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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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茜揚眉:“呃,先生能說說差了什么香料嗎?” 時燦思索了會,道:“你這香水用了典械星的迷迭香為主,但典械星的迷迭香有幾種,你這種不算好,只能算一般的香種,所以產(chǎn)生香味沒有頂級的好,而且迷迭香不能單一用太多,聞久會令人疲倦,產(chǎn)生厭煩焦燥心理,必須加入另一種香來綜合才能達(dá)到平衡?!?/br> “另一種香是什么?”蕓茜立即感興趣地問道。 時燦還想往下說時,夏景忙打住他,“這話題就到此為止,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走吧?!?/br> 說著便拉著時燦往外走,邊走邊小聲道:“你傻啊,少爺,這種香料的知識配方怎么能到處說,自己知道就行了,別管別人的事,她又不會白送香水給我們?!?/br> 時燦這才頓悟,失笑著想,怎么一提到跟香料有關(guān)的事物,自己就像關(guān)不上門似的,總想滔滔不絕地說上幾句。 “先生請等等。”身后傳來蕓茜的聲音,她跟上來,彬彬有禮地遞上一張金色透明卡片,“剛剛聽先生的見解很受益,希望能交個朋友,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指教?!?/br> 時燦接過來,上面寫著“薔薇wiwi香料公司”,下面還有一排紅色字鉆:星際商貿(mào)特級商人。 他收好卡片,回了個微笑,“稱不上指教,如果你能將那瓶香水打個折買給我們就行了,當(dāng)交個朋友。” 蕓茜聽后微微一笑,“沒問題,這款香水系列就送給您了,就算是我們交友的見面禮?!?/br> 說著,她招呼店員將三瓶包裝精美的香水瓶送來,“希望先生以后能常來我店里,我很喜歡跟你聊聊香料的事,對了,你方便留個名字給我嗎?” 時燦猶豫了一下,拿筆寫下幾個字:時先生。 蕓茜看了一眼,了然一笑,也不多說什么,便道:“今天認(rèn)識時先生很高興,希望我們有合作的機會?!?/br> 離開鐵塔大廈后,夏景還樂不可支地捧著香水禮盒笑逐顏開,時燦卻想到什么,對夏景道:“送我去個地方,我要在離開前見一個人。” 飛行器掠過無際城上空,如離弦箭般躍進城外郁郁蔥蔥的山林,憑著腦海里的方向,時燦記得琨山就座落在無際城外,也是將軍樓的后方。 離開前,他想再見見那位屢次幫助自己的鐵面人,那人曾說過,等他再次進山時就會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飛行器穿進山林薄霧中時,他突然感到有些異樣的興奮。 “嗨!有人嗎?!”站在古舊別墅前,時燦大聲地叫著,別墅門前冷冷清清,他透過殘破的窗戶口往里望,里邊靜悄悄地,大概人已經(jīng)出去了。 夏景疑惑地打量這棟老房子,“這是誰的房子?多少年了啊,居然琨山還有這種老屋,誰會住這?” 時燦悵然所失地再看了看屋里,確定沒人后,才失落地自語:“他一定出去了,我們再等等?!?/br> “誰啊,少爺認(rèn)識住這里的人?”夏景皺著眉頭問。 時燦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而后目光放至遠(yuǎn)處山林,不知道那個鐵面人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暮色漸暗時,他還是沒等到鐵面人,于是只能離開,臨走時,時燦想了想,把懷里剛剛贈送的香水瓶用手帕包好,然后放在門邊。他沒什么禮物可以答謝鐵面人,唯有這瓶淡淡的香水可以表表謝意。 回到將軍樓時,費里維正站在他院落中央等著,聽到聲響,轉(zhuǎn)身望向他,冷俊的面容上綻出一抹不露痕跡的淺笑,眉頭卻是微微擰著,“上哪去了?一整天都沒見著人?!?/br> 夏景搶著道:“少爺和我今天進無際城一趟,買點東西帶回典械星,一不留神就晚了。” 費里維揚眉看向時燦,聲音溫了不少,“你需要什么可以交待加德滿,他會去安排,不用自己用一整天的時間去忙?!?/br> 時燦淡淡地道:“我想看看無際城,來這里這么久,我忘記了不少事,今天想出城逛逛?!?