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玄學(xué)大佬每天都在捂馬甲、前夫他墳頭綠油油、超神天才系統(tǒng)
劉欣現(xiàn)在雖然身居高位,起點比起歷史上的曹cao、劉備、孫堅來已經(jīng)要高上了許多,但他內(nèi)心卻清楚,真正想要一統(tǒng)天下,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歷史上,袁紹的實力比曹cao強,卻敗在曹cao手上;曹cao的實力強于劉備、孫權(quán),卻在赤壁鎩羽而歸。這種以弱勝強的戰(zhàn)例還有很多,強的一方之所以會失利,原因很多,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缺少一個清醒的頭腦。 而且,劉欣的著眼點并不僅僅放在戰(zhàn)勝群雄,君臨天下,他還有自己更加長遠的目標(biāo),北方的草原,茫茫的大海,這些困擾束縛了漢民族上千年的惡瘤,即使不能在自己的手上割掉,至少也要為子孫后代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 新年以來,劉欣這一系列的舉措只能算作一個短期的計劃,而要實現(xiàn)他的遠大目標(biāo),最需要的就是人材!劉欣雖然也曾經(jīng)想過設(shè)立什么招賢院之類的機構(gòu),但他明白,近百年的三國爭霸,真正的英雄智士早就脫穎而出了,他們的名字也必然會被載入史冊。來自一千八百年后的劉欣,不僅對這些人的名字,就連他們的為人稟性,都早已經(jīng)耳熟能詳。即使有一兩個才華出眾卻被埋沒的人材,劉欣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也沒什么打緊,就當(dāng)他們是漏網(wǎng)之魚好了。而且,現(xiàn)在如果設(shè)立招賢院,很容易引起皇帝的猜疑,那樣一來明顯得不償失。所以,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馬上被劉欣否決掉了。 劉欣現(xiàn)在將培養(yǎng)人材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襄陽書院方面,蔡邕這位老先生確實不簡單,他本身就是一個大學(xué)問家。五十多歲的年紀(jì),早已經(jīng)過了知天命之年,卻仍然求知若渴,他不僅對馬蕓講授的數(shù)理感興趣,還對蔡琰從馬蕓那里學(xué)到的天文學(xué)方面的知識也是興致盎然。他確實是主持書院的不二人選。 很快便是新學(xué)期開學(xué)的日子,劉欣信步來到蔡府,他想看看蔡邕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蔡府離劉欣的州牧府只有咫尺之遙,劉欣卻還是第一次登門。 聽說劉欣前來,蔡邕慌忙迎了出來,說道:“主公,您怎么來了?!?/br> 劉欣笑著說道:“咱們也做了好長時間的鄰居了,還沒來串過門,今天特地來看看老先生?!?/br> 蔡邕一邊將他迎進門,一邊心里直犯嘀咕,以前總覺得他對蔡琰有那么點意思,卻從來沒聽他直接表示過,也不知道他今天來是不是為了這事。 卻聽劉欣說道:“伯喈,再過幾天就要開學(xué)了。上學(xué)期時間比較短,今年可是一個完整的學(xué)期,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困難?” 見劉欣原來是專程了解書院的情況,蔡邕將心思暫時收了回來,他對書院十分上心,不假思索地說道:“其它各方面都沒有問題,只是馬夫人的身體不太方便,今年不能再來教授學(xué)生們數(shù)理。馬夫人所講的數(shù)理與老朽過去所學(xué)頗有不同,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代替,老朽正為此事犯愁。” 劉欣不由笑了,這件事確實不是蔡邕能夠解決的,你就是讓他找遍整個大漢王朝,也尋不到第二個人來代替馬蕓來教授數(shù)理知識。