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打破平衡
禹辰心知肚明,禹父說的是安夏的事情。 沒有給他多余的回應,腳步微微一頓之后就離開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 中途他又回了公司一趟,有一份文件需要緊急處理。 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身上范佛有一種焦躁感。 這種焦躁感毫無由來的就出現(xiàn)了。 他開車的時候目光不由的放在了手機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焦躁感好像是因為手機而起。 他覺得自己的手機是不是太過于安靜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安靜的狀態(tài)。 安夏是不是一直沒有打電話 給他? 要是往常的話,這個時間點還不回去的話安夏的電話早就打過來了。 所以今天為什么手機能夠這么安靜? 等他到家的時候,客廳里依然還留著一小盞燈。 他上樓,推開房間門,發(fā)現(xiàn)安夏已經(jīng)睡著了,一片漆黑中,他原本想進去看看,但是又擔心是不是會吵到她,到底還是沒有進去,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關上了門。 然而等禹辰的哦們關上之后,黑暗中的眼睛才慢慢的睜開來。 安夏一直都沒睡。 她其實閉著眼睛,一直都很想入睡。 身體十分的疲憊,但是卻一直睡不著。 就算是閉上眼睛意識也十分的清楚,腦子里一直在回想老太爺說的那些話。 她心里很清楚,老太爺說這些話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她自己主動離開禹辰,但是她確實因為這些話而動搖了,是不是因為她確實沒有想象中的堅定? 第一次,看著這么漆黑的地方,她有點睡不著了。 第二天,禹辰晨跑完回來,發(fā)現(xiàn)安夏的房間還是緊閉著的。 他敲了敲她的門:“還沒起床嗎?”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睡到這時候還沒起床的時候,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了。 沒得到里面的回應,他的動作稍微急切了一切。 擔心安夏是不是出事了,他心急的直接轉動門鎖,進了安夏的房間。 然而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安夏去哪了? 安夏失眠了一整夜的時間,天還沒亮的時候就穿著外套出來了。 她放輕了腳步,以至于一個人都沒有聽到。 先是在附近的公園里小跑著熱身,等到身體微微出汗的時候她才停下來慢慢的行走。 雖然時間很早,但是公園里一直都挺熱鬧的,早期的大爺大媽們,有的在下圍棋,有的在逗鳥,還有的則是在做太極拳,安夏老遠就聽見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她心情變好了一點。 “小姑娘,你是住在這附近的?” 前面有人圍觀下棋,安夏好奇的瞅了兩眼,圍棋場上廝殺的厲害,但是偏偏安夏完全看不懂。 正在她要走的時候忽然被一道聲音叫住。 她偏過頭,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爺爺,雙手背在身后,剛才應該一直在安夏側面,所以她一時之間才沒有注意到。 “嗯,您有什么事嗎?” 被人叫住,她還真是有點莫名其妙的。 “這附近啊,來來去去的人就這么多,我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了,很少看見生面孔,所以不由的啊就多問了幾句,你不要介意啊?!崩蠣敔斦f話并不強勢,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安夏笑了笑,并不在意。 她原本還想問點什么,但是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以為她已經(jīng)融入這里,其實現(xiàn)實告訴她,她始終還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清晨的陽光漸漸的升起,她的影子漸漸的拉長,天邊的太陽也如同一個紅果果的圓球一樣,照在人身上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一絲暖意。 “你去哪了?” 禹辰站在樓上,幾乎是安夏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發(fā)現(xiàn)了安夏的存在。 安夏一抬頭,就看見禹辰站在二樓,她微微仰著頭才能夠看見他的樣子。 “就在附近的公園里走了一圈,你剛才晨跑過了嗎?我們好像沒有遇上?!?/br> 禹辰定定的打量了她半晌,隨即笑了笑:“是啊,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有你最喜歡喝的豆?jié){,進來吧?!?/br> 安夏隨即也甜甜的笑了笑。 和平常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但是等安夏一走,禹辰就垂下眼睛。 不對勁。 雖然安夏表現(xiàn)的什么都沒有異樣,但是禹辰就是能夠感覺到那種不對勁。 她好像變得疏離起來了。 而這種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從昨天晚上,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所以他可以理解為,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臉上沾上豆?jié){了。” 