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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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驛丞滿臉堆笑地說道:“趙掌柜的,咱們是什么關系,我哪能騙您呢,今天確實是先來了一撥客人,要不,您進站一看便知,今兒個先將就將就,晚上老哥陪您喝兩盅,” 趙掌柜這才換了副笑臉,說道:“那好,我就信您一回,晚上的酒我請客,不過,這些牲口,您可得幫我照看好了,” “不用您吩咐,那是應該的,”王驛丞轉(zhuǎn)頭對著驛站里面喊道,“兄弟們,都出來,幫著趙掌柜卸貨牽牲口了,晚上趙掌柜請大家喝酒,” 穿云驛除了王驛丞、李二以外,還有七名驛卒,聽說趙掌柜晚上請喝酒,頓時都來了精神,呼啦一下全跑了出來,拉牲口的拉牲口,搬箱子的搬箱子,比趙掌柜自己帶來的人還要賣力, 趙掌柜沒好氣地瞪了王驛丞一眼,說道:“我只答應請你一個人喝酒,什么時候就變成請大家喝了,你啊,就是想變著法子撈我的錢,” 王驛丞心中暗自得意,今晚不僅有吃有喝,這酒菜錢還能賺上不少,面對趙掌柜的白眼,自然是一點也不生氣,呵呵笑道:“您趙掌柜是誰啊,拔根毫毛都比俺們腰粗,吃您一頓,那是幫您積德行善,” 趙掌柜拍了拍王驛丞的肩膀,哈哈一笑,說道:“王頭兒,您這張嘴,就算死人也要讓你說活了,得,廢話不說了,大伙趕緊干活吧,一會不醉不休,” 到了晚上,穿云驛里燈火通明,大廳是用餐的地方,益州一帶桌椅還沒有流行,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雖然在同一個大廳里吃飯,待遇卻差別很大,王驛丞和趙掌柜這兩撥人,面前的幾案上擺滿了好酒好rou,而先來的一支商隊,也有六七個人的樣子,他們面前的幾案上卻只有稀飯和咸菜, 另外一支商隊其實也經(jīng)常從穿云驛這邊走,只是領頭的馬掌柜為人極為小氣,每次總要討價還價半天,所以王驛丞沒有將他們歸入老主顧一列,今天這頓晚飯,王驛丞把驛站里招待過往官員的好酒好菜都端了出來,就是要當面氣氣這個馬掌柜,何況,這個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有趙掌柜買單,吃的東西越好越貴,他賺得才越多, 這邊酒過三巡,馬掌柜那邊的稀飯才開始盛上來,馬掌柜手下的伙計都窩了一肚子的火,但看了對面大碗喝酒,大口吃rou,又個個眼饞得緊, 趙掌柜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轉(zhuǎn)頭對王驛丞說道:“王頭兒,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咱們常年出門在外,更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您看馬掌柜他們的晚飯也太寒酸了點吧,這樣吧,給他們也上些好酒好菜,錢算我的,” 王驛丞今天就是要給馬掌柜些難堪,這才連稀飯也故意盛得慢些,讓他在那里干等著,看著自己這些人大吃大喝,空咽口水,聽趙掌柜說要給他們上好酒好菜,王驛丞本來是不樂意的,但聽說這錢由趙掌柜來付,他的臉上又堆起了笑容,有錢不賺那是傻蛋,送上門的生意哪能不做呢, 不過王驛丞還是耍了個心眼,給馬掌柜他們送上去的酒里面都摻了水,即便如此,馬掌柜還是帶著一班伙計千恩萬謝,只要不花他的錢,就是請他喝馬尿,他也沒意見,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馬掌柜他們收拾東西繼續(xù)趕路,走到驛站門口,只見李二沒精打采地倚在墻上, 馬掌柜問道:“李二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李二連眼皮都沒抬,沙啞著喉嚨說道:“昨天喝到三更才睡,這還沒醒過來,你們就要趕路,還不是讓你們吵的,” 馬掌柜伸頭朝里面看了看,又問道:“不知道趙掌柜他們起床了沒有,我想進去道聲謝,” 李二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都像你,鉆到錢眼里去了,也不讓人睡個安生覺,人家趙掌柜這會兒還在夢鄉(xiāng)呢,” 