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何況他對陵墓本來也沒什么興趣,更令他感興趣的是那幾塊疑似“太歲”的奇物。 可惜那幾塊“太歲”也被那些鎮(zhèn)守營帳的兵士帶走了,翟固失望之余,于是便開始拷打郝萌,試圖將“太歲”追回來。 郝萌經(jīng)不住拷打,卻又說不出那些兵士的逃跑路徑,為了避免繼續(xù)受苦,竟主動將呂布賜予他的法器獻給了翟固,還將那法器的功用說的明明白白。 原來那法器被呂布喚作“兕丹”。 乃是《山海經(jīng)》中記載過的一種叫做“兕”的一角神牛膽內(nèi)所生,呂布從何處得來他也不知,只知用其泡水服下可解天下邪祟毒瘴,但使用時也需控制好劑量,否則若是水泡的略濃了些,便是劇烈的毒藥,頃刻間便可令人死于非命。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翟固自是頗為欣喜,捧著“兕丹”愛不釋手,可聽了后半句之后,翟固便又嚇了一跳,立刻將其扔在一邊,命人打來清水將碰過“兕丹”的手洗了三遍。 最終。 翟固覺得“兕丹”雖好,但卻并非他能夠把握,更不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便將其送給了身為醫(yī)師的白啟儒,以謝他及時報信之恩,畢竟能夠生擒郝萌與曹性所部,對于他來說乃是大功一件,他正在想應如何答謝白啟儒,正好便拿這玩意兒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兕丹”在懂得醫(yī)理的白啟儒手中,今后若有需要,仍舊可以為他所用,起碼應該不至于控制不好劑量害了自己性命。 于是這吳良已經(jīng)打算放棄的法器,如此兜了一圈,竟還是鬼使神差的兜了回來。 緣,果然是妙不可言吶。 吳良一邊心中感嘆,一邊細細打量著這枚盛于木盒內(nèi)的“兕丹”。 只見它表面粗糙形如砂石,形狀與大小又酷似鴿蛋,通體呈比較暗淡的褐黃之色,湊近了去聞還有一股略微泛苦的清香之氣…… 這玩意兒,看起來怎么那么像牛黃? 而且據(jù)吳良所知,牛黃便是取自牛膽囊內(nèi)自然生出的結石,偏偏這“兕丹”的出處亦是生于“兕”膽,總覺得這并非只是巧合。 另外。 《山海經(jīng)》中有關“兕”的記載乃是:“兕在舜葬東,湘水南。其狀如牛,蒼黑,一角?!?/br> “一角神?!笨墒桥c一種動物的特點十分吻合,因此后世有不少專家猜測,這“兕”說的恐怕便是后世的犀牛,況且天朝以前的確存在野生的犀牛,只不過犀角價值遠超黃金,遭到了人們的瘋狂捕殺,隨著公元1922年最后一頭天朝犀牛倒下,這種動物便已經(jīng)徹底在天朝滅絕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新的檄文 不過這些終歸只是猜測。 誰也不能篤定《山海經(jīng)》中記載的“兕”便是犀牛,更何況犀牛也并不是有了人類文明之后才出現(xiàn)的生物。 據(jù)悉早在3400萬年前的漸新世,地球上便已存在一種被后世命名為“巨犀”的哺乳生物,這種動物的體貌與犀牛十分類似,但卻并不屬于犀牛科,其體型最高可達9米,全長可大12米,乃是真正的龐然大物,稱之為遠古神獸并不為過。 而吳良此刻更關心的則是,這同樣取自膽囊的“兕丹”與他所知道的“牛黃”是否存在某些共通之處。 畢竟兩者不僅僅是外觀,連藥性方面亦是十分相似。 “牛黃”同樣具有極為出色的解毒功效,對某些疫病甚至有奇效,而服用過量之后也同樣會出現(xiàn)中毒情況,嚴重者直接喪命。 只不過“兕丹”的效果顯然要更強一些,可解天下邪祟毒瘴,若此言非虛,這東西絕對非同小可。 更重要的是。 察木王子能夠自“兕丹”上看到法器與身懷道法的人才會散發(fā)出來的奇異氣息,這邊已經(jīng)足以說明“兕丹”絕對不是普通的“牛黃”,就算與之類似,也應該是至尊升級vip版的“牛黃”,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如此想著。 吳良竟直接從腰后抽出了銅匕首,而后使用刀刃在“兕丹”那粗糙的表面輕輕的刮了幾下,很快便刮出了一些細小的粉末。 “白先生,請命人幫我取一只酒杯來?!?/br> 做完了這些,吳良回頭對白啟儒說道。 “吳將軍稍等?!?/br> 白啟儒拱手說道。 如今賊人統(tǒng)統(tǒng)被元城守軍擒住,也沒人再相信不歸谷中藏有一座陵墓,反之不管是翟固還是郝萌所部的關注點都轉(zhuǎn)移到了“太歲”上面,廣川王墓與白家危機自是順利解除,想來許多年都不會有人再來叨擾,白啟儒與白家人心中對吳良都充滿了感激,因此吳良的任何要求都絕對會毫不遲疑的滿足。 片刻之后,一只酒杯擺在面前。 吳良小心翼翼的將“兕丹”上面刮下來的少許粉末倒入酒杯之中,接著又加入了少許清水輕輕搖晃。 眨眼之間的功夫,“兕丹”粉末便與清水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小半杯黃褐色的液體。 接著吳良又用銅匕首的刀尖蘸了一點液體,將這種液體涂在了自己左右中指的指甲上,如此略微停留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再叫白啟儒命人打開一盆清水洗手。 結果這個指甲確實已經(jīng)被染成了煙熏過一般的黃色,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看來這玩意兒與‘牛黃’的確是異曲同工的東西,只是要比‘牛黃’更加高級。” 吳良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