安夏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油條,忽然之間,禹辰的手輕輕的擦過安夏的嘴角,安夏一怔,下意識的看過來。 禹辰仿佛只是在坐更平常不過的一件事而已。 “你怎么那么驚訝?” 安夏搖搖頭:“沒事?!?/br> “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禹辰不經(jīng)意的提起,安夏手上的動作一愣,她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們今天是要去出差的。 她懊惱的錘了錘腦子:“我昨天晚上睡的太早了,把這件事給忘了,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一下?!?/br> “不急,一點鐘的飛機,現(xiàn)在收拾也來得及?!?/br> 安夏卻仿佛有點焦躁的站起來:“我還是先去收拾吧。” 禹辰看著她的背影垂眸。 他原本只是有點懷疑,現(xiàn)在則是已經(jīng)確定,她確實是什么地方不對勁。 想到這里,他鎖定了最大的懷疑對象。 直接來到了老太爺房間,卻撲了個空。 老人家當然也不是一整天都喜歡待在家里,反而是喜歡到處活動,這會早起,他就沿著湖邊四處走走。 安夏怎么想的,他不知道。 總之,他知道如果安夏真的愛禹辰的話,那么他的話就不可能一點作用都沒有。 至少,能夠讓他們冷靜一段時間。 老太爺遛個圈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禹辰一直守在門口。 他目不斜視的,裝作不經(jīng)意的就要過去。 禹辰卻忽然叫住他。 “爺爺?!?/br> 老太爺:“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問你的小女朋友,除此之外,你不可能從我這里得到任何的答案?!?/br> 禹辰的眼睛微微瞇起,他倒是沒想到他會這么果斷的,居然完完全全的就拒絕了他。 對于安夏的改變,他確實是帶著一股焦躁的。 可是看見老太爺這么悠閑的表情,他又冷靜下來。 話到嘴邊,轉了個圈。 “我現(xiàn)在來不跟您談安夏的事情,安夏是我的女朋友,不管是有什么人給她灌輸了什么樣的念頭,我都有把握化解我們之間的問題。”禹辰笑著說。 老太爺冷哼了一聲,他就是討厭禹辰在這種事情上的自信。 “我來,是想問您奶奶的事情?!?/br> 老太爺身體一僵,顯然沒了之前那么悠閑的表情。 “你奶奶的事情有什么好問的?再來,你要是真想問為什么不去問你奶奶偏偏要來問我?”老太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真是牙癢癢的,他明知道他們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交流過,偏偏禹辰就是故意把這件事說出來。 不就是為了刺激他嗎? “奶奶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您老人家雖然有心臟病,血糖還高,但是看著身體挺棒的,這件事問您在適合不過了?!庇沓叫Σ[瞇的說,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么氣人。 老太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瞧瞧,這都是養(yǎng)出來的什么孫子,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偏偏他還一個字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你想問什么?” “您為什么要回來?”禹辰說。 老太爺仿佛一副看著智障的眼神一樣:“我為什么回來難道你不知道?要不是為了你跟韓家的婚約我會千里迢迢的跑回來?” 禹辰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看著平淡,實際上眼睛里都是漠然:“您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老太爺也收起嬉笑的表情。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倒是小看你了?!?/br>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應該已經(jīng)跟韓爺爺見過面了,并且私下里談成了什么交易,又或者是什么口頭承諾,所以您才會在最近幾天頻繁的去見您曾經(jīng)的學生,您這次回來不僅僅是為了聯(lián)姻的事情,還是因為想要重新在國內占據(jù)一角。” 禹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老太爺不僅沒有動怒,反而一臉欣賞的看著他。 這段時間,其實他做的這些事都比較隱秘,畢竟這種瓜分地盤的事情到底不好鬧的全世界都知道,只是沒想到禹辰居然這么敏銳,只是通過他幾次出去的時間和地點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要見的人是誰,甚至連他們的目的都猜了出來。 “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沒想到居然事先被你看穿了,不愧是我的孫子?!?/br> 禹辰搖頭:“爺爺,您應該知道您的身份不簡單,一回國就受到了高度的關注,即便您什么都沒做都會有人揣測,更別說您現(xiàn)在是真的想做點什么?!?/br> “一塊蛋糕就這么大,在這些年市場都已經(jīng)維持穩(wěn)定的情況下如果您還要橫叉一腳進來,那么勢必會打破現(xiàn)在的平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