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蔡瑁問他。陳宮也有些愕然。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蔡大人誤會了。陳某是在想。趙將軍何以如此肯定。有何真憑實據(jù)。”

    陳宮心知蔡瑁是個小人。又與劉欣有那樣一層關(guān)系。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得罪他。何況自己本來就沒聽到他在說什么。自然要將心中所想明明白白說出來了。而且。陳宮知道趙云胸懷坦蕩。自己就是當面質(zhì)疑他。他也不會記在心里。

    劉欣不禁面露慍色。明明那天已經(jīng)和他談妥了。他怎么還死抓住這件事不放呢。站在大廳里的這些女人大多已為人婦。再說了。草原上的女子本來就舉止大方。就是於夫羅那幾個未出嫁的女兒。誰又能保證她們本來就是處子之身。這要如何證明。劉欣卻不知道。陳宮今天本來是不想說什么的。之所以又跳出來。只不過是因為他剛才隨口稱贊了馬超一句。陳宮擔心他會在馬超的問題上出爾反爾。

    卻見馬超漲紅了臉。半天方才憋出一句話來。說道：“無須證據(jù)。馬某尚是童男子?！?/br>
    第514章萌生去志（補更）

    馬超這話一說出口。大廳里便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許褚拍著手嚷嚷道：“馬超。你是不是看上了誰家的閨女。說出來。我老許給你做媒去?！?/br>
    馬騰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起身說道：“小兒信口胡言。還請主公念他年少無知。原諒他這一回吧?！?/br>
    劉欣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聽到馬騰這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干咳了兩聲。說道：“馬超心直口快。倒是甚對劉某的胃口。公臺。你這下沒有問題了吧?！?/br>
    其實。陳宮還是有疑問的。馬超又不是女人。找個穩(wěn)婆來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處子了。你是不是童男子誰能證明。不過。劉欣已經(jīng)這樣說了。大廳里的眾人的臉上仍然止不住笑意。陳宮也只好點了點頭。

    劉欣這才揮了揮手。說道：“德珪。你把人帶下去吧?！?/br>
    蔡瑁應(yīng)諾一聲。忙忙地去給劉欣安排“外宅”去了。

    趙云見這件事終于圓滿結(jié)束了。也松了口氣。一拱手。說道：“啟稟主公。還有幾匹駿馬。正在院中?！?/br>
    匈奴各部多的是好馬。而趙云他們都是識馬的行家。能夠被他們當作戰(zhàn)利品帶回來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凡馬。劉欣點了點頭。說道：“走。大家一起去看看?！?/br>
    院子里一共有四匹駿馬。都是體格雄壯。身姿矯健。馬超生于西涼。對駿馬格外喜愛。便主動擔任起了講解。這四匹馬。一匹通體純白的。是呼廚泉獻給劉欣的。一匹雪青色。上面有許多黑色斑點的。是劉豹的坐騎。另外兩匹黑馬。卻是於夫羅的坐騎。當介紹到那匹渾身通黑。四蹄雪白的踏雪烏龍騅時。馬超明顯有些不舍。踏雪烏龍騅也似頗通人性。居然低下頭。親昵地在馬超臉上蹭了兩下。

    戰(zhàn)利品獻完便要論功行賞了。而有資格接受劉欣直接封賞的。只有趙云、黃忠、馬超和夏侯蘭四人了。

    夏侯蘭武藝平平。所積功勞尚不夠升職所需。劉欣便賜他白銀二百兩。當然不會給他現(xiàn)銀。而是兩張大漢錢莊所出具百兩銀票。一兩白銀折合中平通寶一千錢。二百兩白銀也就是二十萬錢。一筆不菲的財富了。

    趙云、黃忠都是軍團長。官職上已經(jīng)升無可升。劉欣各賜他們白銀一千兩。不過。劉欣又說道：“寶馬贈英雄。劉某又不上陣廝殺。要那些馬兒沒用。子龍。那匹白馬送給你吧。漢升。那匹雪青馬就是你的了。”

    身為武將。就沒有人不想擁有一匹神駿的坐騎。趙云、黃忠都是喜出望外。連聲稱謝。卻見張飛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嚷嚷道：“大哥。怎么的也給我一匹吧?！?/br>
    劉欣眉頭一皺。說道：“三弟。這次出征你沒有參加。自然也就沒有功勞。我如果將馬給了你。別人怕會有意見?！?/br>
    張飛不以為然地說道：“大哥哪里話。這些馬兒現(xiàn)在都是大哥的。大哥愿意給誰就給誰。俺是大哥的兄弟。大哥將馬兒給了俺。誰會說三道四。”

