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車禍
“我才不擔(dān)心你呢?!卑蚕暮吆哌筮蟮恼f。 “我擔(dān)心的是下周一的慈善晚會。”一想到她答應(yīng)的要代替禹辰出席的事情她就格外的慫。 并且生出一點反悔的情緒來。 只是事到臨頭,禹辰的情況已經(jīng)是無法改變。 她就算是真的手忙腳亂的到時候還是要硬著頭皮上。 禹辰笑,看來是真的把她嚇到了。 居然能夠讓一向大大咧咧從來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人緊張成這樣。 同時又在想,他是不是把她逼的太緊了? 或許讓她循序漸進的接觸,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做比較好? 然而禹辰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無法保護她,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變得強大起來,這樣才能夠抵擋住將來的暴風(fēng)雨,現(xiàn)在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而已。 “到時候楊安會陪在你的身邊。”禹辰想了想,雖然有點心軟,但是對于讓安夏出席的心情還是非常堅定。 “我知道,到時候我需要做點什么?”她真是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 而且想也知道,她要是說她代表的是禹辰,多少異樣的眼光都會投在她的身上,她幾乎可以想象出來那些人的表情是多么的嘲諷。 禹辰握住她的手,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放在她的手背上。 然后舉著手機,把自己剛才打出來的字給她看:“你什么都不用去想,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br> 禹辰這句話說得霸氣,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他有底氣能夠讓安夏什么都不用去想。 禹家從來不需要討好誰,又或者說,他已經(jīng)站在頂峰上,除了與他平行的人,其他人都無須在意。 安夏看了之后隱隱明白了禹辰想說什么。 “我真的可以嗎?”她還是有幾分猶豫。 “你就算是不相信你自己,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嗎?剛才不是你說我慧眼識珠嗎?”禹辰說。 安夏想了想:“好像也是這樣?!?/br> “而且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也已經(jīng)無法往后退了?!?/br> 禹辰笑了笑,看著她自言自語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樣子,眼里覺得再也沒有比她更可愛的人了。 傍晚時分,夕陽落山,橘紅色的光線傾瀉而來,房間被劃分出一條界線,一邊明一邊暗,禹辰站在飄窗上。 酒店的二十四樓,從這里往下看的話就能夠俯瞰而下。 下面的人頭就如同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一陣異樣。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忽高忽低,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好一會。 是要變成人了嗎?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幾秒鐘的時間之后就再沒了動靜。 窗戶上倒映出來的身影依然是他變成貓的樣子。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不會有奇跡,但是他依然是忍不住一陣失望。 難道他真的要一輩子都作為一只貓這么活下去嗎?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安夏還在浴室里洗澡,接連不斷的門鈴讓禹辰有點疑惑。 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他動作迅速的跳下來,看著緊閉的門,踮起腳尖就想開門。 然而他的腿有點短,即便是他站起來爪子也根本夠不到門鎖。 更被說他現(xiàn)在是一只貓,如果真的開門,那么被驚嚇到的就是門外的人了。 想到這里,他轉(zhuǎn)而去敲安夏的門。 安夏洗的正歡,聽見敲門聲,隨手關(guān)了水,擦干凈之后穿上浴袍出來。 “怎么了?”她剛從氤氳一片的浴室里出來,頭發(fā)還是濕的,滴滴答答的水不停的從發(fā)尖滑落到浴袍上,還有一些小水珠順著脖頸流向鎖骨。 她顯然也聽見了門鈴的聲音。 抬頭一看,就想過去開門,然而禹辰喵喵的叫起來,直接站在安夏腳下?lián)踝∷娜ヂ贰?/br> 安夏一臉懵逼:“怎么了?門鈴響了我去開個門而已,你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br> 禹辰在安夏的腳下轉(zhuǎn)著圈。 之前他以為他們之間還算是有默契,可是這次不管他想怎么表達,安夏都不懂。 他想了想,干脆從沙發(fā)上抓到一件外套,拖過來。 安夏這時候才恍然大悟,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才說:“所以你只是想讓我穿著外套去開門?” 禹辰點點頭。 安夏:“……” 她還以為他一臉著急的是因為什么事呢? 她嘴角抽了抽。 在禹辰堅持的眼神之下穿上了外套。 “這樣總行了吧?!?/br> 禹辰看見唯一露出來的鎖骨已經(jīng)被黑色的外套包裹住,這才滿意的讓開。 安夏看見他的動作嗤笑了一聲。 她怎么覺得禹辰變成了貓之后就變得越來越小心眼了? 