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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警花闖三國在線閱讀 - 第251節(jié)

第251節(jié)

    劉欣清楚地記得,在后世,宣紙的泄密常常被人當(dāng)作一個經(jīng)典的案例提起,但在他的記憶中,還有一件事也令他印象深刻,而那件事正和絲綢有關(guān)。

    傳說在很久以前,養(yǎng)蠶、繅絲只有漢人才會。因此歷朝歷代,在東西方貿(mào)易中,絲綢一直是漢人的拳頭產(chǎn)品。但是西方的一些國家并非單單購買絲綢織物,有時候他們還會購買大量的生絲,然后自己進行紡織,其中有一個國家甚至將這個當(dāng)成自己國家的支柱產(chǎn)業(yè)。后來,由于絲綢之路時斷時續(xù),他們無法獲得足夠的生絲,大量織工無事可做,漸漸陷入窮困潦倒的境地。最后,這個國家的國王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派人歷盡艱辛遠(yuǎn)赴東方,偷學(xué)了養(yǎng)蠶、繅絲的方法,并且?guī)Щ亓诵Q種。從此以后,雖然絲綢仍然是東方的主要貿(mào)易商品,但價格卻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堅挺了。這個故事究竟發(fā)生在哪個國家,劉欣已經(jīng)記不清,但是深刻的教訓(xùn)他卻無法忘記。

    同樣的事情在后來還曾經(jīng)發(fā)生在茶葉生產(chǎn)方面,英國人利用傳教士從中國偷取了茶葉的種植和加工技術(shù),一舉打破了中國在茶葉生產(chǎn)上的壟斷,并且打造了自己的茶葉品牌。

    劉欣可不是一個國際主義戰(zhàn)士,國外的技術(shù)只要能夠?qū)W到的,他都想學(xué)。就像人在圖布羅的店鋪中看到的那些農(nóng)具、兵器、盔甲,他就要全部弄回去好好研究一番。而對于中國人掌握的技術(shù),哪怕只是很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他都會像對待珍寶一樣捂得緊緊的,絕對不能讓外國人偷了去。

    燒制瓷器、造紙、印刷這些技術(shù)比較容易保密,只要將那些作坊和熟練工匠控制起來就可以了,比較困難的是如何去保守種桑養(yǎng)蠶和培育茶樹的秘密。不過,這些問題不需要劉欣親自考慮,他在信中把這個任務(wù)下達(dá)給了沮授,讓沮授去制定嚴(yán)格的法令設(shè)法解決便是。

    在賈詡寫信的時候,劉欣并沒有閑著,他也親自寫了一封信給馬蕓。在寫給馬蕓的信里,劉欣當(dāng)然要傾訴一下思念之情了。這樣一封信自然不便請賈詡代勞,劉欣只得自己動手,幸好他跟隨蔡邕練了許多時的書法,一手毛筆字卻也說得過去。劉欣雖然能夠輕松地看懂文言,自己卻寫不出來,這封信也只好是用現(xiàn)代的大白話來寫了。不過,劉欣也不擔(dān)心這封信被其他人看見,因為他是用簡體字寫的,即使別人看見,也不會認(rèn)識這些字是什么意思。

    劉欣專門給馬蕓寫這封信,當(dāng)然不會僅僅是為了告訴她,自己想她了。劉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馬蕓,那就是關(guān)于古羅馬的情況。劉欣雖然自己不清楚這個時代羅馬的情況,但他相信馬蕓一定知道。

    盡管大漢和羅馬相隔萬里之遙,以這個年代的交通水平,兩個國家之間除了偶爾互相派一下商隊、使團之外,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會發(fā)生什么交集的樣子,而且到目前為止,所謂的大秦帝國對于東方的大漢似乎也表現(xiàn)得十分友好。但劉欣是個非常謹(jǐn)慎的人,多了解一些羅馬的情況,總歸不是什么壞事,何況知道得更清楚一些,對于即將派出的使團也是有好處的。

    除了打聽關(guān)于古羅馬的情況,劉欣還詢問了一下馬蕓,是否有這個可能將大漢錢莊開設(shè)到西域。當(dāng)然了,劉欣也簡要地介紹了一下西域這邊的狀況,包括橫行的馬匪,破爛的城墻,孱弱無能的地方軍隊。

    寫?

