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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進黑暗里的賀譯嘴角揚起了笑,這冷著臉的樣子可太帶勁了,像高嶺之花。 李易逍開了燈就冷靜下來了,他手背到身后,“我不是怕人發(fā)現(xiàn),我只是——” 賀譯欣賞了一會李易逍的表情才接道:“我知道,不用擔心,老林會解釋?!?/br> “林導?” “嗯。”賀譯伸了個懶腰,“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找到這的,本來還準備直接—— ”話到這里停了停,賀譯突然轉身搭著李易逍肩膀,壓低了聲音:“公子要特殊服務么?” 李易逍:…… 他又想了不該想的事。 賀譯拍了下人后腰,充滿暗示意味:“我去洗澡。” 李易逍愣了一秒,對上賀譯的眼神,大腦轟的一聲,血液逆流,耳朵瞬間就紅了還在強裝鎮(zhèn)定。 賀譯憋著笑,“我沒記錯的話,你明天沒有早戲吧?!?/br> “……沒有。”李易逍回答。 明早的第一場戲就是李易逍。 林導千叮鈴萬囑咐賀譯別當禽獸。 賀譯挑眉,捏了捏李易逍通紅的耳垂:“算了,你還要拍戲呢?!?/br> “沒關系的?!?/br> 李易逍耳朵抖了抖,輕聲道。 心里酸酸脹脹的東西越來越多,賀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看了人兩秒,突然問了聲:“你想上還是下?” 李易逍驀的瞪大了眼睛。 賀譯脫口而出的瞬間自己也愣了一下,兩人沒就這問題討論過,但他其實都默認了自己在上。 畢竟自己年齡要大,而且比李易逍這個毛頭小子總會疼人些。 現(xiàn)在看著李易逍眼里騰的升起要把人吃進去的兇狠眼神,賀譯有點微妙的后悔感。 都是男人,欲望的眼神掩飾再好也是皇帝的新衣,李易逍的眼神讓賀譯數(shù)次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咳,” “下?!?/br>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李易逍眼里開先的兇狠就像風吹云散般,沉淀成難言的溫柔,專注的落在賀譯身上,碎開笑意,“聽說挺疼的,想讓你舒服。” —— 第二天李易逍醒得很早,昨晚睡的時候忘了關窗,右側胳膊有點受涼冰得厲害,左側卻暖烘烘的,他動了動手指便觸到皮膚的光滑溫熱。 賀譯在身側睡得很沉,看不清面容,寂靜里能聽見清淺的呼吸聲。 李易逍下意識往那邊湊了湊,剛動又停住,輕輕坐起來摸到床頭柜的手機往外走。 等到了臥室外李易逍才按亮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是5:02。 還有點早。 李易逍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被窩里帶來的暖意在一點點消散,他下意識的往臥室走。 都握上門把手又松開了,靠在門上昏沉沉的睡了會。 等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六點,差不多到了時間,李易逍洗漱好了往下走。 李易逍自己吃完了,再打包另一份。 “易逍,你給誰帶?誰,誰搞特殊?” 林導有個規(guī)定,在他組里拍戲的人必須按時到場吃早飯,兩個重點,按時、親自,誰都一樣。 一語落下,周圍如同喪尸咬著早飯的人們迷瞪瞪的看向李易逍,其中以林導為首,胡子糊了滿臉,畫面有些莫名的詭異。 “哦?!毖氏乱豢诠鄿?,林導終于睜開了眼睛,“賀譯那死鬼不吃早餐,別浪費了。” 李易逍沒說話,自顧提著走,身后傳來林導的聲音,“對了,讓他趕快把車給我挪了,擋地方了?!?/br> 李易逍比了個手勢,走了幾步隱約聽見反應過來的人中有人在問,他頓了頓,最后還是沒聽林導怎么解釋的,兩步并三步的飛快上樓了。 賀譯還在睡。 李易逍怕將人吵醒都不敢坐床邊,他蹲了下來,默默的看著。 賀譯睡得很沉,頭發(fā)凌亂的搭在眉頭,眼圈泛著青的疲憊,連軸的錄節(jié)目和長時間的開車,讓他的精力透支了個徹底。 昨天忐忑了半晌,結果最后還是他進浴室把人撈出來的——賀譯拿著噴頭靠著墻睡著了。 李易逍想起來不自覺笑,笑著又有些心疼。 “你還打算看到什么時候?!彼娜送蝗怀雎?,唇角帶著笑意,賀譯睜開眼迷糊的看著李易逍,“再不親……我可又睡著了。” 轟! 帶著睡意的尾音甚至帶了點撒嬌的意味,李易逍感覺自己的心又塌了一塊。 他手足無措的往前湊了湊,就見賀譯說完翻身埋進了枕頭里,“……困?!?/br> 李易逍:“……” 伸手理了理賀譯翻身被往上帶的衣服,猶豫了一秒在人屁股上拍了拍:“先起來吃——早,早飯?!?/br> 賀譯猛的扭頭,看著人結巴了又挑眉:“手感怎么樣,Q彈么?” 李易逍鬧了個大紅臉,賀譯笑著爬起來去洗漱了。 賀譯擦著手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李易逍已經把早餐拆開放桌上了,坐沙發(fā)上看著他。 賀譯洗完臉不愛用毛巾,水珠就濕漉漉的掛著,冷白的燈光一照,整個人有了那么幾分禁欲的高冷。 賀譯自問臉皮算厚,但也扛不過人這么直勾勾的盯:“你這眼睛黏我身上算了?!?/br> 李易逍很聽話的移開了眼神,轉為游擊戰(zhàn),在賀譯看過來之前火速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