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招搖過市,各方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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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李員外帶了七萬五千兩白銀前往二里堡。之所以沒有用銅錢,是因為一貫銅錢大約重五斤,十五萬貫銅錢就是整整七十五萬斤。一兩牛車載重五百到六百斤,折合銅錢一百多貫。如果想要將十五萬貫銅錢全部運到二里堡,大概需要一千五百車次。宋朝的大宗交易中,金銀已經(jīng)十分普遍。李員外的七萬五千兩白銀,依舊調用了十五兩牛車。而這三天之內,李員外為了籌集十五萬貫錢財,至少動用了東京城內三家錢莊的戶頭。如此大規(guī)模的銀錢調動,早已被各方勢力所注目。當十五兩裝滿白銀的牛車浩浩蕩蕩穿過東京城的街道時,不僅吸引著無數(shù)商戶百姓的注目,更被各家豪門暗中留意。原本照李員外的本意,準備直接付給王浩十五張一萬兩的銀票,王浩卻以家鄉(xiāng)偏僻,無錢莊兌換為由拒絕。梁山泊無錢莊只是其一,更深一層的意義卻是王浩在向外界宣示八仙酒坊的身價。有了李員外的例子在前,將來王浩再次出售八仙酒坊的股權時,便無需局限在與自己有合作關系的人群中。 在王浩與李員外交接銀錢,訂立字據(jù)的時候,徽宗、蔡京、高俅三方分別收到了下人的匯報。高俅看向陸謙,說道“李員外為何給王浩這小子送去了十五車白銀?”陸謙答道“聽樊樓傳出的消息,王浩賣給了李員外一成八仙酒坊的股權。”高俅冷然一笑,說道“八仙酒雖說是美酒,可一壇酒也不過售價六兩白銀。王浩一個月能釀得出千壇美酒嗎?”陸謙答道“稟報恩相,居屬下得到的消息,王浩一個月大概能釀造五百余壇八仙酒。”這時一旁的老都管也說道“小人有一個侄子在樊樓中做事,陸大人說的應該不差?!备哔醋匝宰哉Z道“這就怪了,一成的股權,撐死不過一年三千多兩銀子。李老頭想賺回這筆錢豈不是說要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他抽風了不成?”陸謙和老都管沉默不語。 蔡京的府邸,管家回報“稟相爺,十五兩牛車全部去了二里堡?!辈叹﹩柕馈岸锉な呛稳说漠a(chǎn)業(yè)?”管家答道“起居舍人王浩的產(chǎn)業(yè)?!辈叹┌櫭迹f道“王浩,他憑什么然李家給他十五車現(xiàn)銀?”管家答道“聽樊樓的消息,是為了買八仙酒坊的一成股權?!辈叹┱乒芩纬瘧舨慷嗄辏笏螏缀跛嘘P于的財政的命令都要經(jīng)過他手。片刻之后,說道“王浩此子好是jian詐!”管家不明,說道“小人愚鈍?!辈叹├浜咭宦暎f道“王浩初入京城,據(jù)說穿的是麻衣,蹬的是草鞋,里里外外都是野小子的裝扮。而僅僅半年時間,他不僅在城內租了宅子,還在城外買了莊園,更是揮金如土,頻繁出入樊樓。你說這是什么原因?”管家苦思許久,說道“王浩靠上了李師師,又有了皇上的賞識,自然如魚得水?!辈叹┱f道“這只是表面,真正可怕的是王浩本人?;噬系幕ㄊV掉在黃河里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何遲遲沒有打撈,你可知曉?”管家說道“皇上有那么多石頭,大概忘了吧!”蔡京冷笑,說道“那塊石頭和皇上的一幅畫作很像,而那幅畫作是皇上照自己的夢境所畫,畫上的內容是仙人指路。所以皇上對那塊花石綱的興趣可不是一般的大。當初皇上想要讓工部派人前去打撈,無奈花費太大,只得擱置?!惫芗艺f道“可小人還是不明白,這和十五車白銀有什么關系?”蔡京說道“愚蠢!王浩籌錢的目的之一肯定是為了打撈花石綱,可打撈花石綱用不著這么聲勢浩大,所以老夫以為這其中必有陰謀?!惫芗艺f道“八仙酒是王浩的立足根本,他如今讓李家直接插手酒坊之事,真不怕引狼入室?”蔡京說道“這正是老夫想不通的地方。”管家思索片刻,說道“不能是王浩被逼得沒了法子,不得已而為之?”蔡京搖頭,說道“不能!花石綱本是我與高俅給王浩挖的坑,為的是讓他明白東京城那些事做得,那些事做不得,那人惹得,那些人惹不得!