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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真嚴(yán)啊。” 江傾晏佯裝惱怒:“別瞎說, 劉不凡把江傾晏的水丟了過去,指著cao場邊邊道:“你看,那是不是白神?” 江傾晏仰頭喝了一口,冰水入喉,十分暢快,聞言他沖著cao場邊倆人影瞇了瞇眼: “好像還真是?!?/br> 丁一峰是學(xué)?;@球隊(duì)的,對八卦一概不知,不明白他們在笑什么,于是湊過來問:“什么?晏哥有主了???” 劉不凡給他使了個眼色:“要吃瓜就跟緊了?!?/br> 江傾晏撈起板凳上的衣服,往肩上一披,心里犯起了嘀咕:“這旁邊的是哪位???” 好像還有點(diǎn)眼熟。 白倦這么冷冰冰的一個人,什么時候多出來那么親密的朋友啊,眼看著兩人都快擠成一個人了,他有點(diǎn)難以言說的不爽。 江傾晏大踏步地往那邊走去,對面兩人似乎是在交談,江傾晏看不清白倦的表情,但能看出好像是起了沖突,白倦被對方拉住了。 看見白倦被對方強(qiáng)迫,他心頭一陣火起,正要沖過去問問。 后頭飛速躥上倆人,劉不凡一把將他拽住了:“晏哥別慌,你聽聽他們在說什么?!?/br> “好像是提到你來著?!倍∫环逖a(bǔ)充。 “這明顯不對啊,能不急嘛?!苯瓋A晏還要往那頭沖,“小學(xué)霸這顯然是被人欺負(fù)了?!?/br> 丁一峰和劉不凡兩個人連拉帶拽:“你確定是欺負(fù)他?” 江傾晏的頭腦被冷風(fēng)一吹,有些清醒下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劉不凡和丁一峰從竹林后頭繞了一圈, 對話聲這才漸漸清晰了起來。 先是白倦的聲音: “你什么意思?” 葉陽道:“我、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我了。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白倦:“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葉陽神情低落:“為什么?是江傾晏不讓你……” “你為什么老提他?你們認(rèn)識嗎?” 江傾晏透著竹林的縫隙瞄了一眼,這瘦竹竿誰?。繌膩頉]見過。 白倦實(shí)在不明白這個人攔住自己說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話是要做什么,但是他沒有這個耐心陪他梳理自己的內(nèi)心。 于是白倦急著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br> 葉陽拉住白倦的手腕:“我還沒說完?!?/br> “我送你的東西你有帶著嗎?”葉陽一邊問,一邊拉白倦的衣領(lǐng)。 怎么又動手動腳了?!江傾晏見狀幾乎立刻要躥出去了,被丁劉兩人手腳并用地攔住了。 “晏哥,聽完聽完?!?/br> 江傾晏氣急了,都要把地刨出個洞來了,目光中半是疑惑半是憤怒。 “這男的誰?。磕銈冋J(rèn)識嗎?” 劉不凡道:“我沒見過,不是我們年級的吧??粗樅苌!?/br> 他看著葉陽的癡心妄想,繼續(xù)評價:“到底是什么樣的勇氣啊,明知道白神心有所屬還非要往前湊?” 江傾晏:“我們還要這么看熱鬧嗎?” 再這樣下去,都要出事了。 “別這么著急,你信不過白倦,還信不過自己的魅力嗎?” * “同學(xué),我們沒那么熟,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卑拙牒莺莸貙⑷~陽推開,“我說了還有事?!?/br> 葉陽不知怎么的,仿佛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jī)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把這一切都搞砸了。 他像個把玩具摔壞的小孩,用盡一切辦法徒勞地補(bǔ)救著,結(jié)果卻是越來越糟。 “白倦,我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但這不是我本來的意思,你能不能當(dāng)今天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我,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diǎn)?!?/br> “真的,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特別耀眼,我很想像現(xiàn)在一樣能一直和你這么面對面說話……” “但我越是靠近你,我卻發(fā)覺我越是不滿足,我想在你眼里,我是特別的?!?/br> “……白倦,我喜歡你?!?/br> * 丁一峰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住觀察著江傾晏的神色。 按劉不凡的說法,現(xiàn)在江傾晏和白倦已經(jīng)是雙箭頭了,那么面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就是情敵?。?/br> 第一次現(xiàn)場吃瓜,有點(diǎn)緊張,待會打起來了,自己是該幫忙攔著?還是幫晏哥教訓(xùn)地方? 晏哥打球的時候脾氣就爆,這人還想著綠江傾晏,看他這小胳膊小腿的,不夠打的,自己還是得理智一點(diǎn)。 丁一峰這么想著,卻發(fā)覺江傾晏的神色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沖動,剛剛眉頭緊鎖殺氣騰騰的江傾晏,聽到這么一番話之后反而……露出了笑意。 怎么回事? 此刻的江傾晏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他和白倦第一次說上話時,白倦對自己說的:“你特別令人煩?!?/br> 他看向那個不識抬舉的同學(xué)時,面色都寬容了幾分:“特別是留給我的。” 果不其然,白倦聽了這么一長串話之后,原地靜默了片刻,接著問:“所以東西也是你送的對嗎?” 認(rèn)真說起來,白倦收到完全來歷不明的東西也有一段時間了。 只不過沒那根項(xiàng)鏈那么明顯的,他也就懶得刨根問底。 葉陽道:“你喜歡嗎?” 白倦誠實(shí)搖頭:“我不需要這些。” “那你可以喜歡一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