幸好馬蕓的授課也才開始不過兩個月,這些簡單的四則運算,劉欣還是會的,于是說道:“此事不用擔(dān)心,實在不行,就由我親自給他們授課好了。” 蔡邕知道劉欣武藝高強,對他在詩文方面的造詣也很佩服,沒想到他還懂得數(shù)理,驚訝地說道:“馬夫人講授的數(shù)理博大精深,難道主公也精于此道?” 劉欣謙虛道:“我也只是略曉些皮毛而已,不過,教教小孩子想必沒什么問題吧,再說了,遇到難題我還可以回去請教夫人嘛。” 蔡邕猶豫著說道:“只是主公事務(wù)繁忙,恐怕抽不出時間啊。” 劉欣擺了擺手,說道:“再忙也不能影響了孩子們的學(xué)習(xí),每天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還是能抽出來的吧?!?/br> 蔡邕見自己最擔(dān)心的問題竟然意外地得到了解決,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這樣一來,書院就沒有其他問題了?!?/br> 這時,蔡琰忽然轉(zhuǎn)了出來。她現(xiàn)在幾乎每天都要往州牧府跑,說是去聽劉蕊講故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見見劉欣,誰知劉欣經(jīng)過除夕那次,現(xiàn)在一門心思撲在荊州事務(wù)上,白天在家的時間少之又少?,F(xiàn)在,蔡琰知道劉欣來了她家,這樣的機會哪里肯放過,便悄悄走到前廳,一直躲在屏風(fēng)后面偷聽,剛剛聽到劉欣竟然也通數(shù)理,驚訝之余忍不住走了出來說道:“原來大人也精通數(shù)理,民女這里有個難題,不知道大人能解不能解?” 蔡邕對女兒與劉欣見面十分矛盾,慌忙呵斥道:“琰兒不得無禮!” “伯喈先生,不妨事的?!眲⑿酪贿呏棺〔嚏?,一邊深感為難,他知道蔡琰是個大才女,才女眼中的難題恐怕不是一般人能難的,卻又不好退卻,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劉某慚愧,對數(shù)理之道只是略知一二,談不上精通,不知道蔡小姐有什么難題,何不說出來聽聽,劉某盡力而為,至于能不能幫上忙就不敢保證了?!?/br> 蔡琰拿出一張紙來,遞給劉欣,說道:“就是紙上這道題,民女絞盡腦汁,仍不得其解?!?/br> 劉欣心不忐忑地接過她手上的紙,仔細一瞧,紙上畫了一副九宮格,心頭不由大定。劉欣雖然從小輟學(xué),那是因為突遭家變,其實他本來的學(xué)習(xí)成績還是比較優(yōu)異的。九宮格在后世又叫數(shù)獨游戲,劉欣小時候?qū)@方面還是比較喜歡的,長大以后,閑下來也常常做些數(shù)獨解解悶。想不到來到東漢,還有人來請教自己數(shù)獨問題,劉欣倍感親切,信心大增,說道:“伯喈先生,煩借筆墨一用?!?/br> 從蔡邕手上接過毛筆,劉欣將紙鋪在桌子上,刷刷刷寫了起來。片刻功夫,劉欣將筆往旁邊輕輕一放,說道:“好了,小姐看看可還正確?” 蔡琰拿起那張紙,看到劉欣的字忍不住掩了嘴“吃吃”笑了起來。劉欣小時候雖然也練過幾天書法,但那點水平經(jīng)過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到了東漢,有什么事情也是由他口述以后,再經(jīng)沮授執(zhí)筆潤色。這紙上雖然只寫了一到九這幾個數(shù)字,卻都是繁體字,著實有些難為他了。 劉欣老臉一紅,訕訕地說道:“是啊,我這字確實有些……” 蔡琰卻已經(jīng)止住的笑,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吃驚地說道:“大人還真解出來了?!?/br> 蔡邕聞言搶過那張紙,細細觀看,果然絲毫不差,就是這字寫得有點那個,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劉欣見他搖頭,慌忙問道:“伯喈,我解得有什么不妥嗎?” 他們父女倆都是大書法家,劉欣這手狗爬字自然入不了他們的法眼,蔡琰已經(jīng)知道父親搖頭的意思,于是笑著說道:“沒有,沒有。這是民女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花了三天時間才解出來,沒想到大人這會兒功夫就解開了?!?