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受傷
“是,也不是?!?/br> 禹辰一步步的走上樓梯,腳步聲回響在樓梯間。 “他來華國本來就是另有目的。” 安夏跟在他身后,“什么目的?” 禹辰回頭對上她的眼睛。 看他忽然不說話,安夏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你這么關心夏之名的事情?” 安夏敏感的感覺有點危險,嘿嘿笑了一聲,“不是啊,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換了其他人,我也是一樣這么好奇?!?/br> 禹辰看了眼她閃爍著雙眼的樣子,收回自己的目光,“暫時還不知道?!?/br> “但能夠確定的是,他和關上禺一定有過接觸?!?/br> 安夏腳步一頓,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種異樣就找到了解釋的理由。 禹辰走了半天,沒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過頭來,看見小女人站在原地,一臉興奮的樣子。 他停下來,轉(zhuǎn)身等著安夏。 安夏笑瞇瞇的,像一只要做壞事的小貓一樣,禹辰看了心里歡喜,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些笑意。 “你見過關上禺嗎?” 禹辰搖頭,“至今沒有誰的資料中,出現(xiàn)過關上禺的正臉,基本上都是側(cè)臉,或者是身體特征的一小部分,這些信息還格外的模糊,根本無法分辨出來一個人真正的模樣?!?/br> “那之前管涵的資料呢?上面的人是不是他?”畢竟已經(jīng)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確定已經(jīng)是他,但章映那邊的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不是。 在這種關鍵時刻,就算是百分之零點一,也顯得格外重要。 “關上禺之所以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容,除了他的身手很好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會易容?!?/br> 安夏眨眨眼睛,易容是什么,跟電視上一樣的變臉術? “這種易容當然不如變臉那么神奇,但小范圍的修改自己的臉型,還是能夠做到的,是借助一種新型的藥物,所以才鮮少有人能夠這么快抓住他?!?/br>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做事情極為小心,從開始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留下過把柄。” 所以這次章映的調(diào)查,禹辰已經(jīng)預計會落空。 “所以,即便他現(xiàn)在走在我們身邊,我們也有可能認不出來?”安夏聽到這,眼睛卻越來越亮。 禹辰點頭,看見她笑容越來越燦爛,有點不解。 “怎么?” “我好像知道那種特殊的感覺是什么了?!卑蚕呐d致勃勃的說,剛想說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還是樓道中,隨時都可能有人進出。 “這里不太方便說話,等回去了我在跟你說?!?/br> 禹辰覺得她有點神神秘秘的,不過看著她的雙眼靈動的轉(zhuǎn)著的時候又覺得,就算是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一共有七樓,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六樓,要是在往上走的話就是頂樓了。 安夏爬的氣喘吁吁的,而禹辰還面不改色,看樣子就算是繼續(xù)再走個好幾樓也沒什么問題。 她有點無語,明明每天都已經(jīng)一起晨跑了,為什么身體素質(zhì)能夠差距這么大? 這人開掛了嗎? “我們……還要上去嗎?”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到了頂樓,再往上一點點,有個小門,他走上去推了推,紋絲不動,是鎖上的。 “上面已經(jīng)是小陽臺了,說起來,上面確實有個小小的閣樓,但沒聽說房東把閣樓租出去啊,而且這里常年都是鎖著的,我有一次上去過,里面就是單單的放著一些雜物?!?/br> 安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深秋天氣轉(zhuǎn)涼,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汗了,反倒是現(xiàn)在爬個樓梯出了不少汗。 “你剛才說這里常年都是鎖著的?”禹辰背對著她,目光看著手上的鎖鏈。 安夏點頭,“嗯,房東經(jīng)常不在家,這里基本上都是鎖著的,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沒事?!?/br> 他停了幾秒鐘,忽然轉(zhuǎn)過身下樓。 安夏愣了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 “時間不早了,我肚子餓了,你陪我去吃點東西吧?!庇沓饺魺o其事的說。 安夏指了指身后的門,“所以我們不繼續(xù)查下去了嗎?” “嗯?!?/br> 那條鎖鏈分明有近來開過的痕跡,說明這個小小的閣樓,必然不是像安夏所說,常年鎖住。 一個小小的閣樓里,能夠有什么樣的玄機? 她很想知道。 只是正如安夏所說,夏之名昨天見過她,以他那么警惕的性格,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今天也沒了。 