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貳拾壹.交心之時(刪減)
(完整版放在短文:) 我的身體在經過十幾天的強取豪奪後彷佛被馬車碾過一般酸痛,休息幾日後方才好了一點。我在這府里枯坐著也不是辦法,便找了一柄木劍,練起了先前在白劍門學的入門五式。 雖然已經一月有余沒練習,但我并沒有生疏過多,我的氣勁也不見減少,為什麼在藍嗣瑛強暴我的時候我會動彈不得呢?他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有能力壓制我。 我打聽到照料主院的仆從說他成日酗酒,連早朝也不上了。現在府里沒有一個人有辦法進他的房,遑論勸他愛惜身體。我既生氣又想不透,明明被他羞辱、傷害的人是我,他憑什麼表現得像是個受害者。 管家王福在眾多小仆被砸傷後,無計可施之下便來請托我。雖說是請托,他也沒留給我拒絕的余地。 我為難許久後,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應下了。 我在管家的帶領下到了惡夢開始的那間書房外,一咬牙,便開了門。門開了一半,便有一塊硯臺飛了過來,狠狠砸在我的左手臂上,我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被他砸個頭破血流。 「我說了不管是誰都給我滾!」他抬起赤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環(huán)視地上,碎裂的酒碗有無數個,還有幾甕喝乾的酒缸,眼前的男人批頭散發(fā)的靠在桌腳,原本整潔的書房現在凌亂得毫無下足之處。 「藍嗣瑛?!?/br> 「給我滾出去!不需要有任何人來指手畫腳!」他舉起一個酒瓶,又要朝我扔過來。 我沒有移動,仍站在原處,他的手高舉著,最終沒有扔。 「藍嗣瑛,你不是很會演嗎?那你就給我演到最後?。 古c平時的狀況相反過來,現在的我得已居高臨下瞪著他罵?!竍我結婚的人是你,用言語羞辱我的是你,連續(xù)十來天強jian我的也是你!但是受到折磨的人是我啊,你在這里酗酒是幾個意思!」 他被我罵了一頓,反而皺起眉頭又灌了一大口酒。「你滾出去!我現在不想傷害你!」 反正我也退無可退了,索性就把我想說的都說出來吧。 「既然你寧愿這樣糜爛,你放我走吧,這樣的丈夫我不要也罷!」 「不要,」他突然慌張地抬起頭,那雙本該倨傲的眼,此時此刻只剩乞求。「你不能不要我,墨兒?!?/br> 他甚至無視滿地碎瓷,跪著爬了過來,抓住我的裙擺,像是即將沉默卻抓住了浮木一般賣力,「墨兒,你走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求你,你不要離開我?!?/br> 我不能理解他的態(tài)度為何轉變至此。現在眼前的男人像是著了魔一般的眼神,他在渴望什麼? 我的腳突然像是被燙到一般,無意識的踢了他一下。 他露出滿足的臉,然後又爬上來抱住我的腿。 「墨兒拿我出氣也沒關系,只要你不離開我,要怎麼傷害我都可以?!?/br>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病態(tài)的關系。 「你站起來?!刮冶破茸约豪潇o下來?!覆还苣阆朐鯓樱惚仨毾入x開這里?!?/br> 他聽話的起了身,但他飲酒多日,步伐并不穩(wěn)。我扶著他走到小隔間,將他放在床上,然後交代了仆從將書房打理乾凈,再讓他們送了熱水與毛巾來。 我的心緒有些復雜,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反覆無常的態(tài)度,可能并非他出於的本意,但是他傷害到我也是真的。 我輕輕擦拭他的身體,一如他對我做的那樣。他的體溫很高,我想去拿酒幫他降溫,卻被他拉住了。 「我沒有要走,你先放開?!顾ノ盏酶o,我開始感到疼痛?!杆{嗣瑛,你發(fā)燒了,我去拿酒,你聽話好嗎?」 他仍然不愿意放手,用力一扯便把我拉到床上,我落入他懷中後,他扯開前襟,將我摁在他胸膛上。 唉,不知道他要耍性子到什麼時候。 我安撫般的輕拍著他,他像只大型犬,發(fā)出滿足的呻吟聲便睡著了。 他睡得很沉,我想他這幾天也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便由著他抱,但我卻是一刻也不敢睡的。藍嗣瑛的精神疾病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治好,但要是他不治療,倒楣的就是我了。如果可以,我此刻就想遠走高飛,但這天下沒有人會站在我這邊,想到這兒我便覺得腦殼真疼。 他雖然不見轉醒的跡象,卻仍然渾身熱燙,我小心翼翼地爬出他懷里,出了隔間,吩咐主院的人煎一碗退燒藥和準備幾道清粥小菜。 然後我除下他周身的衣物,用酒沾濕毛巾,擦拭他全身。 我不曉得自己為什麼留下來了,看到他脆弱的模樣,我有些心疼,也不放心讓別人來照顧。 