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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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時,廳里還亮著一盞燈,明德凱坐在椅上翻閱電子報,見他進來,便立下站起來,擔(dān)心地問:“你回來了,歐陽他沒為難你吧?” 時燦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就準備進房,明德凱道:“阿寶跟你媽剛睡,你不用進去了?!?/br> 時燦扯出個笑,“我就看他一眼?!?/br> 站在幽暗的睡房里,時燦默默地望著小床上的孩子,睡著的孩子正含著手指睡得正香,小臉上還帶著抹無憂的笑,眉眼唇角間全是費里維的痕跡,他專注地看了很久,連明德凱走進身邊都沒有發(fā)覺。 “讓他好好睡吧,你有什么事出來說?!泵鞯聞P看他這神情當(dāng)然明白歐陽此趟肯定不是白來,說不定就跟孩子有關(guān)。 露臺上,微風(fēng)帶著花香撲面而來,星子月光龐罩下,花園區(qū)像蒙上層輕薄的霧紗般飄渺美麗。明德凱給他披上件外衣,輕聲問:“有事別憋在心里,你說說歐陽到底跟你提什么條件了?是不是跟孩子有關(guān)?” 時燦垂頭嘆了口氣,“他說要我把孩子送回給費家,還說是聯(lián)盟法典里的規(guī)定,可我在離開費里維時,明明就跟他達成協(xié)議,我只要孩子,退婚令里也寫得很清楚,他不能出爾反爾?!?/br> “那歐陽是什么意思?他要幫費里維把孩子要回去?”明德凱話音沉了幾分,“聯(lián)盟法典里是有明文規(guī)定軍婚的法條,但你們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退婚令里的條例同樣具有法律效果,這事我去找費里維,出爾反爾是小人行徑,他一個名聲在外的上將怎么能這樣逼人?!?/br> 時燦拉住他,“你別去,這事你不要再牽扯進來了,德凱,你已經(jīng)幫我太多,這次讓我自己去解決。” “你自己解決?”明德凱急了,抓著他的胳膊道:“你一個人怎么解決?你想找費里維談?不行!你回去將軍樓等于送羊入虎口,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要去我跟著你一起去。” “不可以,這件事會牽涉到你將來的軍途,你要真想幫我就不要再插手,我自己有辦法?!?/br> “你能什么辦法?你在將軍樓只會被費里維欺凌,你在那地方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都必須跟著你,什么軍途,大不了我辭去海軍上將的職務(wù),返歸明家商團,和你一起做星貿(mào)商人,不是更好?!?/br> 他說得一臉輕松,可時燦卻急了,明德凱為他付出太多,他根本沒法還得清,歐陽臨走時扔下一句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不要因為一個孩子連累自己的家人和…….情人?!?/br> 時燦不再是從前那個沖動莽撞的性子,他得為自己和家人、情人考慮,孩子是絕對不會還給費里維,這一次他必須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德凱,你如果真的想我跟你大婚,就不要參與這件事,否則,我們的婚約就算了?!睍r燦認真地道,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打消明德凱的念頭,他不得不這么做。 果然,明德凱聽他這一說,愣怔了好一會后,不甘地問:“你為什么非得這樣做?” “我不想欠你太多?!睍r燦上前輕輕抱著他,鼻間觸到那濃密的黑發(fā),癢得讓人發(fā)酸,“好了,相信我能自己處理好這事,你回司海城吧,回去好好準備,我一定會給你消息?!?/br> 往后連續(xù)幾日都出奇的風(fēng)平浪靜,明德凱走后,時燦邊與明蕓茜緊鑼密鼓地籌備新店的事項邊安排時老夫人回了趟典械星,走時,夏景還不舍地道:“為什么突然在這時候送夫人離開無際城,我還想看著時少你和明上將的大婚呢?!?