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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鵬一聽有戲,手上拿起精致的茶具,為他添了茶。 “看的出來那些人都是沈?qū)У娜?,我也是第一次借人演?價錢您來定?!?/br> 茶這種東西,沈梵自認(rèn)并不太懂,于他而言也跟喝水無恙。 只是看的出來時慕喝的不錯,那喝完之后飄忽的大眼晴看起來甚是可愛。 付鵬一直在跟他說話,但是沈梵的目光一直便在時慕身上,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付鵬也是一個人精,立時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是自家產(chǎn)的茶,時慕可要多嘗嘗,回去可得多帶兩包?!?/br> 付鵬是他的前輩,哪有前輩給他倒茶的道理,他忙站起來恭敬的道。 “哪能您給我倒茶,我可受不起,不過這茶給我喝到也是浪費(fèi)了?!?/br> 付鵬放下茶壺,兩人一起坐下,他道。 “茶不就是給人喝的嗎,不過時慕也在娛樂圈也有些年頭了,我還記得剛見你的時候還是個青澀的小男孩?!?/br> “真是歲月不饒人呀,瞧我這又說多了,時慕以你看,這價錢如何定。” 時慕心道,他也不知道呀,問他何意。 “這?!?/br> “實(shí)不相瞞,雖然我們也合作很長時間了,但是總的來說這些人都是沈?qū)У?,我也不好多說什么?!?/br> 沈梵眉毛微挑,眼角含笑。 “不錯,他們都是我的人,本來接一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也知道他們身上好歹也是背著好幾十億票房,少了我都嫌對不住他們?!?/br> 付鵬笑道“都好商量,給一個數(shù)?!?/br> 沈梵一口道。 “十萬?!?/br> “可以,沒問題,就十萬?!?/br> 沈梵搖了搖手指,提醒道。 “我的意思是一天十萬?!?/br> 付鵬都要?dú)庑α?,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十萬,這有點(diǎn)不近人情了吧,一個二線演員不過也在這個價?!?/br> 沈梵也不惱,悠閑的靠著椅背,細(xì)心的把魚刺挑好了,然后放到時慕面前。 “那你隨意,可以去找個二線演員去,自帶流量多好?!?/br> “我之所以要這么多,那是因?yàn)槲覍λ麄儾皇呛苄湃危f一他們那些人一直在拖進(jìn)度,我的人也要等著嗎,一天十萬就不一樣了。” 付鵬沒有說話,腦海里在盤算著這筆買賣到底劃不劃算。 時慕這時候突然站起來,對沈梵道。 “我去趟洗手間,你跟我一起去?!?/br> 說完跟付鵬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離開去了洗手間。 沈梵也跟在他身后離開。 洗手間內(nèi)的玻璃擦的很干凈,能清晰的照出兩個人的身影。 時慕道“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10萬確實(shí)太多了。” 沈梵雙臂抱胸依門而立,等時慕把話說完,方道。 “你放心,他會感激我的?!?/br> 時慕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 “感激,他怕是恨透了你?!?/br> 沈梵道“你知道他為何一直不停的換對象嗎。” “為什么?!?/br> “因?yàn)樗谡乙粋€人,潛意識里一直在尋找的人,但是他又不知道是誰,只能一直一直的找一個換一個。” “你怎么知道。” “因?yàn)槲夷芸吹剿眠^去。” “這么神奇,那我的過去是誰,我好直接去找他,省的走那么多彎路,最后還是他?!?/br> “告訴我,是誰呀。” “一個早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生命里的人?!?/br> “那是誰?!?/br> “不會是孟瑤吧?!?/br> “傻子?!?/br> 最后付鵬思索再三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沈梵臨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了一個紙條,說是去這個地方便能找到他想找的人。 兩人驅(qū)車走在路上,時慕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給他寫了什么。” 沈梵也如實(shí)答道。 “讓他找一個人,健康路28號櫻花巷6棟8號。” 時慕想了想道。 “那里就是他一直想找的那個人嗎。” 沈梵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調(diào)轉(zhuǎn)車頭停在路邊的黑暗里。 “是,怎么你這么好奇,那我讓你看一下他的前世如何?!?/br> 時慕一瞬間睜大眼晴,難以置信。 “我可以嗎?!?/br> 剛說完看著眼前這個突然放大的俊臉,時慕不禁道。 “每次都得這樣才行嗎?!?/br> 沈梵一本正經(jīng)的道,“是?!?/br> 隨后一把扣住他的后腦勺吻了上去,有別于以往的蜻蜓點(diǎn)水,這次的吻顯然激烈了許多。 他的心砰砰的狂跳,對于他這個沒有戀愛經(jīng)驗(yàn)的人,吻戲也只有戲里才會有,也不過是初戀時的怦然心動,并不會如他這般。 他剛想推開他,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手就停在他胸前忘了動作。 畫面里看起來不像是現(xiàn)代也不太久遠(yuǎn),看起來倒像是民國時期。 街上有穿著旗袍,走路婀娜多姿的女子,有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的文人,還有一頭黃色卷發(fā)的洋人。 一艘船靠在岸邊,一個帶著帽子提著行李箱的少年跳下船。 風(fēng)一般跑向一個書堂。 直到看到那個正在教書的少年,摘下帽子漏出一絲微笑,揮舞著自己的手。 “唐朝洋,我回來了。” 時慕這才看清他們的樣貌,西裝少年便是付鵬。 兩人相視而笑,一個長衫眼鏡滿卷書生氣,一個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像是一幅畫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