    他也不想一想。劉欣的結(jié)義兄弟可不止他一個。除了張郃還在江南沒有趕回來。徐晃、典韋、許褚可都在這里。

    徐晃起身說道：“啟稟主公。三弟也立過許多功勞。就請主公賜他一匹好馬吧。末將與惡來、仲康絕無異議?！?/br>
    其實。典韋、許褚也眼紅著呢。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讓張飛搶了先。現(xiàn)在又被徐晃拿話一堵。只得干瞪著眼。

    徐晃自己又何嘗不想要一匹好馬。他們都是武將。在戰(zhàn)場上是要出生入死的。戰(zhàn)馬就是他們的伙伴。一匹好馬不僅可以提升他們的戰(zhàn)斗力。甚至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但是。徐晃不想讓劉欣為難。所以主動站出來替他解圍。

    劉欣自然明白徐晃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二弟都這樣說了。那么老三。你就自己去挑一匹吧。”

    那兩匹都是黑馬。只不過一匹通體漆黑。一匹四蹄雪白。張飛毫不猶豫便挑選了那匹通體漆黑的駿馬。還樂呵呵地說道：“俺長得黑。配上這匹黑馬。正是一對兒。該是俺的?！?/br>
    又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劉欣抬了抬手。止住眾人的笑聲。說道：“馬超。……”

    卻見陳宮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啟稟主公。主公夜宿匈奴王帳。大逆不道。屬下以為該當嚴懲?！?/br>
    這話一出。大廳里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馬騰看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一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林三早就將在匈奴草原上的事情都報告了馬騰。夜宿匈奴王帳、留匈奴單于的女人于帳中、不發(fā)兵增援上官。這三件事都是官場上的大忌諱。馬騰從一進大廳就提著小心。不知道這些事情會何時爆發(fā)。剛才。留匈奴單于的女人于帳中的事好不容易搪塞過去了。但是他夜宿匈奴王帳卻無論如何都不好解釋了。

    如果今天陳宮一直不吭聲的話。劉欣還真打算裝裝糊涂。誰知不吭聲那就不是陳宮了。劉欣只得沉吟片刻。問道：“公臺。依你之見。該當如何處理?！?/br>
    陳宮是個守信的人。那天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劉欣的處理意見。自然不會再過于為難。于是一抱拳。說道：“回主公。屬下以為。馬超之所以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皆因他年少無知?？梢圆挥枭罹?。只需將他削去官職。貶為步卒即可?！?/br>
    此言一出。馬超心頭大怒。他一心想要立場大功。再升一職。如今不僅升職無望。還要將他削為步卒。叫他情何以堪。馬超雙拳緊握。雙目圓睜。死死盯著陳宮。面對著馬超散發(fā)出的nongnong殺氣。陳宮絲毫不懼。還沖他微微一笑。氣得馬超真想開口罵人。只是當著這么多的面。他也不敢放肆。

    趙云連忙起身說道：“啟稟主公。這次在草原上。他明知於夫羅已經(jīng)派人攻打呼廚泉。卻能夠?qū)彆r度勢。穩(wěn)穩(wěn)守住營地。沒有貿(mào)然出兵。單只這份沉著。就足見他有大將之才。而且這一次。馬超確實立有大功。請主公念在他年輕無知的份。許他將功抵過?！?/br>
    這件事在馬騰看來是官場大忌。但是趙云、陳宮都是不是等閑之輩。自然都看得十分清楚。知道馬超這樣做是對的。

    不等劉欣回答。陳宮已經(jīng)搶先說道：“功即是功。過即是過。豈可相抵。請主公秉公而斷?！?/br>
    劉欣嘆了口氣。說道：“馬超。劉某也知道你英勇善戰(zhàn)。但是公臺所言不錯。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方可做到令行禁止。這樣吧。劉某現(xiàn)在就下令免去你的偏將之職。你是選擇做一名步卒還是選擇退伍?！?/br>
    馬超臉上神情變幻。似難抉擇。良久。終于咬了咬牙。說道：“既然如此。馬某退出軍伍便是?！?/br>
    馬騰大怒道：“你這個逆子。你。你。氣死我了?！?/br>
    剛才劉欣那番話說得很明白。有功則賞。有過則罰。以馬騰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劉欣似乎有意為馬超開脫。而且。他今天一直擔心的三宗罪。第一宗已經(jīng)揭過去了。第三宗也被趙云由過變成了功?，F(xiàn)在只剩下這第二宗罪。用馬超立下的幾件功勞完全可以抵過。即使現(xiàn)在不能以功抵過。以他立下的這些功勞。由一名步卒重新升為偏將也不無可能?？墒?。馬超居然選擇了退伍。那就再無一分希望了。