當然,如果楊安在這的話就會告訴安夏,其實禹辰一直都是這么小心眼,之所以安夏沒有發(fā)現(xiàn)的原因不過是因為禹辰在安夏面前偽裝的足夠好而已。 門鈴按的很急,安夏打開門,以為會是誰,沒想到居然是張霞飛。 “你怎么會在這?我以為我上次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要是你忘了的話我還能再幫你回憶一下?!卑蚕牟[了瞇眼睛,一臉的不善。 張霞飛的臉上閃過一抹忌憚,不過還是強撐著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先不談,你爸好歹也是你的親人,你再怎么無情也不能夠做到這份上吧,給你打電話你居然沒接,你爸出車禍了你不知道嗎?你到底還有沒有心啊!” 安夏怪異的皺了皺眉頭。 “我爸出了車禍?” 張霞飛驚怒:“你以為我是在說謊?我再怎么樣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安夏嘲諷著說:“再怎么樣?我爸綠帽子都帶了,還能怎么樣?” 張霞飛氣的翻了個白眼:“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話我已經(jīng)說了,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說完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安夏看著她的背影,拿出自己的手機來。 安國峰在幾天前確實打過電話給她,但是當時她忙著禹辰的事情,在加上之前的矛盾,她看見來電顯示想也不想的就掛斷了,之后他又打來了好幾個,依然掛斷,之后就再也沒有打來過了。 她早就已經(jīng)把這件事拋到腦后去了,沒想到今天張霞飛居然會來。 她驚疑不定。 有點懷疑張霞飛話里的真實性。 但是看她的態(tài)度又不像是在說謊。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回去。 只是電話那邊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況。 她爸真的出車禍了? 她下意識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如果是真的又該怎么辦? 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原諒他,一時之間也根本無法接受他做出來的事情,自從上次撕破臉皮之后,她就再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了。 現(xiàn)在她要主動去求和嗎? “我該怎么辦?” 她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禹辰,尋求著他的意見。 禹辰定定的看著她,雖然沒說話,但是安夏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一直都是無條件支持她的。 最終還是擔(dān)心大過于隔閡,她主動給張霞飛打了個電話過去。 張霞飛一開始還要冷嘲熱諷,然而安夏則是干干脆脆的問他安國峰現(xiàn)在在哪個醫(yī)院。 張霞飛雖然不情愿,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畢竟她的目的就是找到安夏。 沒道理讓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個人逍遙自在。 安夏帶著禹辰,拿著包匆匆就趕去醫(yī)院。 到醫(yī)院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不巧的是附近剛好發(fā)生了一次重大的車禍,堵車堵的非常厲害,這么一來,醫(yī)院外面幾乎是被堵的水泄不通。 讓安夏奇怪的是,堵在外面的不僅僅是救護車,居然還有不少的媒體出現(xiàn)在這。 她有點疑惑,怎么回事?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隨后她就看見夏之名被放在擔(dān)架上,滿臉都是血,嘴唇蒼白,猶如一個死人一樣,周圍的媒體爭先恐后的往前擠,害怕自己錯過了最新的消息。 安夏不由的深吸了口氣。 怎么會是夏之名? 所以剛才那起重大的事故中,就有夏之名? 明明幾天前,他還是活蹦亂跳的,現(xiàn)在居然生死不明的躺在擔(dān)架上,被送到了急診室。 雖然只是一個路人,看見那副樣子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因為記者的存在,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人,除此之外,還有夏之名的粉絲趕過來,一個個哭泣的聲音傳來,現(xiàn)場維持秩序的警衛(wèi)一個頭兩個大。 安夏本來是想從后門進去的。 只是她低估了夏之名的影響力。 不管從什么地方都能夠看見記者的身影。 她深吸了一口氣,選擇了從地下室車庫乘坐電梯。 好在,這里確實是沒什么人。 她來到張霞飛說過的樓層,這一層是用來接收外科病人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推開病房,安國峰確實是躺在病床上,不過尷尬的是,他一點都不像是病重的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水果跟隔壁床的人聊天,說的面紅耳赤的。 四目相對的額一瞬間,安夏冷笑了一聲。 “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嗎?” 安國峰收起笑容,有點尷尬:“夏夏,你來了?!?/br> “我要不是這時候來還真是不知道原來你出了車禍還能夠這么生龍活虎的?!彼钗豢跉?,怒氣直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