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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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燦暗暗心驚,這人,不會是母親信中所說的那個被父親領(lǐng)回家的私生子吧。 ☆、34·回家探親 時燦暗暗心驚,這人,不會是母親信中所說的那個被父親領(lǐng)回家的私生子吧。 一想到這里,他才發(fā)現(xiàn)迎接的人群里居然沒有年老的婦人,清一色全是俊男美女,那么他的母親呢,這會在哪? 正思索間,只見時川霖朗聲道:“費上將,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來介紹一下。”說著,就領(lǐng)著他們來到那排人面前,首先第一個就拉著那位紫發(fā)美少年,“這位也是我的犬子,叫時安臣,剛滿十九歲,比小燦小兩歲,現(xiàn)在在典械星高等學(xué)府念書?!?/br> 時安臣的目光輕輕掠過時燦的臉,時燦不由微微一凜,那目光里分明存著氤氳復(fù)雜,看著就令人不安。 “久仰費上將的英名,今天見了果真跟外面?zhèn)鞯囊粯??!睍r安臣一笑隱現(xiàn)兩個小酒渦,煞是可愛的很。 “呃?外面的人怎么傳我?”費里維眉峰微挑,饒有興趣的問。 聽他這一問,時安臣一雙桃花眼即刻笑的彎彎,他笑道:“外面的人都說費上將英明神武,俊美無雙,現(xiàn)在看來果真是這樣。” 時燦聽了心里直想笑,桃花眼的美少年你懂什么,這位上將何止俊美無雙,還多情薄義,變化莫測。 他無心聽這人的話,松開費里維的手想問問時川霖母親在哪里,不料費里維轉(zhuǎn)瞬間又握緊了他的手,臉上依舊溫和有禮地對時安臣道:“承蒙你們的夸獎,我可不敢當(dāng)?!?/br> 時川霖接上話,“費上將是聯(lián)盟的未來之星,當(dāng)?shù)闷疬@些贊美,我們這些開荒的老將軍已經(jīng)過了大半輩子,后代可是全靠上將關(guān)照啊。” 他話中有話,言下之意卻不是在捧時燦,而是有意將時安臣拉近費里維身邊,時燦這會可算明白了,這場探親搞不好就成了相親,時老將軍實際想把自己的私生子也送給費家。 費里維微微一笑,握著時燦的手謙遜道:“燦是我的配偶,我當(dāng)然會好好關(guān)照他,這點時老將軍就請放心好了。” “呃,那是那是?!睍r川霖面色稍露憾意,但依舊牽著時安臣的手站在費里維最近的位置,又道:“安臣是小燦的弟弟,雖不是同母生,但也是血緣相親,以后還請上將多關(guān)照安臣啊?!?/br> 時燦聽了這話又暗笑,這才是做父親的樣啊,自己到底是不是這人親兒子?說不定自己才是外頭生的?而這個才是時川霖的正牌兒子?想到這里,久沒說話的時燦突然道:“爸,我媽現(xiàn)在在哪里?她托琳娜姑姑來信說,身體病的很厲害,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她,她沒出來嗎?” 時川霖這才想起來般,道:“是啊是啊,自從你大婚后,你媽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唉,這都是想你想出來的病啊?!?/br> 他邊說邊唉聲嘆氣,還不忘拉過時燦的手,緊了緊,掌心處的微寒倒是讓時燦冷了幾分,做戲也做的太不像了,這老將軍果真城府太深。 “那我現(xiàn)在就去見見她?!睍r燦進(jìn)一步道。 費里維也點頭,“這次回來就是因為時老夫人的病,我特地帶了軍醫(yī)部的高級醫(yī)師過來,或許能替時老夫人看看。” “那真是太感謝上將了。”時安臣搶著謝道,粉面帶笑中,小酒渦盈盈可愛。 時燦不禁側(cè)目,又不是你的母親你道什么謝?他轉(zhuǎn)而看向費里維,淺淺淡淡地道:“上將有心了,我替我母親謝過你。” 費里維挑眉看他,墨眸中意味變幻多彩,繼而唇角輕勾,攬上他肩膀輕聲道:“跟我道什么謝,太見外了?!?