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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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莞爾一笑,“時少太客氣了,不過,我還是想稍稍多嘴說一句,在無際城里,費上將的話才是王法,將軍樓里諸多繁雜的暗事,時少見好就收,不要再多參與,退一步講,你不為你自己,也得為典械星的時老將軍著想?!?/br> 他這一說,時燦驀然頓悟,他怎么就忘了自己在這世界上并不是孤身一人,他做為新生的時燦,有自己的親人朋友,也有自己要維護的家族,想到這里,時燦低頭自嘲地嘆了口氣,“歐陽上尉說的對,我確實是該好好想想?!?/br> 他拎著餐盒,默默無語地走向寂靜夜色。 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將軍樓主樓的四周全是井然有序的院落,每間院落的外型都幾乎相似,時燦心里本就憋悶,不知不覺竟走偏了,等他發(fā)覺時,自己已經(jīng)站在院落的外圍,而眼前,密密麻麻的高大樹林如同巨大的黑幕般遮蓋在眼前。 時燦想回頭,突然聽見身后山林里傳來陣陣低泣般的鳴叫,他霎時又心神不定了,剛走幾步,那泣鳴聲更為急切凄涼。時燦猶豫著回頭往密林里望去,里頭黑不見底,只聽見風(fēng)聲雜著泣鳴聲在空氣中幽幽回蕩。 黑色的山林前特地豎了些牌子,做了圍護,但不知為什么,獨獨一扇小門卻忘了關(guān)似的,悠悠然在風(fēng)中輕輕晃開。 時燦咬了咬牙,終于推開那扇小門,踏進了黑色叢林,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聲音,但時燦認為能發(fā)出這種哀鳴聲的,大概是受了傷或遭了難的小動物,他慢慢往里走,剛開始只是想試探一下,不知不覺中竟越走越深,樹林遮天敝日,抬頭看不見月光,他順著窄小的石子路往里走,拔開齊人高的長草,終于看到了泣鳴聲的來源。 較空曠的草地上,一頭銀黃相間的小豹蜷縮著趴在草堆里,它前腿受了傷,血水染紅了身邊的草葉,腿腳瑟瑟發(fā)顫,當(dāng)看到時燦時,那雙眸子閃爍出精亮的綠光,嘴里的哀鳴更重,但眼神里卻還透著股警惕。 “嗨,別緊張,我是來幫你的?!?/br> 原來是頭受了傷小豹子,時燦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到它身邊,將手上的餐盒慢慢放在小豹面前,打開來,取出里邊的食物散在草葉上,輕聲道:“你一定餓了,快吃吧?!?/br> 小豹慢慢抬起頭,眸底綠光亮晶晶地望著他,時燦綻出個溫暖的笑,抬抬下巴,“快吃吧,沒事,這東西剛做好的,很好吃?!?/br> 為了打消小豹的戒心,時燦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里,“你看,這點心很好吃,你嘗嘗?!?/br> 小豹低低地看著他,綠眸像兩顆發(fā)著光的寶石似,流光瀲彩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深意,它盯著時燦許久,突然前爪揮上,鋒利的爪子在幽暗林子劃出一道閃電般的利光,時燦一時怔住,根本還來不反應(yīng),那爪子已揮至眼前。 =======================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和花花啦,呼呼,求花花支持喲!! ☆、善變之人 小豹低低地看著他,綠眸像兩顆發(fā)著光的寶石似,流光瀲彩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深意,它盯著時燦許久,突然前爪揮上,鋒利的爪子在幽暗林子劃出一道閃電般的利光,時燦一時怔住,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那爪子已揮至眼前。 時燦怔在原地,令他意外的是,利爪并沒有落在臉上,腦后反倒傳來一聲嗚咽,時燦迅速轉(zhuǎn)頭,這才驚愕地發(fā)現(xiàn)周圍竟已在悄然間,圍上了一圈閃著銳利幽光的狼,剛才小豹那一爪是幫他打掉了在身后偷襲的狼。 可打落了一只,其它狼更是磨著利牙慢慢靠近,時燦趕緊抱住受傷的小豹,他抓起盒里點心扔向那些狼群,大聲呵斥:“走!走!滾遠點!” 扔出去的點心只換來寥寥幾只幼狼的爭搶,其它成年壯狼并沒有被吸引,而是繼續(xù)越來越近的向時燦圍去。 “吼!吼…….”懷里小豹發(fā)出低沉嘶吼聲,做勢想沖出去,但剛一著地,腿就吃痛的縮了回去,時燦抱著它緊張地望著那些饑渴的狼,心里不禁著急地抬頭四處張望,樹木很高,他一個人爬上去倒還有點可能,但懷里這只小豹怕是沒辦法托上去。 狼群早就看出他們的窘境,漸漸地,為首的一頭狼終于耐不住一個飛躍沖了上來,直直撲向時燦,時燦大驚,想隨手折根樹枝揮打,樹枝在空中就被森森狼牙給咬斷,緊接著又再撲向他。 千均一發(fā)時,突然身體一輕,一股淡淡的蘭香味瞬間包裹住了自己,整個人被雙大掌牢牢鎖進懷里,腳下懸空著蕩了起來,恍然中,一眨眼的功夫就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趨⑻齑髽渖稀?/br> 透過寥薄月光,時燦扭頭看見了費里維那張冷俊的臉,他不由一驚,倒退去些距離,抱著懷里小豹緊貼著樹干,問:“怎么是你?” 費里維的手在空中虛晃一下,一把利光閃耀的鋼爪陡地收入五指掌間,他冷冷凝著時燦道:“你跑來這里干什么?” 時燦啞然,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走錯路了才誤入?yún)擦值陌?,但他很快反駁,“你又來這里干什么?宴會不是還沒結(jié)束嗎?” 費里維微蹙眉峰,看了他片刻,視線移到他懷里,答非所問道:“你抱著它遲早會害了自己,把這東西丟下去?!?/br> “不行,你沒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受傷了嗎?”時燦說著緊緊抱著懷里的小豹,他想起方才宴會廳里費里維說的那番話,或許在這位上將眼里,像這種弱小的動物或人,都不是什么值得留戀的東西,時燦想到這里,口氣硬了許多,“你想逃命就自己走,我寧可抱著它留在這里等天亮也不扔棄它?!?/br> 費里維聽后,眸中閃過一道微光,接著淡淡地諷笑,“那么請問時少知道自己懷里抱著的是什么嗎?” 時燦低頭看看,懷里銀白金黃相間的小豹正乖乖地窩著,一雙眼睛安靜地瞅著自己,看樣子剛出生不久,要不然也不會落的被群狼追殺的地步,只是它的父母呢?為什么會獨自跑出來? “它就是只剛出生的小豹,有什么不妥?”時燦反問。 費里維淡淡掃過一眼他懷里的小豹,唇角諷笑更甚,過了會,才道:“那你就一直抱著它,在這樹上待到天亮吧,就怕天亮了,你們也出不去?!?/br> “那些狼天亮了也不會走嗎?”時燦緊了緊唇,靠在參天大樹上往下望,樹下密密實實的圍了一圈狼,個個綠光幽亮,死死向上盯著他們,看樣子不會就這樣罷休。 “這些不是普通的狼,它們久居在這山林里,這里就是它們的領(lǐng)地,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沒看見入口前有禁牌嗎?還硬是闖進來?!辟M里維抬手一揮,原本扣在五指間的鋼爪嗖地一聲又飛了出去,牢牢扣在另一棵樹上,他扭頭道:“這鋼爪只能承受我們兩個人的重量,你必須扔了它才能活著出去?!?/br> “不,不行,它還這么小,身上又有傷,如果就這樣扔下它,它一定會死的!”時燦從小吃夠了病痛的苦,憐憫之心比任何人都要強烈,他抱緊了小豹,還是執(zhí)拗著不放手。 費里維見他這樣,冷哼一聲,“那我就先走了,沒空陪你在這里待著?!?/br> 說著,正要晃動身體離去時,時燦趕緊抓著他,“等一下,上將先生,你既然來了就肯定是想幫我對不對?” 費里維回眸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可我現(xiàn)在又不想幫了?!?/br> “上將,你看看它這么小又受了傷,難道你不同情可憐它嗎?”時燦說著,將懷里的小豹遞至他面前,“無論動物還是人類,都是一條生命,上將,你主管無際城,應(yīng)該比我更知道生命的可貴?!?/br> 費里維抿唇看了看他手里的小豹,沉思片刻,終是收起鋼爪,然后從軍服內(nèi)掏出把銀色手槍,自嘲地道:“我也是糊涂了才會跟著你進來,現(xiàn)在我身上只帶這一把槍,能不能出去,我也說不準?!?/br> 說完,他凝神聚力,雙手對著樹下狼群扣動板機,“呯呯”幾聲,子彈落在狼群里,即刻像火花一樣爆裂開,藍色火花彈到狼群里,幾只被粘到火星的狼身上立即著起火來,一時間群狼亂叫,混成一團。 不過很快,為首的一頭狼嘶鳴幾聲后,狼群又重新整齊歸隊,看樣子這是群具有智慧的狼,在狼王的率領(lǐng)下,狼群竟慢慢分散開,除了有少數(shù)成年狼還圍在樹下外,其它狼都閑散的踱到附近的樹根旁,靜靜趴著,看著打盹般合上了眼。 