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禹先生
安夏就連娛樂圈的事情都不怎么關(guān)注,又怎么會關(guān)注一個小小的主播? “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文殊淸咳了一聲:“是這樣的,我上次去參加活動的時候她正好坐在我身邊,偶爾聽見她打電話,才知道原來她背后居然有人在捧她,她說話的時候語氣真的太rou麻了你知道嗎,我真的覺得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不過我隱隱聽見她說什么禹先生,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禹先生了?!?/br> 安夏喃喃自語:“禹先生?” 隨即又笑著否定說:“姓禹的人這么多,總不可能就是我認識的禹家吧。” 文殊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話是這么說,可是你要知道,小魚之前真的是一個透明的不能夠再透明的小主播,但是忽然之間就開始一飛沖天,在我們市,有權(quán)有勢的又姓禹的能有幾家?雖然聽起來姓禹的人確實不少,但是我查過,姓禹又這么有錢的,而且還能夠把人捧起來的,絕對只有那一家?!?/br> 安夏皺了皺眉,知道文殊說的沒錯。 可是她跟禹辰幾乎是形影不離,甚至連他的手機放在哪里,手機里到底有什么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禹辰根本不可能去捧什么小主播。 除非是禹家的其他人。 文殊看安夏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把自己剛才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有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要多上點心比較好,畢竟禹辰的家世那么出眾,人也長的那么帥,覬覦他的人肯定很多,你千萬要守住??!” 安夏好笑:“你說的好像我要上戰(zhàn)場一樣?!?/br> 文殊悠悠的嘆了口氣:“可是擁有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難道不就是經(jīng)常要跟那些女人斗爭嗎?這樣跟上戰(zhàn)場有什么區(qū)別?” 文殊說的話雖然有點糙,但是道理確實是不糙,不過看著文殊搖頭晃腦的樣子,安夏又覺得她真是很可愛了。 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你怎么這么可愛???” 文殊拍開她的手:“你剛剛洗手了沒有?沒有洗手就不要摸我?!?/br> 安夏笑瞇瞇的:“放心吧,我早就洗手了?!?/br> 從文殊那里吃完了飯出來,外面的天氣就瞬間陰沉下來。 冬日里的天氣都是瞬息萬變的。 今年因為年份的原因,冬天格外的長,要到春分的話,也許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她看了眼手表,居然才下午三點,還有充足的時間。 到了公交站本來想回去的,但是等待的時候不知怎么的,文殊說的話就開始浮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她忽然之間十分的好奇,女主播嘴里的禹先生到底會是誰。 于是順勢來到了公司樓下。 這會公司還沒有正式上班,除了門口的保安之外,冷冷清清的,幾乎沒多少人路過。 平時人來人往的地方冷清下來之后就感覺格外的不習(xí)慣,不過好處是沒有人會跟她一起擠電梯。 安夏敲了敲門,禹辰正在打電話。 安夏倒是沒打擾他,反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 她在公司的時候經(jīng)常會來禹辰的辦公室,一開始的時候,這里還只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辦公室,但是因為安夏的存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有娛樂性了。 不僅書架上多了許多以禹辰性格根本不會去看的書之外,架子上還放了很多零食,都是安夏在餓了的時候可以吃的零食。 以前那些架子上,放著的都是一瓶又一瓶的昂貴的紅酒或者白葡萄酒。 而且這里還多了一臺咖啡機。 每天早上,只要有機會,安夏都會為自己沖上一杯咖啡。 不過自從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禹辰的辦公室了。 他的面積很大,但是安夏一眼就看見了放在窗臺上的小盆栽,土地里正有小小的花苗破土而出,讓她好奇的時候,這盆盆栽到底是什么時候放在這里的?明明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的。 “嗯,先這樣,先把資料發(fā)過來,等我看過之后再把詳細的結(jié)果告訴你們。”禹辰拿著手機,視線跟著安夏,看她好奇的打量著盆栽。 掛斷電話,來到她的身邊。 “這是什么花?” 禹辰:“聽過雪絨花嗎?非常嬌貴的一種花,還沒有發(fā)芽的時候需要細心的照顧?!?/br> 安夏有點蠢蠢欲動,想上手去摸,但是想到現(xiàn)在這種花還只是一顆嫩芽,頓時收回了自己的手。 “所以你怎么會想到把它買下來的。” “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盆盆栽是打算送你的,只是沒想到昨天買回來,今天就發(fā)芽了?!庇沓揭彩且粫r興起,甚至都沒有想到為什么,只是單單在看見之后就覺得安夏應(yīng)該會喜歡這樣的花就直接買下來了。 