可如今看來,稍有不慎,反而有讓這小子順水推舟、暗度陳倉的可能,不得不防啊!”管家說道“還請老爺吩咐,小人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蔡京說道“王浩不比別人,他是能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人。有這份能耐,就不能把他看做一名尋常的從六品閑官。你派人給我盯住王浩的一舉一動,但不要有任何動作,再把他每日的行程全部給我記錄在案?!惫芗掖鸬馈靶∪藭缘?!” 皇宮之內,陳公公向徽宗報告“樊樓的李員外給王浩送了十五車白銀,共計七萬五千兩。”徽宗皺眉,問道“為何?”陳公公答道“據(jù)樊樓傳出的消息,王浩將八仙酒坊一成的股權給了李員外?!被兆诤闷?,問道“一成股權竟值得一百五十萬貫,王浩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富有到了如此地步?”陳公公答道“老奴也是不明白,八仙酒雖說是美酒,可一壇也就賣六兩銀子。王舍人釀出的酒全進了樊樓,一個月統(tǒng)共也就五百多壇。這李員外是王浩自己以外最明白的人了,為何會用七萬多兩銀子買這區(qū)區(qū)一成股權。王浩眼下的家當全部加起來估摸也超不過兩萬貫!”徽宗似乎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沒有這筆交易,王浩的全部身家不足兩萬貫??扇缃裼辛诉@筆交易,王浩雖然失去了八仙酒坊一成的股權,可他的身家似乎一夜之間上漲到了一百三十五萬貫?!标惞拷Y舌,說道“圣上不是嚇唬老奴吧?”徽宗解釋道“一成股權十五萬貫,剩余的九成股權不就是一百三十五萬貫嗎?朕嚇唬你作甚?” 片刻之后,徽宗仿佛自言自語說道“原本朕派他去打撈花石綱,以為花了他的銀錢,心中很是愧疚,如今開來這小子很有奇思妙想,實乃可塑之才。當初朕讓工部去打撈花石綱,那幫老夫子告訴征非十萬貫不得,讓真為了黎明百姓就此舍棄。如今這王舍人用區(qū)區(qū)一成八仙酒坊的股權,就讓自己成為身家一百三十五萬貫的巨富,看來可以考慮讓他為朕效力了?!标惞R上提起了精神,說道“要說王舍人也不過十五歲的年紀,連個秀才也沒考中,出身更非名門望族。如今能在東京城混得風生水起,靠的不過是皇上的器重?!被兆邳c頭,說道“王浩雖然年少,但行事風格卻很是穩(wěn)當,似乎總有做不完的事情。”陳公公說道“別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正在寒窗苦讀,一心考取功名。王舍人卻整日忙東忙西,穿梭于市井廟堂之間?!被兆谡f道“王浩若是成功將花石綱運回東京,賞賜必不可少。你以為該如何封賞?”陳公公說道“王舍人不是科舉出身,全憑皇上的卓拔,所以樞密院、三省六部是不合適的。以老奴看,還是給他散官比較合適。”徽宗點頭,說道“朕也有此意,給他散官職位,讓他替朕分憂!” 王浩站在院中,看著十五輛牛車,三十口木箱,心中無比驚訝,許久未說一句話。李員外命下人將所有箱子打開,白銀在日光照耀下翻出特殊的光澤,而后緩緩說道“王公子還請過目,整整七萬五千兩白銀?!蓖鹾颇闷鹨幻躲y錠,在手中掂量,問道“這錠銀子有多重?”李員外說道“二十五兩,分文不差?!蓖鹾茖钪菊f道“好生看守,我與李員外簽訂契約?!睏钪菊f道“公子放心,有楊志在,萬無一失?!蓖鹾瓶聪蚶顔T外,說道“屋里請!”王浩不愛客套,進屋之后,王浩拿出事先寫好的契約交于李員外過目,李員外看后說道“簡明扼要好!”說完,兩人簽字畫押,契約一式兩份。 送走李員外,王浩說道“如此多的現(xiàn)銀,放在家中會不會招賊?”楊志說道“堡內十余位好手,沒有三倍人馬,破不了咱們的院門。”王浩思考片刻,說道“這么多現(xiàn)銀,該如何安置?”楊志說道“可以埋在地下,也可以存在錢莊?!蓖鹾茊柕馈板X莊是何行情?”楊志說道“一千兩銀子在錢莊存一年收一貫的費用?!蓖鹾菩闹邢氲健肮湃舜驽X果然不僅沒有利息,反而還要承擔保管費用。倘若有一天那家錢莊不收不管費用了,恐怕店門坎會被踩折吧!”說道“三萬五千兩白銀用于打撈花石綱,剩余的四萬兩白銀,一半存入東京的錢莊,一半運回梁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