)在整個人如墮冰窟,她想起了當(dāng)初在皇城第一次見到梁三公子時他留給她的那冰冷眼神??刹皇敲矗喝訌哪菚r開始就要報仇。難道除了齊宗燕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之外,梁三公子還做了什么?他要怎么報仇? 梁三公子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冷軒蓉親眼見過梁三公子騎馬舞劍,也曾聽竇皓維說起過多次,他們一起到鳳泉嶺上打獵,梁三公子可謂是弓馬騎射無一不精。這樣一個男人要想報仇,要想殺她冷軒蓉,那不是易如反掌么?可他并沒有這樣做…… 想到這里,冷軒蓉背脊又是一陣發(fā)涼。 報仇,這個字眼在冷軒蓉的心里實在太過沉重,她知道那仇恨在心中會變成什么樣的鬼怪,也知道如何報仇才能讓心里的仇恨稍微平息。梁三公子想要做的,并不是要親手殺了自己的仇人,而是要用各種辦法折磨她,讓她痛不欲生。 梁三公子如同躲在暗處的獵豹,等著冷軒蓉露出弱點,他便毫不留情的上來咬上一口。 一定是這樣的。 這一夜,冷軒蓉都沒能合眼,雖然沒有了前世的仇怨,沒有了今生的仇人,可這一夜,她還是沒能合眼。 入夜,一道身影輕飄飄落在了驍瀚王杜亦霖臥房的房頂上。 曾顏良小心翼翼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這院落里竟然一個守衛(wèi)的人都沒有。因為害怕中了杜亦霖的圈套,所以曾顏良飄身離開這房子,特意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里還真的就沒有埋伏。曾顏良心中暗想,杜亦霖沒有用上一招請君入甕,只怕便是另有意圖了吧。 他飄身落在院中,看到屋中燭火搖曳,走到門前輕聲道,“王爺,曾顏良來了?!?/br> 不多時,屋中傳出杜亦霖的聲音,“進來吧?!?/br> 曾顏良推門進屋,發(fā)現(xiàn)杜亦霖穿戴整齊坐在桌邊正舉杯獨酌。 見曾顏良關(guān)上房門進到屋中來了,杜亦霖抬手一指桌邊,“本王就知道你今晚會到這里來,所以準(zhǔn)備好了酒菜在這里等著你呢。來,坐下吧?!?/br> 杜亦霖顯得格外輕松,可曾顏良心里卻在敲鼓,也不知道杜亦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堂堂王爺,難道真的能坐下來與他這么個無名小卒喝酒? 杜亦霖抬頭見曾顏良滿臉疑惑沒有坐下,淡然笑道,“曾顏良啊,現(xiàn)在的你,也該有些英雄氣概俠士風(fēng)骨了,當(dāng)初你指著本王鼻子威脅本王的時候,那可是夠嚇人的呢,怎么如今反倒怕了本王?” 明知道這是杜亦霖的激將法,可曾顏良卻依然皺起眉頭一咬牙在杜亦霖身邊坐了下來。 “王爺,你派了那些親衛(wèi)兄弟們到冷宅捉我,但我卻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今天我就是想來當(dāng)面問問王爺,到底為什么要抓我曾顏良?!?/br> 杜亦霖拿過酒壺,給早就給曾顏良預(yù)備好的酒杯里斟滿酒,輕嘆一聲,道,“本王要抓你的原因,只怕是你猜也猜不到,別說是你猜不到,就是本王也猜不到。” 說罷,杜亦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曾顏良。這正是囚牛營從丞相府拿回來的那封安平之臨死之前留下來的書信。 曾顏良借著桌上燭光展開書信仔細看信上的內(nèi)容,越看就越是糊涂。等他把這封信從頭到尾都看完了,神情變得更加迷茫了。曾顏良抬起頭來望向杜亦霖,問道,“王爺,這不是安平之陳述自己罪行的信么?這……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杜亦霖料到曾顏良會有此一問,舉杯喝了一口酒,幽幽問道,“曾顏良,你的身世,本王派人去調(diào)查過。你自小喪母,流落街頭多年,后來被昌洪凱收留,你與他情同父子。沒錯吧?” 曾顏良點了點頭,他的身世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此時杜亦霖又提起這事,曾顏良頓時以為杜亦霖捉拿還是因為昌洪凱。 “王爺,昌洪凱被人殺死是我親眼所見,這些事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但事發(fā)之后我被麒麟營兄弟所救,所以一切細節(jié)我都告訴麒麟營谷將軍和那些兄弟們了……” 說起這話,曾顏良這才想起,自己當(dāng)初被人綁架到武明郡去,根本沒有辦法向皇城杜亦霖稟報自己的行蹤,而后來他發(fā)現(xiàn)圍困武明郡郡城的人是昌洪凱,雖然暫且安頓下來,可卻也沒有機會往皇城送信。再后來一連串的變故更是讓曾顏良焦頭爛額,別說向杜亦霖稟報了,他就是想個冷軒蓉報個平安都沒有機會。 莫非是因為這個? 