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書迷正在閱讀:溺寵:左右為男、沙雕吧,總裁、翻車后主播徹底放飛自我、影后每天都被熱搜、班長,這個學霸他行竊、撿個殺手總裁老婆、穿到古代搞建設、貓系男友太難伺候了、快穿!傲嬌BOSS極致寵!、閻王叫我來捉鬼
顧忱景逸出了一聲類似嘆息的輕喚:“林酌光?!?/br> 這三個字后,他露出禮貌而悅目的笑容:“我們換話題吧?!?/br> 林酌光看著顧忱景微笑的側臉,第一次感覺到他們之間確實有一層透明的、他沒有越過去的隔閡。 車子保持著勻速向凌北奔馳而去。 . 從秦州回來,林酌光約了鄭以風見面。 和秦瀟逸樂為主事業(yè)為輔的風格完全相反,一見林酌光,鄭以風就直接聊起事業(yè)——他知道林酌光在整合子公司石英石板材的生產設備,就此問林酌光,有沒有打算合作投產,打通一整個產業(yè)鏈。 “上游配置原石開采、原材料處理、自動化制造系統(tǒng);中游板材加工;下游再生資源處理與循環(huán),貫通全程,再延伸出其他可能的產業(yè)鏈。”林酌光笑,“小獅子是這么說的?!?/br> 鄭以風眼睛一亮:“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可以解決所有注資,但是我想和莫氏合作?!?/br> “ 哦?” “第一,你是我發(fā)小,我們彼此了解,也能信任,這是先天的護城河。”鄭以風說,“第二,在商言商,我確實看重莫氏的基礎和商譽,和莫氏合作,很多環(huán)節(jié)都可以效益最大化,性價比是目前所有方案里最優(yōu)的?!?/br> 啟動一個涉及龐大資金池和巨大工作量的項目。 林酌光想,小獅子應該參與到這樣的項目里。 是不是去問問顧忱景的想法? 但是一想到在秦州時和顧忱景之間清晰可觸的隔閡和距離,他又有點提不起精神了。 猶豫了一下,林酌光對鄭以風說:“我約太上皇,你和他談吧。” 鄭以風露出了然的神色:“你還是對莫氏、對繼承家業(yè)沒有興趣?” “我?”林酌光露出他一貫無所謂又肆意的笑容,“我本來就一直沒有想法和期待?!?/br> 鄭以風靜靜思忖了一會,說:“沒關系,我們可以年后再談。我等你。” 林酌光感受到的隔閡,顧忱景仿佛并無察覺。 從秦州回來以后,顧忱景的工作密度更高了,加班時數(shù)也更長,交給林酌光的工作日報里除了之前確認的尋找所有零部件供應商之外,可以向全產業(yè)鏈延伸的思考和方向也多起來。 僅憑借思考方向的全局化這一點,林酌光并不敢確認顧忱景確實想在莫氏待多久——這種思考和探索,很可能只是顧忱景因為電子自動化的專業(yè)而自然延伸出的思考方式和工作習慣,而并不是因為他想長久地和林酌光合作下去。 對于鄭以風的提議林酌光決定還是再緩緩,過年后再談。 也許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確認顧忱景的想法和動向了。 雖然為了一個有結果的方向指揮著有能力的人協(xié)同奔赴是林酌光沒有經歷過的新鮮,他也在每次往前推進一點時收獲平生頭一次感受到的、日漸累加的成就感,日子也變得忙碌充實,不復以往日日的蒼白得無聊。但如果顧忱景不再參與,林酌光也不能肯定這種新奇的成就感和忙碌,自己愿意堅持多久。 秦州重工內部討論過后給出了對數(shù)據(jù)和細節(jié)的具體回復。子公司在暉市和麓川市的供應商回復也匯總到了顧忱景手里。 反復對照檢查,橫向縱向進行方案對比和再調整后,顧忱景帶著結果上了22樓。 走出電梯,顧忱景迎面碰上了正準備進電梯的林紀一。 看一眼顧忱景手里拿著的文件夾,林紀一問:“找他?” 顧忱景禮貌點頭,林紀一說:“他不在?!?/br> 停了停,又補了句:“他去相親了?!?/br> 相親? 顧忱景明顯地僵住了身形。林紀一好奇:“怎么了?” “他……”顧忱景說,“他其實挺抗拒被控制的。” 即使22樓明亮寬敞的走廊里除了林紀一和自己并無他人,顧忱景還是放輕了聲音。 林紀一“哦”了聲,抬頭看了看走廊里架設的無死角的攝像頭,說:“現(xiàn)在的他,哪有自由?” 語氣淡漠,情緒平常,像是一切都理所當然,恒定著,連光都透不出去。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 再次優(yōu)化了秦州、暉市和麓川市三個方案,重新調整執(zhí)行細節(jié)和時間節(jié)點后,顧忱景點亮了手機。 他看著屏幕顯示上的“1月20日 23:05”發(fā)呆。 這一天就快過去了。 手機在他的沉默里慢慢黯淡,然后黑屏。在燈光反射出的黑屏中,顧忱景看見自己的樣子——蒼白病弱的膚色,沒有溫度的眉眼,冷漠虛無的表情。 沒有溫度又寡淡的存在,是該在活色生香的熱騰騰的世界之外,封存在這一隅寂靜陰沉的角落里。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壓也壓不住的黑眼圈。 洗個澡,然后休息吧。他想。 忽然顧忱景聽見了腳步聲,很遠,節(jié)奏卻讓他想起林酌光心情很好的時候快速走路的樣子。 慢慢站起來,顧忱景側著身,像是要進浴室,卻又像是釘在原地。 他聽那腳步聲越來越立體,一點一點接近。 走到門口,顧忱景輕輕拉開了門。 門外正站著舉起手準備敲門的林酌光。 林酌光絲毫也沒有意外顧忱景忽然打開門的動作,舉起手里的紙袋,笑得很傻,卻很明朗:“看我?guī)Я耸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