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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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呢,”望著他背上纏著的紗布,夏瑤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皠偛帕髁撕枚嘌??!?/br> “我沒事,你看看,還能動呢。”說著沈天宇動了動手臂,他的背被撞傷了,連帶著傷了肋骨,除了身體之外手腳倒是可以行動自如的。 醫(yī)生來查房的時候夏瑤又詳細(xì)的詢問了一下傷勢,肋骨骨折了,背部的傷有點嚴(yán)重,要住幾天院。 夏瑤又是一陣內(nèi)疚,眉頭微蹙。 沈天宇總是能捕捉到她的一丁點變化,他故作輕松的笑道:“太好了,總算有借口休息了。”然后戲謔的看著夏瑤,“正好趁這幾天把體力補足?!?/br> 夏瑤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心里的自責(zé)也減少了許多。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全黑,醫(yī)院里也是靜悄悄的,夏瑤看著沈天宇認(rèn)真的說:“天宇,我們以后都不分開了好嗎?” 沈天宇黑深銳亮的眼眸,閃出了欣悅的光芒,“真的,”又忐忑的問道:“瑤瑤,你心里有我嗎?” 夏瑤輕輕點了點頭。 沈天宇開心的像個孩子,臉上溢滿了笑容。 “看來是因禍得福啊,”說著他讓出了點位置,“瑤瑤,躺到床上來?!币粍拥臅r候牽動了傷口,他忍不住‘呲’了一聲。 “不許動,”夏瑤連忙呵斥他,沈天宇立馬乖乖的側(cè)躺好,傷了背唯一不好的就是只能側(cè)躺和趴著。不過能收獲夏瑤的愛情再大的傷他都覺得很值得。 夏瑤輕輕躺到他身邊,雙眼晶亮的看著他的容顏,剛才看著蒼白的臉頰因為太開心染上了些許的紅潤,眼睛也恢復(fù)了神采,這才是她喜歡的沈天宇。 沈天宇用力的抱緊她,幸福來的太快,他像是在做夢,生怕夢醒之后什么都沒有了,只有緊緊的抱住她才能讓他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告訴家里人,不希望有人來破壞這溫馨的場面。 沈天宇微微低頭,溫柔的貼著夏瑤的唇畔,用濃稠的仿佛能滴出蜜汁的聲音說:“瑤瑤,我好幸福,早知道我就早點受傷了。” “不許胡說,”夏瑤佯怒的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再說下去。 他親昵的含著她的手指,眼神溫柔寵溺,柔情的話語從嘴角傳出,“好,我不說,你不喜歡聽的我都不說。” 夏瑤心里暖融融的,精神徹底舒緩下來。 這樣一圈提心吊膽下來,現(xiàn)在放松了才發(fā)現(xiàn)好累,兩人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第一縷陽光照射到病房的時候沈天宇就醒了,雖然睡覺的姿勢很難受,但他卻一夜好眠,眼睛里的紅血絲也不見了,異常的清透。 他看著懷里的夏瑤,睡的恬靜安詳。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染在她的發(fā)上,起了一圈淡淡的光暈,把她整個人攏在光影里,朦朧卻通透。 沈天宇癡迷的看著她,眼里散發(fā)的神采讓人動容。夏瑤就是在這樣的注視下醒來的,其實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沈天宇在一起的時候她每天都是這樣醒的。沈天宇的愛太熱烈,凡是夏瑤在的地方他的眼光總會定在她身上,夏瑤反抗也沒用。 “嗯,”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小心的往他懷里拱了拱。 沈天宇寵溺的抱緊她,用沙啞而磁性的聲音輕語,“肚子餓了嗎?” 夏瑤嘟著嘴咕噥,“不餓,還想睡?!?/br> 醫(yī)生來查房的時候,夏瑤只得尷尬的起床,趁著檢查的時候她去外面買了早點。 回來的時候跟沈天宇商量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告知一聲。 “不用了,反正又不是什么重傷,”沈天宇想也不想的反對,告訴了家人那還不得把病房擠滿,到時候他想跟夏瑤說句話都不可能了,更別提親密的舉動了?!