馬掌柜一聽,正中下懷,他沒起床才好呢,省得又要點頭作揖,趕緊招呼伙計們:“大家動作快點,上路了,上路了,” 看著馬掌柜一行遠去的背影,一直萎靡不振的李二突然雙眼一睜,射出兩道精光,與方才判若兩人, 驛站里面,一名驛卒走到正在廳堂里閉目養(yǎng)神王驛丞面前,伸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切割的手勢,小聲問道:“趙頭兒,為什么不將馬掌柜他們……” 王驛丞臉色一沉,說道:“主公的話你們都忘了,濫殺無辜,你想上軍事法庭嗎,” 粗略一看這個人的面貌,與王驛丞一般無二,可是聲音分明卻是趙掌柜的聲音,原來,只一夜的功夫,穿云驛里的驛丞、驛卒都已經(jīng)換了人, 晌午時分,一騎快馬直奔穿云驛飛馳而來,到了驛站門口,馬上的士兵翻身躍下,將韁繩朝“李二”手中一扔,說道:“八百里軍情,十萬火急,趕緊備馬,” “李二”答應著牽過馬,伸手做個“請”字,說道“這位兄弟,先進去喝口水,潤潤嗓子,立刻就好,” 那士兵聽他這一說,也感到有些口渴,抬腳便進了驛站,早有驛卒端過一碗涼水來,士兵接過水,一飲而盡,正要催促快些備馬,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王驛丞”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拖到后面,宰了,” 這名士兵是從資中縣來的,稀里糊涂便做了個冤死鬼,劉焉重視農(nóng)桑,益州農(nóng)民的日子比起其他州郡來,相對要好過一些,也就格外地勤勞,資中縣有早起的農(nóng)民發(fā)現(xiàn)遠處來了大隊人馬,慌忙報告給里長,里長又趕緊跑到縣里,報告給資中縣的縣令張勤,張勤不知道這些人馬是從哪里來的,只得一邊匆忙下令趕緊關閉剛剛打開的城門,一邊派出快馬向郡城告急,卻哪里知道,自己的告急文書永遠也到不了犍為郡了, 而那隊人馬沒有任何旗號,也沒有去攻打資中縣城,只是非常平靜地從縣城旁邊繞了過去,連田里的莊稼都沒有遭到絲毫踐踏,張勤站在城樓上,看著滾滾北去的塵煙,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支隊伍到底是些什么人, 看著這支隊伍越行越遠,張勤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重新下令打開城門,自己則趕回縣衙去補個回籠覺,就在這里,縣城的南面突然又悄無聲息地冒出了一支隊伍, 第214章沖喜 把守城門的士兵打著呵欠,費力地將粗重的城門重新推向兩邊,心里還在埋怨著那個多管閑事的里長,突然,一陣旋風從他的身邊刮過,他還沒有弄明白出了什么事,一柄雪亮的鋼刀就劃過了他的咽喉,他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但栽倒在城門洞里, 沖在前面的騎兵并沒有絲毫停留,他們直接穿城而,風卷殘云一般撲向北門,涌進城內(nèi)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們很快便占領了四門、府庫、兵營, 張勤也確實勤快,他回到后衙,看到自己新納的小妾剛剛起床,只披了一件薄衫正在鏡前梳妝,不由來了興致,睡意全無,摟著她便在梳妝臺前嘿咻起來,等到士兵們闖進房間時,里面仍是春光無限, 這樣的場景在犍為郡的好幾處驛站、縣城重復上演著,占領各處驛站的并不是幻影秘諜,而是劉欣苦心訓練了五年的特種部隊,這些人早在兩個月前就分批潛入益州各地,這些特種部隊的士兵是從十幾萬荊州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他們看上去并不是特別強壯,但人人都有一身一擊即中的殺人絕技,而且,這五年來,他們除了練武以外,還要學習文化以及各種技能,包括偽裝、潛伏、跟蹤、暗殺,甚至還要學習經(jīng)商、種地、烹飪以及各地的方言等等,五年來,約有三千人接受過特種作戰(zhàn)訓練,但大多數(shù)人都在中途遇到了淘汰,最后能夠進入特種部隊訓練的寥寥無幾,而真正合格的只有二百余人,因此,這些人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 