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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到古代搞建設(shè)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從達(dá)城到都城康,快馬兩天可到,車隊行走的話就要四、五天,應(yīng)召去王都的封主們,基本都提前幾天趕去,畢竟回一趟王都很不容易,是封主們難得和朝中大臣走動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機(jī)會。

    月節(jié)剛過,公子光便催促魏慎動身,他迫不及待要去王都看望父親和兄長。月底,去王都朝拜的八十幾人使團(tuán)出發(fā)了。公子光一個舅舅鎮(zhèn)守達(dá)城,一個舅舅帶兵護(hù)送使團(tuán)一直到封地邊境。到封地邊境后,虎賁軍停止前進(jìn),他們就在這里安營扎寨,等候使團(tuán)朝拜結(jié)束返回。

    諸侯國主傳召封主覲見,封主進(jìn)王都的使團(tuán)人員都有限制,人數(shù)不能過百。諸侯國主提防封主,封主也暗暗防備國主,借口路上安全問題,總會讓自己封地的虎賁護(hù)送到封地邊緣,在封地邊緣駐守,以此對諸侯國主形成威懾,讓國主想處置他們時得三思而行。

    達(dá)城去覲見的貴族,連著公子光只有八人,除了魏慎、陳蒙、鄭鈺銘和楚朝輝,還有其他三位達(dá)城比較有地位的貴族,郭族長年紀(jì)大沒來,郭氏只有郭虎賁護(hù)衛(wèi)。使團(tuán)中的貴族,除了公子光帶的跟隨人員,第二個多的就是南埠,因為南埠帶了一支表演演奏的樂隊。雖然南埠看起來比別的貴族帶的人數(shù)要多,但鄭鈺銘和楚朝輝兩人沒有像其他貴族那樣帶奴隸、仆人服侍,只帶了衛(wèi)青和霍思中兩位少年跟隨。

    公子光是使團(tuán)中心情最好的一個,他乘坐的一輛的四輪馬車很寬大,里面有茶幾,晚上茶幾收起,放下活動板可以鋪床躺臥。如果野宿在野外,四輪馬車就是個現(xiàn)成的住所。

    “鄭卿,你們百慕國的人經(jīng)常外出游歷,都是坐這種車嗎?”公子光的四輪馬車上,總見到鄭鈺銘的身影,只要鄭鈺銘不在公子光視線里,公子光就會派啞奴尋找。

    “是的,都是坐這種車?!弊择{游是四輪車,不過不是馬拉的四輪車,而是發(fā)動機(jī)拉的。

    鄭鈺銘很苦惱,明白楚朝輝對他的愛意后,鄭鈺銘只想和公子光保持距離,有一個楚朝輝就夠了,鄭鈺銘不想再惹上別人。但公子光對他的黏糊,卻無法明確拒絕。

    “鄭卿,康城非常大,城墻非常雄偉,城里非常繁華。等到了那里,光會帶卿領(lǐng)略?!惫庸庖徽勂鹂党?,就有種驕傲。

    “謝公子!”鄭鈺銘也非常想見識見識兩千年前的古都。

    “卿怎么不佩玉?”公子光眼睛掃到鄭鈺銘腰間沒有飾物,不由奇怪。哪有貴族不佩玉的,玉便是君子。

    “忘了,明天就佩?!编嶁曘懹X得腰間叮叮當(dāng)當(dāng)很麻煩,他自己沒買玉,現(xiàn)有的玉飾品都是公子光所賜,這次出來,都用盒子裝好帶在身邊,就備著參加重大場所佩戴。

    “卿以后不要忘佩玉。”達(dá)城是小地方,不佩玉沒人多說,在王都這樣大貴族云集的地方,你如果不佩玉,會讓貴族們輕視的。

    “是!鈺銘記下了?!惫庸馊绱藦?qiáng)調(diào)玉飾品,鄭鈺銘覺得以后要買點好玉充充門面才行。

    騎馬緊跟著公子光四輪馬車行走的楚朝輝,兩眼直視前方,嘴唇緊抿,一臉緊繃,一副全力警戒的模樣,耳朵卻傾聽車廂中人的談話,不肯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

    坐在公子光后面馬車上的魏慎,連連捋著美須,心中十分欣慰楚朝輝的盡守職責(zé)。

    第 59 章

    出了達(dá)城地界,越往北走人煙越密,馬路兩旁看到的良田也越多。從達(dá)城到王都有一條比較開闊的土路,土路是人為走出來的,因為長途跋涉的行人基本都騎馬而行,這種寬闊的土路就叫馬路,取這樣的名稱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不像二十一世紀(jì)喚著馬路名稱,跑在上面的是汽車。