他們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無非就是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現(xiàn)在看來,果然沒有白來一趟。 她蹦蹦跳跳的下樓,笑瞇瞇的,心情格外好的,“你想吃什么?這附近我很熟悉,不管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夠找出來一家讓你贊不絕口的……” “啪——” 安夏被打的一愣,火辣辣的感覺,夾雜著痛楚,過了幾秒才傳到她腦海中。 大腦一片空白。 禹辰走在安夏前面兩步,格著幾厘米的距離。 張霞飛忽然從側(cè)面沖出來,一巴掌打上來,就連禹辰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瘋了似的扣住安夏的手臂,力道大的指甲陷進安夏的皮膚里,眼里都是猙獰,已經(jīng)是半瘋的樣子。 “都是你!都是你搶走了我們安瑾的運道,才會讓她得了胃癌!都是你!得癌癥的為什么不是你?要死的人應該是你!你居然還活著?我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應該直接在你睡覺的時候把你掐死!你這個魔鬼!都是你,都是你!” 安夏被打的一巴掌沒有回過神來,之后張霞飛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瘋狂的搖著她質(zhì)問。 她腦子暈乎乎的,聽到張霞飛的話,下意識的就想要反抗。 然而張霞飛的力道大的驚人,鉗制著她的雙手,讓她根本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伴隨著雙臂疼痛,傳來的是臉頰上蔓延的疼痛,就像是有無數(shù)螞蟻在臉上爬一樣,又疼又難受,她輕輕一抽氣,就能夠感覺到那種疼。 禹辰反應過來,握住張霞飛的手腕,一個反手,后者尖叫起來,“痛痛痛——” 他目光閃過一道冷光,把女人的手甩開,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的生氣,恨不得有種想要把人打一頓的沖動。 只是最后一點風度讓他克制住,沒有做出打女人的事來。 張霞飛被甩開老遠,男人這一下是用了不少的力氣,其中還用了巧勁,張霞飛趴在地上嗚呼哀哉的喊著痛,禹辰連多看一眼都十分嫌棄,只是緊張的看向安夏。 “你的臉腫起來了,我送你去醫(yī)院?!?/br> 禹辰的臉色更為陰沉。 張霞飛這一巴掌真的是一點力道都不留,安夏的臉上已經(jīng)迅速的腫起來,又紅又腫。 “……沒事。”她一說話,就輕輕的扯到了受傷的地方,就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腦子漸漸的清醒過來,安夏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剛才張霞飛說的話,心中不寒而栗,原來她在自己小時候,居然有這樣惡毒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她又是從哪里聽來了什么,但能夠讓她說出這么惡毒的話來,安夏就應該慶幸,還好自己早早的就搬離了出來,如果她真的想要害死自己的話…… 想到這里,她目光冷然,看著張霞飛的目光,一點點的變得冷漠起來。 之前到底是顧忌這安國峰的關系,始終沒有太過分。 現(xiàn)在,她再也不想顧忌什么! 她朝著張霞飛走去,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 那張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槑缀跏且凰查g就腫起來了。 張霞飛被打懵了。 安夏性格溫和,也就是仗著這一點,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敢來鬧事,現(xiàn)在她忽然動手,她仿佛還處在一個不真實的世界中。 這丫頭怎么就敢動手了? “這一巴掌我還給你的,我不欠你什么?!卑蚕孽久济碱^,一動,臉就疼得厲害。 “我沒想到你會有那么惡毒的心思,根本不配成為一個人,安瑾的事,我之前還有幾分憐憫之心,我甚至想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現(xiàn)在不必了,看見你,我就知道安瑾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她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為你,要怪你就怪你自己沒有教好女兒?!?/br> “什么時候安瑾不行了,你再來找我,我一定會送上一份大大的厚禮?!?/br> 安夏此刻十分狼狽,衣服上的褶皺是張霞飛弄亂的,臉上還腫的像饅頭一樣,頭發(fā)也是亂七八糟的,偏偏一雙眼睛十分的平靜,說出來的話格外的刺人。 張霞飛眼睛一縮,竟然一時間沒了反抗。 安夏和他們母女兩認識了這么多年,知道張霞飛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女兒。 她只是不想而已,不代表她做不到。 “下次你一定要繼續(xù)來鬧,我等你啊。”安夏想要勾起嘴角,可惜半張臉痛的厲害,于是勉強扯了扯嘴角,就算是過去了。 張霞飛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這樣的女人,讓她感覺到既陌生又害怕。 禹辰等著安夏說完,這時候才上前,將人護住。 “我送你去醫(yī)院?!?/br> 至于張霞飛,這種人連讓他看一眼,都是臟了他的眼睛。 “嗯?!卑蚕妮p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