好鋼用在刀刃上,這支部隊劉欣一直沒有舍得動用,除了幾個高級將領,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這一次,劉欣對益州勢在必得,這才將他們派到益州,利用他們控制各個驛站,割斷成都與各地的聯(lián)系,在這個信息閉塞的年代,沒有了驛站,劉焉就成了睜眼瞎,對他管轄下的郡縣發(fā)生的任何事情,都將一無所知, 徐晃和張飛也進行了分工,張飛只管帶領隊伍一直向前,而徐晃則負責打下沿途的郡縣,保證張飛的隊伍不會腹背受敵,如果一座一座城池打下去,步步為營,自然更為穩(wěn)妥,但是,這樣一來,劉焉就會有所準備,雒城佯攻吸引益州軍主力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而且,益州南方一帶地廣人稀,就算打得天翻地覆,沒有快馬前去報信,劉焉也不會得到消息, 張飛率軍到了犍為城,也沒有絲毫停留,仍然是繞城而過,反正前方傳回消息,通往成都的所有驛站已經(jīng)全被拿下,他準備連夜趕往蜀郡,伺機一舉拿下成都, 就在張飛的大軍過去沒有多久,徐晃的軍隊也到了犍為郡城下,犍為太守任歧在張飛的軍隊經(jīng)過時,已經(jīng)有所警覺,下令關閉四門,帶了從事賈龍、陳超走上城頭巡視,他和張勤一樣,也對這樣一支沒有任何旗號的軍隊繞城而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要比張勤謹慎得多,就算這支軍隊已經(jīng)去遠了,也沒有下令打開城門,而是先派出幾路信使,往各縣探查情況,往成都報信,當然了,他這幾路信使也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 但是,任歧的謹慎也沒有白費,一頓飯的功夫,徐晃的大軍也來到犍為城下,徐晃這一路打下來,都十分順利,幾乎沒有付出什么傷亡,就攻下了一座座縣城,但是,看到戒備森嚴的犍為城,徐晃也不禁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是攻打成都之前最難啃的一根骨頭, 任岐看著城下這些沒有任何旗號的軍隊,大聲喝問:“你們是些什么人,” 徐晃抬頭看了看任歧,見他手扶城垛,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城墻外面,當下也不答話,摘下弓,照著任歧便是一箭射去,這張弓是研究院花兩年時間才生產(chǎn)出來的強弓,射程遠,威力大,在任歧眼里,徐晃站的位置已經(jīng)遠在射程之外,見他拈弓搭箭,根本沒放在心上,這么遠,他能射到誰, 任歧剛想到這里,便聽得“嗖”的一聲風響,他再想有所反應,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覺得腦門處一痛,仰面朝天倒了下去,賈龍、陳超二人慌忙看時,只見任歧額頭上插了一枝羽箭,深入顱內(nèi),已然氣絕,他雙目圓睜,似乎到死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隔著那么遠,自己還會被射中呢, 徐晃看著城頭上亂作一團的守軍,高聲喝道:“城上的人聽著,劉焉勾結(jié)董卓,想要割據(jù)自立,我奉荊州牧之命,前來征討,現(xiàn)在,雒城已破,劉焉也已經(jīng)被生擒,你們識時務,就立刻開城投降,如有違抗,定斬不饒,” 城頭上的守軍聽了徐晃的話,都是一陣嘩然,對于劉焉阻斷與朝廷的聯(lián)系,據(jù)益州自守,不僅賈龍、陳超,實際上包括任歧都是反對的,他們甚至想過要偷偷刺殺劉焉,重新遵照朝廷號令,但是,他們眼中的朝廷只有劉協(xié),卻不可能是劉欣,可是,眼下的局勢卻令二人措手不及,任歧的死太過意外,他們都是文官,城中又沒有厲害的武將,守軍一時群龍無首,士氣低落, 陳超不安地說道:“前幾天就有消息傳來,荊州軍攻打雒城甚急,如今雒城一失,成都必然不保,主公被擒,也不是沒有可能,何況益州名將無過于張任、嚴顏,如今張任早已投靠了劉欣,又失了嚴顏,誰人還是荊州軍的對手,” 賈龍躲在箭垛后面,偷偷看了一眼城下的徐晃,對陳超說道:“此人所言未知真假,雒城易守難攻,嚴顏將軍有勇有謀,豈能這么容易就失陷了,任太守中了他的暗箭,當務之急是穩(wěn)定軍心,堅守待援,” 