    這土路既然不是人力修建出來的,便沒有專門修整道路的官方機(jī)構(gòu),維護(hù)和保養(yǎng)土路工作都是土路附近的村民或者貴族去做,畢竟土路使用最多的就是附近的村民和貴族領(lǐng)地莊園上的人。

    人多田多代表著繁榮富庶,但鄭鈺銘看到的平民們,大都衣衫襤褸,肌黃面瘦,神色麻木。倒是這些地方的貴族,住所和用度比達(dá)城的貴族們奢侈豪華。

    這個時空還沒有郵驛傳遞軍事情的驛站,軍事報警設(shè)的是烽火臺,行人長途跋涉,夜晚休息不是露宿就是借住在路邊村子村民家中。夜宿是相當(dāng)不安全的,會夜宿是找不到村子才會做的選擇,空曠野外野獸很多,對人類是種威脅,使團(tuán)晚上休息都是找路邊村子,住宿到村長或者村民家中。住不是白住,第二天會有賞賜。

    村民家中的條件好不到哪里,到王都一共要在路上打尖四夜,前三夜都是住在小村子里,公子光一行住得很難受,最后一晚住的是個貴族莊園,這個貴族是太子昭的門人,接到太子昭的指令,要他好好招待公子光一行。

    公子光大為感動,深覺太子昭心中記掛他這個異母弟弟。鄭鈺銘和楚朝輝卻不以為然,不是魏慎派人去給太子昭出招,太子昭現(xiàn)在最好的下場就被流放到小封地上。指派個手下招待達(dá)城一行,跟達(dá)城對他的幫助,實在算不上什么事。

    太子昭的門人對公子光雖然熱情,但神態(tài)間對達(dá)城貴族有種優(yōu)越感,畢竟太子昭以后繼位,他的門人就是近臣,以后都是廟堂重臣。

    公子光一行在太子昭門人莊園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從莊園出發(fā),行了五個小時就到了吳王都——康城。

    康城有三百多年歷史,是吳國的開國國王穆王所建。穆王是秦天子的庶十五子,地位不高,按道理穆王身份在諸王子中再怎么卑賤,穆王的王兄,繼承天子寶座的新秦王,都應(yīng)該封給這個庶弟一塊封地。但是,壞就壞在這個老秦王太會生了,嫡子加庶子一共有三十幾個,全部封分要好大一片土地。

    大秦幾百年下來,因為封分制,秦天子手中直接掌管的土地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新秦王不想一下再封分出去二十幾塊封地,因此他把弟弟們召集到王宮,對著弟弟們痛哭流涕,哭訴做了天子的哥哥是如何如何貧窮,手中的封地是如何如何緊缺。總而言之,新秦王希望弟弟不要跟他要封地,而是到荒野地方自己建立封邑。

    王子們享受封地本來是慣例,現(xiàn)在兄長天子要剝奪他們的權(quán)益提議,讓王子們面面相覷,片刻后都激烈抗議,只有穆王排眾而出,問兄長天子討要了一些士兵、匠人和馬匹后,頭也不回往東南方向行進(jìn),一直走到康這個地方才停住腳步,在此地修筑城寨,收服四周土著,建立了吳國。

    因為穆王帶了頭,新秦王又死咬著不肯封分,他的庶弟們無奈之下,只得跟穆王一樣,要了士兵、匠人和物質(zhì)到荒涼之地打天下,現(xiàn)存的大大小小五十多個諸侯國,到今天還有十幾個是那些王子建立的。其中最大的兩個諸侯國是楚和吳。

    新秦王見庶弟們都被打發(fā)走了,便給留下的三個同母弟弟分封了肥沃的封地。新秦王做出這樣厚此薄彼舉動,讓他的庶弟們非常不滿,非常不恥秦天子的親疏有別行為。等他們的子孫把國家經(jīng)營得強(qiáng)盛后,漸漸不肯前去天子都朝拜,朝貢也是缺斤少兩。秦天子因為祖先理虧,不敢義正言辭聲討。大秦也就是從那時起,慢慢失去了對諸侯國的控制。到鄭鈺銘和楚朝輝被傳送到這里時,秦天子能控制的只有他的天子都和天子都附近不大地一塊地方。

