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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顧爭那充滿壓迫感的眼神,祁歸一頓時松了一口氣,至于之后怎么跟顧爭解釋…… 祁歸一在認真思考騙顧爭那只是一個夢的可能性。 他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與平時“ 1”不同,這次竟然直接給他加了50點功德! 一想到那是用自己初吻換來的,祁歸一就笑不出來了。 另一邊,任綏還在和青傘纏斗著。 青傘只是一抬手,放在角落的傘又回到了他手里。他握住傘柄,“刷”的打開了傘,傘面一轉,帶起的風將任綏扔出的符紙撕碎。 任綏蹙起眉頭,他之前便感覺到青傘是個妖怪,但是心里卻想著收服對方,為他所用,只是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青傘的實力,只要他和對方的距離一拉近,青傘就能輕易吸收走他的生命力。 生命力流逝的感覺并不好受,他的視線看向門口,想著干脆找個時機沖出去,至于其他人的生死和他有什么關系? 仿佛察覺到任綏的心思,青傘再次轉動傘柄,帶起的風化作利刃襲來,凌厲的襲向了任綏,逼退了任綏想要接近門口的心。 因為在外錄制節(jié)目的原因,所以任綏也沒有帶可供自己驅使的妖怪,任綏一邊靈活的閃躲一邊把目光落在了小白身上,然后便看到小白朝著一個人影的方向跑去。 他余光瞥到還站著的祁歸一,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之前他還以為祁歸一和顧爭都是身體素質好強撐著,沒想到現(xiàn)在看來祁歸一還清醒著,看來對方的真實身份也并不簡單,難怪對方的身邊會帶著妖怪。 “你也是天師?!比谓椇V定的對祁歸一說道,他這一走神,被風刃割傷,悶哼一聲,那雙在鏡頭前溫暖陽光的眼眸只剩下了陰翳。 身份被戳穿,祁歸一沒再否認。 任綏的指尖摸了摸傷口,繼續(xù)朝祁歸一命令道:“把你身邊那只妖怪給我?!?/br> 祁歸一已經(jīng)知道任綏有cao縱妖怪的能力,抱起小白神色悲痛地說道:“小白它沒有妖力??!” 小白搖了搖尾巴,朝任綏拋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因為小白身上的妖氣確實微弱,因此任綏沒有懷疑祁歸一的話。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任綏再怎么會cao縱妖怪,也架不住對方是個沒有半點兒妖力的廢柴,他只能遺憾放棄這個想法。 就在這時,青傘的動作一頓,道了句“累了”,而后撐著傘走向一邊,像是口渴了要喝水,只是他并不是朝杯子伸出了手,而是伸向了黃靈靈。 這下任綏和祁歸一都明白青傘是什么意思了,他想要徹底吸收黃靈靈的生命力! 就在祁歸一想要沖上前時,已經(jīng)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任綏閃身間來到青傘面前,推開了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黃靈靈,而后將一張畫著閃電的符紙扔向青傘。 青傘一時不查,符紙黏在身上,閃電自符紙中抽出,狠狠襲向了青傘,逼得他后退一步,而任綏這趁著這個功夫又與青傘拉開了距離。 “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里。”青傘的左手已經(jīng)被劈得焦黑,他一貫溫和地嗓音里也帶上了憤怒,顯然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 任綏警惕的看著對方,心里卻在思考著對策。 “你真是個好人?!蹦慷么饲榇司暗钠顨w一真誠說道,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任綏,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任綏竟然會出手相助。 聽到祁歸一的話,任綏只覺得自己的太陽xue在狂跳——他雖然平日里偽裝出善良的模樣,但實際上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個好人。 祁歸一這句話無異于在他的雷區(qū)上瘋狂蹦迪,還笑著問他要不要加入其中一樣。 任綏深吸一口氣,既然自己的天師身份暴露,他也撕下了平日里陽光外向的偽裝,冷聲解釋道:“這個妖怪要是吸收了黃靈靈的生命力,會變得更強。” 他現(xiàn)在還被困住屋子里,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青傘的能力變強。 解釋完畢后,他把身上最后一張符紙甩了出去,而后不耐煩地朝祁歸一吼道:“那顧爭身上的桃木劍吊墜!找出來扔給我!” 祁歸一連忙放下小白,彎下腰去翻顧爭的口袋,只是青傘怎么可能讓他們?nèi)缭?,一甩手,部分風刃朝著祁歸一和顧爭的方向飛了過去。 任綏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只是他和祁歸一的距離較遠,壓根來不及施救。 祁歸一只來得及推開顧爭,自己卻沒能及時避開。 滴滴答答的血順著祁歸一的胸口落下,打濕了他的衣服。 “歸一!”小白擔憂地看著祁歸一,這幾個刺穿祁歸一胸口的風刃距離他的心臟只有幾毫米的距離,要是稍微一偏,祁歸一怕是直接就地輪回了。 祁歸一臉色蒼白,劇痛從胸口蔓延至全身,讓他差點兒站立不住,眼前也像是浸濕了雨水般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看到小白焦急的在他腳邊轉來轉去。 青傘不緊不慢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說來你也令我好奇,明明在踏進道觀時你的生命力就開始急劇消退,降至低點,怎么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又多了一些,難道這和你的右眼有關嗎?” 第39章 青傘也確實對祁歸一感到好奇。 他作為妖怪卻命不久矣,偶然間發(fā)現(xiàn)可以靠吸食人的生命力繼續(xù)活下去,因此躲在這座山頭,故意讓路人迷路,驚慌失措下躲到他的道觀,而后他再慢慢享用對方的生命力,只是這種做法終究杯水車薪,只夠他恢復三分之二的力量,所以他迫切需要一個新的方法讓自己的力量全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