    炅蘇飭椒廡牛劉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文和,時間尚早,你我同去人市走走如何??

    賈詡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意見,連聲應(yīng)道:“屬下遵令。”

    其實前段時間,賈詡已經(jīng)走遍了西域諸國,但他拜訪的都是各國的王公大臣,并沒有留意這些普通百姓的生活,更不要說深入街市了。而劉欣今天了解情況的做法令他大開眼界,并且劉欣立即就對自己原先的各項策略進行了針對性很強的調(diào)整,處理問題的能力可見一斑,令賈詡十分折服,他也從中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所以賈詡現(xiàn)在很愿意跟著劉欣再跑一趟。

    人市在圖布羅店鋪的西邊,而軍營在扜泥城的東部。劉欣和賈詡前往人市,不可避免地再次經(jīng)過了圖布羅的店鋪,只見剛才還門可羅雀的店鋪現(xiàn)在卻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劉欣也忍不住駐足觀看,只見被他用來做廣告的那對精美的梅瓶正擺在店堂的中央,周圍用一圈胡凳圍了起來,每個進出店鋪的人看到這對花瓶都是嘖嘖稱奇。從店鋪里出來的人很少有空著手的,不是夾著大塊大塊的絲綢,就是小心翼翼地捧著幾件瓷器。剛才那些懶洋洋的伙計,現(xiàn)在也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異常。

    圖布羅正樂得合不攏嘴,生意照這樣火爆下去,要不了一天功夫,他就可以把欠劉欣的錢全部還清了。做生意的人總是特別眼尖,圖布羅正想著可以還清欠款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站在街對面的劉欣,慌忙跑了出來,施禮道:“劉大人,你放心,那些兵器和盔甲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只等你的人過來便可以拉走了。你是不是再到店里坐一坐?”

    就在劉欣他們離開以后,圖布羅便趕緊派了一個伙計去王宮打聽了一下昨天進城的那支漢軍的情況。在這座扜泥城中,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一串銅錢交到王宮守衛(wèi)的手上,幾名守衛(wèi)便七嘴八舌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倒了出來。現(xiàn)在,知道了劉欣的真實身份,圖布羅格外熱情了。

    劉欣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坐了,劉某想去下人市,路過這里,順便看兩眼。不過,圖布羅,你的生意很不錯嘛。”

    圖布羅嘿嘿笑道:“那還不是托了劉大人你的福。劉大人要到人市去,不如小民陪大人一起去吧?!?/br>
    精明的商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劉欣這樣的大人物套近乎的機會,圖布羅非常自然地提出了陪同劉欣一起去人市的請求。

    有個本地人做向?qū)?,劉欣?dāng)然求之不得了。不過,看著圖布羅店鋪里一派繁忙景象,劉欣又遲疑道:“你離開了,那你這店里的生意誰不照應(yīng)?”

    圖布羅滿不在乎地說道:“大人不用擔(dān)心,那些伙計都非常熟練,而且這些伙計也是我從人市買回來,有他們看著,不會有什么不妥?!?/br>
    原來,圖布羅店鋪中的這些伙計并非他的雇工,而都是他的奴隸。實際上,無論是西域諸國還是自稱要脫離西域的大宛、烏孫,以及西域周邊的身毒、貴霜這些國家,目前都還處于奴隸制社會當(dāng)中。奴隸不僅毫無地位可言,而且在官府中都有嚴(yán)格的登記,如果背叛了主人,除了死沒有第二個結(jié)局,就連去做馬匪都不會有人要。這些伙計既然都是奴隸,他們的一切都是屬于圖布羅所有,他們也就沒有必要中飽私囊,圖布羅自然也就放心將店鋪交給他們管理了。

    劉欣雖然還不太明白這里面的道道,但是對于圖布羅的熱情甚是滿意,于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劉某也就不再推辭了,就請你前頭帶路吧。”

    第636章霸道的答復(fù)