我一定是瘋了。這可是一個強暴犯啊。 床上睡著了的他平穩(wěn)的吐著息,我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痛,鼻子一酸,便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也不明白為什麼我沒辦法恨他,我彷佛不再認識現在的離墨。 「墨兒,」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覆灰?。」他吃力的爬起身,眼前的他滿臉內疚,我的眼淚像是潰堤一般的涌上來,抽抽噎噎地無法說好一句話。 他伸手,似乎是想抱住我,最終卻放下了。 「墨兒,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顾奶鄣目粗遥改氵@樣哭,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我止不住淚水,哭了好久甫能停下。「我答應你,在我即位後,我會放你走?!顾坪趸叵氲阶约菏钦f謊慣犯,又補了一句:「我們可以簽契約,我發(fā)誓我不會毀約的。」 「你告訴我,你在東北的時候,你父王是怎樣對你的?!?/br> 他像是被雷擊一般定在原處,良久才恢復過來。 「你知道了什麼?」他驚恐問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藍嗣瑛,精神疾病不可恥,但是你不想辦法處理它的話,我會繼續(xù)受傷?!?/br> 「……墨兒,給我點時間好嗎?我全部都會告訴你的,但你別b得太緊?!?/br> 「那你至少先把退燒藥喝了?!刮覍⑺幎私o他,他聽話地把藥喝完。 他喝完藥之後,我又端了白粥給他,他沒有接,我舀了一匙送到他嘴邊,他倒是吃下了。 「墨兒,我對不起你?!?/br>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如果他做的那些事可以用一句道歉解決就好了。 「我的情緒管理方面一直有障礙,我知道我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現在也不是想奢求你的原諒,但你能給我補償你的機會嗎?」 他抓著我的手,卑微地將額頭靠在我的手上,低聲下氣的乞求著。 這是我從沒見過的藍嗣瑛。 「墨兒,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愛你,但如果我是個正常人,我是已經愛你十幾年了。我是真的不愿意那樣對你,我也不會為自己犯的錯開脫。你恨我是應該的,但是我能求你,不要主動提起離開我好嗎?我這幾年只有想著你的時候才感到我是活著的,墨兒,我不能想像沒有你的人生?!?/br> 他難得說了很多話,雖并非邏輯通順,但我還是能從他組織不良的言語中感受得到離墨對他的重要x。既然他愿意學著放手,我想他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吧。他的請求我也許可以試著去做。 「你再睡會兒吧,至少先把身體養(yǎng)好。」我哄著他躺下,哼著童謠輕拍著他,他很快又入睡了。 他睡著後,我也趴在床邊小睡,但醒來的時候我人卻在雅苑的寢房。 藍嗣瑛帶著一紙合約回來找我,和我說明他需要和王妃一同即位,即位後不會再g涉我的生活,也不會利用我的身份脅迫白族替他打仗。在這段期間內,我必須扮演好世子妃的角色,在他即位後,他會轉移一半藍家的產業(yè)給我。如果到時候有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可以持契約書強制執(zhí)行。 我也不吃虧,甚至血賺,便簽字蓋章了。 「謝謝你愿意留下來。」他吻了我的手?!敢葬崛羰俏矣謴娖饶阕霾辉敢獾氖拢阒还苷f『三月初九』我便會停下?!?/br> 「明白了,那天有什麼特殊意涵嗎?」 「……那是我母妃的忌日?!顾拖骂^,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便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他。 他厚實的寬肩震了一下,隨即將雙手插入我的發(fā)間,半是強迫的令我格起頭,他的臉在顫抖之下靠近我,我緊張的閉起雙眼,嘴唇在瞬息之間被他含住。 他吻得緩慢而溫柔,我也笨拙的回應他。他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探入舌頭,撬開貝齒,堅持要掠奪我口內的每一處。 他的一掌握住我的肩,另一只手臂緊緊纏住我的腰,像是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我被他壓得無法呼吸,想逃的雙唇才一分開便被他再次追上。 這個濃烈而渴求的吻,幾乎要讓我為他的愛意落淚。 