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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沒有第四次,人發(fā)話了。 潘洵盯著他,眼中有委屈。 白淺眠舔了下嘴角,語氣不自覺帶上點埋怨,“要過來打掃衛(wèi)生你提前說啊,我好準備口罩?!边@灰塵揚的起碼能吃下去半斤。 “我沒什么經(jīng)驗......”潘洵狡辯了句。 白淺眠很無奈,他要么不干活,干起活來就風風火火。 潘洵很快被他趕下去,直到一個人呆站著,手中還拿著那塊可笑的抹布。 “......”店鋪墻上鑲嵌著塊全身鏡,潘洵轉(zhuǎn)過頭去打量,看到自己從頭發(fā)到腳臟的活像個才從垃圾堆里鉆出來的乞丐。得!這一身剛收拾的算是廢了,他在店里走了兩圈還是拿起了掃把。 白淺眠在閣樓上忙活,潘洵在下面時不時的抬下頭,木板隔音效果差,白淺眠的腳步稍微重點他都能聽到。 潘洵認認真真掃了會地,被灰塵嗆得咳嗽后又開始不耐煩,他拿起干拖把,發(fā)現(xiàn)店里水龍頭生銹擰不緊,開了后水一直在往下滴。 他蹲著琢磨了會應該怎么修,閣樓上白淺眠似乎忙完了,哼哧哼哧下來就看到他在角落里磨洋工。 “你在偷懶?”還在樓梯上,白淺眠就先止了步。 潘洵很無語,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如此指責的一天,“水龍頭壞了。” “然后呢?”白淺眠掃了眼地面后臉色更差了。 潘洵還真因為他的表情而心虛起來,“我在看要怎么修啊。” “你連扳手都沒有,”白淺眠不屑道:“怎么修?” “嗯,我也發(fā)現(xiàn)了?!苯?jīng)歷過的場面多了,潘洵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你是在打掃嗎?”白淺眠又抬了抬下巴。 “是啊?!迸虽樦抗廪D(zhuǎn)身,后半句話頓時說不出口了,原來店里地面臟只是灰塵雜物多,這會大概是因為自己腳底濕了吧,踩的左一塊黑右一團垃圾的更難打掃了。 “我這是......”潘洵深感挫敗。 白淺眠長嘆口氣,“算了,天都黑了,明天再來吧?!?/br> “那我請你吃飯?!边@正如了潘洵的意,否則他也不會下午才帶人過來。 “不用了,我們......” “走吧?!迸虽瓌邮掷耍种覆排龅桨诇\眠手背,因為那些凍瘡他又收回,“當謝謝你為我打掃衛(wèi)生了。” “可是我也要謝謝你,馮金的事......” “走?!迸虽プ∪耸滞?,語氣不容置疑。 白淺眠猶豫了兩秒被他拽著從店里出去,他本想再勸勸,畢竟出去吃飯就得花錢,可是想到潘洵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樣還是同意了。 潘洵沒帶白淺眠去他上次推薦過的店,那邊燒的倒是可以,就是桌子連著桌子太過吵鬧。 他隨意找了家飯館要了間小包間。 白淺眠坐下后看看左右,潘洵將菜單遞給他。 “我不餓,少點點吧?”這飯館環(huán)境是不錯,相應的菜單上的價格也高,白淺眠皺起眉頭,他不想掃潘洵的興。 “嗯?!迸虽o自己還有對方都倒了杯溫水。 白淺眠挑了半天就點了三個菜,很快將菜單還給服務員。 潘洵沖人點點頭,那小姑娘立馬到他身旁去,潘洵手指隨意在菜單上點了幾下添了幾道菜。 “吃不完的?!卑诇\眠出聲阻止他。 潘洵搖搖頭,等服務員下去后才道:“那就打包帶回去。” “你這是怎么了?”白淺眠這會才注意到潘洵手中還有個袋子,好奇道:“里面是什么?” 潘洵將兩瓶白酒拿出來,不聲不響擺放到桌上。 “你還專門買酒了?”白淺眠更詫異了。 潘洵自己開了酒,也不回答直接滿上一杯。 見他如此,白淺眠換了張椅子挨他坐的近了些,關心道:“你究竟怎么了?”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否則潘洵不會如此,昨晚上就很奇怪的走了,一晚上其實白淺眠都沒太睡好。十五年前人也是這樣一走了之再無消息,十五年沒有潘洵的生活他也過過來了,沒想到人重新出現(xiàn)才幾天,就一晚上不在他就這般忐忑不安。 “是不是陳八刀那邊......”白淺眠能夠發(fā)揮的想象力有限,“因為馮金的事情?” “我說過了跟那沒關系?!迸虽瓘拇永镌倌贸鰩讖埣?,伸手遞給他,“你看看。” “這是什么?”白淺眠翻看了幾張,驚訝道:“門面裝修嗎?” “這是設計圖,”潘洵說著話停頓了下,服務員們開始上菜,等到人都退出去他才繼續(xù)道:“門面的,我想過了店里面不需要怎么搞,做些木格子,小門都用透明的,不同的糖果放進去都能看得清。” “嗯?!卑诇\眠繼續(xù)往下翻看。 潘洵扭頭看他,人這會低頭看圖紙異常的專注,“你看,哪個比較好看?” 這是參考自己的意見嗎?白淺眠從中拿出一張,“這個?!?/br> “彩虹?”七色彩虹的拱門,確實蠻引人注意。 “是啊,彩虹,五顏六色的像糖果一樣。”白淺眠語調(diào)不自覺柔和起來,“彩虹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童話故事里,糖果也是?!?/br> “很適合。”確實適合,雖然這些方案都是紫羅蘭他們臨時搞得。 “嗯。”談到這個白淺眠有些期待,抬頭道:“那你決定好用哪個了嗎?” “就這個吧,裝修起來也簡單,估計一兩個禮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