    整個扜泥城中,除了哈尼的王宮以外,只有東城一帶還有幾座像樣點的房子,能夠住在東城的都是鄯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在其他地方,包括圖布羅的店鋪,都顯得十分低矮破舊。至于人市,直接不能用低矮破舊來形容了。

    在劉欣眼里,所謂人市簡直就是一個個牲口棚子圈起來的一塊地方,只不過關(guān)在這些棚子里的并非牲口,而是人,活生生的人。其實在這些國家,奴隸的地位和牲口差不多,甚至有時候還不如牲口,關(guān)在牲口棚子里再正常不過了。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西域胡人,有身毒人,有匈奴人,甚至還有金發(fā)碧眼的大秦人。不過,劉欣四周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漢人的身影。

    這些人淪為奴隸的原因很多。有的人本來就是奴隸或者是奴隸的子女,生下來就注定了他們的奴隸身份。還有些人是罪犯的家眷,被官府賣為奴隸的。也有些人是因為欠下巨債,無力償還而被賣為奴隸。這些待售的奴隸無論男女老幼,一個個都是面黃肌瘦,身無寸縷,骯臟不堪,異味撲鼻。

    看到這個情景,劉欣不覺微微有些失望。劉欣并不是覺得這樣對待奴隸有什么不人道的地方,因為這本就是個強權(quán)社會,皇帝一言就可以決人生死,人權(quán)又何從談起?在劉欣治下的地區(qū)也有奴隸市場,對罪犯的處罰就有一條是家眷官賣為奴。但是劉欣在出售這些奴隸的時候,都會做一番精心準(zhǔn)備,將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讓男人展示出強壯的一面,這樣才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而眼前的這些奴隸,讓劉欣根本無從挑選。就算知道誰比較擅長農(nóng)活,會使用那些農(nóng)具,劉欣還要擔(dān)心他們會不會染有什么疾病。

    圖布羅似乎看出了劉欣的疑慮,笑著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正是奴隸商人的狡猾之處。他們把所有的奴隸都弄成這副模樣,才有機會將那些體弱多病的奴隸趁機賣了出去。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分辨。”

    說到這里,圖布羅忽然走向一名待售的奴隸,抓起他的手仔細(xì)查看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又走向另一名奴隸。當(dāng)圖布辦察看完第三名奴隸的時候,轉(zhuǎn)向劉欣說道:“大人,這個奴隸常干農(nóng)活,只是年紀(jì)大了一點。”

    “年紀(jì)大也有年紀(jì)大的好處,在農(nóng)活方面的經(jīng)驗會更足一些。”劉欣點了點頭,說道,“就他了?!?/br>
    劉欣需要的是懂得使用這些農(nóng)具的人,以便研究院的人可以從這些與中土不同的農(nóng)具上得到啟發(fā),改進現(xiàn)在有的農(nóng)具,而不是讓他們真正去干農(nóng)活,就算年老體弱也無所謂。

    圖布羅小露了一手,但劉欣并沒有追問他是如何看出來的,因為劉欣很清楚他用的方法,無非就是通過查看這些奴隸身上的特征,比如哪里的老繭多一些,來判斷這些奴隸曾經(jīng)從事過的職業(yè)。

    不過,看到劉欣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一心想在劉欣面前賣弄的圖布羅還是有些不甘心,又走向旁邊一個“牲口棚子”,那處棚子里面并的卻都是一些女奴,而且都是一絲不掛的女奴。

    劉欣對這些女奴當(dāng)然沒什么興趣了,而且那一片白花花、赤條條的樣子也讓人有些尷尬。劉欣正想叫住圖布羅,忽然瞥見有一個女奴長著一頭金黃色的長發(fā)。

    看到這個女奴,劉欣不禁想起了黑旋風(fēng),于是隨手一指,說道:“把她帶過來?!?/br>
    圖布羅本來是想再展示一下自己挑選女人的本領(lǐng),可是看到劉欣指著的這個女奴,不由得微微一怔。這個女奴個子不高,相貌非常一般,身段也是一點都不窈窕,不知道為什么劉欣偏偏看上了她。不過,圖布羅現(xiàn)在一心想要討好劉欣,猶豫了一下,還是遵照劉欣的命令將那個女奴帶了過來。

    雖然劉欣并不是什么道學(xué)先生,但是大白天的直接面對著一絲不掛的女人,他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忍不住抬起頭望向天空,嘴上卻問道:“你是哪里人?”