/br> 話音剛落,時燦立感對面美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神采黯了幾分,時川霖微咳兩聲,“難得上將這樣關(guān)照,我替夫人謝謝上將?!?/br> 一行人往城堡里走去,城堡以全石結(jié)構(gòu)建成,石面光潔順滑,觸摸著卻不冷清,反而帶著些陽光溫?zé)?,?jīng)過長長的走廊后,來到正廳,時燦想著先看看母親,就讓夏景和吉納跟著自己去了時老夫人房間。 拐過幾道長廊,兩位著黑色長裙的女子引他來到時老夫人住的房間前,恭敬道:“時少,老夫人已經(jīng)病了很重,她現(xiàn)在只想單獨見你一個人?!?/br> 時燦點了點頭,轉(zhuǎn)向?qū)ο木昂图{道:“你們先回去吧,這里已經(jīng)是自己家,想看親人就回去看看?!?/br> 夏景一聽高興地道:“那好,我先送香水給我那位小情人了?!?/br> 說著快步小跑著離開,吉納剛剛被放出來,臉上還留著少許傷痕,時燦見他還站著不動,便問:“你為什么不回家?” 吉納對他感激一笑,“時少忘了我是孤兒嗎?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從此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現(xiàn)在只能跟著你了。” 原來是這樣,時燦見他稚嫩的臉龐上還掛著零星幾道刀傷,脖頸處隱約可見青紅腫塊,心里越發(fā)的可憐他,便摟過他安撫道:“以后就跟著我好了,只要我能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再吃苦?!?/br> 吉納感動地點點頭,時燦又笑了笑,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里。 陽光白日下,這間臥室幽暗清冷,唯有稀薄的幾束陽光映入室內(nèi),時燦瞇起眼,細(xì)細(xì)打量這間寬闊的臥室。 房子很大,里邊的家具擺設(shè)極少,除了必備的大床外,桌椅也沒有幾張,他正瞇眼掃量這會,突聽側(cè)邊傳來一聲呼喚:“燦燦,是你回來了嗎?” 時燦驀然回頭,側(cè)邊居然還有個小室,而一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正倚在門邊,神情憔悴卻又面含微笑的望著他的方向。 “是燦燦吧,你過來,讓我好好摸摸?!眿D人在幽暗中朝前伸出手晃了幾晃,時燦倏地明白了,她竟是個瞎子? “媽,你……你怎么了?”時燦仍難以置信,怎么沒聽過夏景他們說起時老夫人是個瞎子呢?他上前幾步握住婦人的手,那手冰冰涼涼,像是許久沒人觸摸般冷得幾乎沒了生氣。 “真的是燦燦,真的是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就說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看我的,我總算沒白等,沒白等!"她顫抖著握緊時燦的手,說著說著,眼睛里竟?jié)L落出幾滴淚珠。 時燦心里頓驚,他忙扶著時老夫人在床邊坐下,問:“媽,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的眼睛…….” “唉,不要說了,自從你大婚離開后,我沒有一天能睡上個好覺,這眼睛本來就不好使,一天一天的竟看不清了,唉,也是年紀(jì)大了。”時老夫人兀自嘆氣,她摸著時燦的手,放在掌心反復(fù)溫柔的撫摸著,慢慢笑起來:“現(xiàn)在你回來了就好,我的苦日子也算到頭了,媽就等著你回來替我出口氣??!“ 時燦疑惑地問:“媽你出什么事了?” “還不都是那個時安臣的小混蛋!你父親他居然在你大婚后把他領(lǐng)回了家,現(xiàn)在時家上下全是他說了算,你父親疼他的疼什么都應(yīng)予,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連請醫(yī)生都得他管著,這門我是足足兩個月沒有出去了,那個小混蛋只讓我在園子里走走,出城還得他批準(zhǔn),我氣不過,那天跟他吵了一架,你父親他居然…….居然打了我!“ “爸怎么可以這樣?