/br> 劉欣也笑著說道:“這種九宮格的游戲,我過去在小山村的時候也常拿來消遣時光,偶爾解出來倒也不算稀奇。九宮格也分很多種,像這種就叫做標(biāo)準(zhǔn)九宮格,此外還有對角線九宮格、數(shù)比九宮格、窗口九宮格,還有一種最難解的叫做殺手九宮格?!?/br> 蔡邕父女沒想到一個個小小的九宮格竟然還有這么多花樣,頓時便被他的話吸引住了。蔡琰脫口問道:“不知道大人原來住在哪個小山村?” 劉欣被她問得一愣,也是他反應(yīng)奇快,馬上回答道:“噢,我和夫人過去住在一個叫地球村的小地方?!?/br> “地球村!”蔡琰驚訝地叫出聲來,“我聽夫人說過,我們住的這片大地就叫做地球,地球總是圍繞著太陽在轉(zhuǎn),為什么單單你們那里叫做地球村?” 劉欣暗暗叫苦,這個馬蕓真會瞎搗亂,沒事宣傳什么“日心說”做什么,剛才隨便扯了個謊,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較起真來,常言道,撒一個謊得用十個謊去圓,這可如何是好?劉欣支吾了兩聲,突然急中生智,說道:“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小姐也知道,大部分人都是認(rèn)為大地是平的,太陽升天從東邊升起,在西邊落下。但我們地球村的人都認(rèn)為大地是圓的,太陽是不動的,圓圓的大地每天都圍著太陽在轉(zhuǎn)?!?/br> 蔡邕并沒有聽過“日心說”理論,于是不解地說道:“不對啊,大地明明是平的啊,如果大地是圓的,人怎么能在上面站得住?” 蔡琰倒是聽馬蕓解釋過這個問題,雖然她也不是太懂,卻很愿意做父親的老師,于是振振有辭地說道:“爹,這個我知道,夫人曾經(jīng)和我說過,物體和物體之間存在著一種力量,叫做萬有引力,所以人也好,其他東西也好,都被地球吸引住了。” 說到這里,蔡琰似乎也覺得哪里有些問題,說道:“好像也不對,你們看我和大人站得這么近,如果有什么萬有引力的話,怎么沒有吸到一起?” 第102章流年不利(二更) 說到這里,蔡琰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好像有語病,那張俏臉頓時泛起陣陣紅暈,慌忙擺手道:“我這只是打個比方?!?/br> 蔡邕又不便當(dāng)著劉欣的面呵斥她,只得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劉欣卻笑道:“小姐這個比方打得不恰當(dāng),請小姐將手伸到桌子下面摸一摸試試看。” 蔡琰狐疑地伸出小手,在桌子底下輕輕一探,再張開時,只見玉蔥一般的手指上已經(jīng)沾了一片灰塵,不由詫異地說道:“原來桌子下面這么臟了,定是那些丫鬟們偷懶。” 劉欣將自己隨身帶的白手絹遞過去,說道:“小姐先請擦擦手,我來解釋一下。這些灰塵很輕,桌子對它們的力量足夠大,所以將它們吸住了。而我和小姐差不多重,我們之間的力量還不足以吸住任何一個人。但大地作用在我們身上的力量要大得多,所以把我們都吸住了,就像桌子吸住灰塵一樣?;覊m不是也沒掉下來嗎?所以我在地球上也不會掉下去。” 蔡琰聽得又羞又氣,自己和他差不多重,那不成一頭豬了,可是他解釋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蔡邕對知識的渴望絲毫沒有受到年紀(jì)的影響,聽得津津有味,竟沒有發(fā)現(xiàn)劉欣的話有什么不妥,隨口說道:“想不到主公過去的那個小山村,竟然人人都懂得這些道理,真是令老朽羨慕不已,不知道主公可否指點老朽去那里看看?” 劉欣黯然神傷,嘆息道:“唉,我和夫人出來的匆忙,竟再也打不到回去的道路,只怕以后永遠也回不了那個小村了?!?/br> 隨著朝廷和各地官府的進一步打壓,黃巾余黨們或者遠遁深山,或者隱姓埋名,漸漸消聲匿跡,風(fēng)雨飄搖的大漢王朝又得到了一個短暫的喘息之機。然而,劉宏并沒有感到一絲輕松,他從這場危機中看到了自己對局勢的掌控正日益乏力,各地刺史、太守已經(jīng)慢慢的擺脫了他的控制。甚至新年剛過,就有地方大員勾結(jié)京中高官,意圖廢掉劉宏,只是事機不密,未能得逞。 