    馬超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他們馬家在西涼也算一方豪強。當初馬騰主動投效劉欣的時候。他并非心甘情愿。但是形勢比人強。當時如果不選擇投效。馬家就會直面漢軍的殘酷打擊。落得與韓遂一樣的下場。要知道韓遂當時的實力是超過他們馬家一大截的。

    但是。馬超仍不甘心。他即使不能成為一方霸主。輔佐的人也應(yīng)該是一個明主才是。至少要有寬廣的胸懷。他夜宿匈奴王帳。留下於夫羅的女人。就是為了試探劉欣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沒想到劉欣真的聽信了陳宮的“讒言”。對自己起了猜忌之心。那他還有什么發(fā)留戀的。直接退伍算了。

    “壽成。這里可不是你教訓兒子的地方?！眲⑿罃[了擺手。止住憤憤不平的馬騰。轉(zhuǎn)向馬超說道。“馬超。劉某尊重你的選擇。一會就讓兵部給你消了軍籍。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普通一民了?！?/br>
    馬超“哼”了一聲。沒有答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劉欣。

    劉欣看出他表情不善。卻不以為然。繼續(xù)說道：“不過。你立下的功勞還是要賞的。你先后攻破劉豹和於夫羅的部落。對整個戰(zhàn)場都有舉足輕重的作用。這兩場功勞各賞白銀一千兩?！?/br>
    大廳里傳來一陣“嘖嘖”的贊嘆聲。這樣的賞賜不可謂不厚。就連趙云作為統(tǒng)軍主帥。也只獲得了一千兩的賞銀?？礃幼舆@是劉欣對馬超被罷官的補償了。

    可是馬超卻是一臉的不屑。這樣的賞賜雖然豐厚?？墒撬闹鞠蚴擒S馬天下。又豈會在意這些黃白之物。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馬超已經(jīng)萌生去志。

    卻聽劉欣又說道：“除了這兩場功勞。馬超逼死於夫羅也是大功一件。理當重賞。”

    第515章再等上一年

    馬超淡淡地說道：“如果還是些金銀之物。就不勞大人費心了。大人還是留著賞給其他人吧?！?/br>
    劉欣神情為之一怔。這小子變臉還真快。這就改了稱呼啦。不禁笑道：“馬超。如果賜給你的不是金銀。又當如何?！?/br>
    馬超嘴角一撇。說道：“小民此次能來襄陽走這一遭。于愿足矣。不敢再勞大人費心了?！?/br>
    劉欣哈哈大笑道：“院子里那匹黑馬。劉某本欲將它賞賜與你。既然你不想要。那劉某便轉(zhuǎn)贈他人了?！?/br>
    當年董卓便是用一匹赤兔馬最終將呂布收于帳下。歷史上曹cao又用赤兔馬令關(guān)羽替他斬了顏良、文丑。足見一匹好馬是收買武將的最好手段。剛才那匹踏雪烏龍騅對馬超十分親昵。劉欣便知道馬超十分喜歡這匹黑色的駿馬。對于劉欣來說。再好的馬在他手上也不過是一件玩物而已。何況府里還有一匹赤兔馬。如果能用這匹黑馬換來馬超的忠心。又何樂而不為呢。

    在座的有不少武將。身份都遠高于馬超。這些人對于院子里僅剩的這匹好馬。誰不是虎視眈眈?，F(xiàn)在。劉欣居然要將那匹踏雪烏龍騅送給他。馬超不由呆住了。大睜著雙眼。說道：“大人真的肯將這匹馬送給我。”

    “劉某說出去的話。幾時不算數(shù)的?！眲⑿罃[了擺手。說道?！敖裉炀偷竭@里。大家都散了吧。馬超。你如果想要這匹馬。就留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你?！?/br>
    眾人都知道今天敬獻戰(zhàn)利品和論功行賞的儀式也就到此結(jié)束了。最好那匹駿馬也已經(jīng)有主。于是紛紛拱手告退。只留下馬超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大廳當中。