懊獾米屗麄儞?dān)心。” 其實他心底的想法是不想他的家人詢問起受傷的原因,他不想家里人對夏瑤有一丁點的看法。 “好,那就不說了?!?/br> 歲月靜好,空氣和諧。 沈天宇躺在床上,靜靜看著夏瑤給水杯填滿水,把花瓶里的花換掉。然后回他一個溫暖的笑容,“天宇,我去買點水果。” “叫別人幫忙去買吧,”他眼里的依戀毫不掩飾。 夏瑤好笑的看著他,“就一小會兒,我很快就回來,你再睡會兒?!比缓笤谒旖怯H了親才離開。 沈天宇嘴角揚起一絲柔和的笑意:“快點回來?!?/br> 【035】他不是他 夏瑤買完水果正準(zhǔn)備回醫(yī)院,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急急地跑上前去拉住那人大叫,“白樺?!?/br>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棱角分明的臉,深邃迷人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還有嘴角淺淺的酒窩。真的是白樺,夏瑤一喜,忘了呼吸,激動的叫出聲:“白樺,真的是你?!?/br> “小姐,你認(rèn)錯人了?!币宦暻鍧櫟穆曇魪乃炖镄煨靷鱽?,音色純凈的仿若山中的泉水,說話的時候連帶著酒窩也有了小小的幅度。 跟白樺一樣。 “不,你就是,”夏瑤篤定的點點頭,緊緊的抓著那人的胳膊,生怕他走掉?!澳憔褪前讟??!?/br>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你認(rèn)識的人,我叫慕云軒不叫白樺?!彼穆曇綦m然不似白樺的那么跳躍,但他的容貌跟白樺一模一樣,夏瑤不相信會有這么想象的人,所以她很肯定他們是一個人。 “不,你是,”夏瑤的情緒有點激動,聲音也變得尖銳了點,“白樺,你不要離開我?!?/br> 慕云軒看著面前的女孩,她的臉上寫滿悲傷,眼神里的痛苦更是讓人心疼。抓著他的手也很用力,指節(jié)泛白,可想而知她多害怕他會走。 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慕云軒有點無奈,他撫了撫額頭,轉(zhuǎn)移話題,“小姐,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吧?” 家,她的家在哪里?夏瑤怔忪了。 “軒,在干嘛?” 不知何時走來一個女子,看著糾纏中的兩人出口詢問。 “沒什么,這么小姐認(rèn)錯人了。”慕云軒云淡風(fēng)輕的解釋。 那女子自然的挽上了慕云軒的手臂,打量著緊抓著另一個手臂的夏瑤:二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高挑有致,肌膚白得清透,一頭波浪卷發(fā),清麗五官不施粉黛,眼珠烏黑,眼睛緊盯著面前的男人。一條水藍(lán)色的長裙穿在身上,可以說很清新脫俗,只不過她眼里的痛色倒顯得她有點凄婉。 在她打量夏瑤的同時,夏瑤則是充滿敵意的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也是個美人后占有性的把慕云軒又往她那邊拉了拉,那女人眼神一變手也使力,兩個女人開始較勁。 慕云軒覺得自己真是狼狽,一左一右的被人拉扯,周圍還圍著大群的人,估計都在罵他花心鬼。 他好脾氣的對夏瑤說:“小姐,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身份證。” 沒有辦法之下只有這樣了,慕云軒無奈的嘆口氣。 夏瑤接過他的身份證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慕云軒,28歲。比白樺大了四歲,她的腦袋轟隆一聲炸響,雙眼木然的看著他。 “看到?jīng)]有,認(rèn)錯人了,他是我男朋友?!蹦桥訋е乓目跉獬爸S的看著夏瑤說:“以后別這么搭訕,太丟人?!?/br> 聽到這么尖酸的話語慕云軒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夏瑤雖然看著慕云軒,但是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神情那么悲愴,慕云軒不禁想這個女孩子該是有多傷痛的往事??! 