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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那吻痕,覺得越來越刺目,說話也越發(fā)的惡毒,她說:“你一個男的,怎么就這么賤,都過去多少年了,找上門給人cao?” 她說話的時候和她本身高貴的模樣不搭,有種強烈的反差,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態(tài)度配了一種低俗丑惡的說話方式。 她又要高尚,又擺脫不了世俗,所以看起來特別的扭曲。 溫語寄臉上本來就沒有血色,現(xiàn)在看起來更加蒼白。 七年前,陶瀅也是這么說的。 那是高考的前一天。 那天天很熱,王奶奶特意過來叮囑了一趟不要亂吃東西,等到人一走,黎頌就把溫語寄按在院子里親吻。 他被他親的喘不過氣,阿貍抱著自己的尾巴咬,見狀跑出來用爪子拍黎頌的腳,見他還不放開,就順著他的褲子往上爬。 黎頌不得不放開他去抓阿貍,再不抓的話他的褲子都要被它撓壞了。 它身上滾了一身的土,黎頌訓了它幾句,提著它去洗澡,溫語寄去關(guān)院門,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臉色特別難看的女士。 她穿著華貴的衣服,珠光寶氣,和這座小城格格不入,溫語寄大概猜到和黎頌有關(guān),忽略那存著厭惡的目光,禮貌的問:“您找誰?” 女人說:“找你?!?/br> 那天,他和黎頌撒謊了,他編了個理由出門,來到小城里算的上是最有檔次的咖啡廳,聽著那個女人問:“你和我兒子什么關(guān)系?” 溫語寄很坦然的說:“我是他男朋友?!?/br> 女人看起來都快吐了,厭惡的對溫語寄說:“我兒子不是變態(tài),他是被你帶壞了。” 溫語寄不明白她的反應,但是他對惡意很敏感,他強壓下心里的不安,說:“我們叫黎頌過來吧,一起說?!?/br> 女人驟然提高了聲音:“我就是來找你的,聽說黎頌為了來找你,還給你的小破學校捐了樓?!?/br> 她無理的上下打量溫語寄,說:“毛還沒長齊,就開始學娼婦的勾當,把黎頌騙到這里自甘墮落,你本事不小啊?!?/br> 溫語寄沒說話,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有好久好久,大概從十三歲那年,父母車禍去世以后,就沒有人對他有過這么大的惡意了。 他以為他在黎頌的細心呵護下已經(jīng)不再會怕了,但是很顯然,他依然是怕的,而且這個人還是黎頌的母親,她說,自己帶壞了黎頌…… 他帶壞了黎頌…… 他帶壞了黎頌嗎…… 陶瀅抱著胳膊說:“我聽說他為你打架的事了,你們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有一家的孩子傷的很厲害,堅決要求追究責任。” 溫語寄不知道這件事,呆呆地看她。 陶瀅冷哼了一聲:“黎頌沒和你說對吧?他想自己擔下來處分。” 溫語寄終于開口,他啞著聲音問:“他會怎么樣?” 陶瀅陡然怒了,她咬牙恨道:“還能怎么樣?上不了大學,一輩子的污點,就為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東西?!?/br> 溫語寄垂下了眸子,他說:“我不信?!?/br> 不是黎頌說的,他都不信。 陶瀅喝了口咖啡,說:“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你們校長?!?/br> 溫語寄很不安,他想去問黎頌,但是黎頌既然瞞著他,就肯定不會說實話,他最后,還是在陶瀅的手機里聽到了校長的聲音,還有學生的病例證明,都證實了這一切。 陶瀅說,如果黎頌不能繼續(xù)上學,他會失去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他的父親和陶瀅自己都會放棄他,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了,這全是因為溫語寄。 溫語寄問她:“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陶瀅說:“你只要主動把處分擔下來,并離開黎頌,他就什么事都不會有。” 溫語寄問:“那我去哪兒呢?” 陶瀅說:“我給你錢,我給你解決學校問題,你的處分只要背一年,明年你還可以再考?!?/br> 溫語寄不想離開黎頌,但是陶瀅說的辦法是最好的,這樣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事。 前提是陶瀅說的是真的。 他去了縣醫(yī)院,那個黑皮男生的主治大夫告訴他,當時他被踢傷了脊椎,很大可能以后就癱瘓在床了。 他在醫(yī)院門口蹲了在地上數(shù)了好長時間的螞蟻,黃昏的時候,他回了家,和黎頌一起高考,明年自己也會考的很好,他會去找他。 但是最后一天考完之后,他就被校長留下了,陶瀅也在。 校長對他說:“你的成績很好,但是因為背著處分的原因,以后就很難上大學了?!?/br> 這和陶瀅說的不一樣,他轉(zhuǎn)頭看她。 女人輕笑了聲,語氣輕松的說:“這孩子聰明,以后干什么都能有出息。” 溫語寄覺得自己好像聽不太明白他們說話了。 他本來就很少和人相處,更是反應不過來他們之間隱藏在深一層的話。 他只顧著問:“那我怎么辦?” 我也讀了好久的書,我怎么辦? 校長笑著說:“陶女士決定支付你一部分的錢,你出去打工吧?!?/br> 溫語寄:“……”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說:“我不打工,我回家?!?/br> 然后校長就把他按住了,很粗暴的按住,接著門外進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他們把他塞進了停在樓下的車里,直接把他從擠擠挨挨的學生里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