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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三千年了?!?/br> 回答他的是那個把他召喚出來的男子,那個少年從黑夜早走了出來,赫然是顧然的模樣。 他道“我的使命完成了,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那人點點頭。 “好。” 說完,手掌伸向那人,自顧然身上游出一個白色渾濁的東西,最后融入了司銘的身上。 這本來就是他的執(zhí)念所化,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顧然其實根本就沒有恢復神識,只是因為沾染上了他的執(zhí)念他才會清楚起來。 那團意念歸于他之后,顧然便又會變的癡傻一般。 只見顧然的眼睛漸漸的渾濁,沒有了一絲清明,他看著自己所處的地方,再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人,大叫起來。 “啊?!?/br> “啊。” “爸爸,mama,我要爸爸mama,我要哥哥?!?/br> 司銘扭頭,一把抓住他的脖頸,“爸爸,你沒有爸爸了,哥哥,他也不是你哥哥,本來是要你死的,可是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 “你這具身體還留著有些用途,便繼續(xù)癡傻著吧?!?/br> 正在路上開車的時慕突然接到了他師母的電話,他便直接拐了一個彎去了她家。 一進門他便看見在客廳里哭的不能自己的秦琴。 “怎么了,師母?!?/br> 她指了指臥室的放向。 “你去看看然然吧?!?/br> 他推開臥室的門,與里面要出來的人碰了個照面。 他突然被嚇了一跳,往后面小退了一步。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了過來。 那是一個好看的男子,可以用美艷來形容,雖然一身干爽的衣服也遮不住他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 他放開時慕的手,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沒嚇著你吧,我今天在外面發(fā)現(xiàn)了然然,把他送回來的?!?/br> 時慕道“哦,謝謝,你怎么認識他的?!?/br> 那人道“他前段時間不是有去學習嗎,我是他的同學,你可以叫我小銘?!?/br> 他的執(zhí)念回來之后,關(guān)于顧然的記憶他全部都在,所以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會讓人懷疑。 時慕伸手與他握了一下手。 “你好,小明同學,我叫時慕,我先進去看看他。” 司銘讓開房門讓他進去,此時的顧然早已經(jīng)不是那時的顧然了。 他會叫著他哥哥,卻也再也不會叫他慕慕了。 最后折騰了大半夜,他才回家,連帶著那位小明同學一起。 車內(nèi)氣壓很低,他總覺得那位同學總在有意無意的看著他。 終于時慕開口說話了“你住哪里,我送你過去。” 司銘哪里有住的地方,隨意指了一個地方便讓時慕放了下來。 時慕車停在路邊,他便下去了。 他降下車窗門,客氣的道了句“再見?!?/br> 司銘點了點頭,“再見。” 等到他車走了之后,他在身后默默的道了句。 “明天見?!?/br> 第二日所有人都回歸了,不論時慕還是眾鬼差們都打著哈欠來到片場。 當他以為今天這場戲絕對拍不好的時候,沒想到徐天好像開竅了一般,不論眼神還是動作都異常的合拍。 就連導演都說他昨天是不是偷偷進修去了。 屏幕中,接著上次喝酒的場面。 司銘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沈煜,眼神里帶著些肅殺之意,如果眼神能殺人,沈梵此時已經(jīng)被砍的體無完膚了。 那冰冷的眼神也只有在低頭看向司慕的時候才會帶著些許溫柔。 他用內(nèi)力替司慕化解了他體內(nèi)的酒,司慕的臉色也漸漸緩和起來。 司銘收回手,在他頸后輕輕一點,司慕便覺得很困很困,歪頭倒在了司銘身上。 司銘扶著他坐好,忽然開口道。 “沈煜,你就是那個鬼王吧,在人間到處聚集鬼,還弄出個什么鬼域,既然今天碰到了我便一并解決了吧。” 沈煜微微抬眸冷笑一聲,很不喜歡他那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語氣。 “我是沈煜,你想要解決我,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br> 司銘道“我是誰,不妨好心告訴你,我是冥王。司銘,而他是司慕,可想而知我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 沈煜愣了。 他看了看在他懷里還有些痛苦的司慕,看了看那個自稱為冥王的人。 “你是冥王,那他是。” 司銘微微嘲諷道“他自然也是,冥界一直都是有兩個冥王,而你們這些人類都以為只有一個,而知道這些的都是死人?!?/br> 沈煜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道“那你是他兄長,所以大家常說的那個修為很高,手段狠厲的冥王是你?!?/br> 司銘玩味的笑了笑“兄長,不不,我跟他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他是我發(fā)誓要守護一輩子的人,而你竟然帶著他來到這污穢的人間。” 沈煜冷眼看著他。 “污穢的人間,哦,我明白了。是你一直把他關(guān)在地下,不給他出來看著風雨四季的機會,他是一個獨立的人,他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他喜歡人間,你憑什么帶他走。” “就你們那個什么冥界,他們那些鬼寧可成為孤魂野鬼也不想去投胎,更何況他?!?/br> 沈銘道“如果你不帶他出來他便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說到底還是你的錯,你知道為什么我要告訴你這么多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