洛陽的軍隊現(xiàn)在都掌握在國舅、大將軍何進的手中,幸好這些謀反的官員與何進沒有牽連,否則結(jié)果如何還真說不準(zhǔn)。而劉宏現(xiàn)在與何進的meimei,皇后何蓮,正因為王美人的死而鬧得不可開交,如果雙方最終決裂,何進會站在哪一邊真的很難說。權(quán)衡利弊,劉宏還是下決心組建一支由自己直接掌控的軍隊,于是便有了西園軍和著名的西園八校尉。 西園軍設(shè)立的效果立竿見影,洛陽城中原先蠢蠢欲動,想要廢掉荒yin無道的昏君劉宏,另立明主的那些人都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劉宏這才徹底放松下來,皇宮中又恢復(fù)了歌舞升平的日子。 上行下效,皇帝在宮中快活,朝廷里的官吏也開始自得其樂,雖然少了頭牌玉玲瓏,醉紅塵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起來,陳mama現(xiàn)在每天過得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日子。 自從劉欣為卞玉脫了籍,陳mama得了百十兩黃金,她便將醉紅塵的門臉重新裝修了一番,又雇了兩個年長色衰的娼婦幫她照看著,除了十分重要的人物,她自己已經(jīng)不再露面接待了。那倒不是她想從良,就算她想從良,恐怕也不會有人要,她只是覺得現(xiàn)在自己也算是有錢人了,身份地位不同以往,沒有必要誕下臉來低三下四地在人前出丑。 這一天,陳mama正躺在床上做著好夢,她又夢見自己面前擺著一大堆黃燦燦的金子,興高采烈的她伸出手在金子上面摸啊摸啊,突然天空中響過一陣炸雷。陳mama被雷聲一驚,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聽到房門“咚咚咚”敲個不停。陳mama不耐煩地嘟囔道:“誰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卻聽門外一個小丫頭急切地喊道:“mama,不好啦,出大事了,小紅被人搶了?!?/br> 陳mama一骨碌爬起來,嚷嚷道:“這年頭真是奇了怪了,**也有人搶,是什么把她搶走了?” 那丫頭在門外繼續(xù)說道:“小紅人沒事,她房里的東西讓人搶走了?!?/br> 陳mama一聽就火了,小紅房里的東西,那不就是她的東西嗎?“啪”的打開房門,一邊走一邊叫道:“你們都死人啊,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報官!” 那丫頭支吾著跑了出去。陳mama抬腳進了小紅的房間,就愣住了。只見房間里面,幾案翻在一旁,酒菜灑了一地,那些精美的酒器早已不翼而飛,就邊床上也只空余一塊木板,被褥都不知去向了。幾個丫鬟、龜公都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里。 陳mama怒道:“小紅呢?” 幾個人一齊朝屋頂上指了指,陳mama頭一抬,便見小紅倒攢四蹄被吊在房梁上,嘴里塞了一塊破布,身上光潔溜溜不著寸縷。小紅見到陳mama進來,嘴里“唔唔唔”地掙扎起來,胸前兩個碩大的rou球晃來晃去。 小紅現(xiàn)在也算是醉紅塵的名角,竟然受到如此捉弄,陳mama想起已經(jīng)讓丫鬟去報官了,若是差役們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以后哪里還有客人會點小紅,不由也是一陣氣苦,朝著那幾個龜公吼道:“你們這些死人,還不快些將她放下來?!?/br> 一個龜公苦著臉說道:“太高了,我們上不去?!?/br> 陳mama氣得直跺腳:“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拿梯子去!” 等官差趕到時,小紅已經(jīng)被救了下來,正裹了一床被子坐在那里喝姜湯。早春的天氣依然寒冷,她這次凍得不輕,再加上受到了驚嚇,面色又青又紫,不住地打著哆嗦,估計十天半個月內(nèi)是接不了客了。 不待官差詢問,陳mama已經(jīng)嚷嚷開了:“一定是怡紅院那幫人干的,王大人,您可要為小民作主??!” 