/br> 他說著就往房間走去,費里維拉住他,輕輕在耳際道:“怎么了,還在生那賭局的氣?吉納已經(jīng)出來了,一會加德滿就帶他回來,你別再這付模樣,我不喜歡?!?/br> “我沒生氣,賭局不是我贏了嗎?放吉納出去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睍r燦倒是毫不客氣地回道。 費里維輕笑:“你別忘了是我一語定音,時燦,我是不想你再難堪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時燦回眸看他,費里維的墨黑瞳孔里印著自己淡薄的影子,他說的沒錯,如果沒有費里維最后那一句話,金蘊怕是不會放過自己,可他對這個時好時壞的男人真的失去了耐心,很多時候他在想,會不會在費里維心里,自己就像只小白鼠一樣,逗逗就很好玩? 明明可以替自己出頭的時候,卻總是靜觀其變,看自己竭盡全力的掙扎,仿佛快要跌進深淵時才出手相救。 “我明白上將的意思,以后要學(xué)會明哲保身。但我還是那句話,誰也不能動我的人,我要安全的帶他們回母星?!?/br> 費里維聽后凝他片刻,又是一笑,大手一攬將他摟進懷里,溫溫地道:“好,這個我答應(yīng)你?!彼志従徣嘀鴷r燦黑發(fā),此時的溫情又是那般柔軟,“我等了你這么久,你是不是該陪我吃個飯?” 夏景忙道:“我這就去準(zhǔn)備……” “不用,你只準(zhǔn)備你自己的就行了,我?guī)r少出去吃?!辟M里維眉峰一揚,眼底溢著淺淺的笑意,“你大概還沒去過將軍樓里的云中海酒店吧,我們今晚就去那?!?/br> 云中海,顧名思義,是棟高聳入云層的摩天酒店,無際城中最高建筑,座落在將軍樓正中央,通常是為了接待聯(lián)盟及外星系重要客人的酒店,同時也是費里維舉辦三次大婚的地點。 “你記得嗎?當(dāng)時你就站在那里,看上去很惶亂,我迎上去時,你還倒退了一步,呵呵呵,現(xiàn)在想來真是有意思。” 靡麗糜醉的幽藍(lán)燈光下,費里維笑容迷人地抬抬酒杯,目光瞟了瞟燈火幽靜的門口,那里站著精美的石雕天使,愛情之箭輕執(zhí)手中,時燦轉(zhuǎn)頭看了看,心里多少也明白了當(dāng)時那位原主的心情。 據(jù)夏景說,大婚時父親時川霖并沒有親自送自己來,母親身體不適,不能乘坐飛行艦一同前往,只派了百艘飛行艦護送自己來地球大婚,而最后留下的護衛(wèi)官卻只有吉納和夏景。 他一直心中疑惑,為什么身為將軍之子,家里人沒有一個跟隨自己來大婚,而且護衛(wèi)官也只有兩位在身邊,與文楦和藍(lán)君相比,真不是差一個檔次。 難道時老將軍另有隱情?或許這次回母星探親能一窺究竟吧。 “你在想什么?”費里維見他失神的模樣,輕輕用酒杯碰碰他的杯子,眉頭微擰,似是有些不悅,“我在問你話,你倒是一點都記不起了?” 時燦失笑著搖搖頭,“是記不起了,過去太多事都想不起來了,上將倒是記得很清楚,真難得。” 費里維輕啜一口酒,眸中光芒略收斂了一些,他凝著時燦一會,道:“你忘了過去,那么,你可記得時老將軍的模樣?” 一語提醒時燦,他定了定神,迅速在腦海搜索一遍,竭盡全力也只是個模糊的影子,費里維墨眸微微瞇起,又更進一步地問:“那你也想不起他對你說過什么了?” 加德滿的信息中提到,時燦臨大婚前曾受時川霖將軍密訓(xùn),而密訓(xùn)的內(nèi)容極有可能跟叛亂有關(guān),費里維持瑩瑩透亮的高腳杯,目光深深地望著這個人,從心底,他希望時燦真的忘了所有,但他又想時燦真的背叛自己,那時就能找個堂皇的理由將他一視同仁的處決。 這場聯(lián)婚本就是場各懷鬼胎的和親,所謂的專寵只是個笑話,而費里維萬萬沒想到突然失去記憶的時燦會轉(zhuǎn)變成另一個人,另一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 時燦,如果你能露出一星半點的叛變,那么他就不會這樣糾結(jié)難取舍。 “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了?!睍r燦淡笑著搖搖頭,“或許回去后就能想起吧,畢竟他是我的父親?!?/br> 費里維聽了,微微一笑,身子前傾著伸手輕撫他的臉,溫聲道:“沒事,這樣挺好的,至少你以前沒這樣的勇氣,現(xiàn)在的你,真讓我刮目相看?!?