/br> 吉納撇撇嘴,“你是想進司海城吧,放心,以后時少成了司海城的主人后,你隨時可以進去,少擔(dān)心這些沒用的?!?/br> “嗨,就你嘴多,干嘛不讓你護送老夫人回去?真是不公平啊,這種長途活怎么就找我!” “因為你本來就是飛行員出身啊,不是你還能有誰!”吉納不甘示弱地回個嘴,時老夫人抱著孩子笑道:“你們別吵了,離開這么久,我也想回去看看,要是這次能帶著孩子回去就好了,唉?!?/br> “媽,孩子先放在無際城,回去后,媽你要記得辦我的事?!睍r燦不忘囑咐道。 時老夫人點了點頭,“好,你就放心吧。” 鐵塔大廈內(nèi),明蕓茜小心冀冀地合上門,對貴賓秘室里的時燦道:“一切都安排好了,時少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找到小阿寶?!?/br> “謝謝你明小姐,麻煩你了。”時燦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 明蕓茜笑著道:“你跟我客氣什么,你就快成我的大嫂了,這點事你不說我都會幫你辦?!?/br> 時燦被她這一說面露尷尬,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幾道恭維聲,明蕓茜拉開門縫往外看了一眼,“是將軍樓的文中將,她又來了。” “她是你們老顧客?”時燦也靠近門邊向外看去,這是他第二次看見來買香水,依舊是一襲淡紫色長裙,長發(fā)結(jié)成根油亮的長辮子,看上去十分清秀,絲毫沒有將軍樓里的清冷。 明蕓茜道:“她不是老顧客,最近才來了幾趟我們店里,上回時安臣的事件后她有很久都沒有來,而且也沒幫我們,但店里的人還是不敢怠慢她,畢竟是將軍樓里的人,無際城里還是得看將軍樓里的人臉色做事。” 時燦看到文楦再次取了上次那瓶桃心形香水,蹙眉又問:“她好像很喜歡你們這款香水?這款香水有什么作用么?” 明蕓茜看了一眼,“沒多大作用,是幾年前的老品牌,一直銷得還可以,就放著繼續(xù)銷售,不過有些藥物作用,能促進睡眠,所以還是比較受歡迎?!?/br> 時燦沉思想了想,對她道:“能給我取一瓶那款香水嗎?我想檢驗一下?!?/br> “行,一會拿給你?!泵魇|茜見文楦走了后,便道:“你覺得她有問題?” 時燦淡淡地看了門外淡紫色的身影,果不其然,很快就見文楦轉(zhuǎn)進了另一間藥房,不用說,肯定是買上次那幾種中藥,他沉思了會,心里還是不太明白她的做為,他突然問明蕓茜:“你見過費上將的第二任配偶嗎?” 明蕓茜愣了會,搖搖頭:“你這一說我還真沒見過,聽說是條很漂亮的雄性人魚,不過,我沒見他有進過無際城,而且是任何慶典都不露面,聽說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待在將軍樓里?!?/br> “身體的原因?”時燦心頭一動,忙問:“你還聽到什么?” “聽說他大婚后并不受寵,費上將連他的房都不曾進過,后來又發(fā)生你的事,更是冷落的不行,聽將軍樓里的人說,他因此得了一種怪病,叫有口難言,據(jù)說連話都不能說了,天天窩在房里哪里都不敢出去,聽著挺可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樣?!?/br> 時燦沉思了片刻,抿緊唇角喃道:“我大概知道原因了,蕓茜你快給我那瓶香水,我馬上就有結(jié)果。” 接連幾日的軍事會議開完后,整個將軍樓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時川霖伙同金蘊萊恩等的叛亂事件暫時告一段落,除金蘊仍在逃外,其它的人都已被受到嚴懲。 加德滿推開辦公室門,發(fā)現(xiàn)歐陽正在里面整理文件,他微咳一聲,低聲問:“上將呢?” “剛開完最后一個緊急會議,正在里間休息,你有事找?”歐陽轉(zhuǎn)身看著他,見他面露猶豫之色,便又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來找里維嗎?” 加德滿遲疑了會,道:“是時燦,他主動過來找上將,現(xiàn)在在會議廳等候。” 歐陽臉上略露輕蔑,微挑起秀致眉尖,問道:“他來了?這么快就等不急么?他是不是帶著孩子過來?” “沒有,是一個人過來的?!奔拥聺M想了想,意識到哪里不對,便問:“你是不是找過他?” “是又怎么樣,我也是想為里維做點事,那個孩子本來就是費家的,我替他爭取過來不也是為了里維好么?” 