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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被打斷,馬上往后遞過資料,“這是從當(dāng)?shù)蒯t(yī)院里拿來的相關(guān)病歷。” 木棉忙將車中的小桌板放下,將病歷本在上面鋪開。 “這毛病在西弗有的治?”只大概掃了兩眼,潘洵就擺了擺手,木棉很快將紙張收起來。 “治不了,”紫羅蘭的聲音有些冷酷,他已經(jīng)提前咨詢過相關(guān)方面的醫(yī)生,“留在西弗的話,就算進(jìn)了州最好的醫(yī)院也只能拖延時間,想必她的哥哥就是因為清楚這點(diǎn),才鋌而走險到陳八刀的地盤上賣忘憂水?!?/br> “忘憂水?” “是在西弗和拉汗辛等地區(qū)流行的一種藥物,”紫羅蘭做足了功課,這會說起來頭頭是道,“因為這些地區(qū)常年處于戰(zhàn)亂,經(jīng)常會有很多受傷的人得不到及時醫(yī)治,忘憂水中最主要的成分原是一種高濃度麻藥,吃下它之后能夠幫助緩解疼痛,后來就有有心人從中發(fā)掘利用,慢慢的又添加了其他幾種藥物進(jìn)去,將它們?nèi)苡谀撤N液體,分裝進(jìn)拇指大的瓶子里進(jìn)行販賣?!?/br> 小桌板上又多了張照片,拍的大概就是所謂的“忘憂水”了。 透明瓶子里的藍(lán)色液體看著格外漂亮蠱惑,不過隨著紫羅蘭的繼續(xù)講述,慢慢的就成了恐怖。 “因為打著喝了能夠忘卻煩惱的幌子,會有很多普通人去購買,這種忘憂水極容易上癮,喝那么一兩次就離不開了?!?/br> 薔薇是最正統(tǒng)不過的財團(tuán),他們看不上也不會和黑路打交道,對這些烏煙瘴氣的事物知之甚少。 潘洵幼年的生活雖不容易,倒也不曾墮落到沾染這些。 “這種忘憂水的價格是逐年在往上漲,很多上了癮的人們?yōu)榱说玫剿?,傾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不說,甚至甘愿成為他人的殺人工具,對于這些人,就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紫羅蘭有那么點(diǎn)唏噓之意,“還有,這忘憂水喝多了,人的思維與動作會越來越遲緩,最終變成半死人。” “半死人?”風(fēng)信子雖然在開車,這會忍不住插、嘴了。 “就是喪失了肢體的行動能力就那么癱軟在床上,雖然人動彈不得,但癮還在,那種情況下,他們一般只會請求兩件事情?!?/br> “什么?”風(fēng)信子恨不能完全扭過頭來聽。 “繼續(xù)給他們忘憂水,又或者是殺了他們?!?/br> “就是說,想死自己都死不了?” “差不多是那意思,”紫羅蘭拍了人肩膀一下,示意其好好開車,“不過真到了那步,他們也活不久了,就算得到藥水,頂多也就再撐個半年一年的吧?!?/br> “這可不是好東西?!憋L(fēng)信子搖頭。 一直以來都很沉默的木棉也跟著輕聲道:“賣這東西的更不是好人。” “你剛說到陳八刀,”潘洵的注意力不在忘憂水上,“這人什么來路?” “漠卡城有三大地下組織,找軍政府辦不了的事就得找他們,其中一伙領(lǐng)頭的就是這陳八刀,”紫羅蘭翻了翻膝上資料,“這個人真名叫陳務(wù),剛四十出頭,為人心狠手辣,因為早年跟人斗毆打架被人連砍了八刀也沒死,所以得了陳八刀這個綽號,他個性兇悍野蠻,倒也講點(diǎn)江湖道義,他名下的電影院還有娛樂歌舞廳等,都不允許有忘憂水的買賣。” 潘洵若有所思的摸著懷表蓋子上人為用小刀刻出來的名字,“所以那封從西弗寄出的信上說白淺眠活不了幾天了?” “是,馮金自以為做的小心,可是根據(jù)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來看,陳八刀那里早就已經(jīng)聽到些風(fēng)聲了,按照他以往對付那些人的手段來判斷,和馮金有著莫大牽扯與關(guān)聯(lián)的白先生很難洗清逃脫?!?/br> “陳八刀什么時候會動手?” “估摸就這幾天了,人之所以還按捺著,估計是想挖一挖馮金的身后還有沒有什么人或組織?!?/br> “家主,”開車的風(fēng)信子沉了聲,“漠卡城的情況可能比您想象的還要混亂和復(fù)雜,這趟出來,您就帶了我們幾個人實在是不安全,要不要提早和神圣軍那邊進(jìn)行一下接觸,這樣起碼保障了.......” “不用?!迸虽瓫]讓下屬說下去,右手拇指在桌面上叩了聲,木棉忙將小桌板收起。 與此同時,漠卡城中。 午飯過后,上空飄起了大雪,眼看著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逐漸消失了,估計沒有客人會再來,留守看店的老板提前關(guān)了門,白淺眠和幾位師傅得以提早下班,他踩著積雪往回跑,到了棚戶區(qū),外圍不少粗略搭建的帳篷被雪壓塌了部分,一些搭建在帳篷外的鍋灶則被徹底掩埋住。 這種天氣里沒人會生火做飯,白淺眠想著懷中還放著中午買來的饅頭,一會放到木炭上烤烤對付一下晚飯。 有披著頭巾的婦女拿著掃把打帳篷上的積雪,更多的人這會全蜷縮到了帳篷里,白淺眠一路跑過去,能夠聽到從一些帳篷中傳出的沉悶咳嗽聲。 每年冬天,因為嚴(yán)寒和生病,總有一些人要熬不過去,這些人通常死的無聲無息,等到天亮了,被家里人從帳篷里拖出來,用三錢令買來的灰色袋子裝好,抬到收尸車上。 告別儀式也很簡單,親人們輪流在袋子上放上朵小黃花,這苦悶的一生就算走完了。 沒人有時間哭,收尸車一早上要跑不少地方,西弗的人認(rèn)為讓尸體照到午后的太陽是很不吉利的,加上大多收尸人的脾氣都很暴躁,你若多耽擱一會會,沒準(zhǔn)對方就會扯起大嗓門開罵,沒人愿意在親人朋友離去的場合招惹這樣的晦氣,于是一切都很匆忙,像是丟掉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