雖然我還無法回應他的心意,但我確實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感情,是那麼的深那麼的痛。 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他在我窒息前離開了我的唇,那雙薄唇攀上我的耳邊,用卑微的語氣說他想繼續(xù)。 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也沒想過要停,便紅著臉用極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得到我的首肯後,他便又急促的吻了上來,我的衣裳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扔下了床,只剩褻衣褻k還聊勝於無的掛在身上。 這樣太不公平了。他流連在我頸邊時,我的手正在解他的腰帶,但是他的吐息不斷撩撥著我的肌膚,我閃躲的同時根本無暇顧及手上的動作。 他察覺了我的意圖,一只手伸了過來,協(xié)助我脫下腰帶,他甚至用只單手便讓他的上身赤裸。 房里混雜著親吻的吮咂聲,偶有朱唇溢出的嬌吟與男子渾厚的低喘,更多的是氤氳的慾色。 他的身體在燭光的照映下讓人更無法移開目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這樣。 分開的雙唇牽引著一絲銀線,他的眼神炙烈卻溫柔,與我相望時,彷佛要溢出滿滿的愛。 他將我轉了半圈,裸背貼上他寬厚的胸膛,他的唇爬上我的後頸,炙熱的肌膚被冰涼的手一握,我喘出一聲嚶嚀。 我轉頭扣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繼續(xù)吻我。一只手往下探尋,來到我腿間私密的一處。 我澀澀發(fā)抖,雖然并非初次,但刺激感不見減少,只有更多。 下體有股奇異的感覺,我用力夾緊雙腿,卻沒想到此舉更加把他的手往自己帶。 我渾身赤裸的抱著自己,全身上下只剩批散的長發(fā)能遮掩我羞卻而紅透的肌膚。 他摟著我輕輕臥倒,覆身上來,雙手支在我兩側,狡猾地讓我無處可退。 他就只是吻著我,像對待寶物一般的珍惜,雖然眼底的慾望已呼之欲出,卻仍在努力克制。 我只能在他的技巧下陣陣顫栗,忍到受不了時泄出一波一波的哭喘。 他饜足後,瞥見我被他砸傷的左手臂,他心疼的拉起,吻著大片青紫。 「墨兒,對不起?!顾磺宓牡狼笍奈侵辛髁顺鰜??!敢葬岵粫侔l(fā)生這種事了?!?/br> 我撫摸著他的長發(fā)權當原諒。 他舔了我的肚臍,手指輕輕劃過腰側,過於敏感的肌膚感到一陣酥麻,我抓緊床單,痛苦與愉悅交雜的拱起了腰。 魅魔一樣的低嗓蠱惑著我,我放棄閃躲,直直回應他的眼神,他朝我溫柔一笑。 他吻著忍耐時沁出的點點薄汗,灼燙抵在私處,緩緩推入。 我被突然進入的異物嚇壞,疼得往反方向爬。 「我很抱歉,我的墨兒,為我忍忍好嗎?」他緊擰著雙眉,汗水從俊臉滑過,像是在極力忍耐。換作是幾天前,他怎可能顧及我的身體。 我的眼角涌上淚花,雙臂無限溫柔的纏上他的肩頸,這像是給他莫大的鼓舞,他抹去我的淚,一寸一寸的進入我的身體。 我發(fā)狂似的撫摸著他每一寸肌膚,他亦是,兩具糾纏的人影投射在墻上,房內繚繞春色。 「墨兒,我好高興?!顾飨孪矏偟臏I水,加快了下身擺動的速度,我嗚嗚噎噎的哭喊,說不好他的名。他牽起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高潮過後的他,伏在我身上喘著粗氣,我撩開他散亂的青絲,吻著他汗水淋漓的頸項。他閉上眼滿意的低吟,抱著我翻了身。 幾次的摩蹭很快又激起了快感,但我無論如何也到不了那里。他像是察覺到我的焦慮,扶住我的腰側,激烈的頂起了我。不同的角度給了我別樣的刺激,我弓著背抬起頭,又一次被他送上燦爛的頂點。 「啊……」 我渾身顫抖,藍嗣瑛低醇的嗓音哄誘著我放松。 直到我恢復了神智,他才退出了我。 我突然感到一陣空虛。 「我還要。」我拉住即將起身的他,堅定地望著那雙溫柔的眼。 他吃了一驚,「墨兒,再做下去你會痛的?!?/br> 我紅著臉,不知為何而堅持:「只要你還想要,我就可以繼續(xù)?!?/br> 「……我會被你榨乾的?!顾⑽⒁恍?,無限寵溺。雖然他這樣說,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溫柔。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想要的是他,我要他的一切,我要補足失去記憶的十五年里,他對我的愛。 在婚房里,從黃昏到深夜,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竭,雙雙睡去。 作者:本是粗大長,刪rou好心痛яΘúщê.Mê(rouwen.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