加德滿面露復(fù)雜神色,“我記得退婚令上寫明了上將放棄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你這又是何必?” 歐陽淺淺地笑著看他,“我當(dāng)然是為了里維啊,你想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里維他能對時燦難舍難分嗎?只有把這個最后的想頭給拿過來,里維就不會再牽掛著時燦,他們之間才能算真的完了。” “可你這樣做,時燦會怎么想?那孩子畢竟是他生的,這,這太為難他了。”縱使曾經(jīng)也想過奪孩子的念頭,但那也只是想想,滅絕人性的事加德滿還是不會去做,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歐陽居然會以孩子為理由威脅時燦。 歐陽見他激動起來,便收斂了唇邊的笑意,淡淡地看著他,“你認為我為難他了?加德滿,你到底站在哪邊?你,不是一直都替我著想的嗎?” “可,可這次你實在是沒必要……”加德滿還沒說完,就被歐陽一揮手打斷,“好了,如果你真心為我好,就不要多事,里維為我做了這么多事,我?guī)退@件事也不過分,況且時燦也不應(yīng)該生下這孩子,他怎么配得上里維,我看,他當(dāng)初肯定也是想利用這孩子來要脅里維的吧?!?/br> 加德滿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似乎很難相信這些話出自性情溫軟的歐陽之口,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我看歐陽秘書官是為了自己著想吧,嘖,什么為了里維,里維兩個字是你叫的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br> 話音剛落,紫色軍服的文楦便閃進室內(nèi),她眼神清冷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諷笑道:“歐陽秘書官,我不知道你跟里維是什么關(guān)系,也不想知道他給了你什么承諾,但我要跟你說清楚,我文楦才是里維的第一配偶,是費統(tǒng)帥親定的媳婦,時燦的事,輪不到你指手劃腳!” 歐陽側(cè)眼看她,輕哼了一聲,道:“那您的意思是,你會對付外面那個時燦?” “對付他有什么難?不就是要個孩子回來嗎?再說,我認為要不要回來也沒多大意思,既然里維都答應(yīng)他了,那就把孩子給他好了?!彼裘伎聪蚰樕⒆兊臍W陽,冷笑:“你以為你把時燦的孩子要回來就能斷了他們間的聯(lián)系?而你就能代替他進入將軍樓后院?別做夢了,歐陽辰逸,這后院可不好待,說不定哪天你落得跟那位人魚一個下場,可不好辦了。” 歐陽神色微凜,“藍君的病是你干的?” “哎,你別這樣說,這話說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其實費子謙中將對你不是挺有意思的嗎?與其擠破腦袋進來將軍樓后院,為什么不配給子謙,他那么忠厚老實的人,對你肯定是一條心,你何必非得跟我過不去?” 歐陽冷冷地道:“我配給誰輪不到你來管,倒是你的那點破事,當(dāng)心別被人抓著把柄”! 一直沒說話的加德滿小心冀冀地望了望數(shù)米外的盡頭的辦公室內(nèi)間,這兩人的一番話可千萬別被上將聽見,不過,這會時間里頭又似乎太安靜了點,他不由心生疑惑,輕步走進去敲了敲門,喚了聲:“上將?上將?” 推開門,他赫然發(fā)現(xiàn)里頭已無人影,而內(nèi)間的另一側(cè)出口門打開,估計費里維已經(jīng)離開了,加德滿不禁暗暗心驚,歐陽與文楦的怒話會不會被費里維聽見? 等候廳里,時燦一個人慢慢來回踱著步,他在思索一會見到費里維該怎么跟這人談條件,阿寶是他的孩子,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把孩子還給費家,典械星那邊已經(jīng)交待母親去辦,最后的退路也找了明蕓茜善后,一切就看費里維是個什么態(tài)度。 正思索間,身后響起陣軍靴的聲音,時燦驀地回頭,只見一位軍官垂首向他走來,沉著道:“是時少嗎?