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幕 紅十字組織
謝菲爾德仰望星空,想要在星期五的時候,給予星期五自由的時候。 布萊爾也沒有閑著。 來自于道格的命令,在他這里被分解,爾后進行cao作。 而道格在最近一段時間里的要求則很簡單,就是——揭露奴隸制度的丑惡。 事實上,任何制度,都可以拍出它的優(yōu)點和缺點,哪怕就是奴隸制也是如此。 如果要拍奴隸制的優(yōu)點怎么拍? 去最大的種植園,找最闊綽的種植園主,將他們的面容與健壯的黑人奴隸,排在同框內(nèi)。 畫面內(nèi)如果有豐產(chǎn)的小麥,或者滿垛的棉花,那當然更好了。 不過,美國報業(yè)集團,作為北方的媒體,又在道格的受益下,怎么能拍這種主人和奴隸和諧相處的照片呢? 因此,布萊爾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記者,就秘密的潛入距離北方最近的種植園地區(qū)。 那里因為更靠北,水熱條件更差,因為更加靠近北方,所以大部分種植園主,與南方核心腹地的種植園主,簡直就活在兩個世界。 既然,種植園主都活在兩個世界,黑人奴隸們就更活在第三世界了。 漆黑潮濕的草棚,惡臭難聞地氣味,辛苦而繁重的工作。 在越小的種植園,黑人奴隸的身體素質(zhì)就越差,干的活也更多,吃的也更少。 因為,身體素質(zhì)更強的奴隸,早就被那些大的種植園買去了。 普通的小種植園,只能買一些處理貨。 正是因為處理貨,所以就要更加的壓縮成本。 因此,當美國報業(yè)集團的基層記者,真的摸到了小種植園看到了黑奴的生活狀態(tài)后,他們第一時間的動作,并不是繪畫或者拍照。 而是…… 嘔吐。 太惡心了! 你能想象,黑人奴隸的身邊,不僅僅有蒼蠅的盤旋。不止何時化膿的傷口,竟然都能看到白色的活蛆在翻涌。 再加上其中不少黑人奴隸的天生畸形,他們看上去真的就像是活在地獄中一樣。 甚至,前來暗訪的記者,都在懷疑這些家伙和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物種呢? 不過,哪怕這些記者就在他們面前嘔吐,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的表情僵硬,對于眼前的事情視而不見。 對于嘔吐的聲音,也聽而不聞。 他們就像是劣質(zhì)的機器一樣,在沒有任何希望的生活中,不止何時死去。 當然,他們也并非一開始就如此麻木不仁。 他們,最開始的時候,不說話只是為了保存自己最后一絲的體力。 但是,每天重復的生活,每天痛苦的生活,最終讓他們失去了再次張口的想法。 記者們拍著照,繪著畫。 不靜悄悄地來,也沒靜悄悄的走。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這些作者。 甚至,在遙遠的屋子里,小種植園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些鬼鬼祟祟的人,也沒有出來阻攔。 因為,他覺得自己這里,沒有什么值得偷竊的。 他作為一個也只能勉強生存下去的種植園主。 不在乎什么生產(chǎn)制度,也不在乎南北之爭,他想的只是活下去。 僅僅只是活下去而已。 十數(shù)個記者組播撒出去,收貨的結(jié)果則是豐富的照片和文字素材。 哪怕就像是布萊爾這樣的資深媒體人,看到這些素材,都有些懷疑這些照片,到底是在美國拍的,還是在地獄拍的? 現(xiàn)代的美國,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不過,他也微微興奮。 就連他這樣的邦邦硬的老法棍,都如此的震驚,那些還在被美國報業(yè)集團灌輸新聞和思潮的家伙們,又會多么的憤怒呢? 布萊爾知道這是自己的有一個機會。 如果,這一次自己做好。 雖然不太可能在美國的歷史上留名,但是卻一定能在美國的新聞史上留名。 因為,從這些照片和文字資料來看,黑人奴隸制度,無疑是一種反動的、落后的、邪惡的制度。 而作為戳破這個制度虛偽面紗的媒體人,他不如美國新聞史,誰入美國新聞史呢? 當然了,在這之外,布萊爾也嗅到了濃重的政治意味。 甚至,他還隱隱知道,現(xiàn)任總統(tǒng)林肯還在猶豫要不要向南方宣戰(zhàn)。 一旦,這些資料刊登在美國報業(yè)集團的報紙上,成為報道。 