    有著三百多年歷史的康城,經(jīng)過十幾代吳王的不斷修繕,如今已經(jīng)變得非常高大巍峨。康城周長有十里,城墻高十米,每個城門有城樓,城墻四周為護(hù)城河。城門有吊橋,白天放下,晚上收起。達(dá)城的城墻跟護(hù)城河,跟康城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不在一個檔次上。

    達(dá)城在吳都的西南方向,要從西城門進(jìn)入城內(nèi),在城門口遞出傳召錦書驗證后,城門小官吏領(lǐng)著車隊到一處行館,這里是達(dá)城蔚山君朝拜團(tuán)的臨時住所。

    行館很大,能安排一百人入住,有高墻圍護(hù),也有守衛(wèi)值守,住在里面是很安全,當(dāng)然你的舉動也受密切監(jiān)視。

    魏慎一進(jìn)行館,借口人員太多,便把行館內(nèi)的侍者全部遣走。外面的護(hù)衛(wèi)不能拒絕,里面使喚的侍者總得找借口支開,這些侍者里面要是沒有別處耳目,打死魏慎都不相信。

    鄭鈺銘一路被公子光叫在身邊,進(jìn)了行館后,南埠分到自己的獨立小院子,鄭鈺銘總算從公子光身邊脫了身。

    進(jìn)了院子就是一陣忙亂,東西從車上搬進(jìn)院子,范津等人把房子打掃了一遍,把用具放到房間內(nèi),霍思中取了食材,叫了兩個藝人到小院廚房做晚飯。

    “衛(wèi)青呢?”鄭鈺銘把零碎東西在房間放好,突然發(fā)現(xiàn)進(jìn)了院子后,就不見了衛(wèi)青的身影。

    “我讓他去找余奎了?!背x擦著一把利劍。衛(wèi)青七月份曾從唐國到康城找余奎,在康城住了十幾天,摸清康城城內(nèi)地形才回的南埠。所以衛(wèi)青對康城非常熟悉,到了行館,楚朝輝便派他去把余奎帶來。

    楚朝輝手上擦拭的利劍。其實是他的裝飾品,楚朝輝最擅長手槍射擊和近身格斗,其次是棍子。刀劍是到了這時空才練習(xí)的。在楚朝輝看來,劍的實用性不如刀。戰(zhàn)場上刀更具有殺傷力,不過因為士兵都是用的刀,而指揮者才會用劍.,劍和玉一樣,都是身份象征,楚朝輝這次攜帶的冷兵器只能帶上把劍。

    “余奎要來見我們嗎?他如何進(jìn)得來?”行館外有王都虎賁守衛(wèi),這些虎賁守衛(wèi)到底是誰的親信可不好說,明面上是吳王派他們來保護(hù)朝拜的封主。暗地里是哪幫哪派就不能確定了。

    “總會有辦法的吧?!背x很相信余奎的應(yīng)對能力。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zhèn)鱽硇鷩W聲,鄭鈺銘和楚朝輝對望一眼,正準(zhǔn)備出去看看是什么情況,范津急急忙忙奔進(jìn)了院子。