上將今天不在將軍樓里,他讓我?guī)闳チ硪惶幍胤揭娒妗!?/br> 時燦立即警覺地道:“他要帶我去哪里?你轉(zhuǎn)告他,如果沒時間我們下次再約?!?/br>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軍官陡地拉住他胳膊,沉聲道:“上將日理萬機,下次再約時間怕是很難了,時少既然來了,不如就見一面嗎,況且,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才來嗎?” 時燦甩開他,想了想,說:“也行,但地點不是他定,是我定,你問他愿不愿意?” 軍官躬身道:“好的,時少說個地點,我會轉(zhuǎn)告上將?!?/br> 飛行艦穿梭進崇山峻嶺間,時燦俯瞰下方漫漫琨山草木,側(cè)目又望向那位駕駛飛行艦的軍官,說好地點后,費里維并沒有來,而讓這名軍官單獨帶他來琨山,他偏仰著頭審視了那人許久,嘴邊綻出抹諷笑。 “請問你還需要偽裝多久?”時燦突兀間冷聲朗道。 軍官微微側(cè)頭看他,并沒有預(yù)計中的驚訝,而是一慣清漠的微笑,他調(diào)好飛行器,讓飛行艦自動導(dǎo)航,然后起身,邊摘下軍帽撒下部分偽裝邊向他走來,臨近身邊時,傾□一只手扶著時燦的椅背,好看的墨眸里光華依舊動人。 “單獨見你不容易,我也是不得不這樣做?!?/br> 時燦聳了聳身,扭開臉諷刺道:“那是當(dāng)然,費上將身處人心險惡的將軍樓,自是要處處小心,不過現(xiàn)在金蘊等人的罪行已經(jīng)揭露了,我們倆人間也沒任何關(guān)系,你實在不必這樣。難道說,你是怕你的那位心上人知道后心里又不舒服了?” 費里維看了他許久沒有說話,然后沉默地半跪在他面前凝著他,“不要把歐陽扯進來,他不屬于我們之間的問題,時燦,你心里是明白的,如果不是你用芯片逼我,我根本不會簽?zāi)菑埻嘶榱睿粫拍阕?。?/br> 時燦目不斜視地望著窗外,“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費上將我現(xiàn)在就問你一句話,退婚令上寫的條件,你認不認?” “認什么?孩子的事嗎?”費里維笑了笑,伸手輕輕捋起時燦的發(fā)梢,溫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們兩個人,退婚令只是暫時的,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會把你們兩人找出來?!?/br> 時燦回眸瞪他一眼,“不要妄想!退婚令一簽,我就不可能回頭,我這次來無非就是要你個答案,阿寶是我的孩子,你當(dāng)初既然簽了放棄權(quán),就別想反悔。費里維,你是無際城里的城主,陸軍上將,我時燦不過只是無際城里的一名普通商人,我跟你斗確實是以卵擊石,但你別忘了,逼人太甚也會讓人反撲,總之我和阿寶是絕不會分開,也不會回到將軍樓?!?/br> 他說的語氣堅決強硬,費里維微微瞇起墨眸,問:“是不是有人找你說什么了?” “這種事也只有你的心上人才會這般cao心吧,費上將,你的生活跟我沒關(guān)系,我也沒任何興趣再介入,如果我和阿寶的存在會讓你的心上人焦慮不已,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我很快會帶著阿寶離開無際城內(nèi),我們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他就能徹底放心了。” 此話一出,費里維猛地抓緊他的胳膊,眼眸中閃出狠戾,沉聲道:“你說什么?!你們要去哪里?回典械星?如果你回去,我就讓戰(zhàn)艦踏平那個小星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抓回來!” 時燦用力甩開他,站起來退向艙門,決絕地道:“我不會回去,你們也不要再想用任何事來威脅我,典械星是聯(lián)盟所有藥材原材料基地,不是你費里維一個人能擺得平,我已經(jīng)交待了母親,她前幾天已回了典械星,如果你有什么輕舉妄動,她的家族將中斷所有通往聯(lián)盟的藥產(chǎn)品輸入,明家商團也將截斷數(shù)千條星貿(mào)商道,停止星系各個星球間的貨品動輸,費上將,你不至于為了我們兩個人,冒這個風(fēng)險吧?!?