那么,林肯總統(tǒng)就會從主動選擇,變?yōu)楸粍舆x擇,甚至只有一條路可以選。 布萊爾對此稍稍有些擔心。 畢竟,老板再厲害,僅僅也只是一個企業(yè)家而已,而他逼迫的則是美國的總統(tǒng)。 就算是迫使總統(tǒng)做出想做的事情了,難道不會留下后遺癥么? 實際上,布萊爾在這里搞錯了一個問題。 不是企業(yè)家該忍讓美國總統(tǒng),而是美國總統(tǒng)必須忍讓資本家。 像是道格如今這種體量的資本家,總統(tǒng)除了忍讓還能做什么呢? 而道格,看到了美國報業(yè)集團,有關于黑人奴隸的專題報道草稿后,第一時間就派出了一支醫(yī)療隊伍,讓他們以人道主義援助,去援助這些黑人。 道格派出這批人就三個目的。 第一,為的是讓克萊登集團,在民間擁有更加優(yōu)秀的名聲。 而卓越的名聲,并不是來自于踏踏實實做好事兒,而是在熱點事件上,你到底有多么的光輝正義。 第二,就是道格想要讓手下已經(jīng)粗略組建出的醫(yī)生團隊,有更好的練手空間。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光是紐黑文,還有一些城市的無名尸體,都已經(jīng)成為了醫(yī)生們的練習對象。 但是,死去的尸體,與活著的人,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道格希望他們面對黑人病患做治療的之后,腦洞放開,嘗試最前沿的醫(yī)學療法。 至于第三,則是和湯姆與道格化學公司有關。 或許,現(xiàn)在還有許多人沒有意識到,染料其實是一座大寶庫。 在這里,不光會誕生tnt、苦味酸,還會誕生各種各樣的奇異東西。 而道格,也分辨不出這些奇異的化合物,哪些有治療疾病的效果。 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小白鼠的實驗,篩掉了大部分的化合物。 但是,卻還是有許多化合物,需要在人身上進行實驗。 而顯然,對于白人的實驗,一旦被發(fā)現(xiàn),一定會爆發(fā)很負面的輿論。 但是,如果針對于黑人實驗呢? 哪怕,從某種意義上,解放了他們。 掌握著主流話語權(quán)的白人,還是沒有把他們當人。 當然了,腦子明顯不如四肢好用的黑人,暫時也領會不到這一點。 甚至,就算是他們領悟到了這一點,也沒有辦法做出什么反抗。 為什么呢? 因為,他們并不擁有白人所擁有的東西。 粗看下去是武器,但是仔細尋思,卻是名為現(xiàn)代化的東西。 畢竟,他們在被販賣到美洲之前,許多人還生活在部落里。 而他們之所以成為奴隸,也是因為他們所在的部落,輸?shù)袅瞬柯鋺?zhàn)爭,被敵對的部落俘虜售賣。 甚至,在非洲甚至有一群白人,就專門以挑動黑人部落的沖突為生。 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源源不斷地黑人奴隸。 而對于這個時代,稍微有些理想的醫(yī)生來說。 能對活人進行不用在乎太多的開刀,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 他們到了北方與南方交界的,舉起了畫著等長等寬紅色十字架的旗幟,就開始了他們救死扶傷的旅程。 不過,最開始的時候,種植園主們都不和這些紅十字的成員接觸。 但是,漸漸地他們了解到紅十字會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他們就將一些瀕臨死亡的奴隸,死馬當活馬醫(yī)的送了過來。 缺乏足夠多現(xiàn)代探查技術(shù)的醫(yī)生們,自然沒有太好的辦法,對于這些人進行確診。 但是,他們也一點都不害怕。 該開刀的地方就開刀,該切開的地方就切開。 雖然,絕大部分進去的黑人奴隸,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但,還是有少數(shù)的黑人奴隸,躺著進去,站著出來了。 而在這樣的一個構(gòu)成中,像是屠宰場一樣手術(shù)室里的醫(yī)生們,也獲得了更多的經(jīng)驗。 不過,人體是一個過于復雜的結(jié)構(gòu)。 哪怕活體解剖了這么多人,他們在大多數(shù)的病癥上,依舊還只是懵懵懂懂。 而這一切的資料,又都匯集到了道格那里。 