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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釋了,結(jié)果兩個人越說越亂。 明明他也沒有很兇,只是音調(diào)稍微大了點,她就開始掉眼淚,大概是因為心里憋屈,她邊哭邊說:“你從來都只考慮你自己,從來都不在意我……” “我才不會為了你去北京。” 她做好了報考北京的準備,也為此做過很多努力,她一度覺得自己不適合在大城市,太累,快節(jié)奏,她難以適應(yīng),可是為了她的愛情,她愿意去嘗試。 可宋珩怎么回的,他很淡定:“我從未想過讓你去北京?!?/br> 他微微側(cè)頭,下頜線條緊繃而銳利,神態(tài)疲憊不已可是這些落在她眼里只剩下疏離。 …… 最后余清音說了什么來著,她說要他不要再來找她,她和他分手,說完她握緊挎包扭頭就走,宋珩注視著她的背影,并沒有追上去。 他明白了她有多不滿,對他,她又有多喜歡呢? 其實想想,余清音也認為關(guān)于這次爭執(zhí)她無理取鬧的成分居多,也許她只是想證明,她整日的惴惴不安只是她的亂想,她只是想給宋珩喜歡自己找個借口,可是,兩個人最終的不歡而散證明了,他的喜歡也許真的只有她的分毫。 人心啊,千萬不要輕易去試探,但凡涉及,不是沉重就是失望。 她記起有一次歡愛之后,她全身酸疼的厲害,一瞬間只覺得委屈,嘟囔著抱怨他只知道做,他們之間都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 宋珩剛舒服了,虛壓她身上,埋在她頸窩的頭抬起來,笑道:“感情是靠做出來的……” “多做幾次不就有基礎(chǔ)了” 他嘴角的笑意帶了幾分不軌,下一秒就開始繼續(xù)運動。 誰知竟一語成讖,他們之間好像并沒有什么堅定的維系,以至于他對她的不甚在意和忽冷忽熱就想家常便飯一樣。 這天之后,倆人誰都沒有聯(lián)系過誰。 過了幾天,余清音去街上取快遞,遇見正逛街的何曉莉,她主動邀請她喝飲料,余清音本來不想理,但她說要和她說說季敏的事。 兩個人坐在阿水里面的沙發(fā)上,她們之間確實沒什么好聊的,除了宋珩和季敏。 “呼……后天就出成績了”何曉莉似乎很有信心。 余清音不想聽她說她如何,她只想知道季敏。 “她是不是有什么難處,才在那種地方……”余清音一門心思全在季敏身上,工作兩個字她說不出口,噎了下。 “你知道?” “偶然在門口撞見過一次,當時還不確定?!庇嗲逡粲X得她是個謎,一直以為真相是一個花季少女為生活所迫,一步走錯才墜入苦海。 “你知道什么”何曉莉冷笑,“季敏一個包就兩三千,她父親殘疾,母親吸毒,你以為她是靠什么?!?/br> 季敏是成色高級會所默默無名的交際花,可就算沒什么大名氣,皮相也不是一等一,但耐不住人家努力啊,客戶眾多,床技突出。 在余清音駭怪眼神里的中,何曉莉繼續(xù)娓娓道來:“ 什么逼良為娼,生活所迫,根本沒那回事。” “如果不是她執(zhí)意去那種地方玩兒,她媽也不會染上毒品,不過她媽也活該,整天就知道賭,只不過……季敏是控制不住時態(tài)的惡化而已,自己撬開的窟窿棄之不顧她絕對做的到,但因為對方是她的父母,她才沒能獨善其身,不然你以為她是什么二十四孝女嗎?” 何曉莉鄙夷:“在成色里面消費的確實都是有幾個錢的,她說要是能釣到個大款立馬輟學,她那種人哼,估計讓她被包養(yǎng)她也愿意” 當時要不是她在宿舍有意無意的顯擺自己的東西,營造一個有錢人家孩子的假象,她才不會覺得她們兩個家境差不多,主動和她示好。 “她再不堪也是她的事,你不該亂傳她的私事,更不應(yīng)該禍水東引?!庇嗲逡舴炊?,明白了她今天這番話的意思,用季敏的不堪來為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犯錯未必有多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不敢承認還妄圖掩飾,誣陷他人,并試圖左右別人的看法。 “隨你怎么說吧,反正我本來就挺壞的,又小心眼?!焙螘岳驘o所謂的笑笑,小口啜飲著冰鎮(zhèn)的百香果茶。 看著何曉莉,余清音一陣心寒,她一直以為何曉莉會有所懺悔的:“所以你是故意把她的事說出去的,你……就這么恨她?” 何曉莉抿著嘴想了一會,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最后還是拿出手機,點開了她和季敏的聊天記錄,她把手機屏幕轉(zhuǎn)向余清音,劃了幾下,上面幾乎都是轉(zhuǎn)賬記錄,幾百幾千不等。 “現(xiàn)在明白了吧,她自己作的,你覺得我還能容忍她回到學校繼續(xù)和我演姐妹情深嗎?” 余清音表面毫無波瀾,內(nèi)心卻像塌了一片,她萬萬沒想到她曾經(jīng)同情過的人竟是如此丑陋,她按了按太陽xue,突然覺得很無語,她們兩個真是……沒一個善茬。 尤其季敏。 有時候人的壞是真的壞,和年齡境遇無關(guān)。 何曉莉仍然理直氣壯:“就算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只是把她曾經(jīng)流產(chǎn)的消息透露出去,誰知道……會牽扯出來怎么多,只能怪她太不檢點?!?/br> 余清音靜靜望著她,目光閃爍著一絲晦澀難辨又難以遏制的情緒。 她知道,何曉莉是怨她,也怨季敏,余清音讓她嘗到了求而不得,挑釁著她的驕傲,勾出了她心底的妒忌和城隍,而季敏則致命的釋放了她心底的丑陋和不堪。 兩人面對著面坐著,卻各有心思,何曉莉不覺得自己做錯什么了,季敏實在可惡,從一開始的賣慘隱晦要錢到后面的直接威脅,呵,人心不足啊,她前前后后給她轉(zhuǎn)了七八次了,她已經(jīng)忍下不報警了,但代價她總是要給的。 至于余清音她是真的無意甩鍋給她,但中間的時候為了洗清自己,推波助瀾她確實參與。 她活該,誰讓宋珩和她談戀愛來著。 想到宋珩,何曉莉問:“你和宋珩怎么樣了?” “分了?”見余清音垂著頭懨懨的,她竊喜追問。 余清音心里像堵了什么東西,四肢百骸的血液每次的匯集到這里時都會讓她絞痛幾分,她含糊的嗯了一聲,算是吧,都冷戰(zhàn)了這么些天了,她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究竟算什么。 “我就覺得你倆得分……”何曉莉有片刻的詫異,又迅速恢復,嘟囔了一句,還想再說什么,瞟了眼余清音又息了聲。 余清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果然還是這么讓人討厭。 “宋珩啊……他可不好駕馭”何曉莉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懶懶的倚在沙發(fā)上。 “為什么不好駕馭?” “夠喜歡才會心甘情愿被駕馭”何曉莉這句話說的高深莫測的樣子,也確實有彈性,有答案又沒說死,卻意有所指。 余清音沒再說話,可何曉莉的話像詛咒一樣揮之不去,讓她崩潰。 當空遼闊,流云盡散,盈藍如洗,灼灼烈日炙烤的空氣里漂浮著一股子嗆人的氣味,仲夏已至。 距離那次吵架已經(jīng)過去好多天了,余清音卻 ЭЩ點2qq點Có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