    那外女奴自然聽不懂劉欣的話,等圖布羅翻譯過來,這才慌忙答道:“奴婢就是鄯善本地人?!?/br>
    劉欣揮了揮手,讓那個女奴退回“牲口棚子”,轉(zhuǎn)身對圖布羅說道:“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做,看看這些奴隸里面有沒有大秦人,如果有的話就全部買下來,我出大價錢!”

    因為玉門關(guān)已經(jīng)封閉許久,沒有了來自大漢的商品,那些不遠(yuǎn)萬里而來的大秦商隊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扜泥城中。雖然隨著劉欣重啟商路的計劃不斷取得新的進展,這些大秦商隊也終會有一天再次出來在這里,但是對于迫切想要了解大秦帝國情況的劉欣來說,他可沒有耐心等待那么長的時間。

    在看到那個女奴的一頭金發(fā)以后,劉欣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找不到大秦的商隊,能夠找到幾個來自大秦的奴隸也是一樣啊。而劉欣承諾的這個大價錢并不是直接付給奴隸商人的,而是付給圖布羅的。商人重利,有了這份大價錢做誘惑,相信圖布羅一定會盡心盡力。

    劉欣沒有直接去問那些奴隸商人,還有一個原因,他不想讓那些奴隸商人知道自己想要購買的是來自大秦的奴隸。因為,如果那些商人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極有可能強令手下的奴隸自稱來自大秦,以圖做成這筆生意,結(jié)果自己的目的反而難以達(dá)到了。所以,劉欣想都沒有想便將這件事交給了善于辨識奴隸的圖布羅了。

    不過,想要在這么多奴隸當(dāng)中挑選出來自大秦的奴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奴隸地位太過卑賤,他們的主人根本懶得去查問他們的過去,也就無從得知他們的出身,這些都需要圖布羅挨個去打聽。這樣一來,就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劉欣也就不能急著離開扜泥城,而必須耐心地等待。

    就在劉欣等待圖布羅挑選合適奴隸的時候,糜芳帶著他的貨物也順利抵達(dá)了濮陽城。

    其實,濮陽城離著前線很近,與重鎮(zhèn)黎陽幾乎只隔著一條黃河,曹cao將這里作為大漢的臨時都城,頗有些后世明成祖定都北京那股天子守國門的味道。

    其實,曹cao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他一直欠缺錢糧,因此也就不可能大量招兵買馬。隨著他地盤的日益擴大,許多地方都要分兵把守,但是由于人馬太少,也只能盡量分清主次了,有些地方要設(shè)置重兵,有些地方卻只能派少量兵丁駐守。但不管怎么說,前沿邊境肯定是要部署重兵的,而作為大后方的“都城”,兵力也不能太過空虛。而曹cao居然就能想出這樣一個大膽的主意,將“都城”直接設(shè)在臨近冀州的濮陽,一下就將需要重兵駐守的兩處地方合而為一,頓時解了兵力不足的困境。

    不過,兵力不足的困境雖然暫時解開了,但卻因為這里太靠近前線,那邊戰(zhàn)事一啟,這邊便是一片惶惶,城里城外不時可以看到行色匆匆的人們,而城里的物價也是一個勁兒地往上竄,糧價更是高得離譜。

    糜芳是持著劉岱開出的憑條,大搖大擺地進入濮陽城的,他帶來大批糧食的消息便在濮陽城中不脛而走。糜芳一行剛剛尋了處客棧安頓下來,便接二連三地的人登門拜訪。

    前來拜訪的人當(dāng)中,既有嗅覺敏銳的商人,也有濮陽城中的士族世家,當(dāng)然也少不了曹cao留在這里的一些官員,甚至就連曹cao的頭號謀士荀彧也親自來了。

