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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燈滅到開之間也就幾秒,對于時慕來說卻像是一個世紀一般。 燈開的瞬間,他就看清了眼前的人,我們的大導演低垂著頭,一手拽著他的胳膊,一手捂著自己的眼晴,嘴里還哼哼唧唧的。 時慕尷尬的道“對不起,梵哥,你沒事吧” 沈梵放開拽著他胳膊的手,隨意的揮了揮,“沒事,沒事?!?/br> “剛才你亂跑什么,那么黑,要不是我抓住你,你打算跑哪里去。” 時慕實在不想說自己丟人的事情,正想著靠什么理由蒙過去。 這時一陣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不消片刻,一輛sao包的紅色跑車停在兩人面前。 嚴恒身穿一身粉色的西裝,帶著一副超大的墨鏡、無比風sao的走下來。 走到兩人面前,看看時慕,又看看沈梵,“你倆干啥吶?!?/br> 嚴恒他是東北人,每次一高興滿嘴的東北味就出來了。 時慕道“沒干什么呀,你怎么來了?!?/br> 嚴恒一把拿下眼鏡,漏出他那雙標準的狐貍眼,“我來干什么,小慕慕,你沒有打聽一下的嗎,我可是投資人?!?/br> 說完惡趣味的一笑“你的金主,這次你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時慕惡寒的退后一步,“金主大人好?!?/br> 嚴恒向來輕佻慣了,抬手就想摸一下某人的臉,只是半路被人截了下來。 沈梵冷冷的甩開他的手“行了,差不多得了。” 嚴恒很是納悶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咋滴了,一直再揉眼睛。” 沈梵放下手來,看著眼睛周圍一片暗青的某人,嚴恒忍不住噴笑而出“哈哈,這是誰打的,我要好好的膜拜他,竟然敢打你?!?/br> 時慕心虛的在一旁不敢說話。 “笑什么笑,還不快走,再笑,小心我去告狀。” 嚴恒的笑意嘎然而止,要知道他不開心就是他家老頭子不開心,他就老頭子不開心,那他就完犢子了。 “走走,現在就走.” 順便狗腿得接過時慕手里的行李箱,跑的比兔子都快。 時慕一臉茫然的看著沈梵,“你認識他爸?!?/br> 沈梵笑道“為什么這么說?!?/br> 時慕聳聳肩“據我所知,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爸。” 兩人相約一笑,等出了地下室的時候,片場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其中還混著奇怪的東西,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的挺歡。 一女子道“怎么沒有人告訴我,當演員還要起早的,我的美容覺都睡沒了,我的皮膚肯定更不好了。” 另一男子道“再保養(yǎng)有什么用,都幾百歲的人了?!?/br> 幾百歲,時慕心道他們的聊天方式還挺詭異。 他順著聲音望過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女子,她在人群中尤為耀眼,不過看那雙迷離的雙眼,顯然還沒有睡醒。 “好了,都在那抱怨什么,不情愿的現在立刻回去?!?/br> 沈梵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笑臉,這嚴肅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那群戰(zhàn)的歪七扭八的人,困的打哈欠的人歷時一個激靈,齊刷刷的來了一個“情愿。” 時慕看著眼前簡陋的開機儀式,沒有紅布,沒有供桌,更沒有上香和豬頭,終于忍不住道“我們不用舉行開機儀式的嗎?!?/br> 沈梵不解的道“你指的是?!?/br> 時慕“通常不都要準備水果,貢品,上香以慰八方鬼神的嗎?!?/br> 沈梵想了想,“哦,這樣呀、我們不需要?!?/br> 時慕繼續(xù)道“啊,為什么,難道國外的人都不信鬼神嗎?!?/br> 孟瑤沒有忍住脫口道“敬鬼神,我們敬,他們敢來嗎,放心,絕對不會有不長眼的鬼來搗亂的?!?/br> 眾人也一致的點頭稱是,于是時慕見證了有史以來最簡陋的開機儀式。 面前一個攝像機,身后一群穿著奇怪衣服的牛鬼蛇神,外加一個游樂場開機大吉的橫幅條。 若不是有這個橫幅條,時慕大概會以為他這不是在演戲而是在玩過家家吧。 第4章 吻 開機儀式的時候,時慕感覺跟鬧著玩似的,沒想到拍起戲來確實跟鬧著玩似得。 他沒有理會旁邊對鏡貼面膜的美女,沒有理會從來到現在一直在吵架的黑衣人和白衣人。還有一直再鼓搗攝像機的大哥,看那樣子約莫是第一次用。 他自己默默的坐在角落看劇本。 故事講的是一個聲張正義的律師肖武最近總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不知道何時起總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有時是自己家的燈莫名其妙關了又開,他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蹲在開關前玩的不亦樂乎。 有時是一個女子背對著他拿著水在他的鏡子上寫著游樂場三個字。 有時開著開著車會莫名其妙的熄火,副駕駛多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主義者,自然不相信這些,他覺得是自己約莫是最近壓力大,出現幻覺了,但是這一樁樁一件件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來到了游樂場。 因著游樂場這邊是租的臨時場地,費用稍高,所以先拍這一段。 攝像機,演員各就各位。 隨著拍板的落下,第一幕開始了。 選的是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白天人多,怕路過的人不小心撞到,人還不知道是在拍戲,被嚇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