安夏:“我有點好奇,如果它開花了的話會是什么樣子。” 禹辰按住她拿手機的手:“現(xiàn)在先不要看,等到種子發(fā)芽開花了之后你再看?!?/br> “到時候,你才會收獲到完成的快樂?!?/br> 安夏想了想,確實如此。 “那我先不搜,我要看看,到底會是什么樣的,好不好看?!彼踔掳?,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小盆栽。 “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喜歡嗎?”禹辰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fā)。 安夏點點頭:“我很喜歡,比起結(jié)果,我更喜歡這種過程,想要親眼看著它長大,看著它開花,哪怕最后它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美麗,但是我覺得有這樣幸福的過程已經(jīng)很值得了?!?/br> 禹辰失笑,看著她認真的神色說:“我現(xiàn)在覺得你就像一個哲學(xué)家一樣?!?/br> 安夏居然沒有反駁,反而頗為認真的說:“不知道是哪位大師說出來的,當(dāng)人在戀愛的時候,人人都有可能成為一位哲學(xué)家?!?/br> 禹辰笑出聲來:“我怎么沒聽過,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br> 安夏示意他嚴肅一點:“不許笑,反正我覺得這句話沒錯,管它是誰說出來的呢?!?/br> 看禹辰還要繼續(xù)笑下去,她咳了兩聲:“我來其實是有事情想說的?!?/br> 禹辰一頭問號:“什么事?” 安夏把剛才從文殊那里聽來的話說給禹辰聽。 不是模模糊糊的,也不是隨便糊弄,而是一字不差的把整件事都說出來。 禹辰聽完了之后摸著下巴,沉默了幾秒,看著安夏:“所以你在懷疑什么?又在想什么?” 安夏:“你也知道,我們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沒道理如果你要是喜歡一個女主播的話我會不知道,所以我首先排除的就是你的嫌疑?!?/br> 安夏說的義正言辭,然而禹辰瞇著眼睛看過來,安夏還是無端的有點心虛。 安夏承認:“好吧,其實我確實是懷疑過你一下子,不過只有那么一兩秒,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br> 禹辰那種盯人的緊迫感才放松了些許。 “我先說好,我真的不是要懷疑誰,我只是有點好奇,是誰,就是單純的好奇心而已。”安夏再三重復(fù)自己真的沒有別的意圖,然而對上禹辰的眼神還是不由的有點心虛,總覺得他可以透過眼神看穿她心里所想的一樣。 “已經(jīng)好了。”禹辰說。 安夏:“???” “我說,你剛才沖的咖啡,已經(jīng)好了?!?/br> 禹辰指了指咖啡機。 安夏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放進咖啡機里面的咖啡豆已經(jīng)變成了液體,她這時候才倒了兩杯咖啡出來,一杯是給禹辰的,一杯給自己。 禹辰單手拿著杯子,慢悠悠的品嘗著手上的咖啡。 “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誰,不是一件難事?!?/br> 安夏低頭喝著咖啡,聽到禹辰這么說抬起頭。 “不過,你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想說的嗎?” 安夏就知道,他下一句一定是還有話要說的。 “嗯,我想想?!卑蚕倪€真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這周末的時候,我請你去電影院看電影怎么演?” 然而這個提議一出來就被禹辰否決了。 “人太多了,我不喜歡?!?/br> “那我們?nèi)ト毡玖侠???/br> “你除了吃就想不到別的嗎?” “那要不然我們一起去賞櫻花,這個時節(jié)櫻花正好馬上就要開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賞櫻花怎么樣?” 安夏對上禹辰的眼睛,在他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搶先說:“如果你是要拒絕我的話,就什么都不用說了?!?/br> 禹辰:“……”很好,看來她也知道自己的提議聽起來并不怎么樣。 安夏無力的垮下肩膀:“我是真的想不出來了?!?/br> 禹辰輕笑了一聲:“為什么你總是把事情往復(fù)雜的方向想?!?/br> 安夏悠悠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因為你心思太難猜了嗎?!?/br> 他一直否定她的說法,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就沒有想過跟我,單獨在一起嗎?”他只是想要去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就這么難嗎? 安夏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直接說不行嗎?” 禹辰:“……我錯了?!?/br> “那你什么時候能夠查出來?” “應(yīng)該明天就會有結(jié)果了?!庇沓秸f。 原本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然而因為安夏的話,他忽然也有了想要知道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