    所有這些人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就是糜芳手里的這批糧食。糜芳離開譙縣的時候,一共攜帶著七萬五千石糧食,進城的時候當(dāng)場解繳了兩萬石。因為濮陽城的四門都設(shè)有征糧處,負(fù)責(zé)接收各地解繳過來的軍糧,倒也省了糜芳不少功夫,但是他剩下的五萬五千石糧食卻也因此露了白。

    身處亂世,那些jian商們都想著囤積居奇,而士族世家和那些官員則想著在家中多存一些糧食以便不虞,荀彧則是一心為曹cao著想,要搶在其他人前面將糜芳手中的糧食全部買下來。雖然各人的出發(fā)點各有不同,但目標(biāo)都是一致的。

    對于這些人的拜訪,糜芳的回答只有兩個字:“不見!”

    但是,糜芳手里的這批糧食太誘人了,這些人豈是他兩個字就能夠輕松打發(fā)的,許多人還在那里死纏硬磨地詢問不見的理由,而糜芳的答復(fù)更加霸道:“我和你們又不熟!”

    那些商人也就罷了,他們本來就沒指望能夠輕松從糜芳手里撈到糧食,不能見到糜芳也在預(yù)料之中。但是其他人卻都是濮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外地商人居然敢讓他們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心懷不忿,有些人按捺不住便要當(dāng)場發(fā)作。不過,當(dāng)他們看到荀彧的反應(yīng)時,卻又不得不收起怒容,乖乖離去。

    第637章攀交情

    曹cao對荀彧非常信任,在他率兵與袁紹鏖戰(zhàn)的時候,整個后方幾乎完全交給了荀彧。如今在濮陽城中,荀彧便是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人物,不要說那些商人和普通的士族世家,就連留守濮陽的陳群等人在荀彧面前也都表現(xiàn)得非常謙恭,而糜芳這樣一個外鄉(xiāng)來的商人居然就膽敢給荀彧一個閉門羹。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是,荀彧竟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這樣的結(jié)果讓那些同樣不被糜芳待見,正等著看糜芳好戲的人大失所望。但是連荀彧都沒有采取什么措施,看來這個南方來的糧商很有背景,其他人也只得收起了給糜芳一點顏色看看的小心思。

    荀彧確實很在意糜芳手上的這批糧食,但他卻不能對糜芳采取什么過火的行動,因為他知道糜芳的身份來歷。

    曹cao志在天下,自然也會在各地布有耳目。這些耳目的能力雖然不能和劉欣的幻影秘諜相比,但是糜芳這么大一支車隊,又不加任何掩飾,如何能夠瞞過他們。

    既然知道了糜芳是糜竺的親弟弟,荀彧也就不敢對他來橫的了,而且還強令其他人不許妄動。因為荀彧更加清楚,現(xiàn)在曹cao與袁紹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陷入僵局,如果這時候動了糜芳,那就會得罪糜竺,很有可能會引來劉欣的報復(fù),致使曹cao腹背受敵,想不敗都難了。所以,荀彧權(quán)力再大,也是不敢強來。

    荀彧不敢動糜芳,并不代表他放棄了對這批糧食的想法。他很清楚,商人圖得自然就是錢財了,而糜芳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將糧食運到濮陽,絕對不會只是過來玩玩的,他這批糧食遲早是要出手的,關(guān)鍵問題是不知道他要如何出手。

    這也難不倒荀彧。他不敢直接對付糜芳,卻可以動用手中的權(quán)力,禁止城中的其他商人、士族、官員與糜芳接觸。這樣一來,糜芳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將糧食賣作軍糧,要么自己再將糧食運回去?,F(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比耐心的時候了。

    不去故意為難糜芳,并不代表荀彧就放任他不管,在客棧的周圍已經(jīng)密布了荀彧派出的探子,糜芳的一舉一動,每隔一個時辰便會報到荀彧的案頭。從這些探子反饋的信息來看,糜芳似乎一點都著急。接連三天,他不是在濮陽城內(nèi)外游山玩水,就是尋花問柳,仿佛他到濮陽根本就是旅游來了,而不是來做生意的。

    糜芳不急,荀彧可坐不住了。三天內(nèi),曹cao催討糧草的文書已經(jīng)接連來了三份,前線的糧草只夠再支持半個月了,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可以和糜芳當(dāng)面談起這筆買賣。

    情況萬分緊急,荀彧將留守濮陽的一眾官吏都召集起來共商對策,就連本不屬于曹cao陣營的董承、孔融這些人也被請了過來。荀彧將催討糧草的文書給眾人看了一遍,說道:“諸位有何良策?”