    “外面為什么喧嘩?”楚朝輝拎著劍問范津。

    “稟大人!是虎賁護(hù)衛(wèi),他們不允行館里的人出去?!?/br>
    “不會吧,剛才衛(wèi)青不是出去了嗎?”鄭鈺銘驚愕。

    “是不準(zhǔn)公子出去,說是為了公子的安全,得等吳王傳召才可以出去?!惫庸庀朐缛找姷礁竿?,所以一到行館放下東西,就想去王宮覲見。

    “看來護(hù)衛(wèi)很防備來朝拜的封主?!背x和鄭鈺銘私下交流都用普通話,在王都用這種語言不用擔(dān)心被偷聽。

    “看守這么嚴(yán)密,余奎如何可以進(jìn)來?!编嶁曘憫n愁。

    鄭鈺銘的話音剛落,就見衛(wèi)青領(lǐng)著個背了一大捆柴火白發(fā)老者進(jìn)了院門。

    “老者!把柴火給我理理好再走?!毙l(wèi)青嗓門很大。

    “是!小老兒理好柴火,請小東家賞碗茶喝!”老者的嗓門也很大,他的聲音讓鄭鈺銘感覺到一絲熟悉。

    “余奎來了!”楚朝輝突然笑起來。

    果然,衛(wèi)青領(lǐng)著老者進(jìn)來了,等老者進(jìn)了房間,衛(wèi)青便把門帶上,自己站在門外警戒。

    “余奎拜見兩位主公!”本來背有點駝的老者,在房門關(guān)上后,腰背變直了,這人正是化了妝的余奎。

    “先生快快請起!”楚朝輝一個健步上前托住余奎的胳膊,阻止余奎彎腰屈膝行大禮,他和鄭鈺銘現(xiàn)在對余奎的稱呼更加尊重。

    “先生辛苦了!快快請坐!”鄭鈺銘親手泡了杯茶放到案幾上。

    余奎見狀,感動得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幾下。不過因為呆在這里時間不能太長,余奎沒有時間來表達(dá)他的知遇之感。

    余奎簡單的跟鄭鈺銘和楚朝輝介紹了王都的一些新動向,如今王都貴族們一窩蜂倒向了太子昭,太子昭行宮天天熱鬧非凡。姜大夫的門庭開始冷落。而漪姬卻顯得很平靜,在王宮只是用心服侍吳王。

    余奎偷聽來的消息,讓鄭楚兩人相信漪姬不會就此罷手。

    “奎那次幸運偷聽到機(jī)密,但后來漪姬要跟唐國人要求什么幫助,奎卻沒有打探得到。”余奎投到姜大夫門下時日太短,還不能取得姜大夫信任,那次漪姬夜晚來訪,余奎也是僥幸偷聽到談話。姜大夫如何跟唐國人接觸,余奎還沒有具體線索。

    “漪姬跟唐國的勾結(jié),先生不要再冒險去打探,我已經(jīng)在唐安排了耳目?!?/br>
    楚朝輝去唐就是為收買耳目去的,唐國有好幾個商人跟南埠關(guān)系密切,這些商人又都是貴族身份,通過他們,楚朝輝已經(jīng)搞定了唐國兩個重臣,唐國對吳有什么舉動,馬上會有人給南埠通風(fēng)報信,唐國從國主到臣子,都異常貪婪。

    “除了太子昭開始高調(diào),再沒有其他新動向了嗎?”鄭鈺銘總覺得康城埋著火藥。

    “沒有了。只有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京的封主。”

    吳王兒子不多,一共只有5個,夭折了兩個,存活的就是太子昭、公子光和公子雍。夭折的公子里有一個是公子光六歲的弟弟公子明。

    吳王兒子受封邑的只有公子光,其他幾位進(jìn)都的封主,兩位是吳王的叔叔,三位是吳王的庶弟。吳王的一位叔叔和一位庶弟比公子光先到一天。

    “他們的院子也有護(hù)衛(wèi)阻攔嗎?”楚朝輝覺得蹊蹺,漪姬都不動彈了,那么是誰要把封主圍困起來?

    “是吳王,只有吳王才調(diào)得動虎賁?!?/br>
    ”唉...“鄭鈺銘和楚朝輝對視一眼,真是王室無骨rou。

    “還有個稀奇事情?!庇嗫@個消息是從市井聽來?!皟蓚€月前,王都南方五十里地開始有大股匪人出沒搶劫。”

    “我們從西南而來,沒聽說有匪人,路上很安全?!编嶁曘懟叵雭沓?,一路連小股匪人都沒有見到。

    “王都附近有匪人?吳王沒派人去剿匪?”楚朝輝覺得,作為一位君主,不會容忍周圍地區(qū)有威脅出現(xiàn)。

    “奇怪就奇怪在這里,吳王派虎賁去剿了兩次,兩次都沒見到匪人身影,那股匪人消失了?!?/br>
    “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

    “沒有,第二次虎賁大軍剿匪無果歸來,再沒有聽到匪人消息?!?/br>
    “這有點奇怪?!背x皺眉,這時空聚眾成匪的人數(shù)都不多,如果是大股匪人,那存在時間就不會短,這伙憑空出現(xiàn)的匪人就變得怪異起來。

    對于王都南方五十里地的匪人,余奎和楚朝輝掌握的資料都少,分析也分析不出什么東西,余奎在行館逗留時間長久會引起護(hù)衛(wèi)懷疑,余奎說完要說的事后只得匆匆離開。