陳超看了看下面威武雄壯的荊州軍,又看了看身邊正如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的冠軍,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兇光,隨手拔出腰間的佩劍,走近賈龍的身旁說道:“你說得有道理,現(xiàn)在不能亂,你看,那邊又來了一支人馬,似乎是自己人,” 賈龍聞言扭頭看去,突然覺得心口一疼,一支劍尖從胸前露了出來, 他回過頭,只見陳超獰笑著說道:“賈龍,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識時務,江州、雒城堅固無比,張任、嚴顏能攻善守,尚且擋不住荊州軍,小小的犍為城能守得了幾時,你一個人不想活命,可不能拖著大家一起下水,” 賈龍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陳超想到大家共事一場,平日里相處甚歡,現(xiàn)在反而取了他的性命,心中也有了一絲不忍,便走到近前,說道:“賈龍,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現(xiàn)在說出來,我?guī)湍恪?/br>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發(fā)現(xiàn)賈龍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將他抱住,陳超拚命掙扎,然而賈龍這個垂死之人的力氣卻大得出奇,哪里動得了分毫,賈龍的臉上漸漸露出詭異的笑容,身子向后一仰,帶著陳超一起,從城垛的缺口處墜了下去, 陳超只覺得賈龍用氣若游絲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要投降怎么不帶上我一起,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晃在城下,先是看到城頭上一陣大亂,然后便見兩個人抱在一起,從城上跳了下來,接著又是一陣大亂,不一會兒,城門便“吱咯吱咯”地緩緩打開了, 看著城墻下面摔得血rou模糊的兩具尸體,徐晃不明就里,還在心中暗贊,想不到西川也有這樣悍不畏死的忠臣,連聲吩咐:“進城以后,將這兩個人好生收斂,不得sao擾他們的家眷,” 如果賈龍、陳超能夠知道徐晃心里的想法,聽到徐晃的話,一定會感到羞愧,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的家人反而得以平安無事,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吧, 劉焉雖然還不知道有一支軍隊從南方殺了過來,但是他的心情仍然非常沉重,自從得到嚴顏的告急文書,雒城的戰(zhàn)事突然激烈起來,劉焉就又一次病倒了,他的身體本來就十分虛弱,上次暗算劉欣沒有成功,已經(jīng)把他嚇得大病一場,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些,現(xiàn)在劉欣又卷土重來,劉焉這回是徹底病了, 益州的幾個名醫(yī)圍在劉焉的床頭,都是連連搖頭,束手無策,這時,有士兵來報,鬼母張夫人求見, 這位鬼母便是張魯?shù)哪赣H,雖然徐娘半老,卻姿色撩人,甚得劉焉的歡心,所以才讓張魯以叛亂的名義,占據(jù)了漢中,這位張夫人不僅美貌,而且擅長鬼道,所謂的鬼道,其實就是一種占卜算命、畫符施咒的道術,論真實功夫還比不上于吉的幻術,但是在欺騙愚昧百姓方面,卻不相上下, 劉焉有四個兒子,長子劉范和次子劉涎都在朝中任職,這時呆在他的身邊只有第三子劉瑁和幼子劉璋,這父子三人對于鬼道一說都是深信不疑,聽說鬼母來了,慌忙吩咐有請, 鬼母張夫人踱進劉焉房里,裝模作樣地四處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雙眉緊皺,一言不發(fā),其實,這個房間她再熟悉不過了,就連劉焉的那張床,她都記不清睡過多少次了, 劉瑁、劉璋見了張夫人的做作,都緊張起來,齊聲問道:“敢問鬼母大人,家父他所患何病,” 張夫人搖頭晃腦一陣,這才說道:“劉大人他沒有病,只是被惡鬼纏身,” 劉瑁、劉璋嚇得魂不附體,一齊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道:“還望鬼母大人施援手,救救家父,” 