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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國安拉著他往房間里去,喝啥白開水啊,去屋里喝紅糖水去。 于是劉勝男同志再一次泡了三碗紅糖水,一人一碗,喝的渾身舒爽。 身上舒服了,林國安就更不愿意走了,拖拖拉拉的坐在屋里唉聲嘆氣的。 林晚看著他這樣,就道,爸,你說咱就只能種地嗎,就沒有別的營生嗎。我聽人說城里有黑市,咱有東西賣,能掙錢。咱要不要趁著啥時候去倒騰點能吃的,去換錢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六年了,他以前聽人說這時候黑市已經(jīng)沒管的那么嚴(yán)格了,很多人偷偷的已經(jīng)開始做生意了。所以改革開放開始,那些做生意的人才有本錢下海。要不然之前都苦哈哈的,誰能一下子拿出做生意的本錢來? 聽到林晚的話,林國安和劉勝男都愣了一下。然后都指著自己兒子笑。 林晚黑著臉道,笑啥啊,我這不是出主意嗎? 林國安坐在床上,摟著自己兒子的肩膀,晚生啊,爸知道你腦袋瓜子不聰明,就沒想到你這么不聰明? 林晚: 林國安道,生意咋做啊,縣城的黑市那么遠,咱有時間去嗎。晚上咱不睡覺出門,萬一被民兵給抓了咋辦?我被抓了,你和你媽咋辦。咱老林家咋辦? 劉勝男摸摸兒子的腦袋瓜子,就是,咱家可是祖宗十八代的貧農(nóng),萬一被人抓了那不是壞了咱們的政治背景嗎。瞧咱這走出去,誰敢惹咱們? 林晚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這兩口子說服了。這兩口子就是膽小怕事還懶。而且還不思進取算了,自己也是這樣的人,誰也不用說誰了。 在家里歇了一會兒,父子兩又頂著太陽去田里干活。 因為在家里休息的時間長,后面林國安倒是沒有再偷懶?;?。畢竟田里的重活都干的差不多了,其他的活也不是那么累。 林晚則邊撿掉在田里的稻穗,邊和系統(tǒng)溝通,我好好學(xué)習(xí),你能給我兌現(xiàn)不?你看你不是需要我的知識來給你補充能量嗎? 本系統(tǒng)不提供任何兌現(xiàn)服務(wù)。學(xué)霸,是能靠自己賺錢的。 咋賺,靠獎學(xué)金嗎?林晚面無表情道。學(xué)霸是能賺獎學(xué)金,可是靠獎學(xué)金過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系統(tǒng)道,知識是無價的。宿主自行體會。 雖然沒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林晚還是想上學(xué)了。以前在家里干點兒輕松活,他還能撐住,可是讓他整天的下地干活,他覺得自己扛不住。 下午放工回到家里,林國安再次受到了老四林國華同志的嚴(yán)厲批評。 林國華是隊里的記分員,作為一個自認為國家干部的人員,他是堅決不能徇私的。但是下午的時候,他三哥和侄子竟然偷懶了,而且還被人舉報了,這讓他臉上很難看。 三哥,你再這樣,我可就要扣分了。 林國華嚴(yán)肅警告道。 林國安安安心心吃著飯,扣扣扣,反正我就一個娃,人頭費也夠吃的。 林國華批評道,你這不符合共產(chǎn)主義思想,人人勞動為人人。你要學(xué)大哥和二哥。 林國安道,可我就一個娃,我做再多不也就吃這么多嗎?要是大哥二哥少生點兒,也都能這么做。 林國棟和林國強臉上就不好看了。自家生娃生多了還錯了?那不是為了給老林家傳宗接代嗎。也就老三有本事,第一胎就生了個兒子。當(dāng)然,這話他們沒臉說。 林爺爺頓時怒了,拍桌子道,放屁,那老子生四個,是不是還是犯賤了? 林國安看著他道,爸,你這話說的不好聽,不過理沒錯。要是當(dāng)初沒生老四,你確實要輕松點兒。 老四林國華: 林奶奶最疼小兒子了,聽到這話就不干了,氣道,得虧生了老四,有本事。要不然真指望不上你了。趕緊吃,吃完滾回房間去。 好嘞。林國安立馬端著飯碗吃飯,還催兒子和媳婦一起吃,吃完出去散散步。 林爺爺和林奶奶氣的都沒胃口了。等老三一家子吃完飯走了,才勉強端著飯碗繼續(xù)吃。 林晚以為自家老爹說出去散步是說著氣人的,結(jié)果還真是出去散步了,臨走的時候還用紗布做了個網(wǎng)兜扛在肩膀上拿出去。 林晚邊吃著水煮雞蛋,邊道,爸,咱這是去干啥啊? 這夏天螢火蟲最多了,待會出去抓幾只回來房屋里關(guān)著,煤油都省下了。你不是提醒我拿東西去換錢嗎,我琢磨著這省下來的煤油拿去換錢,是不是還能買點兒瓜子吃。回頭咱攢錢了,咱一家三口去縣里看戲去。 林晚覺得很不靠譜。關(guān)鍵是劉勝男覺得這法子很可行。甚至還道,可惜我爸媽自從知道我們結(jié)婚之后就和我斷絕關(guān)系了。 聽到劉勝男聲音有些惆悵,林晚以為劉勝男是準(zhǔn)備攢錢做路費回娘家看看。于是安慰道,媽,你別難過,等以后咱日子過好了,讓你衣錦還鄉(xiāng)。他還是有些信心的,畢竟過幾年改革開放的時候,他又能長幾歲了,沒準(zhǔn)有機會出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