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玖.小提琴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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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我會那麼凄慘也有一部分是藍嗣瑛害的,現(xiàn)下我醒了,自然要去找他討個說法。 「藍嗣瑛那渾球呢?」我咬牙道。 「皇帝訓(xùn)話他呢,你要不要看去?」 「嘿,甚好?!?/br> 於是便這麼由羅儷攙扶過去了。 「……早幾年便讓你不要逞兇斗狠,你怎的至今還改不掉這戾氣!現(xiàn)下長寧昏迷不醒,你要如何同太后交待!」 考慮再三,還是露個臉得好:「那個,嗨,陛下?」我稍稍露出腦門,小聲的打了個招呼。 「你竟下了床?不可胡鬧,快回去歇息,等會兒朕讓人派些補藥過去永安宮。」如我所料,皇帝自是吃驚,且擺出一副慈父樣兒。 而那藍嗣瑛,仍然跪在那里,頭低著,不愿瞧我。 「離墨謝過陛下?!刮亿s緊逮著羅儷,逃了。 這種場子,若引得皇帝更多關(guān)心,我斷斷乎是受不住的。因著這緣故,我聽話地回自己被窩兒里邊鉆。 彷佛回到剛來這里的那些小日子,在所有人的關(guān)愛中渡過。 這幾日吃得甚好,用得甚好,聽得也甚好,生活品質(zhì)直上最高點。 藍嗣瑛每日下了朝,便捧著他那張絕世名琴來我這兒彈奏,初時奏些《廣陵散》、《雁落平沙》等十大古琴名曲,末時卻轉(zhuǎn)為《霓裳》、《綠腰》等的華麗樂音。 我過去對國樂涉略不深,他幾日下來也教我學(xué)了不少,可最令人受不了的,卻是他總還要彈上一次《鳳求凰》,才肯心滿意足的離去。 倒不是我害羞,也不知是否他暗施內(nèi)力,他彈的《鳳求凰》,屢屢使我經(jīng)脈逆行。有好幾次,我都想下床叫他別彈了,我懷疑他在用音樂b我慢x自殺。 不想他今日還大開金口,唱了一段: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通遇無所將,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此方,室邇?nèi)隋讵毼覀?/br>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字尾永為妃。 交情通t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興俱起翻高飛,無感我心使予悲。」 我脆弱的心肝一經(jīng)他這般折騰,卻是受不了了。 「呃……藍嗣瑛!你可別唱,你也知道我不是你的離墨?!?/br> 他沒看我,專心致志的彈著他的曲。好話不說第二遍,他既然選擇了無視我,我再吵鬧他也不是個辦法。 曲目一終,他的睫毛如漆黑的蝶展翅:「墨兒……你以前說的話還做不做數(shù)?」 「我答應(yīng)你啥了?」 「……」他一度陷入沉寂。許久,他背向我,收起九霄環(huán)佩,轉(zhuǎn)身離去?!浮瓫]什麼?!?/br> 話說一半,真是最討厭了啦!哼! 「換藥羅!」羅儷見他走遠後,才顛顛跑了進來。 「我說,那傻蛋是不是近來過得不甚好?」羅儷點頭稱是,眉宇間有一股得瑟之氣。 這便不能怪他了,他反覆試驗我是否真是他小娘子,可能很是精神崩潰,被自己的魔障折磨得夜夜吐血。只是苦了我這路人,陪著他逢場做戲也就罷了,偏偏我一身傷有半數(shù)是他高出來的。 突然想起一件不算要緊的事情,我覺得我可以提早發(fā)問。 「羅儷,你知不知道有種樂器叫梵鈴?」 「那不便是你最珍惜的東西唄,想前不久國師府花了多少箱銀子才弄來這一把洋玩意兒?!?/br> 離墨忒麼的愛這印度鈴兒,連這麼昂貴的東西都要弄到手,想必一定是一心向佛了。 我立刻磨好墨汁,修了封家書,問阿娘借這個梵鈴。 不想隔了幾日,阿娘卻鄭鄭重重的差了幾個婢女入宮答覆我,說我初時進宮便帶著梵鈴作嫁妝。離墨那時顧著逃跑,這個幾箱銀子貴的東西,自然是弄丟了。 我大呼可惜。 然我今日運勢說起來仍算是不錯,過了不久,藍嗣瑛便帶著厚禮來給我賠不是。 他將將捧著一個烏漆麻黑的盒子,上面鑲著幾個金色的洋文:ifiknowwhatloveis,itisbecau色ofyou……原來這個年代英文很是暢行無阻嗎?藍嗣瑛他真的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這是我前些日子托人買的,你用用看稱不稱手。」 我用力掰開盒子,乖乖不得了,里面穩(wěn)妥的躺著一把小提琴! 