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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話頭將話說了,紫羅蘭語氣非常自然。 潘洵的目光還落在車外,那里早就沒有白淺眠的身影了,這半天過去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直到下屬的聲音傳來。 潘洵閉了下眼,長吐口氣終于點了頭,“走吧?!?/br> “是。” 黑色轎車啟動后潘洵仰了下頭,車內(nèi)無聲,他默默打量經(jīng)過的漠卡城街道。 都很破舊,戰(zhàn)爭造成的殘垣斷壁大多沒有被修復(fù),這里沒有主城區(qū)的繁華卻也算是生機(jī)勃勃,很多小販攤位流動,到處都有奔跑追逐玩耍的孩子。 “停車。” 風(fēng)信子在聽到話音的下一秒本能踩下剎車,他們的車一停,后邊兩輛車也跟著停下。 幾位身形彪悍的保鏢第一時間下車跑到他們車旁,神情看上去都很緊張。 紫羅蘭轉(zhuǎn)過身去,開口還算冷靜,“家主?” 潘洵的目光落在車外,有輛三輪車停在路邊屋檐下,“饅頭。” 三輪車上裝著幾個大木桶子,最上頭蓋著干凈的白棉布,剛才車開過,潘洵老遠(yuǎn)就看到一些人排隊買,只要有人上前給錢,那賣饅頭的中年男人就會掀開上頭蓋著的布,露出下面白花花還冒著熱氣的大饅頭。 “您是餓了嗎?”紫羅蘭快速掃了眼。 潘洵在出神,因為他們這幾輛車的停下還有下車的幾個大漢,周圍一些老弱婦孺都在躲著他們。 “賓館里準(zhǔn)備了吃的,”紫羅蘭不明白家主為何會因為幾個饅頭走神,小心道:“您是回去吃還是?” 潘洵沒有回答,他直接降下了車窗。 車外保鏢馬上彎下身,恭敬道:“有什么吩咐嗎?” “去買兩個?!迸虽掳吞Я讼隆?/br> 那保鏢順著他指示看去,愣了一秒后很快應(yīng)聲,“是。” 車窗重新關(guān)上,潘洵手抓著兩個大白饅頭,不遠(yuǎn)處賣饅頭的男人還驚魂未定,保鏢們圍過去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馬上要沒命了。 不提買饅頭帶來的短暫混亂,車輛重新啟動后,紫羅蘭頗為好奇的幾次看向車內(nèi)鏡。 就見他們向來對吃要求頗高的家主這會也不知怎么了,手捧兩個白面饅頭也沒有個小菜配著更沒有口稀飯,卻如同在吃什么美味般,一口一口認(rèn)真嚼動著嘴里的饅頭,格外珍惜的將它們?nèi)砍赃M(jìn)肚子。 “吃的我都餓了......”送家主上了樓,紫羅蘭聳肩推了把風(fēng)信子。 人還一動不動的站著,搖頭又嘆氣,“知道為什么嗎?” “什么?”帶著點怪異表情,紫羅蘭覺得風(fēng)信子不太對勁。 “家主對饅頭??!”風(fēng)信子高深莫測道:“我知道。” 他看到過白淺眠帶著自家家主排隊買饅頭,那段時間家主對饅頭可是深惡痛絕的。 “你在說什么???”紫羅蘭蹙眉,干脆不想搭理他。 風(fēng)信子往前兩步拉住他袖子,深沉道:“要是那位跟著回了,我們馬上就能多出位最大的主子來?!?/br> 紫羅蘭有些嫌棄的打開他的手,大步往樓上走。 ...... “你能不能行了?”馮金請了假,一晚上就陪在白淺眠身邊。 從跟那位少爺見面回來后,白淺眠整個人跟丟了魂似。 “說話!”看人還坐著不肯動,馮金上前推了把。 白淺眠干脆將腦袋埋起來。 馮金無奈,搬過凳子坐到他身旁,“所以他給了你錢,身份還有房子......” “我不想要。”白淺眠聲音低低的,整個人都很頹廢。 馮金嘆氣,“他跟你告白了,說喜歡你對吧?!?/br> “嗯。” “你也喜歡他,對吧?” “......嗯?!?/br> “那你為什么不肯走?”白淺眠回來只交代潘洵給了什么,之前的幾次交流說的也很模糊。 馮金憋了一晚上,眼看天都要亮了,實在忍不住,“你能告訴我原因嗎?為什么你不想走?” “......想?!?/br> “什么?”挪動屁股,馮金再往前湊了點。 “我想......”白淺眠沙啞重復(fù)道,“可是......” 馮金在抓狂的邊沿問道:“可是什么?” “......” 白淺眠不說話了,馮金難受的很,他站起來在帳篷里來回走了幾分鐘,煩躁的又蹲下去,“你難道是害怕他騙你?” 白淺眠搖頭。 “還是你害怕他的喜歡只是因為愧疚?” 白淺眠又搖頭。 “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他也不是不能帶你走,那你在干什么?”馮金深感無力,“你要鏡子嗎?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跟快死了一樣,你這樣受不了他走,那你在別扭什么?” “......我害怕。” “害怕什么?”馮金放柔語調(diào),“你害怕什么你跟我說說,沒準(zhǔn)我有辦法呢?!?/br> 白淺眠沉默著,緩緩搖頭。 馮金才壓下的那口氣炸了,“我說你怎么回事!你都說了,你那位少爺天一亮就要走了,你能不能爽快點?!?/br> “我......”白淺眠吐出一個字,垂著腦袋躺上床鋪,“困了?!?/br> “......”馮金深吸一口氣,原地跺腳,“服了你!” 沒辦法再問出什么來,都不溝通,勸慰更無從說起,馮金睜眼不敢睡,二人誰都沒有在意放在中間柜子上的文件袋,在唯一一盞臺燈的光芒下,馮金迷迷糊糊看著白淺眠的背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