“時燦忍不住道。 時老夫人的聲音啞然,哽咽的說不下去,垂頭抹著眼淚道:“你爸有理由,他說什么時安臣的母親死的早,在外頭吃盡了苦頭,現(xiàn)在時安臣很可憐,長到十八歲才回時家過好日子,叫我不要為難他,我……我怎么會為難他,燦燦,你這次回來可得跟你爸好好談?wù)?,不能再讓時安臣在時家胡作非為了,媽可是全靠著你了燦燦。” 時燦當(dāng)下心里明白了,沒想到時安臣竟在時家這般囂張,從剛才見面來看,時老將軍對這個私生子比對自己還要貼心,或許是真的覺得虧欠了這遲來的兒子 他不由想自己的前生,生父對他這個遲來的兒子只有淡薄的笑,不可能會像時川霖一樣全身心去疼愛去彌補(bǔ)時安臣,血融于水,自己也是時川霖的兒子,為什么差別這般大,唯一的解釋是,自己難道不是他親生兒子? 看著時老夫人垂淚的模樣,時燦也不好再問的更仔細(xì),只能安撫著拍拍她的手,心里卻想,這次回家探親終究是不能平靜。 “燦燦,你一定得想辦法趕走那個時安臣,你知道嗎你爸他…….他竟然想……”時老夫人心急地望著他,不知怎地的久久說不出話來,欲言而止的抓著他的袖子不放。 “媽你別擔(dān)心了,無論爸要做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受累,放心吧。”時燦拉著母親的手,借著微暗的燈光仔細(xì)看著她漆黑無神的雙眼,心里久久不能平靜,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又回來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要照顧可憐的母親,前世沒有做到的,今生也要做到。 “可是燦燦,你爸他真的…….真的太過分了……” “媽,這事就交給我,我會跟爸談?!睍r燦拍了拍她的手,又問:“你的眼睛是什么時候開始看不清的?” “就是你大婚離開的第二天,你父親就把時安臣從外邊接回來了,那時我氣的在房間里哭了一天,晚飯都不愿出去吃,我咽不下那口氣,不想見到你父親和那小混蛋,從那天開始就一個人在這房里吃飯,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我總是睡不覺,一天天過去了,不出半個月,這眼睛就開始模糊不清,我也有叫人去請醫(yī)生,可請來的醫(yī)生都說沒事,你父親也帶著時安臣來看過我,可我根本不想跟他們說話,他們兩人在屋里站了一會就離開了,以后幾天,時家上下就全聽時安臣一個人的話,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還想請醫(yī)生看眼睛,他也不讓了,說是不如直接送進(jìn)典械星特殊病房檢查。” 說到這,時老夫人拉緊了時燦的手,悲苦地道:“燦燦,時安臣根本沒安好心,特殊病房能去嗎?那是垂死的人去的地方,他是想我死在那里?。 ?/br> “媽,你別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時安臣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時燦大致明白了時家的狀況,從時老夫人欲言又止的話里他已經(jīng)猜出,時老將軍偏重私生子,不但想讓這個私生子繼承時家,同時也想他飛上枝頭進(jìn)顯赫人家,只是為什么又會是費里維?時家兩兄弟共侍一夫不是笑話? 時燦暗忖:搞不好,時老將軍對自己另有安排,不管怎么說,他這個父親確實不是個好父親,簡直比自己前生的生父還不如,這一筆帳看來還是得自己去討算! 兩人正說話間,外頭傳來一聲清脆女音:“時少,時老將軍找您,請您到他書房去一趟。” 時老夫人忙按著他的手道:“別去,那老家伙又不知道想問你些什么事,燦燦,你記住媽的話,對你父親你可得千萬留個心,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時安臣那個小混蛋,對我們母子根本沒了情意。” “媽,既然我回來就不可能躲著父親,他找我正好,我也好去跟他談?wù)勀愕氖隆!