    專程從前線趕回來負(fù)責(zé)押運糧草的樂進拱手說道:“荀大人,末將已經(jīng)去四門征糧處看過了,除了譙郡,其余各郡的軍糧均未解繳到位。但是前線將士不可一日無糧,末將請令,從民間強行征收吧。”

    陳群起身說道:“樂將軍此言不妥。主公出發(fā)前,已經(jīng)征過兩次糧草,現(xiàn)在百姓家中已經(jīng)沒有多少余糧,如果再行強征,只怕會激起民變?!?/br>
    樂進不由從席上蹦了起來,沖到陳群面前,厲聲喝道:“難道陳先生就忍心看著前方的將士餓著肚子嗎?”

    他雖然是個武將,身材并不算高大,與陳群站在一起明顯要矮上一頭,但是氣勢卻十分駭人,令陳群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訕訕地說道:“樂將軍說哪里話,當(dāng)年在鄴城,陳某還是蒙樂將軍所救,又哪里忍心讓將士們餓肚子呢?陳某只是就事論事,這民間的糧草確實不能再強征了。不過,陳某卻聽說從汝南來了一個姓糜的商人,他的手上倒是有不少糧食,或能解一解主公的燃眉之急?!?/br>
    樂進性格兇悍,聽說城里有這樣一位商人,不由大怒道:“既然他手上有糧食,為什么不去買下來送往軍前?”

    在糜芳初到濮陽的那天,陳群也曾經(jīng)前往客棧拜訪,想要買些糧食存于家中,以便不時之需,結(jié)果卻吃了一個閉門羹,一直懷恨在心,如果不是荀彧一直壓著,他早就去尋糜芳的晦氣了。現(xiàn)在樂進為了糧草心急如焚,陳群哪肯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不由笑了笑,說道:“樂將軍有所不知,荀大人和陳某又何嘗不想將那批糧食全部買下來,只是商人嘛,都是jian詐狡猾,他這是想要囤積居奇,坐地起價呢。可是將軍也知道,主公目前不僅缺糧,而且缺錢……”

    樂進果然暴跳如雷,怒吼道:“放屁!如此jian商,正該將其當(dāng)街?jǐn)厥?,糧食充公,卻怎能令他逍遙法外!末將這就帶兵前去,將他抓起來?!?/br>
    荀彧早看出陳群的目的,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樂將軍稍安勿躁,這個姓糜的商人,咱們現(xiàn)在還動他不得。”

    樂進雖然敢對著陳群大喊大叫,卻不敢對荀彧無禮,因為他很清楚荀彧在曹cao心目中的地位,只得拱了拱手,說道:“不過是一個南邊來的jian商而已,荀先生何以對他……”

    荀彧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都欠考慮了。這個姓糜的商人既然可以從汝南弄來這許多糧食,必有他的門路。而主公缺糧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短時間內(nèi)恐怕也沒有辦法可以得到緩解。所以,我們必須牢牢抓住這些機會,保住這樣一個穩(wěn)定的糧食來源?!?/br>
    對于他不敢動糜芳的真實原因,荀彧自然不會在這里公開,否則對于士氣將是一個不小的影響。不過,荀彧找的這個理由也是冠冕堂皇,不由人不信。

    樂進果然安靜了下來,雙手抱拳說道:“是末將魯莽了,還望先生勿怪。不知道先生可曾與那人談妥此事?”