/br> 他眸中墨色一片,頭頂?shù)鯚舻墓馊A像星子落在眼中,似深海中泛起銀浪,這些話都是心底話,現(xiàn)在的時燦身上有著太多吸引人的地方,他的勇氣,他的執(zhí)著,他的堅強,包括他那些看起來可笑又無謂的坦護,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地吸引著費里維。 而這種吸引已慢慢變成另一種味道,一種跟歐陽不同的味道。 時燦被他認(rèn)真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扭開頭,似不在意般飲了口酒水,溫中透涼的酒水入喉帶起絲絲香氣,秀氣的眉尖微微挑動了一下,看在費里維眼里卻是別有風(fēng)情。 “來,你以前最喜歡吃的,我特地讓人從你母星帶來的金熠魚,上次你沒好好嘗,這次嘗嘗?!辟M里維夾起塊金黃色的魚rou,筷子一轉(zhuǎn)方向,沒有放進他碗里,而是直直遞至他嘴邊。 時燦微怔,突然而來的親密讓他渾然不適,遲疑了一會,費里維微笑著道:“怎么,連我親自喂你都不給面子?” 時燦頓時有些尷尬,他抿了抿唇,“上將還是不要這樣客氣,我自己來就好了?!闭f著就伸筷子去接那塊魚,而費里維倒是不依不饒了,見他拒絕便直接站起來,繞過桌子俯□,單手扶著時燦的椅子,用一種絕對占有的姿勢將他圈了起來。 一對如漆鳳眸微微瞇起,深深地看著他,時燦怔住,一時束手無措,不知道費里維要干什么? 只見費里維微笑著將金黃魚rou半含在嘴里,而后輕俯□,吻進他唇齒內(nèi),時燦驀地全身僵了僵,從應(yīng)下賭局那天開始,他就沒有跟費里維有過親密接觸,他心里對這人有氣有恨,就連說話都懶得應(yīng)付,可這突然間的親呢讓他一時無所適從。 時燦下意識的別過臉想脫離出他的吻,而費里維的手卻牢牢扶上了他的腰,沒有任何余地的加深這個吻。 火熱的舌尖在唇齒間流連忘返,勾人心魄般的蠕動,連津手也挑開時燦的外套深入進襯衣里,修長手指上帶來的溫度似火星般迅速點燃身體的熱度,費里維邊吻邊緩緩撫著他光潔背部,吻在呼吸中變得異常沉重急促。 流連在唇齒間的鮮嫩金熠魚rou仿若兩人間的那抹**游戲前奏,在輾轉(zhuǎn)纏綿的深吻早已不知去向,口舌中只留有淡淡的魚香和濃的化不開的唾液。 喘息,喘息,還是急促的喘息,間中夾雜著糜醉的嘖嘖吻聲,手指的觸摸已不能壓抑著勃發(fā)的欲/望,費里維的吻越發(fā)的強烈,幾天沒有觸碰懷里的人,這時哪怕一星點的撫摸都讓他難以自制。 時燦卻在這時果斷地推開了他,站起來倒退幾步,微微喘著氣看著他,眼里全是不情不愿,不知道為什么,費里維看到他這付臉色緋紅,眼神卻充滿抵觸的模樣時,滿腔的火熱霎時變得冷靜下來,一種說不清的憐憫油然而生,他不曾想自己也有舍不得傷害這人的一天,若是按以往的性子,早就不顧一切強制的去要他,就像前兩次一樣。 什么時候自己的感情越來越變得無法理解,或者從一開始的破戒就該猜到,這才是真正的愛吧,跟對歐陽不一樣的愛。 ========================== 作者有話要說:呃,其實我挺喜歡費里維的。ps: 這篇文會日更加速更完, 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阿玖感謝每一位留言的朋友, 切勿潛水唷! ☆、31 時燦看費里維停了動作,異常沉靜地望著自己,墨色瞳孔里似乎暗藏著點什么說不清的意味,他心里霎時有些許不安,抹了抹唇,想找點什么來解圍時,卻聽費里維輕聲道:“行了,不逗你玩,我們好好吃飯。” 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盡管有些愕然,但時燦還是慶幸費里維并沒強迫自己,他再次坐下來,想了想,道:“對不起,我這幾天很累。” “不用說這些,我都明白?!辟M里維又夾了塊魚rou放他碗里,溫和地笑道:“快吃吧,我等了你一天,現(xiàn)在都餓了。” 時燦抬眸看了看他,就低下頭拔弄著魚rou,過了會,才淡淡地道:“不好意思讓上將久等了?!?/br> 費里維失笑,把筷子一放,撐著下巴笑著看他,“你為什么總在我面前這付生疏的樣子,不要忘了我們是配偶關(guān)系,現(xiàn)在倒似個陌生人般,叫人聽著不舒服,時燦,叫我里維,不許再叫上將?!?/br> 他話里帶點命令的意味,可口吻卻是溫和低醇,時燦暗暗吸了口氣,才答道:“好,里維?!?/br> “回去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你在無際城里買了什么?”