張夫人伸手將他二人攙扶起來,笑著說道:“二位公子不要驚慌,此事卻也容易,這個惡鬼最怕陽氣,只要貴府添丁進口,他便不敢停留,只有遠遁他處了,” 劉瑁兄弟面面相覷,說道:“我兄弟二人皆未娶妻,父親又已年邁,如何能夠添丁進口,” 張夫人俏臉一揚,說道:“這有何難,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擇個吉日,各自成親,來個雙喜臨門,為大人沖喜,” 第215章紅人 “沖喜,”劉瑁、劉璋對望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劉焉突然從床上撐起半個身子,說道:“好,沖喜就沖喜,益州是該沾點喜氣了,瑁兒,你已經(jīng)與吳家的女兒行過納采問名之禮,擇日將她娶進門便是,只是璋兒尚幼……” 看到劉焉愁眉不展,旁邊有位少年突然說道:“姑父大人,舍妹費雙姿容秀麗,可為四公子妻,” 劉焉扭頭看時,卻是自己的妻侄費觀,劉焉的妻子費氏,本是荊州江夏大族,劉焉入川以后,費氏一家都隨著劉焉遷入成都,費觀當時不過才十二歲,他的meimei實際上就是劉璋的親表妹,不過是個七歲的女娃娃,但是,古時候的人不懂什么優(yōu)生優(yōu)育,講究親上加親,劉焉聽了費觀的話,不由大喜,說道:“好,就為璋兒禮聘雙兒為妻,擇吉日為他們完婚,” 他的命令一下,立即便有人去推算日子,結(jié)果確定明天就是良辰,于是劉焉府里開始忙碌起來,到處張燈結(jié)彩,就連成都的四門都掛上了大紅的燈籠, 雒城的激戰(zhàn)已經(jīng)進入了第六天,雙方都是死傷慘重,黃忠看了一眼身后,太陽剛剛躍出地平線,又回頭看了看近在咫尺,卻堅如磐石的雒城,咬了咬牙說道:“今天如果再攻不下雒城,我就親自沖上去,” 魏延一擺手中的大刀,說道:“黃將軍,讓我上吧,” 黃忠捋了捋頜下長須,說道:“魏延,你還沒有成家,要給魏家留個香火,我已經(jīng)有兒有女了,主公一向待我不薄,現(xiàn)在該我為主公出力的時候到了,等這輪投石機發(fā)射結(jié)束,看我怎樣奪下這座堅城,” 兩人正在為由誰來領銜沖鋒而爭執(zhí)的時候,突然聽到雒城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一陣巨響,揚起無數(shù)灰塵,片刻功夫,灰塵漸漸散開,卻見雒城城墻在投石機反反復復的攻擊之下,終于不堪重負,轟然倒塌,那段倒塌的城墻占到了整段城墻的三分之一,連半片城門都被廢墟掩埋了, 黃忠不由大喜,揮舞著赤霞寶刀,高聲叫道:“兒郎們,雒城墻塌了,隨我沖啊,” 城頭的守軍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的許多同袍已經(jīng)被活埋在倒塌的城墻下面,而城下的荊州軍正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這幾天來,荊州軍將士們被這段短短的城墻死死地阻在外面,多少好兄弟再也回不了他們的家園,人人心里都憋著一股氣,現(xiàn)在,見到這段城墻塌下一大片,所有人都激動萬分,聽到黃忠的命令,都悍不畏死地沖了向前,許多人已經(jīng)殺紅了眼,甚至連盾牌都扔到了一邊,拚命揮舞著手中的鋼刀,見到守軍劈頭蓋臉便是一通亂砍,魏延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在后面掠陣,早就撒開腳丫子沖到了最前面,從那段缺口處一躍而過,直接殺入了守軍陣中, 嚴顏本來站在只剩下半片的城樓上指揮,城墻突然坍塌,讓他始料不及,若不是被親兵拉住了,他自己都差點掉到那個缺口里面去,等他緩過神來,荊州軍已經(jīng)殺進了城內(nèi), 益州士兵本來就不荊州軍的對手,仗著地利傷亡仍然要超過荊州軍,現(xiàn)在看到荊州軍已經(jīng)沖入了城內(nèi),頓時軍心大亂,嚴顏親手訓練的這些兵馬還好,那些從成都增援過來的都是些老爺兵,見勢不妙,紛紛丟盔棄甲,轉(zhuǎn)身便逃, 荊州軍將士們早就殺紅了眼,這些天窩在肚子里的火一下子都迸發(fā)了出來,見人就殺,許多守軍士兵已經(jīng)拋棄了刀槍,跪在一邊,卻還是沒有逃脫成了刀下之鬼,黃忠大聲喝止,卻哪里控制得住局面, 