    荀彧嘆息道:“荀某也是數(shù)次登門求見,那姓糜的商人卻只是百般推托。到現(xiàn)在為止,荀某還未曾見過他一面,又何從談起?不過,荀某聽他話里的口氣,只有相熟之人,他才肯見面。不知道諸位可有誰能夠與他攀些交情?”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連連搖頭。他們都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趕去了客棧,還不是同樣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如果他們能夠和這位姓糜的商人攀上交情,那還不早就將糧食買過來了,要知道,這批糧食一轉(zhuǎn)手,那就是大筆的收入啊。

    荀彧又轉(zhuǎn)向董承、孔融等人,拱手問道:“不知道諸位大人可有良策?”

    這些人有的是跟隨劉協(xié)逃難過來的朝廷重臣,有的是地盤被曹cao占了,只得來濮陽任一閑職,都不受曹cao的信任,平常議事的時候,根本輪不上他們插話。但是,今天卻不同,因為糧食的問題太過緊急,荀彧也不得不集思廣益。

    只是董承等人既無實權(quán),又受到曹cao的排擠和監(jiān)視,哪里肯真心幫他著想,都是埋了頭一言不發(fā)。

    荀彧長身而起,說道:“看來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了。樂將軍,你即刻起帶兵在濮陽城中,挨家挨戶搜集軍糧,有藏匿糧食,拒不繳納者,當(dāng)場格殺!”

    卻聽一人慌忙說道:“荀大人,萬萬不可!”

    荀彧抬頭一看,卻是孔融,不由皺眉問道:“那么文舉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孔融本是北海太守,曹cao占了北海以后,將他帶到了濮陽,讓他做了將作大匠,其實只是一個閑職,并沒有任何實權(quán)。但是,孔融素來愛民,聽說荀彧想要強征軍糧,難免令百姓受苦,慌忙起身勸止,說道:“敢問荀大人,這位姓糜的商人究竟來自何方,如果大人知道,不妨明言,我等也好商量商量,說不定還真有人可以與他套個交情。”

    荀彧本來就沒有打算強征軍糧,他身邊這一干曹cao的心腹,都是知道糜芳身份的,如果有人可以與他搭上關(guān)系,問題早就解決了,又何須在此商議。今天這場議事,之所以將董承、孔融這幫人請過來,就是想要借助于他們。

    不過,荀彧并沒有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和盤托出,而只是故作思考一番,說道:“荀某也不清楚他是何方神圣,只聽說此人原是徐州望族,所以才有能力弄到這許多糧食。”

    孔融沉吟道:“孔某曾經(jīng)去過徐州,碰巧認(rèn)識一位姓糜的先生,只是不知道與他可有關(guān)系。如果荀大人信得過孔某,孔某愿意前往一試?!?/br>
    在濮陽的這些時日,孔融很少參與政事,平日里只是談詩說文,而他又生性清高,不屑于為了糧食的事情奔波,所以并沒有去客棧拜訪過糜芳,如今為了城中的百姓免受其苦,只得硬起頭皮討這份差事。不過,他自己心中并沒有抱什么希望,也只是試著碰碰運氣而已。

    但是荀彧卻是臉色大喜,欣然應(yīng)允,并且朝孔融深施一禮,說道:“前線數(shù)十萬將士和城中百姓,全拜托先生了!”

    第638章人質(zhì)

    孔融來到客棧。果然和其他人一樣也吃了個閉門羹。不過。想到如果自己沒能見到糜姓商人的消息傳回去的話。整個濮陽城恐怕馬上就會雞飛狗跳了??兹谥坏糜财痤^皮。繼續(xù)對門外的那幾個隨從說道:“煩請諸位再行通報一聲。就說在下孔融。當(dāng)年與徐州糜大人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交。”

    那名隨從聽了。詫異道:“原來先生卻與我家家主有些交情。為何不早說。請先生在此稍候。待某再去通報一聲?!?/br>
    糜家是徐州首富。家產(chǎn)多為經(jīng)商得來。這一點孔融非常清楚。所以他聽荀彧介紹這個商人姓糜以后。便想當(dāng)然地以為就是糜竺本人。因此孔融也只是簡單地通報了一下姓名。卻不料對方居然不買他的賬。不過。聽說對方果然是徐州糜家的人。孔融很是松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門內(nèi)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一個漢子迎了出來。拱手說道:“沒想到孔大人乃是家兄的故交。在下剛才多有怠慢。還請先生恕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