這里屬洛陽北部尉衙門管轄,官差中領(lǐng)頭的那個人叫王圖,原來是曹cao的手下,曹cao升任侍郎之前提拔他做了個捕頭。當(dāng)年王圖可沒少跟曹cao來過醉紅塵,因此陳mama認(rèn)識。但自從卞玉被劉欣贖走以后,曹cao就來得少了,王圖是緊跟著曹cao的,陳mama這里也就不怎么來往,關(guān)系自然日漸生疏起來,于是現(xiàn)在他對陳mama便沒有多少好臉色,沉聲說道:“吵什么吵!” 接著,王圖又用手沖著小紅一指,吼道:“你說,怎么回事。” 小紅在房梁被吊了半夜,這一回凍得著實不輕,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額頭也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燙,有點犯迷糊起來,被王圖這么一吼,反倒有些清醒過來,哭泣著說道:“昨天晚上來了個客人,自稱在朝里擔(dān)任個什么侍郎,要我陪他喝兩杯,誰知道,我才喝了兩口,便覺得頭暈?zāi)垦?,竟趴地案上睡著了?!?/br> 陳mama剛才并沒有來得及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聽到這里大聲叫了起來:“不可能,我們家小紅的酒量我最清楚,兩杯酒算什么……” 王圖怒道:“你給我閉嘴!你,繼續(xù)說!” 小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醒了過來,迷迷糊糊聽到房里有人說話。好像提到上什么山,重cao什么舊業(yè)之類的。他們的聲音很低,我聽不清楚,便想支起頭來,卻不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在我頭上敲了一下,我又暈過去了。再醒過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掛在了房梁上?!?/br> 這時,一個捕快走過來對王圖說道:“頭兒,這酒里被人下過藥了?!?/br> 王圖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個案子很明顯嘛,那個姓唐一定是個江洋大盜,他假裝嫖客,藥倒小紅,又伙同他人盜走了這房里的財物?!?/br> 陳mama喊道:“王大人,您要為小民作主啊,哪有這樣的大盜,來我這青樓偷東西。而且偷些錢財也就罷了,他還捎走了床上的被子,就連小紅的束胸褻褲都拿走了?!?/br> 王圖不屑地說道:“我在公門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事沒見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這種特別嗜好的人多了去了?!?/br> 陳mama見他要結(jié)案的樣子,慌忙伸手拉著王圖的衣袖,往里面塞了點什么東西說道:“王大人,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簡單,一定是怡紅院差使來讓我家小紅出丑的,還求大人再勘察勘察?!?/br> 王圖將縮回袖子里,暗暗掂了掂,這才換了副笑臉,說道:“恩,這案子似乎也有些疑點……”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小丫頭冒冒失失地跑了進來,嘴里不住地喊道:“mama,mama,不好了,不好了?!?/br> 陳mama見她語無倫次,不悅地說道:“什么事,大驚小怪的?!?/br> 小丫頭仍然驚魂未定的模樣,喘著粗氣說道:“mama,您快去看看吧,彩蓮房里的那個客人死了。” 陳mama嚇得手足無措,今天這是怎么了,流年不利啊。 王圖卻暗自高興,這下又有油水可以撈了,立即吩咐手下:“兄弟們,出人命了,走,大伙隨我去看看。” 第103章意外的效果(三更求花花票票) 王圖是捕頭,這件事情卻在他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他提出來要去看看,哪個敢來攔,陳mama只得哭喪著臉緊跟在后面。 