時燦忙道:“他們是不是準備睡覺了?” 費里維冷笑,“不要用人類思維去思考,狼是很狡猾的物種,它們現(xiàn)在這樣,我們反倒是出不去了。只能等天亮。” 說著,費里維干脆將手槍收起來,靠躺在粗大的樹干上半瞇起眼來,時燦見他悠然的樣子,不解地問:“是不是等到天亮它們就會走了?” “不可能?!?/br> “那我們該怎么辦?”時燦想了想,又問:“上將,你為什么會跟著我進來?” 費里維半瞇的鳳眸稍稍睜開,看他一眼,唇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你想知道?“ 時燦立即想到宴會廳里的嘲弄污辱,當(dāng)下又不是滋味,但吉納在這人手上掌控,他不好指責(zé)他什么,只能扭開頭,抱著懷里小豹隱進枝葉中,悶聲悶氣地道:“上將是無際城里的城主,想干什么當(dāng)然是隨心所欲,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br> 耳邊傳來費里維一聲輕笑,“你什么意思?剛剛在宴會廳上還聲色嚴厲地質(zhì)問我,現(xiàn)在倒又換上了一付清漠的樣子?!八幇倒庥疤幍臅r燦,唇邊浮笑,伸出手,指尖輕輕勾了勾,”時燦,你過來?!?/br> 時燦抱著小豹不放心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性情多變的上將又想干什么,思索了會,他還是慢慢從樹干上挪了過來,差個一米遠時,費里維長手一伸,愣是將他埋進自己懷里。 “你…….“時燦一驚,男人軍服上淡淡地蘭香味沁入鼻中,他不由微微心顫。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喂了狼?!百M里維一手圈著他,一手將他懷里的小豹拎了起來,時燦頓驚,忙想伸手把小豹抱回來時,費里維卻忍不住大笑,”你急什么,我又不會把它怎么樣?!?/br> 時燦哪里信他,等費里維稍一松懈,他忙將小豹摟進懷里,緊緊護著瞪向上將,卻見費里維正深深地凝著自己,疏落的月光穿透枝葉,零零散散的打在費里維俊秀的臉上,如同一付絕美的畫。 “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費里維眼底的冷凜如潮水般慢慢褪去,月光下,他溫柔的好似黑夜里那抹星燈,明明昧昧,閃爍不定卻更顯柔和。 他的手輕輕落在時燦發(fā)頂,一點一點地撫順著,突然淡淡地說了句:“你真的想放吉納出來?” 一聽他這樣說,時燦頓時來了精神,他抱著小豹湊前一些,懇切地道:“上將,吉納他只是個孩子,他不可能去做什么竊取機密的事,這一定是搞錯了,請上將再好好查查,不能去冤枉一個孩子。” 費里維淡然一笑,撫著他黑發(fā)的手慢慢滑至脖頸,爾后輕輕將他扣壓進自己懷里,“我知道他是冤枉的,不過,也只能這么做?!?/br> “為什么?”時燦從他懷里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費里維凝眸對上他的眼,手指落在他下巴上,稍稍捏起,認真地對他說:“時燦,你是真傻還是假聰明?如果他不認罪,那么進牢里的人只能是你,這還不懂?“ 時燦大約也猜出這起所謂的叛國罪背后一定有陰謀,但讓一個孩子來頂罪,他還是于心不忍,他知道,眼前這位無際城的上將,應(yīng)該有能力解救吉納。 “可是,吉納他這樣太可憐了,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們要這樣栽贓我,如果可以,請上將放過吉納?!罢f到這里,時燦又想了想,道:”你不是不要我的嗎?那么干脆明天就送我回去,我?guī)е业膬擅o衛(wèi)官離開地球,從此不踏回一步,這樣還不行嗎?“ 費里維眼里眸光跳躍了一下,也許是沒想到時燦會這么說,他盯著他許久,然后慢慢地笑起來,一雙溫柔似水的眼漸漸涼了,“你就這么想離開地球?時燦,我敢說,你的飛船一旦離開我的領(lǐng)空,即刻會被人打的粉身碎骨,請問,這樣你還敢回去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 費里維也不是什么渣攻啦, 嘿嘿?。?! ☆、妒恨 時燦被他話里的冷冽驚了一下,不由摟緊了懷里的小豹,低聲問:“你什么意思?” 費里維淡薄的眼神飄向另一處,“沒什么意思,時少是時老將軍的獨子,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那么愚笨。” 時燦暗忖:我怎么會知道原主的思維? 