    馬騰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還特意向他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夠抓住最后的機會向劉欣認個錯。繼續(xù)呆在軍中。從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上。馬騰自然也就知道了許多軍中機密。他能夠白手起家。在西涼群豪之中闖出一席之地。自然有他獨到之處。早就看出來。只要按照劉欣的規(guī)劃發(fā)展下去。大漢軍隊必是天下第一強兵。劉欣橫掃其他諸侯只是早晚的事情。馬超雖然降為步卒。但是以他的能力?？傆幸惶炜梢猿鋈祟^地。為他們馬家光宗耀祖。

    馬超卻還沒有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直接無視了馬騰的暗示。站在那里什么動作都沒有做。

    劉欣也不生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笑著說道：“來來來。馬超。且坐下來說話?！?/br>
    馬超雙眉緊蹙。拱手說道：“大人的面前哪有小人的座位。小人站著回話就是?！?/br>
    “馬超。現(xiàn)在沒有外人。你有什么不滿直說就是了。休想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樣。”劉欣雙眼一瞪。怒道?！澳銈€臭小子。連匈奴的王帳都敢住。我這椅子難道長了釘子不成?！?/br>
    馬超胸膛一挺。便要和劉欣頂嘴。可是想到院子里的踏雪烏龍騅。還是忍氣吞聲地坐了下來。

    劉欣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說吧。今天這樣處理。服還是不服?！?/br>
    馬超眼珠一轉(zhuǎn)。說道：“今天孫策也在這里。他立過什么功勞。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將了。還不就是因為他娶了你的女兒。你對他格外關(guān)照罷了?！?/br>
    劉欣不以為然地說道：“或許孫策的武藝不如你。但也差不了多少。他的膽識才略卻不輸于你。也立過許多戰(zhàn)功。劉某向來用人唯賢。孫策能升為副將。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卻與他是不是我的女婿無關(guān)?！?/br>
    馬超“哼”了一聲。說道：“任人唯賢。說的好聽而已。要是我娶了你的女兒。再立下這樣的大功。是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升任軍團長了?！?/br>
    劉欣放聲大笑道：“我可沒有這么大的女兒嫁給你?！?/br>
    馬超一臉認真。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可以等?！?/br>
    劉欣“啐”了一口。說道：“行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選擇了退出軍伍。無非是想轉(zhuǎn)投他方。你將孫策扯進來。只是為自己找個借口。好告訴別人。你是因為我劉欣任人唯親。才棄我而去的。我說的對不對。”

    馬超見自己的伎倆被劉欣識破。冷笑了一聲。并不答話。

    劉欣緩緩站起身來。走向馬超。

    馬超卻仿佛視而不見。就這樣大咧咧地坐著。他能夠升到偏將。那是憑著自己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一刀一槍地掙來的。如今只不過是住了一回匈奴王帳。就被削去官職?？礃幼觿⑿啦⒎撬哪恐心莻€胸懷坦蕩的明主。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離開。又何必在意劉欣的臉色呢。

    劉欣站在馬超面前。看了他半晌。突然伸出雙手。拍向馬超的肩頭。

    馬超好似猛然驚覺?！盎簟钡谋阆霃囊巫由媳钠饋?。

    他來到襄陽的時日雖然不長。但卻經(jīng)常和劉欣手下的諸將比試武藝。也常常聽他們說起劉欣的故事。馬超是個武者。自然對于那些《陋室銘》、《五步詩》什么的沒多大興趣。他喜歡聽的都是劉欣一拳打死猛虎。一掌擊碎了韓當?shù)奶祆`蓋。經(jīng)常與馬超比試的張飛、典韋、許褚等人。武藝都不在他之下。可是他們一說起劉欣的武藝。都是滿臉的崇拜。

    在馬超想來。劉欣已經(jīng)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轉(zhuǎn)投他方。最終與他為敵的。天下的許多梟雄對待人才大抵如此。即使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能讓他轉(zhuǎn)投自己的敵人。想來劉欣也不能例外?，F(xiàn)在。劉欣一雙手拍了過來。顯然是要取自己的性命了。

    馬超不肯坐以待斃。他反應(yīng)迅速。幾乎是一瞬間便從椅子上竄起半個身子。雙拳連揮。擊向劉欣。令馬超意外的是。兩個人近在咫尺。他這勢在必得的重拳居然擊了個空。

    劉欣當然沒有傷害馬超的意思。他拍向馬超的肩頭只不過是想和他表示一下親近。不過。他每天堅持練功。寒暑不輟。在感覺到馬超發(fā)出的拳風的一剎那。他的身體本能地向旁邊一扭?？翱氨荛_馬超的拳頭。劉欣的雙手并沒有因此停止動作。仍然拍了下去。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輕飄飄在按在馬超的肩頭。