道格看著現(xiàn)代醫(yī)學的逐步進步,覺得放心了一些。 至少,他們在經(jīng)過了一些鍛煉,自己感冒就不用太害怕了吧。 雖然說,感冒這種病癥,理論上來說治了七天好,不治一周好。 但是,如果一周沒有好,大量的并發(fā)癥,足以在這個年代,置一個人于死地。 道格覺得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次,因此他在針對紅十字組織的新命令中。 就命令他們注意手術(shù)室的衛(wèi)生,手術(shù)刀具不能生銹,止血紗布煮沸之后才能重復使用,注意大量使用酒精進行消毒。 不過,在實行初期,雖然使用了酒精,但卻是工業(yè)酒精。 讓大量的患者甲醇中毒,失去了光明。 而在這之后,過了不短的時間,才替換為價格更貴,由純糧食釀造的乙醇酒精。 當然了,無論用什么,這個紅十字組織,都是純粹消耗錢的組織。 甚至,還是一個燒錢的大戶。 甚至,那些將自己奴隸送來的種植園主,都有些不理解揚基佬們是不是瘋了? 居然這樣撒錢玩? 當然了,當別人都在以為這是在做慈善的時候。 道格定下的三個目標,卻在以不同的進度實現(xiàn)著。 首先,克萊登集團的名氣,在有條不紊的上升中。 其次,醫(yī)生們技術(shù)水平,也在穩(wěn)步提高。 第三,則是大量原湯姆與道格化學公司生產(chǎn)的染料,確認了對于某些病癥,有良好的效果。 而這些染料,也從低廉的染料,變成了可以賣的價格更高的藥物。 畢竟,你這種染料貴,我可以換一種便宜染料。 但是,我生了這個病,不吃這個藥就會死,難道還會等死么? 而這,也是道格針對南北戰(zhàn)爭鋪墊的最后一步。 在戰(zhàn)場上,無論如何,都需要大量的藥品。 而現(xiàn)在,每多擁有一種藥品,就意味著在未來的日子里,能夠獲得更多的市場份額,以及更加豐厚的利潤。 當然了,在這期間也會死掉大量的人口。 但是,人口被大量消耗,經(jīng)濟危機不就解決了么? 華府的林肯,對于道格的一舉一動,都看得非常清晰。 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有機會出手阻止,但是到最后一刻,他卻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原本,他沒有當總統(tǒng)之前,雖然知道資本家們富可敵國,可以利用他們來完成自己想要成為總統(tǒng)的夙愿。 但是,當他真的成為總統(tǒng)后,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像是想象中一樣,成為總統(tǒng)就擺脫他們。 甚至,如果沒有他們的配合,自己身為一個總統(tǒng)的命令,都出不了華盛(和諧)頓。 這就…… 很讓他難受了。 因此,道格的每一步動作,都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阻止。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他害怕失去了道格的支持,自己的風評一路下跌,到時候自己名留美國歷史的幻想一定會破滅。 因此,他只有妥協(xié),妥協(xié),不斷地再妥協(xié)。 但是,最近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了。 林肯拿起桌子上的《解放黑人奴隸宣言》,他有了一個決定,他開始將上面的句子,按照他的用語習慣開始整理。 只要發(fā)布了這個宣言,自己就留名在歷史當中了吧! 而當林肯進行修改的時候,道格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不要以為,總統(tǒng)府的防守有多嚴密。 實際上,就算是林肯將所有人全部換個十遍,這里依舊如同篩子一樣。 不光是道格,其它的大資本家,想要知道這里的消息,都容易的很。 畢竟,忠誠是有價格的。 而對于道格這些人來說,他們可不缺這一點錢。 他們哪怕稍微松開有些手指,流淌出的利潤,都足夠普通人奢侈的度過一生。 只可惜的是,作為資本家,就必須足夠的吝嗇。 因為,資本越多,滾雪球的速度才越快。 才能獲得更多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