/br> 費里維震了震,隨即大笑起來,冷冽的笑聲震動著胸口疼痛萬分,他撐著椅背,目光灼灼地望著時燦,“你用了這么大的心思,不只是來對付我一個人,而是想對付整個費家,你怕費家會對你不利,時燦,在你心里,我費里維究竟是個多惡毒的人,我該有多十惡不赦才能換得你現(xiàn)在這樣破鑾沉舟,難道你就沒想過,我根本不會動用家族的力量來傷害你,我只是想讓你回來,你逼我簽退婚令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承認我對不起歐陽,但我并沒有對不起你!” 他雙眸通紅,一向冷凜清漠的眼里全是巨痛,一雙手緊緊抓著椅背,用力之猛修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必露。 時燦深吸了口氣,扭開頭,淡薄地道:“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費上將,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跟退婚令上寫的一樣,自此往后,毫無瓜葛?!?/br> 說到這,他又側(cè)目看他一眼,從懷里掏出個小藍瓶扔在地上,“這是藍君的解藥,你拿去給他服用,他到底是你的配偶,你要了他,卻置之不理,任他被文中將搞得生不如死,單憑這點,你也不是個大丈夫,將軍樓后院亂成一團勝過叛國案,還請上將自己好好回去整治整治,我和阿寶的事就不必你掛心了?!?/br> 話落,他突然拉開飛行艦艙門,呼嘯做響的冷風(fēng)猛然間吹進艙內(nèi),費里維大驚失色,“你要干什么?!時燦!” 艙門前的男子最后回眸一笑,清淡秀致,如微風(fēng)掠過湖面卻激起碎波千重,他迎著風(fēng)聲,淡淡地道:“我們就此告別,從今往后,各走各的路!” 說完,一個縱身飛撲下艙門之外,費里維震驚地沖上去想抓住那片湛藍衣角時,艙門卻突然自動關(guān)閉,“嗡”地一聲,全門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合上,他跪坐在艙里,手里還緊緊抓著一片衣角,整個人如同石化般僵硬的不能動彈。 ☆、54·退婚令 深海之中,瞬間的重力讓時燦陷入浩瀚大海深處,無數(shù)海水爭先恐后地涌入嘴里、耳里和鼻中,他努力睜開眼睛,雙手不住地揮舞著,幽暗的海中,一艘單人潛水艦像魚兒一樣游向了他,不多會便到他身邊,艙門打開,一只纖纖手臂伸出來將時燦奮力拖了進去。 披上溫暖的毛毯,時燦握著手里熱呼呼的香濃咖啡對明蕓茜笑道:“謝謝你,明小姐果然來的很及時。” 明蕓茜回眸一笑,道:“大嫂的話我能不聽嗎?你要出了什么閃失,那我回頭怎么跟哥交待。” 時燦被她說得臉色微紅,他轉(zhuǎn)頭望向潛水艦外,也不知道潛到多深的海里,四周漆黑一片,偶爾有不知名的魚兒從艦窗前慢悠悠地游過,他出神地望著,只覺得全身都松懈下來。 是太累了,與費里維的一場婚姻讓他仿佛經(jīng)過了數(shù)年的磨難才得以逃生,他緩緩合上眼,頭無力地抵在窗前,明蕓茜見了,便道:“你想睡就睡吧,進入司海城還需要一些時間?!?/br> “我們是進司海城?”時燦有點小小地吃驚,這跟他原先計劃不太符。 明蕓茜輕松地說:“是啊,我想來想去,還是哥哥的司海城最安全,你想想啊,司海城處于萬尺深海之下,沒有海軍特意授權(quán)的潛水艦是不可能進入城內(nèi),我覺得如果真要跟將軍樓斷絕關(guān)系,藏在司海城是最好的選擇,你別擔(dān)心,小阿寶和吉納我也帶進去了,從此以后,無際城里再也找不到你時燦這個人,你不用擔(dān)心費里維會來找你,就算他知道你在哪,也進不來。” 她說完又沖時燦得意地眨眨眼,“反正你遲早要進司海城與我大哥成婚,現(xiàn)在進去不是更好?” 時燦拉了拉身上的毛毯,沒說什么,而是轉(zhuǎn)過身閉上了眼,他想好好睡一覺,可偏偏眼睛一合,腦海里就情不自禁地出現(xiàn)那張臉。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冷凜墨眸在那一刻雙目赤紅,他能看清費里維眼里充斥的紅血絲,像是被逼瘋的雄獅般狠不能將自己碎成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