費里維邊吃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 “買了些簡單的特產(chǎn),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 費里維抬頭看了他一下,目光落在時燦的衣服上,“你明天讓加德滿去訂制幾身衣服,身上這些還是大婚前帶來的,回去得換些新衣服。” “不用了,我穿著挺好?!睍r燦抬頭回他個微笑,費里維深深地望著他,唇角浮現(xiàn)出難有的謔笑:“你是我的配偶,第一次回家當(dāng)然得穿體面些,不然讓你父親笑話我可不好了。” 他說著,伸手親呢地用指尖掠過時燦的臉頰,時燦僵了僵,心頭悸動了幾分,但很快便低下頭拔弄著碗里的魚rou,“上將又言重了,你能跟我一同回去已經(jīng)是給了典械星莫大的面子,怎么用這個來笑話你?!?/br> 費里維放下筷子,托著腮看向他,笑道:“時燦,你讓我說你什么好,說你不解風(fēng)情?還是不懂我的意思,說了不準(zhǔn)再叫我上將,怎么還這么生疏?” 時燦失笑,也放下筷子看向他,“不好意思,我一時改不過口來?!?/br> “改不過來也得改,如果回到典械星你還是這樣喚我,你父母可不見得會高興。” 時燦被他一說又語窒,只得又道:“好,我一定改。” 費里維瞇起墨眸笑道:“那再叫我一聲?!?/br> 時燦咽了咽喉,低聲道:“里維?!?/br> “再叫一聲?!辟M里維眉眼彎彎,第一次有種難以名狀的愉悅歡喜,他喜歡聽這人一聲聲喚自己,勝過任何一個人的呼喚,仿佛這一刻他們已經(jīng)是世上最親密的人,是真正相愛的人。 難道不能是嗎?費里維目光深邃地凝著時燦,看他咬著下唇勉為其難地又喚了聲:“里維?!?/br> “嗯,很好,以后就這樣叫我?!毙臐M意足,費里維忍不住又再次手伸過桌子,輕輕用指尖拂過他的面頰,看到時燦略為愕然的眼神,他輕輕地笑了,如果你能表面如一,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換我一場真正的寵婚。 正在這時,寂靜的門外傳來加德滿急促的喘氣聲:“報告上將,歐陽秘書官突發(fā)急病,子謙中將要將他急速送回聯(lián)盟星醫(yī)治,請上將開啟外領(lǐng)空指令?!?/br> 時燦聽了小小地吃了一驚,他知道要離開所有離開地球領(lǐng)空的飛行艦必須得到費上將的指令才能離開,可他更擔(dān)心的是,那位溫良的金發(fā)美男秘書官得了急病要送回聯(lián)盟星醫(yī)治?這是什么急病? 當(dāng)他回頭看向費里維時,卻見方才還溫情脈脈的上將旋即變了臉色,急速起身的時候竟打翻了高腳杯,殷紅酒水灑了一桌。 “我這就去看看?!辟M里維沉聲說完后,匆匆往外走去,時燦想了想,緊跟著上去,歐陽曾幫他解過幾次圍,他對這人很有好感,此時聽到歐陽突發(fā)急病心里也不免著急起來。 他們幾個趕到軍醫(yī)部時,費子謙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一見費里維進來便迎上去道:“歐陽上尉突然又心病復(fù)發(fā)了,可能是這幾天沒好好休息,我想帶他趕快回聯(lián)盟星最高醫(yī)學(xué)院,哥你給我開啟外領(lǐng)空指令,我這就帶他走?!?/br> 費里維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病床,微傾□靜靜地看著那個緊閉雙眼的人,他神色冷峻,眸中有著不可言說的復(fù)雜情緒,時燦見狀便問費子謙,“歐陽秘書官是得了什么???” “歐陽他從小心臟不好,這種病至今沒有辦法根治,每隔一段時期就會突發(fā)一次?!辟M子謙嘆了口氣,有些自責(zé)的道:“來地球軍部這幾天也確實是軍務(wù)忙了些,我也曾跟他說讓他注意身體,可他總是在將軍樓工作到很晚才回去,唉,我也是忽略了這點?!?/br> 加德滿聽了微微擰起眉頭,他無比憐憫地注視著床上的金發(fā)美人,憔悴的面容讓他胸口隱隱做痛,他知道歐陽天天晚上加班是為了見那人一眼,哪怕只是匆匆門前經(jīng)過那一眼,也能讓歐陽安然離開。 可加德滿又能為這人做些什么?想到這里,他第一次望向費里維的目光里多了些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