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幫你?呵呵?!?/br> 吳良與眾兵士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事咋幫,幫個球? “不是幫俺,是幫有才兄弟,這人想害有才兄弟,被俺抓個了正著!” 陳金水又氣喘吁吁的道。 “害我?” 吳良這才坐了起來,其他幾人也是連忙掀開破褥子起身,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陳金水只是撇著一個人的胳膊將其按在地上。 那人還在死命的掙扎,怎奈沒有陳金水力氣大,怎么都無法掙脫。 “嘶……這不是負責押送物資的什長梁三斗么?陳金水,這是咋回事?” 一名兵士認出了這個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咋回事?” 陳金水撇嘴笑了笑,隨即一臉得意的道,“白天俺在園子里拉屎的時候,無意間聽見周豐說今晚要對有才兄弟使壞招,給他安一個軍候都兜不住的大罪,俺就留個心眼兒,剛才你們睡覺的時候俺一直裝睡守著,結(jié)果就守到了這個人?!?/br> “原來是這么回事……” 聽了這番話,吳良終于明白了陳金水今晚古里古怪的原因,這個老童子竟這么有心,沒白救他。 同時吳良也更加確定,當初安排人在墓中暗害他的就是周豐,雖然依舊死無對證,但動機和今晚發(fā)生的事都能聯(lián)系上。 只是不知今晚周豐又打算耍什么花招? 按理說,以周豐的性子,應該不敢公然派人來進行刺殺,而且聽陳金水的說法,周豐確實并不打算直接殺他,而是打算陷害于他。 “有才兄弟,你先看看你的草甸子下面,俺看見這個人進來之后,悄悄往你的草席下面塞了點東西,可惜還沒來得及查看?!?/br> 陳金水忽然想到了什么,接著又道。 聞言吳良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了些什么,轉(zhuǎn)過身去在自己草甸子下面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冰涼而又沉重的硬物。 拖出來一看,果然如他所想,竟是一塊墓中盜來的金磚! 金磚上還有曹稟命人刻上去的編號:“貳柒。” 看到這個玩意兒,吳良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周豐的險惡用心,這個家伙竟想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安上一個“盜取軍餉”的罪名。 如今曹cao最缺的就是軍餉,敢在這種時候?qū)⑹稚煜蜍婐A的人,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真毒吶! 吳良的目光冷了下來。 周豐既然想要他死,那么他也斷然不會手下留情。 對敵人心慈手軟,便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這個道理即使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也深有體會。 只是如果現(xiàn)在直接將這個人押到曹稟面前說明情況的話,此人未必肯咬出周豐,就算咬出,在沒有其他證據(jù)加以佐證的情況下,周豐也完全可以咬死不認,甚至將事情推的一干二凈,就算最終受罰也未必能給他定上個死罪…… 周豐不死,吳良表示寢食難安。 如此沉思了片刻,吳良終于轉(zhuǎn)過身,開口卻對陳金水說道:“老陳,放了他吧?!?/br> “放了他?” 陳金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余兵士也是一臉不解,表示不明白吳良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放心,就算我不將此人送到軍候那里,如今他將此事辦砸了,為了防止被我利用反擊,周豐也斷然不會留著這個污點,他依舊只有死路一條,只是早晚的事……況且,周豐原本就沒打算讓他活著,盜取軍餉與丟失軍餉皆是殺頭大罪,真要害成了我,他也得一起陪葬,橫豎都是個死?!?/br> 吳良故意無所謂的笑道。 聽了這話,原本還在扭動的梁三斗瞬間靜止下來,顯然是將吳良的這番話聽進去了。 “可是周豐呢?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 陳金水很不甘心的問道。 “周豐那邊我自有打算,現(xiàn)在你們聽我的,放他走?!?/br> 吳良又同情看了梁三斗一眼,搖頭嘆氣說道,“唉……可憐人何苦為難可憐人呢?!?/br> 第二十七章 作怪的猴 自吳良那里出來。 梁三斗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好似剛做了一場夢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幻。 從頭到尾吳良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絲憤怒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似乎已經(jīng)將他當做了一個死人。 梁三斗覺得正是因此,吳良與陳金水等人說話的時候,才沒有刻意回避于他。 越是如此,梁三斗反倒越發(fā)覺得心慌。 “難道我這次在劫難逃了么?” 梁三斗心中一片凄涼,他自是不想這么輕易的狗帶。 若非吳良點破,他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已經(jīng)無路可走。 此事辦成,他難逃丟失軍餉的瀆職之罪。 此事沒辦成,周豐又不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如此想著,梁三斗心中涌現(xiàn)出一股怨恨,咬牙切齒的罵道:“這挨千刀的周豐,心思竟如此狠毒,虧我還盡心盡力為他辦事,他竟連我也一起算計了進去!”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設法自救,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早已沒了多余的選擇。 要么,回去如實向周豐稟報,周豐雖不得不因此將此事暫時擱置,但日后他自己卻惶惶不可終日,需隨時提防周豐的清理,可這種事又不是他隨時提防便能夠防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