進了房間,只見彩蓮在一旁嚇得面無人色,囁嚅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圖走到床前,仔細一瞧,死的那個客人他卻認(rèn)識,回過頭來,已經(jīng)換了副臉色,對陳mama冷冷地說道:“陳mama,禍?zhǔn)聛砹?,這回我可幫不上忙了?!?/br> 陳mama心中猶自不忿,什么禍?zhǔn)?,還不是想借機敲詐幾個錢嘛。等她走到跟前,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張臉時,不由暗叫一聲“苦也!” 床上躺的不是旁人,正是河?xùn)|衛(wèi)家的長公子衛(wèi)仲道! 陳mama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衛(wèi)家是什么人,她比誰都明白,這下子要傾家蕩產(chǎn)了。 王圖也不想著撈錢了,冷冷地說道:“把這處房子封了,這些人全部帶去衙門。” 原來衛(wèi)仲道自從去年受了劉欣一場羞辱,又在風(fēng)月場中盤桓了一月有余,終于大病復(fù)發(fā)?;氐胶?xùn)|家中,衛(wèi)仲道整日高臥不起,身體漸漸的又有了起色,他并不知道當(dāng)初張機幫他診斷的結(jié)果,隔三岔五的還與身邊的丫鬟快活那么一兩回,于是這身體便是時好時壞。 然而在父母眼跟前總是不能胡來,過了年,衛(wèi)仲道便尋個由頭,說是出門探訪幾個文友,這便來到了京城。他病了這一場,面容憔悴,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羞于同故人相見,于是出入青樓也盡量找些生面孔。 昨天晚上,衛(wèi)仲道悄悄來到醉紅塵。陳mama現(xiàn)在基本上不會到前面來,衛(wèi)仲道進門時又低著頭,彩蓮本就是個新來的姑娘,所以竟沒有人認(rèn)出這個常客來。彩蓮只覺得這個客人身體似乎不行,總是咳個不停,一上來倒是急吼吼的,可是沒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弄得她不上不下的,心中頗有幾句怨言,卻又不好說出口,只得強顏歡笑。誰知,到了早上,衛(wèi)仲道突然發(fā)出陣陣劇烈咳嗽,一口一口的鮮血咯了出來,竟?fàn)栆幻鼏韬簦?/br> 衛(wèi)廉在朝廷之中故交好友眾多,衛(wèi)仲道這一死卻賴不到劉欣的頭上,衛(wèi)廉不股怒氣便全部發(fā)到了陳mama身上。不僅陳mama,就連院子里的那些姑娘、丫頭、龜公們都被弄進了大牢。 襄陽城郊有一處偏僻的山莊,周圍綠水環(huán)繞,松柏成蔭。出城游獵的劉欣帶著典韋和幾個飛虎親衛(wèi)不經(jīng)意間便來到了這里,莊門開處,州牧大人自然被親切地迎了進去。 在山莊的偏廳里,劉欣正襟而坐,幾個長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正在向他匯報著什么。劉欣聽著聽著,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恩,這次行動干得不錯,放你們一個月的假,去領(lǐng)了賞錢,好好放松放松?!?/br> 幾個人連聲道謝退了下去。這時,又一個人走過來,在劉欣身邊耳語了幾句。劉欣連忙說道:“噢,他們來了,快請!” 外面大踏步走進一個人來,身后緊緊跟前瞻一個嬌小的身影。來人朝劉欣拱手說道:“大哥喚我等前來,有何吩咐?!?/br> 劉欣笑道為:“公明,我請你來見見一個人。” 原來來人竟是徐晃、張寧夫婦。劉欣說完,拍了拍手,偏廳的側(cè)門“吱咯”一聲開了,典韋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人。那人五花大綁,嘴里還塞了一塊破布,“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兩只眼睛驚恐地東張西望。 典韋照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沉聲道:“老實點!” 那人趕緊低下了頭,身子兀自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