曾顏良苦著臉望著杜亦霖,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杜亦霖抬起頭,眼中完全沒有往日的凌厲,變得柔和了許多。他又輕嘆了一聲,伸手指指那封信,道,“這封信的最后不是寫到了安家的三兒子么?曾顏良,你可知道安家的三兒子是誰?” 曾顏良木然搖搖頭。 杜亦霖的手指從書信移到曾顏良的面前,淡淡說出三個字。 “就是你?!?/br> 曾顏良聽杜亦霖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爺,你是不是喝多了?” 杜亦霖聞言也笑了起來,“這要是本王一句醉話,你也用不著深更半夜跑到這里來了。”收斂笑容,杜亦霖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對曾顏良說了出來。 “安家這第三個兒子,除了安家人之外,沒人知道。安平之派人到武明郡去查找過,最后查到了你曾顏良的頭上。你的年紀(jì),你的身世,最重要的是昌洪凱對你的特別關(guān)照,一切都表明了你就是安龍義的第三個兒子。安平之活著的時候,就是這么對冷軒蓉說的?!?/br> 曾顏良聽到這里,心中便是一顫,安平之為什么要對軒蓉說這些話?在他失蹤的期間軒蓉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其中又有多少危險? “王爺,這只怕都是安平之的無稽之談。我小的時候家里受了水災(zāi),父母帶著我逃到衲巖縣,后來父母相繼病死了。我只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又怎么扯得上堂堂首輔丞相呢?!痹伭祭渲樂瘩g。 “你可曾見過自己的父親?”杜亦霖追問一句。 這一句話便把曾顏良問住了。 父母死的時候曾顏良還小,別說是父親,就連給他留下了一支銀簪的母親,曾顏良也已經(jīng)忘了她的相貌了。 然而曾顏良也不可能因此就承認自己是什么安家的三兒子,他皺著眉頭反問杜亦霖,“王爺要說我是安家的三兒子,又有什么證據(jù)?” 第三百五十八章 置之死地,機緣相助 曾顏良怎么也沒有想到,杜亦霖要抓他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懷疑他是安龍義的第三個兒子。就算是他很小失去了父母成為孤兒,就算是他被昌洪凱撫養(yǎng)長大成人,可這又與安龍義有什么關(guān)系?曾顏良根本沒有辦法接受杜亦霖這個說法,他只覺得這是天方夜譚。至于安平之為什么會留下這封信,又為什么會將這件事告訴冷軒蓉,曾顏良知道自己早晚能夠弄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杜亦霖是怎么得知的這件事,他又要如何判斷這件事的真?zhèn)巍?/br> 然而杜亦霖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如同曾顏良一樣的謹慎,他悠然喝酒,淡淡的笑著,像是酒桌上的朋友聊起了一件與他們都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一樣輕聲說,“安龍義到底有沒有第三個兒子,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安平之當(dāng)初對冷軒蓉說起這件事,大概也并非是想到他終有死在本王手里的一天。安平之是個聰明人,他欣賞冷軒蓉,怕是想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曾顏良聞言頓時涌起一股怒火,當(dāng)初在武明郡的時候安平之派人痛下殺手要殺他和冷軒蓉,反過頭來他又想霸占冷軒蓉不成?曾顏良惡狠狠咬牙,心想要是之前自己知道這件事,斷然不會在那丞相府荒院里放走安平之的。然而人已經(jīng)死了,不管他做過什么,也都無從證實了。 杜亦霖抬眼看看曾顏良,見他惱怒的樣子,杜亦霖不由得朗聲而笑,接著說,“大概安平之也是知道冷軒蓉對你死心塌地,所以才弄出這樣一件事來。本王猜測,那安平之原本是想等著他們安家造反成功之后,再以這個借口將你囚禁起來,然后以此去要挾冷軒蓉……”以杜亦霖對安平之的了解,他知道這安平之要是看上一個像冷軒蓉這樣的女子,絕對不會是想要關(guān)懷她呵護她,他只想讓冷軒蓉在他手中痛苦掙扎,那安平之大概也正是要以此為樂。 輕嘆一聲,杜亦霖繼續(xù)說,“就像本王剛才所說,要說你真的是安龍義的第三個兒子,也并非無依無據(jù),這件事絕對不是空xue來風(fēng)。但要說證據(jù),別說是本王沒有,只怕他安平之也沒有。二十多年,時過境遷,當(dāng)年流落在外的母子二人又怎么能夠留下什么證據(jù)呢。” “既然沒有證據(jù)……”曾顏良神情更加冷峻,道,“王爺難道真的要以這無憑無據(jù)的理由抓我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