「這就是梵鈴,你之前很喜歡演奏,記得嗎?」 梵鈴,梵鈴,violin,唔,原來是這樣來的。 我隨手擺弄了幾下,調(diào)好音,心滿意足的拉了大半個時辰之後,藍嗣瑛已癡癡呆呆,魂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想必他受到極嚴重的刺激。我略得瑟的收了琴,誰讓他之前把我當成傻瓜一樣耍。 收琴之際,他方回過神來?!高@梵鈴就贈你了,凡是樂器都需覓得有緣人,才能奏出天音?!?/br> 收他如此貴重的禮物,當真不好意思。不過,他真的會這麼好心的,把琴送給我?嗯,看他這副扭捏模樣,便知道一定沒好差事。 「我要你在皇帝面前露一手,可還記得?」 我點了點頭。 「可實話實說,現(xiàn)在又不大想了。」他有些落寞的一笑,「我真不該懷疑你?!?/br> 終歸向皇帝自薦這事,總算談了下來,我趁著早朝將盡,在有些遠又不甚遠的地方歡快拉琴,吸引皇帝注意,讓皇帝贊許的狠狠封賞我。 我心里覺得奇怪,他之前對我如此這般有意見,現(xiàn)在g什麼花大把的錢讓皇帝打賞我,反正他們學(xué)y謀的,我還是不過問得好。 是以這個天降大任,經(jīng)過他得推算之後,便定在五日後的夏宴。 早朝結(jié)束、夏宴開始之前,我依著藍嗣瑛的指示,乖乖站在太和門外邊,自戀的開始了我的表演。 果真皇帝聞樂而來,自是驚喜萬分的望著我。 「陛下日理萬機,勞心治國,今兒正逢夏宴,兒臣準備了幾首應(yīng)景的曲子打算呈給陛下。」我難得便正經(jīng)了一回,全是按藍嗣瑛吩咐的。 跟著人群移至交泰殿後,皇帝坐定,嬪妃坐定,皇子公主坐定,我微微的福一福身,感覺忒別扭,「長寧這便獻丑了?!?/br> 我略略有些緊張。好巧不巧對上藍嗣瑛的視線,心驚得跳了兩跳。 我年輕的時候?qū)W琴甚討厭看譜,是以這讀譜能力實在不佳。而藍嗣瑛給我的那些曲譜,注解似乎是用法文寫成的,專欺負我這種沒文化的人,所以并不是我故意要頂撞他,才將那些曲子棄置一旁。 我一邊兒享受自己的魅力,一邊兒偷瞄藍嗣瑛,瞧他臉色略怒眼神略驚的。 表演完之後,我甚有風(fēng)度的下臺一鞠躬,然後慢悠悠的蹭到藍嗣瑛身邊去。 「怎麼樣?比你給我的指定曲目還厲害吧?」 不想他卻突然發(fā)狠似的抓住我的手,粗暴的把我跩走。我自是百般掙扎,他的手勁卻奇巧無比,待我無需掙扎時,已然身在暗巷中。 「為何擅自改動曲目?你從小就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 被他這樣一吼,我的好心情全散了,也不甚記得同他吵了些什麼,總之結(jié)果不太愉快。 …… 我同藍嗣瑛不歡而散之後,接連幾天都跟他斗氣,然我并沒有因此而覺得無聊,因為永安宮外,十二時辰,總立著一位花季少女。 長寧公主工於音律的消息不脛而走,這幾天我出門進門都困難重重,許多樂師們閑官兒們小宮女們小太監(jiān)們把我永安宮包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我一夕之間變成皇宮里的大紅人。 他們都忘了我就是之前被謠傳好男色的公主。 我的虛榮心一下子升到最高點,原來被當作天才是這般的爽快……初初確實是如此。 幾天之後,我門口前面那位花季少女,不得了,也夾著一把小提琴,歡快地拉著,而且還拉得挺不錯。 離鄉(xiāng)背井的我,聽到鄉(xiāng)音的瞬間,激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努力擠開人群,想與這位少女結(jié)為好友。 不想我才突破重圍擠到她面前,正要搭訕,她雙眼睜得渾圓渾圓,卻隨後啐了一聲,很是不屑的走了。 咦,我做了什麼嗎? 拉小提琴的心情忽然沒有了。 為了打發(fā)時間,我決定上街買本子看。 我攜了羅儷同行,碰巧遇上盈香館花魁每三個月一度的游街。不過他們豪華的加蓋大轎子,把花魁的臉都遮住了,普通人是不能輕易看見花魁的。 突然眼尖尖看見那位老是站在我家門前的姑娘,不會錯的,一定就是她!她也來湊花魁的熱鬧嗎? 匆匆買完本子,趕在交通嚴重堵塞之前回宮,不料卻撞上我這幾天一直躲避著的對象。 他順手把我懷里的本子交給羅儷,僅靠一句話便打發(fā)走她。 我灰溜溜的勾著羅儷的手,想趕在藍嗣瑛發(fā)難前,遠離他。 不料藍嗣瑛卻粗魯?shù)膶⑽覕r腰扛起,陰沉沉的對羅儷說:「你晚上不必等她了,她不會回去。」 羅儷滿臉驚懼又同情,朝我做了個口型:小姐,保重。她便這麼負心地棄了主人而不顧。 我怒極,保你妹夫啊保重。яΘúщê.Mê(rouwen.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