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后山吃羊
臨走之前老奶奶再三叮囑常勇,讓他遠離大池塘那棵老柳樹,因為一切的一切為若蘭鬼魂所為,謹記人是斗不過鬼魂的。 常勇表面答應(yīng)了老奶奶,實際心中已是大喜了,自己可是捉鬼能手,專門吃著一碗飯,出門不禁笑道:“呵呵,有意思,這次沒有白出來,大池塘鬼案總算是有點眉目了?!?/br> 第一嫌疑人若蘭。從老奶奶所述陳年往事分析,兇手百分之九十確認為若蘭所為。她被埋葬在了老柳樹下,那棵老柳樹枝繁葉茂,其他同齡柳樹相繼死去,其中有一個原因,若蘭鬼魂一直呵護著老柳樹,而其他柳樹或許是壽命已到相繼枯死。畢竟柳樹是有壽命的,也不算長壽樹種。而那棵老柳樹被若蘭鬼魂陰氣環(huán)繞,凍結(jié)了年齡,所以樹齡早已超越了平均壽命。常勇覺得這也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測。再說若蘭死的冤屈,死后鬼魂怨氣肯定沖天,濫殺無辜也很合理。 對于案件有了重大突破,常勇喜出望外,打算嘗一嘗陳家村的手抓羊rou。一陣打聽后,村民告訴他說后山牧羊區(qū),幸運的話可以吃上最鮮美的羊rou。常勇便穿過梯田狀村落,徑直向上最高處爬去。 過了陳家村,不久就到山頂了。寒風(fēng)瑟瑟呼嘯而過,像把匕首劃著臉龐,常勇打著哆嗦又超后山走去。 冬季吃羊rou暖身子,牧羊村民到了這個時節(jié),每隔幾天宰殺一頭羊食用,驅(qū)寒暖身。 如果幸運的話,常勇說不定一會碰見牧民宰殺山羊,順便可以享用一頓美味羊rou。因為陳家村有個規(guī)矩,凡是外鄉(xiāng)人偶遇牧民宰殺山羊,就可以免費享用剛剛剝皮新鮮羊rou了,而且不限量,能吃多少是多少。萬一沒有遇見那般好事,常勇只能自掏腰包購買了。牧羊人的木屋里永遠掛著一條一條羊rou,因為他們白天就會抽空回到陳家村里,把剩下的rou分給家人。夜晚,牧羊人必須住在后山,防止有人去羊圈里伸出第三只手。 到了后山俯瞰,牧場用木樁圍起來,一片一片的,有一片滿是羊群,其他片區(qū)空空蕩蕩,這就是所謂的限制性合理放牧吧,永遠破壞不了大片草場。 正值冬季牧場早已枯黃,羊群沒有天然草吃了,牧民早都堆起了高樓大廈(雜草秸稈堆成),成群山羊就吃高樓大廈了。 常勇翻過木樁隔離帶,進入了羊群正在吃草的牧場。不遠處,有一大間木屋,估計就是牧民棲息場所吧。 木屋沒有關(guān)門,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簡單的生活用品,鍋碗瓢盆也有。常勇四處張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人影。 “哎,看來這羊rou吃不成了?!背S虏唤f道。 “誰?不許動!” 一個粗獷聲音從背后傳來,不等常勇轉(zhuǎn)身,一把血刃已經(jīng)架在脖子上了,“別別別!” “偷羊的,還想吃我羊rou?!?/br> 常勇緩緩轉(zhuǎn)身,看清了面前大汗。皮膚黝黑黝黑,身子健壯寬大,穿著一身羊毛大衣,皮筒高靴子,最關(guān)鍵是手里正在淌血的長刀子,讓人不寒而栗,以為是個儈子手在殺人。 “老鄉(xiāng),你誤會了,我是來買羊rou的。我剛從陳家村過來,與村里九十七歲老奶奶家里來,他老人家說你這有羊rou吃,我就來了?!背S逻B忙解釋道。 “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進門也不喊一聲,靜悄悄的,誰知道你是誰呢?”大汗收起了血刃,拍了一下常勇肩膀,大笑道:“不用買了,你小子幸運,跟我來看看?!贝蠛罐D(zhuǎn)身出門,走向木屋后面,常勇緊隨其后。 原來大汗正在宰殺山羊,剛剝完羊皮聽見屋里有動靜,便拿著帶血的殺羊刀一探究竟了。 “你小子真幸運,這頭羊膘正肥嫩,是羊群里的領(lǐng)頭羊,我一直舍不得吃,要不是今天是我生日,我還不宰殺它呢。呵呵,我們村里規(guī)矩你知道吧?”大汗氣對常勇說道。 “什么規(guī)矩?”常勇故意裝傻。 “祖上規(guī)矩,外鄉(xiāng)人碰見本村牧民宰殺山羊,一律免費分享鮮美羊rou。所以,今天你和我一起,吃這頭羊了,隨便吃,看你能吃完嗎?” 大汗豪爽至極,令常十分敬佩?!拔冶M量吧,這么大的羊,咱倆估計危險。” “哈哈,一會大口吃rou,保證讓你爽。你先回屋里坐,等我宰殺好羊,給你做手抓羊rou?!贝蠛拱殉S轮ч_了。常勇便回到了木屋里,圍在炭火盆跟前取暖。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當一個搪瓷大臉盆盛滿大塊羊rou進屋之時,常勇頭腦瞬間清醒了,口水一直往肚子咽了。 大汗拿出來一瓶二鍋頭,又遞給了常勇一個羊腿把子骨,“兄弟,吃rou。” 常勇見到面前大腿骨rou,氣起來,“大哥,你吃?!?/br> “兩個腿把子骨呢,一人一個,快拿著,別氣?!?/br> 常勇接過羊腿骨,一口撕咬過去,便是滿口rou,“真是過癮,第一次這樣吃rou?!?/br> 大汗哈哈大笑,又遞給常勇二鍋頭讓他喝?!昂镁坪胷ou,快樂似神仙??!” 漸漸沒有了生疏感,二人在屋里大吃大喝起來。由于太過興奮,常勇感覺在自己家里,完全忘了還要下山呢。 酒足飯飽,常勇才想起要下山,但身子已經(jīng)不停使喚了,喝的有點高了。 “大哥,你這二鍋頭勁真大,我腿都發(fā)軟了?!?/br> “哈哈,兄弟,好酒量,我都快被你撩到了?!?/br> “我還要下山呢,這都走不動了?!?/br> “再有三四個小時,天就黑了。我看你喝高了,不如晚上住在我這里,明天一早再走。” “不行,我得下山,還有正事要辦呢?!?/br> “下山最忌諱喝醉酒了,太危險了,兄弟,聽我的。一會,咱倆去西邊山洞里泡溫泉,一般很少人到那去?!?/br> 常勇站起身子問道:“哪里有溫泉?” 大汗搖搖晃晃起身,出門指著西邊山崖處,“看見了嗎?半山腰山洞里,溫泉絕對爽,我有時晚上就睡在溫泉邊?!?/br> “好,走?!?/br> 常勇出門走了幾步,只見大汗摔倒了,看像是酒勁上頭了,緩緩爬起來,嘴里嘟囔著:“我……不行了,我得……回屋……睡覺了?!?/br> 只見大汗回屋一骨碌睡在床上,幾秒后鼾聲如雷了。 常勇笑了笑,“哥,你睡,我去泡溫泉了?!?/br> 隨后,他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帶著幾分醉意,向西邊山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