兩人說話間,突然聽到樹下傳來數(shù)聲尖銳的嘶嘶聲,低頭一看,原來那些狼果然是在假睡,這時趁他們放下警惕便開始用利爪步步攀著樹身上來。 時燦發(fā)現(xiàn)這些未來世界的狼已經(jīng)進化的十分聰明,不但會察顏觀色,還會使計層層疊著上樹,眼看不過一會,數(shù)只狼相互支撐疊著,很快就到時燦所倚的樹干上。 費里維一手將他拉至身后,掏出手槍對著最靠前的狼頭扣動板機,而那狼竟靈活一偏,居然閃過了這一槍,費里維心下一驚,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這狼已經(jīng)不是普通狼種,很快就要進化了?!?/br> “什么叫進化?”時燦緊張地問,他還真是沒看過這么聰明的狼。 費里維沖他一笑,“就是進化。它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俱備人的低級智慧,再過些時候,就會慢慢。所以,你不該隨意進來?!?/br> 時燦摟著懷里小豹,憂心地擰著眉頭,“可如果我不來,小豹可能就會被它們咬死了?!?/br> 費里維看了眼他懷里的小豹,面露諷笑,“那可未必?!?/br> 樹下的聲響越來越大,打了幾槍后都不見狼群有所退縮,狼王站在樹樁上仰天長嘯,聲音穿透層層密密的樹林往遠方回蕩,不一會,四周叢林均響起簌簌聲響,費里維舉目望去,大片叢林中,四面八方圍上了密集的狼,綠幽幽的眼睛在枝葉間閃爍,分外駭人。 他眉心緊擰,喃喃道:“我們太低估這群動物了,原來琨山的狼已經(jīng)群居到這種地步?!?/br> 時燦見他嚴峻的神情,知道這次怕是難出山了,擔(dān)憂地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費里維一言不發(fā),從軍服里摸個子彈,裝進彈夾里,然后抬手對著天空放鳴一槍,“加德滿過來還需要些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們要好好熬過去?!?/br> 可樹下的狼越聚越多,時燦懷里的小豹也感受到了危險,對著樹下嘶牙,發(fā)出低低地吼聲,可狼群早就不懼怕他們,高立在千年古樹樁上的狼王,幽綠的瞳光在黑暗中陰深可怖,唇邊似乎還帶著抹邪氣的微笑。 時燦突然靈光一閃,驀地想起身上還留有昨天剛制好的幾支香,他本想憑著腦中對香枝的了解,如果能順利見到吉納的話,可以燃香為他療傷,這次制的香有股獨特味道,他腦中信息只知道可以治傷,但不知道一經(jīng)燃起會有什么樣的效果。 小時候時燦在老家里,經(jīng)??吹絤ama點香驅(qū)走蚊蟲,他想,既自己那個時代的香都這種淺薄的功效,那么千年后的香會不會功效更甚? 不管有沒有用,死馬就當(dāng)活馬醫(yī)了。 這樣想著,他從衣服內(nèi)袋拿出那幾支香,土黃色粗糙的香身跟從前的香沒有什么不同,時燦小心地放下小豹,問費里維:“你有打火機嗎?“ 費里維一怔,“打火機?” 時燦想到可能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那種玩意了,又道:“我想點燃這幾支香,你能幫我一下嗎?“ 香枝很快燃起來,緲緲煙霧如同妙齡少女的身段,妖嬈多姿的向四處伸展彌漫,不一會,密林中飄浮起一道道惑人的香氣,極淡,極輕,卻又緊緊抓著每個人的心。 香霧遇風(fēng)像是層薄薄的輕紗慢慢罩落樹下,時燦緊張地望著那群狼,只見那群狼起初還悵然,狼頭四處無措尋望,似乎在質(zhì)疑叢林氣息的改變,但不過幾秒時間,閃著綠光的瞳孔紛紛露出惶恐的目光,疊在樹身上的狼手足亂舞,接連發(fā)出幾聲嘶叫后,轟然倒塌,而樹下其它狼像丟了魂般,搖頭擺尾,一時間竟無端端地亂成一團。 高立樹樁上的狼王見狀,大約意識到不妙,惡狠狠地瞪著大樹上的時燦,綠色瞳孔陡然緊縮,爾后,對著密林上空發(fā)出聲長嘯,率先跑離草叢,混亂的狼群如夢似醒般也跟著紛紛離去。 費里維帶著時燦下樹后,頗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向他手中尚未燃盡的香,“你手上的東西給我看看?!?/br> 時燦一怔,便把香枝遞給他,費里維放至鼻前聞了聞,問:“聽說這東西叫香,是典械星的特產(chǎn),沒想到功用這么大,你帶來了多少?” “沒多少,就一箱子,都是香木,要制做成這細小的香枝還另需要加工?!睍r燦說著,伸手把香枝掐滅了,然后把剩余的香收好放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