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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忱景笑著掙扎:“上班呢,疼什么疼。” “疼什么?嗯?你不心疼我?”林酌光把顧忱景壓倒在沙發(fā)上,“好好感受一下你家屬都被折騰成什么樣了,你還不心疼?” “疼,又感動又心疼。”顧忱景用力隔開林酌光在肆意游走的唇,防止事態(tài)進一步不可控。 “別瞎感動,我有條件的?!绷肿霉獾氖种嘎龘徇^顧忱景的臉頰,用指甲輕輕在他唇線上摩擦,“你要一輩子都心疼我?!?/br> “好。” “說好了,一輩子?!绷肿霉馍髦氐匚巧项櫝谰暗拇?,交纏的呼吸中,含糊的溢出兩個字,“拉鉤?!?/br> 親吻的細微聲響和身體交纏時衣物的摩擦聲響了很久,才終止于林酌光滿足的喟嘆里。 顧忱景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酌光凝視著自己的專注眼睛,忍不住說:“我昨天做了個夢,夢里我們都是高三。” 夢里他向林酌光告白。在他和林酌光為了班里那些真人CP黨到林酌光面前打趣顧忱景和謝喻然而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 和現(xiàn)實中一樣,林酌光因為顧忱景回答“隨便她們啊,說我和誰都行”而惱怒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摔了課本走人。 和現(xiàn)實中不一樣,夢里的顧忱景追了上去。他在走廊里拉住了林酌光的手腕,鼓起勇氣對林酌光說:“我喜歡你?!?/br> 林酌光驚訝和不理解的反應(yīng)并沒有出乎顧忱景的意料。 “林酌光,我喜歡你?!彼潇o地、清晰地說,“我一直喜歡你?!?/br> 林酌光下意識掙開了顧忱景的手,他喃喃:“我……我不喜歡男生?!?/br> 顧忱景點頭:“我知道?!?/br> 林酌光忽然正色:“小獅子,我們能只做朋友嗎?”停了停,他繼續(xù)說,“肝膽相照,最好的朋友的那種?!?/br> “可以嗎?”顧忱景說,“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愛不是會消失的嗎?”林酌光說得異常肯定。 夢斷在這里。 顧忱景抬起手,撫上林酌光的臉:“你說,愛會消失嗎?” 林酌光按住顧忱景的手:“下次如果你在夢里遇到這么蠢的人,替我問句話?!?/br> 在顧忱景眉心吻了一下,林酌光說:“你替我問問那個混蛋——我這么愛的顧忱景,你有什么資格頂著我的臉,傷他的心?” “嗯。”顧忱景微微抬起上半身,主動在林酌光唇角吻了一下。 相互擁抱著,林酌光貼在顧忱景的心口聽他的心跳,有些氣悶地說:“我怎么會浪費了這么多年?!?/br> “很多事情,都需要時間。”顧忱景安慰他,“還好,沒有錯過?!?/br> “我才不會錯過你。”林酌光倔強而肯定地說。 顧忱景的微笑被忽然推開的門嚇回去了。 他用力推開還壓在他身上的林酌光,騰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林酌光壓著顧忱景的腿,跪坐著直起身,看向門口。 半推開的門里,站著滿臉漲紅,尷尬莫名,進退兩難的余經(jīng)理。 “你怎么不敲門?”林酌光問得非常合理。 “門沒鎖……抱歉。”余經(jīng)理忽然用力關(guān)上門,腳步聲逃難似的遠去了。 “他……你說他是不是欠罵?”林酌光看顧忱景,氣憤難耐,“他怎么能不敲門?” 顧忱景仍處在和林酌光處于非常親密的姿態(tài)而被人親眼目睹的震驚中,沒緩過神。 “萬一我和你正在……那你不是被他看光了?”林酌光越說越氣,“那我非得挖了他的眼睛不可?!?/br> “不是……你說什么呢?!苯K于被林酌光在危險道路上一路狂奔的腦洞嚇回來的顧忱景一把推開腿還壓著他的腿的林酌光。 沒防備這一下,林酌光重心不穩(wěn)地從沙發(fā)跌到了地毯上。 他對顧忱景伸出手,等顧忱景拉他起來:“余經(jīng)理這破人一定會去嚼舌根的。董事會無所謂,但是我爺爺那里,勢必要一戰(zhàn)了?!?/br> 顧忱景從沙發(fā)上站起,俯下身把林酌光拉起來:“你這感覺,是要去決斗嗎?” “感受到我的熱血沸騰了?”林酌光眼睛閃閃發(fā)亮,“我以前什么事都隨隨便便,現(xiàn)在能為了你去認真戰(zhàn)斗,我都激動了?!?/br> 想了想,他又放軟了聲音:“你也知道,我爺爺特別特別固執(zhí)。我以前沒有軟肋給他拿捏,他屢戰(zhàn)屢敗,戰(zhàn)斗力和怒意值已經(jīng)累積得跟斗戰(zhàn)勝佛似的了,這一戰(zhàn)可能是個長期抗戰(zhàn),如果暫時沒有結(jié)果,你別擔心,別多想,只要相信我,把未來交給我,把你自己交給我,我會贏的?!?/br> “我不是已經(jīng)……都交給你了嗎。”顧忱景臉又緋紅了,他握住林酌光的手,“我也會為了你戰(zhàn)斗的?!?/br> “你在我身邊就夠了。我是我們家的大老虎,和我爺爺斗智斗勇簡直輕車熟路?!绷肿霉庑?,“不過有我和他斗,他的生命力好像就能蓬勃一點?!?/br> “他是你唯一的親人了?!鳖櫝谰罢f,“你承不承認,都是愛他的?!?/br> “戰(zhàn)斗號角”很快就吹響——沒到下班,莫振川的電話已經(jīng)打到林酌光的手機上,喝令他立刻到董事長辦公室交代。 “是要交代。”林酌光坐在大真皮沙發(fā)上,坐姿難得的端端正正,“有家有室了,總得和長輩正式打個招呼。” 莫振川丟掉了所有老成持重,關(guān)上門把辦公桌拍得山響:“你平時那些亂七八糟的都算了,你現(xiàn)在通知我,你真的找了個男人?你不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