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他還存在她內(nèi)心深處
你短短一分鐘的笑聲,我聽了整整三年。只有在夢里的時候,你才會在出現(xiàn)。 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戈雅微你到底在哪里啊。我翻遍了那時的五個國家,卻唯獨找不見你的人影。 空蕩的房間里,小妻子壓制的笑意,“你怎么知道?”這是第一句,“那你記憶很好?!边@是第二句,“那天,陽光很好,而你,也很好?!边@是最后一句。 一分鐘的笑里,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三句話,段默隱靠著錄音勉強活了三年。手里磨挲著她為自己制作的打火機,這幾年不敢再用,怕油會完,換的油有不適合,壞了怎么辦。 婚姻,第一次牽著她的手踏進婚姻,第一次當丈夫。段默隱最后悔的怕是當年的自己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十全十美的對待小妻子。 在這場失敗的婚姻之后,段默隱從不想著什么公不公平,因為他不敢想。那件事對戈雅微的不公平讓他心酸,又讓他恐慌。 他是覺得感情本來就不公平,事后給予戈雅微足夠地愛和安全感,他覺得她會會感覺的到的,會原諒自己的??墒牵孟穸疾粫袡C會了。 “如果你回來,只需要乖乖的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我會包容你的無理取鬧,哪怕吵架,不,我們不會吵架?!?/br> “一定會對你呵護有加,每晚給講睡前故事,給做飯,給洗腳,每天專心的伺候,你回來好不好……”伴隨著戈雅微淺淺的笑聲還有段默隱脆弱的喃喃自語。 荷蘭的某小鎮(zhèn)里。真的是這樣的,看著走路日漸熟練的女兒,戈雅微是這么認為的。啊可也三歲了,一直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可是今天早上…蘇慎言有手術沒有來得及回來做午飯。戈雅微就自告奮勇說自己可以。 “乖乖站著,別動?!备暄盼⒆尠】烧驹谕婢吲詫λ車烂C的說到。 小孩的小辮子向上翹著,兩只黑亮的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戈雅微點點頭。也不是很懂mama到底要干嘛,看著玩具就玩了起來。 看著女兒這么懂事,戈雅微很是欣慰啊。走進了廚房,開始制作午飯了。雖說沒有記得有沒有做飯的經(jīng)歷,但戈雅微有些疑惑自己這熟練的動作。 把米淘了好幾遍,確定無誤之后,小心翼翼的把米拿了出來,走進廁所。然后小心翼翼的倒進馬桶里,沖水,蓋上。 段啊可看見一身白大褂的蘇慎言撲了過來,抱著大腿,甜甜的叫著,“舅舅?!?/br> “你mama呢?” 看著客廳周圍都沒有戈雅微的身影。問著小孩,話剛落就看見戈雅微從廚房走了出來。蘇慎言剛想夸贊她會做飯了,就看見她拿著米走進了廁所。 蘇慎言就這么抱著小孩,一件懵的看著戈雅微一氣呵成的動作。把米最終消化在了馬桶的肚子里。 “mama,我們吃什么?”啊可軟糯的疑惑著,吮著自己的手指。 聞聲抬頭,看著兩個人,戈雅微還無比自然的說,“哥回來了?!币活D,女兒這個問題問得好像有些白癡啊。接著又一頓,“完了,我的米?!贝蜷_馬桶,空無一物,全沖走了。 接過戈雅微洗米的用具,讓她好好抱著小孩。無奈著說,“我來吧?!?/br> 戈雅微摸了摸鼻子,好像也只有你能來了。這場面貌似有些尷尬啊,動作迅速的抱著女兒到客廳里了。 吃完午飯之后,戈雅微就被委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那就是送段啊可去幼兒園。非常慈愛的看著她,“等等mama?!?/br> 最后準備齊全,推著段啊可的小坐騎就開始了踏上了幼兒園之路。 “你mama呢?”蘇慎言從書房出來,再一次問起啊可這個問題,總覺得又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 段啊可白凈的蘋果臉之下眉毛彎起,水靈靈的眼睛認真的說,“帶寶寶去幼兒園。” “那寶寶呢?” “寶寶在這?!倍伟】煽焖俚幕卮鹬?,以為舅舅又在和自己玩猜題游戲,比速度。 蘇慎言搖頭,坐在毛毯上和小孩一起搭著木積。他敢保證戈雅微也沒有帶著手機。果然,在撥打她手機時,音樂響起。這樣的事從啊可出生開始蘇慎就屢見不怪了。 話說戈雅微覺得平時很鬧騰的女兒怎么沒什么聲呢?還有就是寶寶是不是瘦了,感覺推車都不費勁。望寶寶車里一看,空的! 急忙跑回家,啊可正和蘇慎言一來一往的搭積木著??粗e木的高度想來也是搭了不久的。 看著女兒快樂的模樣,戈雅微想起剛生她的時候。懷孕快要生的時候,聽說生孩子好痛,忍不住問著蘇慎言?!笆遣皇沁€要抽血插管啊?”有些暈血。 “不用這么擔心,李佳悅也生過,沒多大事。”蘇慎言看著戈雅微一臉驚恐,安慰著。 “李佳悅,是誰?” 空氣突然安靜了,戈雅微頓時覺得空落落,感覺失去了某些東西??墒鞘箘畔?,卻想不出來。 “只是一個病人而已。”匆匆結(jié)束這個話題,蘇慎言就走出病房了。捂著自己的嘴,還是不要提以前的人好了。 就如蘇慎言所說,生孩子的確不怎么痛。也有可能是因為女兒長得有些小個吧。戈雅微看著軟軟綿綿的小孩硬是不敢碰。這么個小rou圪塔真的是自己生的嗎?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需要起名字,起什么好呢?”蘇慎言拿著字典走了進來。自己翻了好幾個小時了也找不出滿意的。 剛把字典遞給戈雅微的時候,她開口了,“就叫段啊可好了?!庇浀酶咧袑W習的時候,有個數(shù)字符號叫啊可開著。 蘇慎言一驚,以為她催眠術失效了。但看著戈雅微又好像沒有回憶起什么,就很自然的說出孩子姓段。那,就隨她吧。 這讓蘇慎言有些不知所措,究竟是愛到了什么程度,才能在完全忘記一個人的情況下,還無比自然的說出女兒姓段。 不是不愛了,而是愛到至深時發(fā)現(xiàn)不知如何去愛了。即使不知如何去愛的你,還是忘不了他,在內(nèi)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