還有那個白樺,是她的什么人? “小姐,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彼俅螐娬{(diào)了遍,溫文爾雅的態(tài)度讓夏瑤清醒了過來。 “你又這么迷糊,回去寫檢查,”白樺一定會這樣嚴(yán)厲的說。 是?。∷皇?。 “軒,別管她了,我們走吧?!迸娱_始催促,身體貼近了慕云軒??匆娝环判牡目粗默帲鰦砂愕目棺h,“軒,我肚子餓了?!?/br> “軒……” 慕云軒收回眼神對她體貼的耳語了幾聲,她才消停。 看著他們的親密夏瑤身形搖晃了下?,F(xiàn)在她確定了他不是白樺,白樺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對別的女人那么好的。 一瞬間頭腦清醒過來,意識回籠卻更加痛苦。 她的希望破滅了。 慕云軒看著夏瑤,神情有一絲動容。因為她的臉色煞白,蒼白的幾乎成透明色,仿佛在一瞬間,全身血液在一剎那都被抽干,一滴不剩。 “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他不放心的說道。 夏瑤搖了搖頭,目光呆滯,“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br> 說完轉(zhuǎn)身往回走,刺眼的日光印出她的影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凄涼和孤寂。整個人像是風(fēng)中飄搖的枯樹,單薄而脆弱,仿似一陣微風(fēng)就能把她吹垮。 慕云軒站在那兒,悵然若失,久久沒有移動。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經(jīng)啟動…… 夏瑤木然的前行,那身子竟有千百斤重的,兩只腳卻像踩著棉花一般,早已軟了,只得一步一步慢慢的走。有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拋過來頗為怪異的眼神,她恍若未聞。 走了半天,放眼望去卻不知身在何處,又迷迷癡癡,竟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太陽很刺眼,照的她睜不開眼睛。 忽然撞到了一個正在喝水的人身上,水灑了他一身,那人沖著夏瑤罵罵咧咧,“你怎么走路的,” “會不會走路?。俊?/br> …… 她腦子里一片混沌,恍恍惚惚的聲音傳來: “你這個害人精,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你還我兒子?!?/br> “如果不是認(rèn)識了你他怎么會年紀(jì)輕輕的就去了?!?/br> “啊……”夏瑤突然大叫一聲,嚇得罵她的人一愣,嘴張著也不敢再罵了。 等醒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她不認(rèn)識,那個記憶中的痛苦呼喊也隨風(fēng)飄散…… 在別人害怕的目光下她頹然的繼續(xù)走著,路人自動給她讓了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一輛120的救護車擋住了她的路,“嘀呦……嘀呦……”響個不停。 夏瑤猛然驚醒,想起沈天宇還在醫(yī)院等著她??粗吧牡胤剑翥读似恬R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等她跌跌撞撞的趕到病房門口時她躊躇了。 她的一生都將背負(fù)這個沉重的十字架,但是沈天宇呢,他那么好,他的生活那么陽光,前程那么美好,怎么能被她的黑暗染指。 疼痛直達心底。 可是傷痛如此深,她難以招架,心底的傷疤又開始肆虐了。 夏瑤隔著門的縫隙定定的看著病床上的沈天宇,他睡著了,臉上猶帶著滿足的笑。一剎那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像是有根針在不停的扎著,看不見血卻讓她痛不欲生。 一切都過去了,就當(dāng)一夜的溫馨是一場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F(xiàn)在,一切又回歸了原點。 他終究不屬于她。 夏瑤默默地想著,波瀾起伏的心情逐漸平息下來,又恢復(fù)成一潭靜靜的死水。 她讓護士幫忙把水果轉(zhuǎn)交給了沈天宇,另外帶給他一句話,對不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