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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剛落,原本纏著他手腕的黑霧瞬間膨脹變大,占據了大半個房間,隱約可從黑霧中窺探到一個模糊的五官。 與此同時,雇主女兒也被動靜吵醒,睜開眼睛看到黑霧尖叫一聲,與自己的父母抱作一團。 男雇主抱著自己的妻兒,瑟瑟發(fā)抖:“大師,您覺得這是一小股嗎?” 祁歸一的手已經伸到了口袋里:“很明顯,不是?!?/br> 這怨氣狡猾的很,在察覺到他這個天師出現時,立即乖巧現身,纏著他的手腕像是在求和,沒想到卻是先禮后炮,不講武德。 這團怨氣還有一部分纏著祁歸一的手腕,它做了一個甩的動作,祁歸一被扯著手腕,往身后的墻面撞去! 雇主一家三口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按照那個被摔去的力度,祁歸一最好也是個半身骨折。 果然,他們聽到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只是細聽,卻并不像是人能夠發(fā)出來的。 他們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發(fā)現這聲尖叫竟然是從黑霧那里發(fā)出的,那條原本纏著祁歸一手腕的黑繩掉在地上,而割斷它的是祁歸一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桃木劍。 那桃木劍雖然只有指節(jié)大小,卻削霧如切菜,隔斷黑霧之后,祁歸一順著被甩出去的力道一蹬墻,借力一躍而起,直直地沖向了怨氣。 怨氣強忍疼痛,發(fā)瘋一般從它的身體里分裂出許多箭一般尖銳的黑霧,天羅地網般襲向祁歸一。因為現在怨氣的目標只瞄準自己,所以祁歸一不再擔心雇主會被誤傷,他盡力閃躲,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是依然有一個箭狀的黑霧擦過他的喉嚨,留下了一道傷口。 而同時祁歸一也已經出現在黑霧面前,劍尖直指黑霧,身形瀟灑:“若有來生——” 黑霧那張模糊不清的臉一怔,就聽祁歸一接著說道:“要學會禮貌?!?/br> 在觸碰到桃木劍劍尖的那一刻,黑霧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疼痛,長嘯一聲,緊接著就像是被扎破的氣球一般“砰”地炸裂,卻并沒有四散開來,而是都散去了一個方向——祁歸一手腕上戴的功德表。 吸收了黑霧之后,表盤顯示了一個“ 1”,祁歸一也知道自己多了一天壽命。 確定安全之后,雇主夫婦帶著女兒上前向祁歸一表達了感謝,他們目光往下,落到了祁歸一的脖子上:“大師,您的脖子傷到了?!?/br> 祁歸一把桃木劍掛回了手機上,不甚在意:“沒事,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可以?!?/br> 喧鬧的臥室里,沒有人注意到一縷黑霧從床底溜了出來,幻化出兩條腿跑向窗戶。在即將邁出窗戶的那一刻,它忽然扭頭看了一眼祁歸一的背影,像是要記住對方的樣子,模糊的五官流露出猙獰的笑容。 第2章 解決完事件之后,祁歸一在雇主的千恩萬謝之中走出別墅,騎著自行車回家?;氐郊抑笏o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好在經紀人以為祁歸一還沒走出角色,對他多了幾分寬容,只是叮囑祁歸一這幾天好好休息,準備一下即將到來的綜藝。 這次祁歸一拍攝的綜藝叫《一路前行》,是一檔戶外真人秀節(jié)目,節(jié)目組有六個嘉賓,每期選擇一個地方,嘉賓需要在那里度過一個星期。 第一期節(jié)目主打田園生活,所以節(jié)目組選擇的地點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離市區(qū)三四個小時的路程,祁歸一坐著節(jié)目組安排的車輛與其他嘉賓在村口匯合。 在車上,祁歸一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功德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雖然很努力的接任務攢功德,可是任務難搶,他所賺得的功德也微乎其微。 祁歸一到達的不算早,村口已經到了不少嘉賓。他剛推開門下車,燙著金色卷毛的宋贏就像只熱情的泰迪一般撲了上來:“歸一,你終于來啦!” 宋贏是祁歸一之前限定團的隊友,熱情開朗,在隊里時就與祁歸一的關系很好,算是祁歸一在圈里為數不多的朋友。 祁歸一見到宋贏也露出了笑容,抬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兩人說說笑笑的朝著村口走去,走到大部隊面前,祁歸一友好的與其他嘉賓們打招呼,輪到一個叫安逸的嘉賓時,對方先是伸出手,似乎是想和祁歸一握手,卻在祁歸一也伸出手想和他握手的那一刻,故意收回手,輕描淡寫地說道:“抱歉,認錯人了,我還以為是我的一個伴舞,正想著他怎么也來了?!?/br> 安逸是故意在鏡頭前給祁歸一難堪,畢竟不久之前祁歸一才和對方見過面,那個時候他和安逸競爭劉導的同一個角色。 安逸自恃實力派,卻敗給了他,自然心有怨懟,因此再次見到祁歸一之后,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祁歸一收回了手,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道:“我們之前見過面,但既然安先生沒有想起來的話,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祁歸一?!?/br> 安逸虛偽的點了點頭。 祁歸一掃了一眼村口集合的嘉賓,發(fā)現還缺一個嘉賓,正是那天經紀人在他耳邊念叨的顧爭。 祁歸一想到經紀人那天非要給自己灌輸的《甄X傳》,有些想笑,可是礙于有攝像鏡頭在,莫名笑起來實在太過奇怪,他想著偷偷掐自己一下,沒想到手剛碰到胳膊肘,就被宋贏握住了。 宋贏目視前方,十分激動,就差上躥下跳:“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