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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頌覺得自己最近太喜歡吃飯了。 溫語寄咬著筷子,說:“就是那個小黃鴨,我要那個?!?/br> 黎頌看了一眼,又是許笙。 他到底有多喜歡這女的啊…… 黎頌垂下眼睛,淡淡的說:“你要是喜歡她,我可以給你要個簽名。” 溫語寄:“???” 溫語寄反應過來,眼前一亮,追問道:“可以嗎?” 黎頌:“……” 他喝了口柚子茶,抬頭看他,說:“你知道常溫下PH試紙上小于7的溶液會呈現(xiàn)什么反應嗎?” 溫語寄不知道話題怎么就轉到這兒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酸性反應?!?/br> 黎頌垂下眸子繼續(xù)吃飯,說:“我現(xiàn)在PH值在67之間?!?/br> 溫語寄:“?” 溫語寄失笑,他湊過去看黎頌,笑著說:“是弱酸反應啊,可以使紫色石蕊變紅色嗎?” 黎頌沒說話,仿佛眼里只有吃飯這一件事了。 溫語寄心里甜死了,把筷子放下,趴在他的膝上,抬起眼睛看他,揶揄道:“會嗎?” 黎頌還是不說話,清冷的俊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溫語寄干凈的櫻花眼看著他,漾著毫不遮掩的依賴,他說:“我喜歡你?!?/br> 黎頌一怔,漆黑的眸子終于看他。 溫語寄凝視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比冬天早上睡懶覺還要喜歡?!?/br> 如果是這樣,那一定是非常喜歡了。 他真的太甜了,天使路過人間,一定是溫語寄的樣子。 第15章 黎頌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學期末了,學校里強行補課加收補課費的行為也越不過元旦,這周五就是元旦,他們就可以放寒假了。 前桌兩個男孩兒正在吐苦水。 左邊戴眼鏡的瘦子叫李陽,右邊高壯的男生叫陸遠熙。 陸遠熙湊到黎頌桌前問:“黎頌,你補課嗎?” 黎頌皺眉:“都要放假了補什么課?” 他們不是一直在補課嗎。 他來的時候還交了補課費,據(jù)他班主任說現(xiàn)在的正常上課就是補課。 陸遠熙搖頭,一副你根本不懂的樣子,說:“各科老師要補課,補到過年前?!?/br> 黎頌:“?” 黎頌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低下頭刷題,說:“不補?!?/br> 李陽神秘兮兮的湊過來,篤定的說:“上午你給李俊惹毛了,一會兒老班肯定來找你,這事兒不好解決,除非補課?!?/br> 黎頌想起自己中午問溫語寄為什么考試交白卷。 溫語寄當時困得迷迷糊糊,說:“我成績不好,無可救藥,就沒人煩我了。” 上課鈴聲響了,這節(jié)課是語文,語文每周都有一節(jié)自由閱讀課,是讓學生自帶課外讀物在課上看的,這節(jié)課最放松,因為老師基本也不會管有沒有睡覺的。 于是溫語寄心安理得的一直睡到了上課。 黎頌在整理化學知識點,剛起了個頭,桌子就被敲了敲,他抬頭,發(fā)現(xiàn)是班主任。 前邊李陽給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溫語寄察覺了什么,有點兒要醒的意思,黎頌站起來,動作很輕的把外套脫下來,溫語寄拉著他的衣角,沒有醒。 他松了口氣,跟著班主任出了門。 班主任林木森是個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鏡,消瘦的仿佛就剩下皮包骨頭,個子不高,只到黎頌的肩部,他站在教室昏暗的走廊里,拿了根兒煙,吐出一口,說:“化學老師都和我說了?!?/br> 黎頌沒什么情緒的說:“他說什么了?” 班主任嘆了口氣,仰頭看他,說:“我知道你之前的成績很好,但剛來就和老師鬧成這樣,不太好?!?/br> 黎頌重復了一遍,問:“他說什么了?” 班主任愣了愣,對他的態(tài)度終于有了幾分警惕,說:“他也沒說什么,化學老師那個人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你相處久了就知道了?!?/br> 班里已經有學生在探著頭往出張望了,班主任不想把事情鬧大,說:“你跟我去和化學老師道個歉,以后不理他就是了,現(xiàn)在問題是他不給咱們班上課了?!?/br> 后門探出個腦袋,一個帶著厚厚黑框眼鏡的姑娘嬉皮笑臉的說:“他不來就不來唄,誰也不稀罕他。” 班里哄笑出聲,七嘴八舌的附和,語文老師是個和氣的女老師,走過來把姑娘提了回來,笑罵道:“哪兒都有你呢?!?/br> 黎頌哂了聲,說:“我不會去的,他愛上不上?!?/br> 小語兒在班里的狀態(tài)和他有很大的關系,他很難想象很怕被人關注,敏感甚至自卑的小孩兒,被他在課上這么冷嘲熱諷,當時心里有多難受。 但凡沾了個“師”,就該首先約束自己的言行,學生既不是他的發(fā)泄對象,也不是他的錢包。 黎頌最后扔下一句:“心理脆弱讓他去找心理醫(yī)生?!?/br> 就回了教室。 班主任把要補課的事情給咽回了嘴里。 這事不好辦,化學老師之前不知道黎頌是帶著一個生物實驗室的捐助來的,犯了老毛病,現(xiàn)在下不來臺,在辦公室里正罵著,他知道他心虛,但是讓他就這么算了,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回班里上課肯定不行,他想來說服黎頌,但是黎頌的態(tài)度比李俊還要硬。 他發(fā)愁的抽完了煙,越過自己的辦公室,躲進了文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