睍r燦拍拍母親的手背,笑了笑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黑色長裙的女傭領(lǐng)他又拐進(jìn)另一處長廊,然后停在一間全黑色沉木門前,“時少請進(jìn)。” 踏進(jìn)門里,時老將軍正在持香拜著正中央放的一尊佛像,他褪去軍裝,換上典械星慣有的白麻長衫長褲,正必恭必敬的叩拜,聽到身后話聲,才轉(zhuǎn)回頭,見到是時燦后,精明的雙目掠起道亮芒。 “燦燦來了,我們父子好久不見,趁著費上將去參觀軍部這會,我倆正好單獨聊聊?!闭f著,他手一擺示意時燦坐下。 時燦穩(wěn)穩(wěn)坐下后,看他慢條斯理的一根根插好香,然后悠悠地坐在沉木椅上,旁邊放了杯香氣濃郁的茶,時川霖舉杯呷了口,對他笑了笑,道:“在費家兩個多月了,過得還好嗎?” 這會時候倒像個真正做父親的人了,難道忘了是當(dāng)初怎么丟兒子一個人過去大婚的? “一切都還好。”時燦笑了笑,報喜不報憂,看時川霖接下來會問什么。 “呃,看得出來,費上將對你不錯,可我聽到有些話似乎對你不利啊。”時川霖說著,兩道白眉微微擰起,似是擔(dān)憂般傾前身子,道:“聽說你無法生育?這是真的?” 時燦頓時啞然,這事他怎么會知道,不過是金蘊(yùn)等人以此為罪名將他關(guān)進(jìn)鋼牢罷了,他想了會,便道:“這事父親怎么知道的?” 看來確實是條老狐貍,明明知道自己兒子在地球遭著什么罪,卻半點聲色都不露,這人還配做父親? “你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問你,上將對你是不是動了心?”時川霖的目光倏然間變得有些陰深。 “這個我也說不清,或許是吧。父親究竟想問什么?”時燦淡淡地道。 時川霖幽幽一笑,站起身來踱到時燦身邊,俯視著他道:“燦燦,父親在你大婚前曾跟你說過的話,你好像都不記得,你有去做嗎?” 時燦被問的心里一愣,面上仍清漠地道:“父親是什么意思?” 時川霖盯了他許久,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沉聲道:“看來他們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嚇傻了,白白辜負(fù)了我對你的期望!” 時燦定定地看著他,心頭頓時掀起千頭萬緒,他剛想問時,時川霖突地轉(zhuǎn)身,目光陰冷淡薄,“過去的事就算了,就知道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從現(xiàn)在開始只需要做一件事,聽好了,就是主動向費上將申請退婚,以無法生育為理由,退婚回典械星?!?/br> ================== 作者有話要說:潛水的人兒喲, 快點出來呀??! 我等著你們喲! ☆、35·心中有計 時燦定定地看著他,心頭頓時掀起千頭萬緒,他剛想問時,時川霖突地轉(zhuǎn)身,目光陰冷淡薄,“過去的事就算了,就知道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從現(xiàn)在開始只需要做一件事,聽好了,就是主動向費上將申請退婚,以無法生育為理由,退婚回典械星?!?/br> “退婚?”雖然時燦也有此想法,但他沒想到這兩個字竟是從時老將軍嘴里說出,他不由反問:“請問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 時川霖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他道:“這還需要我說嗎?你沒能完成我交待的任務(wù),敗興而歸,還留在費上將身邊做什么?難道你真以為他會獨寵你一個?” 說到這,時川霖笑了起來,“費里維這孩子我是了解的,他為人優(yōu)秀而且很風(fēng)流多情,你看他短短半年內(nèi)娶了三任配偶就知道他并不是那種把心放在一個人身上的人,他現(xiàn)在也只是貪一時新鮮勁,又或者說,是畏懼我的勢力才不敢退這場婚,你無法生育,遲早是要被拋棄,又何必硬是留在他身邊?