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反之,你只有死路一條。 在曹cao殺掉的人之中,楊修就是一個典型的作死案例。 而在曹cao重用的人之中,許褚便是一個典型的成功案例,當(dāng)然,司馬懿也能算其中之一。 許褚的成功是用實力與性命換來的。 這個吳良并不打算復(fù)制。 但司馬懿使的那一套“示弱”的辦法,倒是可以拿來借鑒一下…… “當(dāng)?shù)闷穑 ?/br> 曹cao當(dāng)即大聲說道,“你不知你出現(xiàn)的有多及時,更不知瓬人軍帶回來的黃金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總之,這次你立下了大功,我定要重重賞你,來說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 “伯父……” 曹稟仍記得此前在碭山時對吳良的承諾,當(dāng)即便要將讓賢的想法說出來。 哪知吳良卻已經(jīng)搶在了他前面,抬頭說道:“使君,使君可知我是一個逃兵?” 絕對不能讓曹稟先開口將這個想法說出來,否則以曹cao的性子多半會以為曹稟已經(jīng)與他連通一氣,反倒會擔(dān)心因此失去了瓬人軍的絕對掌控。 “逃兵?” 曹cao聽完微微愣神。 曹稟也是一臉疑惑。 有才賢弟你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忽然提這事做什么? 如此一來我還如何向伯父提讓賢于你的事? “正是?!?/br> 吳良卻點了點頭,低眉順眼的又道,“早年跟隨白繞在濮陽做黑山賊的時候,使君大軍壓境,大戰(zhàn)之中我將戰(zhàn)友的鮮血涂在臉上躲在尸體下面裝死才逃過一劫,后來聽聞使君不但不殺俘虜還給飯吃,我又趕緊跑回來投降,自此做了使君麾下的兵士?!?/br> “后來使君發(fā)兵兗州攻打黃巾賊時,晝夜會戰(zhàn)不休不止,我又將一支斷箭藏在身上,每逢上陣便趁監(jiān)軍不注意時,尋一處有死人的地方,將斷箭蘸了血按在胸口躺下裝死,待鳴金時再爬起來回營吃飯歇息,那時我先后被編入三什,這三什的什長和兵士都死光了,唯我一人獨活?!?/br> “再后來使君與袁術(shù)于匡亭大戰(zhàn)時,我又想出個新法子……” “罷了,這新法子不提也罷,才使了一次便被抓了現(xiàn)行,還險些被監(jiān)軍執(zhí)行軍法,好在那時的屯長與我是同鄉(xiāng),為我求了情才免于一死,自此我便被謫為奴役干了幾個月苦力,最后又歸入瓬人軍繼續(xù)做苦力……” “哈哈哈哈!” 聽到這里,曹cao已經(jīng)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非但沒有責(zé)怪,反倒像看個老倒霉蛋似的饒有興致的調(diào)侃道,“裝死都能裝得如此花樣百出,還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你倒真是個妙人?!?/br> “使君莫要笑,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我也沒什么大志向,就是不想死,使君有所不知,如今我家就我一根獨苗尚存,我還肩負(fù)著為祖宗傳宗接代的重任?!?/br> 說著話,吳良又一臉希冀的看向曹cao,深鞠一躬請求道,“使君若真要賞我,就請抹去我的奴役身份,再給我安排個沒有危險又能養(yǎng)家糊口的閑差,小人便已感激涕零了。” “如此一來,豈不埋沒了你的才能?” 曹cao終于收起笑容,正色問道,“何況這算什么賞賜?諸將皆知我賞罰分明,如今你立了奇功,我卻如此敷衍了事,豈不寒了諸將的心?” “這……” 吳良當(dāng)即又誠惶誠恐起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然而此刻他心中卻是暗喜不已,這么問足以證明曹cao已經(jīng)上道,最起碼對他這個陌生人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既然曹cao不想埋沒了他的本事,那么他便一定能留在瓬人軍。 至于賞賜,既然不會敷衍了事,那么肯定就不會少……據(jù)吳良所知,歷史上曹cao對有功的部下賞賜起來可是極為大方的,灑灑水便可令他幾年衣食無憂。 “伯父所言極是,當(dāng)下瓬人軍最欠缺的便是吳良這樣的人才,有他在瓬人軍定可事半功倍。” 曹稟沒想到話鋒又莫名其妙的反轉(zhuǎn)了回來,雖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驚喜之余還是連忙抓住機會替吳良美言。 曹cao卻沒有接曹稟的話,反倒又似笑非笑的看著吳良問道:“我方才聽聞你想為祖宗傳宗接代?” 這樓歪的…… 吳良隱約覺察有些不對,卻也只能拱手稱“是”。 “有孝心是好事!我便賞你美人十名,足夠你傳宗接代了吧?” 曹cao當(dāng)即拍板說道。 第三十二章 摸金校尉 “這……” 吳良襠下一顫,頓時愣住。 雖然這種賞賜在一夫多妻制的東漢末年并無什么不妥,但曹老板避重就輕的跳脫思維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會不會又是一種試探? “怎么,不夠?” 曹cao挑眉問道。 “夠!” 簡單的思考過后,吳良決定以避重就輕來應(yīng)對曹老板的避重就輕,皺著臉為難的道,“只是夠是夠了,可小人如今居無定所,就算使君將美人賞給小人,小人也無處安置她們?!?/br> “好說,我再賞你一套大宅子,地方你來選,如何?” 曹cao又豪氣道。 “既然如此,小人想住在陳留,陳留乃是使君的大后方,想來戰(zhàn)火很難燒到此地?!?/br> 吳良立刻說道。 這是事實,就連曹cao也將家眷安置在了陳留,此處自然有重兵把守,說是東漢末年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