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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江傾晏的臉?biāo)鴮嵥闪艘豢跉狻?/br> 江傾晏將門微微拉開,好讓白倦進(jìn)門。 白倦一進(jìn)來,江傾晏便將門關(guān)上,外頭的天寒地凍也被隔絕在外。 白倦繞著江傾晏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得江傾晏有些莫名其妙。 “你沒事吧?” 江傾晏:“我有點小事,不過沒有大礙?!?/br> 白倦眉毛一抬,聲音帶著威脅:“那你怎么沒來考試?” 白倦氣呼呼的,滿臉寫著“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江傾晏道:“我請了假的,實在是去不了。我還特地給劉不凡發(fā)消息讓他跟你說一聲。” “他說他不知道。” “就知道他不靠譜。” 江傾晏道,說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 白倦這才發(fā)現(xiàn)江傾晏說話有氣無力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到底……怎么了?”白倦軟下聲音。 江傾晏英俊的眉眼皺成一團,在沙發(fā)上一躺,故作神秘:“我差點就死了?!?/br> 白倦更是疑惑:“怎么了?” 不過他看上去可不像有事的樣子。 江傾晏嘴巴微張,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鍋、炸、了?!?/br> 白倦的腦子當(dāng)機十秒,有些不確定地抓住江傾晏的袖子:“什么?” 江傾晏疼得驚呼一聲,白倦小心翼翼將江傾晏的袖子挽上去,只見他的右手腕纏著厚厚的紗布。 “你怎么搞的?” 江傾晏領(lǐng)著白倦去了已經(jīng)犧牲的廚房,只是白天被收拾過了,只能看到角落位置一片焦痕。 “這鍋不知道怎么回事,煮著煮著就炸了,我昨晚還以為家里被投放了定時/炸/彈?!?/br> 白倦心驚膽戰(zhàn):“你還傷到哪里了?”他聽說這種熱液飛濺會造成燙傷毀容的。 白倦檢查完江傾晏的左手又撩起他的劉海,上上下下仔細(xì)檢查著,不過都完好無損。 江傾晏原本故作驚恐的表情破了功:“我逗你的?!?/br> “這鍋炸的時候我在樓上打游戲呢?!?/br> 白倦不太相信:“那你的手……?” “我被嚇到了,不小心打破杯子,又摔了一跤?!?/br> ……良久的沉默。 深夜一高中生獨自在家,用自己研發(fā)的最新配方煮了鍋湯,結(jié)果因為打游戲忘了時間,釀成慘劇。 白倦覺得這個故事的可信度不亞于鬼扯。 白倦深深嘆氣:“你不要騙我?!?/br> 江傾晏看他一臉愁容,用健全的左手捏了把他的臉。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醫(yī)生說養(yǎng)幾天就好了,沒事的。” 白倦心道,你騙我的次數(shù)還少嗎。 “不過我早上和老陳請假,他竟然以為我在騙他?!?/br> 是個人都會覺得你在胡說八道。 江傾晏靈活地用左手劃開手機,給白倦展示了昨晚廚房的驚心動魄。 雖然白倦還是不明白江傾晏是怎么做到的這件事的,但是他得出結(jié)論:讓江傾晏進(jìn)廚房這件事的危險性不亞于往熱油鍋里直接加涼水。 不過,人沒事就好。 “那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白倦問,“還有,叔叔阿姨呢?” 正說著話,門口鈴聲響起,江傾晏點的外賣到了。 他沉重道:“餓的?!?/br> 白倦看他拎著大袋小袋香氣撲鼻的東西,那么有胃口想必確實沒有大礙。 “我爸媽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不在?!?/br> 江傾晏將外賣打開,露出里面冒著金燦燦的炸雞和冒著熱氣的燒烤來。 白倦將外賣包裝往一邊推,按住江傾晏的手。 “你不能吃這個?!?/br> 江傾晏看了眼手里的雞腿,又看了眼蹙眉的白倦,他輕笑一聲,將雞腿往前一遞,塞了白倦滿嘴。 “那先給你?!?/br> 白倦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圓圓的,含混不清地邊用手接住,邊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慌忙又按住江傾晏繼續(xù)伸向罪惡的手。 “你得吃點清淡的?!?/br> 江傾晏還想裝傻充愣,但是白倦寸步不讓。 半個小時后,江傾晏對著面前這碗寡淡無味的粥,哀傷地嘆著氣。 這粥自然還是點的外賣,白倦對自己和江傾晏的廚藝天分看得很透徹了。 江傾晏昨晚從醫(yī)院回來已經(jīng)是半夜了,一個人掛了急診,凌晨打車回來,又在家里睡了一早上。 青春期大小伙子餓了一整天結(jié)果只能光喝粥,這比昨天傷到手還可憐。 白倦坐在他對面,一大口一大口rou地啃著,江傾晏更加食不下咽了。 于是他問:“你一放學(xué)就來找我了?” 白倦在吃東西的間隙點點頭。 “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家里出事沒人發(fā)現(xiàn)。 江傾晏高興地多吃了兩口粥。 “今天的考試怎么樣?” 白倦道:“地理稍微有點難?!?/br> 江傾晏攪著碗里的粥:“我也想看看自己能考多少分呢,太可惜了。 ” 白倦抽紙巾擦了擦嘴巴。 “沒事的,我想起來了!我還給你帶了東西!” 江傾晏表面不動聲色,實則也略微興奮地跟著站了起來:“帶了什么?” 白倦噔噔噔地跑到另一邊將自己的書包打開,抽出幾張漂亮嶄新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