    馬超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頓時動彈不得。被重新按在了椅子上。馬超自以為必死。不禁長嘆一聲。閉上了雙眼。

    卻聽劉欣說道：“年紀輕輕的嘆什么氣?！?/br>
    馬超只覺得自己的右肩被劉欣輕輕拍了兩下。他下意識地想要掙扎一下。左肩卻被按得死死的。根本用不上力氣。不由重新睜開眼睛。說道：“劉欣。馬某果然不是你的對手。你動手吧。馬某絕不會皺一下眉頭?！?/br>
    他的話剛剛說完。卻覺得肩頭上的壓力一輕。劉欣已經(jīng)抽身離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淡淡地說道：“馬超。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敢直呼劉某的名諱。而且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劉某幾時說過要對你動手的?！?/br>
    說實話。劉欣的力氣確實比馬超要大上許多。他拳術(shù)更是極其高明。只要不動用兵刃。要想制住馬超只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但是。他剛才能夠按得馬超動不身。其實只是因為馬超坐在椅子上。施展不開來而已。并非馬超真的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不過。劉欣現(xiàn)在露的這一手輕身功夫才是他最為拿手的。那是他當年做賊時候的看家本領(lǐng)。馬超只看到劉欣身姿飄逸。腳不沾地便退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有如天神一般。不禁呆住了。臉上的汗水刷的便下來了。到了這時候。馬超他已經(jīng)徹底相信了那些傳言。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劉欣根本就沒有打算對他不利。反倒是他自己多心。若不是劉欣的反應(yīng)夠快。他險些釀下大禍。

    劉欣知道馬超的內(nèi)心一定十分震驚。搖了搖頭。說道：“你現(xiàn)在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你想轉(zhuǎn)投他方。我不會攔著你。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馬超已經(jīng)面如死灰。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這一身武藝。投奔其他諸侯必能受到重用?？墒蔷退闶艿街赜糜帜苋绾巍Ｓ钟姓l能夠抗過劉欣的雷霆一擊。又有哪個諸侯能夠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劉欣手下的大漢精兵。

    沉默了片刻。馬超不由想起了馬騰臨出去時丟給他的那個眼神。慌忙站起身來。朝著劉欣深深一揖。說道：“啟稟主公。馬超知錯了。馬超愿意回到軍中。從一名小卒做起?！?/br>
    劉欣卻沒有立即答應(yīng)他的請求。而是緊盯著馬超的雙眼。沉聲問道：“你真的知錯了?！?/br>
    馬超拱手說道：“真的知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能夠真心悔過。劉某很是欣慰?！眲⑿缽鸟R超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誠心。不由點了點頭。卻又說道?！安贿^。這世上可沒有后悔藥賣。路是你自己選的。并沒有人強迫你。現(xiàn)在。你的軍籍已消。你若是要從小卒做起。需要等到明年秋收以后重新應(yīng)募。只是名額有限。到時候你可要趁早報名。錯過了機會。就得再等上一年。你可愿意等候。”

    第516章燈籠掛在哪里

    馬超沉默半晌。終于點了點頭。咬牙說道：“好。那我就再等上一年?！?/br>
    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并非只是點頭或者搖頭那么簡單。馬超能下這個決心。腦海里也是經(jīng)過激烈斗爭的。他習得一身武藝。自然想要建功立業(yè)。拜將封侯。但是一年以后。他也只不過是個小兵而已。在第六軍團呆了這幾個月。馬超對于漢軍的實力已經(jīng)非常了解。一年時間完全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真要等到一年以后。還有他建功立業(yè)的機會嗎。

    卻聽劉欣頷首笑道：“不錯。這才是有擔當?shù)暮脙豪伞ｑR超。你沒有讓劉某失望。那劉某就再送你一場驚喜吧。”

    如果說今天有什么讓馬超感到驚喜的事情。那就是劉欣竟然將踏雪烏龍騅賜給了他。除了這件事。還有什么能夠讓他驚喜的呢。馬超不禁狐疑地看著劉欣。

    劉欣說道：“馬超。你在襄陽也住了一段時間。有沒有聽說過科舉考試這回事?！?/br>
    馬超搖了搖頭。科舉考試只是劉欣和馬蕓搗鼓出來的新鮮事物。馬超來到襄陽的時候。今年的科舉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又不喜歡讀大漢快報。自然無從得知了。

    劉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馬超。你且坐下來。聽劉某講給你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