    第 60 章

    吳國太子行宮離著王宮不遠(yuǎn)。在王都,除了王宮,第二豪華的建筑就是太子行宮。當(dāng)初的吳王做太子時,也是在這座行宮住過。

    行宮一座精致的后院,一陣陣女子的嬌笑聲從里面?zhèn)鱽?侍者來來回回穿插上著各種佳肴美酒,太子昭正在寵姬的院子辦著家宴。

    吳國的太子今年二十有五,身體有點肥胖,五官跟已故的吳王后相似,很平淡。這幾年因為吳王想廢嫡立庶,太子昭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生生把他催老了好幾歲。如今吳王立定心思,太子昭思想包袱放下,一直緊縮的眉頭舒展,對自己后院的女人脾氣變好,今天更是好心情地把自己的四個美人召集到一起飲酒作樂。

    “君上!文宰大人來了,正在前廳等候?!币晃簧泶┥詈稚路氖陶哌M(jìn)來跪下稟報。

    “文宰大人怎么又來了?我已經(jīng)聽從他的勸告,不再開門迎客,他還要怎樣?”太子昭重重把酒杯放到案幾上,聲音大得把靠在他身上的寵姬驚得縮了縮肩膀。

    侍者聽到太子昭話語中的不滿,跪在地上把頭垂得更低。房間內(nèi)一剎那鴉雀無聲。

    “你去前廳說一下,就說孤馬上來。”太子昭雖然很煩文宰的喋喋不休,可他也明白,文宰是他最堅定的支持者,只要王位一天不穩(wěn)固,他就一直得忍受文宰的嘮叨。

    侍者離開后,太子昭的寵姬討好的說道:“妾去拿套衣服給君換上。”太子昭原來不穿沾著酒氣脂粉氣的衣服去見文宰。

    “愚婦!孤只是和自己美人喝點酒,難道還怕人說道?”太子昭一把把寵姬推到在地,氣沖沖離開宴席去前廳接見文宰,原來注意影響,是不想給人抓到一絲把柄,如今大位已定,再這么小心翼翼,他還是一國太子嗎?這幾年他過得夠憋屈的了。太子昭想起自己趙國的表哥,同是太子身份,趙太子已經(jīng)處理全國政務(wù),大權(quán)在握。每次一對比,太子昭都要流下心酸的眼淚。

    房中的美人等到不見太子昭身影,才紛紛起身去攙扶被太子昭推倒的寵姬。

    “jiejie你身上可好?”太子昭推寵姬的力道很重,寵姬跌在地上,身子跌疼也不敢出聲。

    “三位meimei不要擔(dān)心?!睂櫦銖?qiáng)一笑?!暗染弦院笞隽送酰辉僖着?,我們姐妹日子過得就舒心了?!?/br>
    太子府這幾年危機(jī)重重,整個府里都擔(dān)心會有噩夢降臨,太子昭的后宮女人們一邊要擔(dān)心著自己以后的命運,一邊要應(yīng)付易怒的丈夫,沒有爭寵的心思,她們抱團(tuán)在一起互相安慰,說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幾年的和睦相處,相互間倒都生出一片溫情?!皩?!等君上以后做了王,不再易怒,就有我們姐妹的好日子了?!?/br>
    在前大廳踱步的文宰,等到一身酒氣的太子昭后,苦瓜似的臉上不由皺紋連連。

    “君上!....”文宰上前一揖,就想直言忠告。

    “文宰不要責(zé)備,孤不過陪著后院美人小飲幾盞?!碧诱褤屧谖脑字G言前打斷。太子昭的意思是,他今天只和小老婆在一起吃的家宴,沒有接見外臣。

    “大王雖然已經(jīng)立定心意,君上還是要一直束身自修 ?!蔽脑椎囊馑际?,太子昭還得純潔自身的德行,遠(yuǎn)離酒色,給外界好影響。

    太子昭一聽,額頭青筋微跳,幾年來他都沒有和小老婆輕松相聚過,現(xiàn)在心事已除,稍微輕松下就變成近酒色了?太子昭只有四個妾,沒有太子妃,吳王原來存了廢嫡的心思,沒有給太子昭娶妃,怕太子有了貴族丈人,會多一份支持。

    看著文宰花白的頭發(fā),太子昭忍下心中煩躁,兩手一揖:“文宰言之有理,昭以后會注意?!碧诱押蠡跊]有聽寵姬的建議,換上一套衣服來見文宰。

    “君上能聽諫言,以后定是明主?!蔽脑灼磉€禮。

    “文宰來找孤有何事。”文宰‘明主’兩字贊美,聽得太子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