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 兩日后。 大年三十,也就是三朝前夜。 吳府準備了充足的酒rou,所有人都匯聚在客堂之內(nèi)共度佳節(jié)。 就連有家室的尹健,也在得到了吳良的邀請之后,將一家子帶了過來一起。 原本這時候是要先祭祖的,可惜在這里吳良沒有祖先,也就免去了這個環(huán)節(jié),直接從年夜飯環(huán)節(jié)開始。 席間,美人們依次上前給吳良拜年,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一枚黃金制成的壓勝錢。 就連尹健家中的幾個小孩子也不例外,吳良并未將他們當做外人,每人發(fā)了一枚圖一樂呵。 這可羨煞了陳金水那幾個家伙。 竟也是紛紛上前給吳良拜年求幣,結(jié)果自然是被吳良給罵了:“滾滾滾!跟老子要壓勝錢?搞清楚你們的身份,老子現(xiàn)在可是你們上司,你們來給老子賀歲,得給老子送禮才是,只有把老子伺候好了來年才能升官知道不?好好的路都叫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給走窄了,滾!” 于是。 “哈哈哈哈……” 陳金水等人一邊挨罵,一邊暗暗在心中發(fā)誓: 來年必須得找個婆娘,生幾個大胖小子來領(lǐng)壓勝錢,決不能叫尹健專美于前,仨孩子可就是三枚純金制成的壓勝錢??! 典韋與于吉也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不過這并不影響典韋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他面前的案幾上已經(jīng)擺滿了空食具,依舊食欲旺盛的緊。 自打跟了吳良之后,典韋就再也沒有餓過一天肚子。 吳良有的是本事搞來吃食,隔三差五就有rou有酒,從來不會虧待自己與自己身邊的人。 典韋自是更加確定自己跟對了人,不過不喜言語的他并不擅長表達,更不會說什么好聽話,一切都在行動中表達。 于吉則因為年紀大了牙口不好,吃了一些rou之后就喝起了酒。 見氣氛融洽,這個老童子許是喝大了,又許是真的心有所觸,站起來非要為大家即興吟詩一首助興: “辭癸酉兮迎甲戌, 人安樂兮度春秋。 廬江見兮貴人至, 活到老兮也無憂。 富貴安樂何處來, 不見天上一張口? 哈哈哈哈,諸位喝酒,老夫先敬公子一杯!” 吟完了這首所謂的詩,老童子滿面紅光春風得意,卻也不忘向吳良舉杯邀飲。 “瞧瞧!瞧瞧!什么叫覺悟?你們要是有老先生這么高的覺悟,以后何愁沒有好日子過?” 吳良也是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來來來,我們共飲此杯,今夜大家敞開了喝,府上有的是屋子,喝大了回房睡覺!” 不得不承認,老童子這首原創(chuàng)的詩將馬屁拍到這個地步,吳良都有些自愧不如。 他若不是有的抄,還真未必有老童子的水平。 這只老狐貍…… 而反觀白菁菁,反倒成了今晚最沉默的人。 她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案幾之后,默默的吃了些rou,而后便有些失神的看著眾人歡聲笑語,略微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這一幕,吳良拎著自己的酒壇來到了白菁菁身邊。 “菁菁姑娘,有心事???” 給自己倒上一杯,吳良笑呵呵的問道。 他喝的還是此時較為普通的粟米酒,至于自己做的度數(shù)略高的蒸餾酒……吳良自己其實是不怎么喝的,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不管曹稟與典韋怎么覺得蒸餾酒好喝,他還是覺得度數(shù)低一點的粟米酒更可口。 “沒有?!?/br> 白菁菁興致不高的道。 “想家了吧?其實我也想家了?!?/br> 吳良已經(jīng)看透了她的心思,竟也是詩意大發(fā),沉吟著嘆道,“‘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今夜我也萬分想念家中的親人,想念家中的一切,可惜……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 “詩是好詩,可惜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br> 白菁菁悶悶的抿了一口酒,沒好氣的道。 她已經(jīng)不知道因為吳良做了多少次汪汪汪了,若是再輕易信他,那就真是汪汪汪了……再說,她早已知道吳良是孑然一身,哪里還有什么家與親人。 不過這一次。 吳良說的卻是實話,發(fā)自內(nèi)心的大實話。 來到這個時代之后吳良還從未像今天一樣想家,往年的這個時候,父母早已準備好了年夜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盤象征團團的餃子,一家人就這么一邊吃著年夜飯,一邊看著電視里的春節(jié)晚會。 雖然席間會被父母逼婚,會被與別人家的孩子比較,會被嘮叨工作與生活上的事情,但那就是家的味道,永遠是那么的窩心。 而今年……請恕兒子不孝了。 想著這些,吳良的鼻子不自覺的酸了起來,眼眶微微泛紅,只得將杯中的酒漿一下子灌入喉嚨:“這酒真他娘的辣!” “辣么?” 白菁菁詫異的看著吳良,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一些什么,也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隨后便道,“你這無賴口中果然沒有一句真話,這粟米酒雖有些澀,但也略帶了些甜味,怎會是辣的?” “非也,你喝的是粟米酒,我喝的卻是我親手釀制的燒酒,自然不同?!?/br> 吳良果斷扯謊道。 “是么?你那燒酒與粟米酒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