難道說……你真喜歡上他了” 剛一說完,時川霖像聽了笑話般又是仰頭幾聲大笑,“呵呵呵,燦燦啊,你從小腦子就不靈光,我也沒指望著你能討費上將的歡心,不過他這次肯陪你來典械星倒是我沒想到的,呵呵,你傻里傻氣還能中他的意,真是意外啊,但是,你這種傻運不會維持太久,聽我的話,回去后申請退婚,體體面面的回來,也正好陪陪你母親?!?/br> 時燦神情僵了僵,他好像有些明白時川霖想干什么了,將自己兒子送到費家只怕不是單單聯(lián)姻這么簡單,這后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退婚回陪母親,他當(dāng)然愿意,只是有時安臣這種人在,怎么能讓母親過的安心。 他暗吸了口氣,緩緩站起來道:“爸,你的話我當(dāng)然同意,說到母親,我剛剛才去了她房里,聽她說最近家里出了些事,時安臣只是個外來人,會不會管的太寬了些?” “安臣怎么會是外來人,他也是我的兒子,這事你不用聽你母親的,我怎么安排心里有數(shù)。”時川霖面露不悅地道。 “爸爸,媽她始終是時家的老夫人,從前也一直管著時家上下,時安臣只是你半途從外邊帶回來的私生子,怎么能管著母親,更何況,母親她眼睛一天不如一天,為什么連醫(yī)師都不讓人過來看看?” “誰說不讓醫(yī)師來看,安臣跟我說了,是你母親不愿去特級病房治療,硬賴在家里,哼!這女人,一把年紀(jì)了還想像當(dāng)年一樣威脅我,真是不識抬舉!” “爸!”時燦終于忍不住了,他只感到面前這男人雖然氣宇昂揚(yáng),卻冷面薄心到這種地步,“我大婚時,你沒來參加我的婚事,我離開典械星兩個多月,你明明知道我的處境卻視而不見,如果不是琳娜姑姑因為貨的事來找我?guī)兔Γ铱赡苓€不知道媽在家里過著什么樣的生活,爸對媽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對我呢? 我不是你兒子? 時安臣和我有什么區(qū)別? 為什么你對他如此偏護(hù)?” 這些話時燦曾經(jīng)質(zhì)問過生父,在mama帶著他重嫁進(jìn)生父的豪門時,他曾這樣質(zhì)問過父親,“你配做父親嗎?知道我跟媽十年來過著什么樣的生活,你為什么要扔下我們,如果你不能盡責(zé)任,就不要做出這種事!” 彼時此景,竟如出一轍,他前世反駁不了命運,這一次卻是真真想為時老夫人出頭,這是他的心結(jié),他一直想為mama做些什么,前世做不了,這一世也想盡力去做。 “我做的對不對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時川霖惱羞成怒,一拍沉木桌,怒聲道:“別以為費上將肯陪你回來你就能怎么樣,他今天得意非凡,終有一天會被我拉下來!時燦,如果你還想平安無事的回典械星,就聽父親的話,申請退婚,盡快回來,我可以讓你陪著你母親安然到老?!?/br> 果真是另有隱情,這種父親真真是險惡到了極致,時燦抿緊了唇角,突然說了句:“如果我不愿意呢?” 時川霖微怔了會,很快輕蔑地笑起來,“燦燦,你現(xiàn)在倒是敢跟我頂嘴了,以前我說什么你就應(yīng)什么,從小的時候開始,你就為了我們的大計而日夜學(xué)習(xí)香術(shù),難道你都忘了嗎?你曾經(jīng)跟我說,爸爸,只要你開口,我什么都可以去做,燦燦你學(xué)香術(shù)是為什么?是為了我的攻盟大計,你跟費里維大婚是為了什么,也是為了我的攻盟大計,可是現(xiàn)在,你用不上了,你無法生育就注定留不了費里維身邊,你在無際城的將軍樓里天天過著四面埋伏的日子,金蘊(yùn)夫人、文中將,還有藍(lán)君王子,那些險惡的處境,你應(yīng)付不了,縱使費上將怎么護(hù)著你,你也逃不掉她們的設(shè)計。” 時川霖頓了頓,面色倏忽間慢慢轉(zhuǎn)暖,浮起抹陰惻惻的虛情假意,靠近他笑道:“燦燦,聽我一句話,你現(xiàn)在做不了的事,讓你弟弟去做,他也跟你一樣從小學(xué)習(xí)香術(shù),能力不在你之下,只要你退婚,我就可以向費上將引薦你弟弟安臣,安臣為人精明討巧,比你要會為人處事,費上將很快就會喜歡上他,這樣我的攻盟大計才能順利成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