魏延沖進城內(nèi),搶到了一匹戰(zhàn)馬,更是如魚得水,從雒城東門一直殺到雒城西門,又翻身往回殺,渾身上下,連人帶馬都被鮮血染得通紅,行到城中央,正撞著嚴顏在一隊親兵護衛(wèi)之下向西門逃竄,魏延手起刀落,將攔在面前的兩名親兵斬于馬下,直取嚴顏, 嚴顏硬著頭皮,挺槍相迎,與魏延斗了有十多個回合,突然聽到身后喊聲大起,一隊人馬飛奔而來,當先一員大將,正是黃忠,嚴顏已經(jīng)喪膽,虛晃一槍,奪路便走,早被黃忠一箭射中坐騎,將他摔落馬下, 魏延在馬上看得真切,手起刀落,便要取他性命,卻聽“當”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卻是黃忠趕到,架住了魏延的大刀,沉聲喝道:“捉活他,交給主公發(fā)落,” 這一仗,雒城的六萬多守軍,只逃脫了萬余人,被斬首的多達三萬,其余都做了俘虜,而這些天的攻城戰(zhàn)中,第五軍團也傷亡了一萬余人,這可以說是劉欣入主荊州以后,荊州軍遭受的最大傷亡, 黃忠一面派人向襄陽報捷,一面打掃戰(zhàn)場,整頓軍馬,準備向成都進發(fā), 而此時的成都城內(nèi)還是一片喜氣洋洋,兩乘花轎一先一后抬到了劉府門前,劉府門外爆竹齊鳴,鼓樂陣陣,賓客盈門,劉焉這時也覺得身體好了許多,撐起身子與費夫人兩個端坐廳堂之上,等待接受新人行禮,主持儀式的便是那個鬼母張夫人, 劉焉哪里知道,現(xiàn)在守衛(wèi)四門的士兵都已經(jīng)換人了, 早在幾天前,就各有一個特種小隊進入了成都城內(nèi),便很快在四門附近潛伏下來,就在今天清晨,睡得迷迷糊糊守門的士兵剛剛走進城門洞,便被人輕輕拖到一邊,“咔嚓”一聲擰斷了脖子,那些特種小隊的士兵們很快便換上了守門士兵的裝束,緩緩將城門的打開,接著,一頭老牛拉著糞車便出現(xiàn)在城門處,幾具尸體悄無聲息地被扔進糞車,在車夫的吆喝聲中,慢慢消失在晨霧之中, 成都城內(nèi)的文武官吏、士族世家都跑到劉焉府上去觀禮了,缺少了監(jiān)督,守城的士兵連城頭都懶得往上爬,有的呆在軍營睡大覺,有的三五成群走上街頭吃酒喝rou,根本沒有注意到今天進入成都城的百姓比往日要多上許多,當然了,現(xiàn)在把門的士兵已經(jīng)換了人,就是進來再多的人也沒有誰會向他們報告, 大廳上,兩對新人穿著大紅的禮服,相對而立,剛才張夫人已經(jīng)唱過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就等著夫妻對拜了,劉瑁已到弱冠之年,吳莧年方及笄,這一對倒也般配,可是劉璋和費雙,一個是十七歲的少年,一個卻是七歲的娃娃,場面十分滑稽, 張夫人可不管這些,扯起嗓子,高聲唱道:“夫…妻……” 她的唱詞還沒結(jié)束,外面一個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大聲說道:“啟稟主公,大事不好,荊州軍進城了,” 這名士兵剛剛說完,大廳門外已經(jīng)傳來一陣sao動,喊殺之聲陣陣入耳,大廳內(nèi)的賓客當中也有不少武將,但是,今天是劉瑁、劉璋兄弟大喜的日子,他們不要說攜帶趁手的兵器,就是佩劍也沒敢?guī)г谏砩希?/br> 賓客之中也不乏反應迅速的,有一個人扭頭便出了大廳,卻聽“噗、啪”響了兩聲,只見一個黑影飛進人群,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前一個血洞,鮮血泊泊地涌了出來,人群中的女賓見狀,發(fā)出陣陣尖叫,這時,又聽“嘭”的一聲,廳門飛到了半空,落在地上折成兩段,一個黑面鋼須的大漢,昂首走了進來,手中的蛇矛上仍然有鮮血不停地滴落下來, 這時,又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頂盔貫甲,手提大斧,走進大廳,他環(huán)顧四周,突然仰天長笑:“想不到益州文武全都在這里,倒省了爺爺許多事情,來人啊,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一個也不許放跑了,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徐晃沒費什么力氣便拿下了犍為城,他可不甘心攻占成都這樣的大功勞被張飛一個人獨占,匆匆留下一些人,便馬不停蹄地一路追趕過來,與張飛一起殺進了成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