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結果。 “回來!” 太公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又氣又笑的道,“真是你爹的女兒,似你爹一般永遠開不了竅,我也是老糊涂了,竟還與你打啞謎……你聽著,你與吳將軍的事情,還有將你從家譜中除名的事情,我在三天前便已經(jīng)與你父親私下說過了,明白了么?” “???” 白菁菁頓時愣住,白啟儒這幾天在面對她時完全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隱藏的這么深么? “你爹是家主,我就算是族中長者,如此重大的事情也不好瞞他?!?/br> 太公說道。 “那、那我爹什么意思?” 白菁菁堅固的勇氣瞬間又分崩離析,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強烈的心虛。 “你爹的性子,你還不知道?” 太公反問道。 “……” 白菁菁自然明白太公的意思。 她父親犯起倔來八頭牛也拉不住,他若是不接受此事,恐怕白家的天都要塌了一半,這幾日又怎會與她似從前一般說話? 如此想著,白菁菁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前天夜里,白啟儒與她一同吃飯的時候忽然沒由來的丟過來一支金釵,當時她心中便有些詫異,結果白啟儒卻說“你一個姑娘家常年孤身一人在外,若是教人欺負了為父也不能似小時候一般替你做主,你需懂得保護自己,為父也沒什么好送你的,這支金釵乃是為父特意找人打的,平日里可以當做飾品佩戴,必要時亦可作為防身之器使用,你看,為父還特意在這金釵上留了兩道血槽,刺入人身要害可令其血流如注,不時即可流血而亡……” 白菁菁當時是信了。 但現(xiàn)在再想想……神特么血槽! 這純金打制的金釵質(zhì)地較軟,稍微一掰便不直溜了,釵頭亦是不可能造的堅硬鋒利,真要防身殺傷力恐怕還不如一根竹筷,父親你這是跟我兩鬧呢? 還血槽? 倒不如說是漢末老直男的心血之作。 她這個父親啊,別的都好,就是性子太直連說謊編故事都不太擅長,這點與吳有才比起來真是差得太多了。 兩人若是能夠互相勻一勻該多好,如此吳有才也就沒有那么能招蜂引蝶了。 所以。 這一刻,白菁菁終于明白,原來父親那天忽然送這金釵,其實便是在為她及笈…… “父親……” 白菁菁此刻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眸子上的水霧卻是快速凝結了起來,一個不小心便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真是不爭氣呢。 白菁菁連忙抬手將這滴眼淚擦去,似是生怕被旁人看見。 然而此時她才忽然注意到,父親不知何時已經(jīng)看了過來,眼中掛著與平時嚴肅形象不符的慈愛與不舍。 但就在她的目光與父親目光相撞的瞬間。 白啟儒的目光卻又瞬間嚴肅了起來, 板著臉喝道:“菁菁,方才我與吳將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吳將軍是信守諾言的人,而你的職責便是協(xié)助吳將軍信守諾言,不管過去多久,亦要令隨侯珠物歸原主,不得有誤!” …… 一月之后。 吳良一行人終于順利穿越整個冀州,到達了此行的次要目的地,即是位于冀州最北面的中山國,也就是甄宓所在的地界。 中山甄家不僅僅在中山國是名門望族,便是放眼整個冀州,乃至整個中原,都絕對稱得上是名門。 尤其是王莽時期,甄家一族包攬了大司空、大司馬、京兆尹與光祿勛等忠臣之位,朝野內(nèi)外乃有“四甄”之稱,可謂是威震天下,無人可望其項背。 不過隨著王莽倒臺,甄家在朝中的勢力亦是有所收縮,不過依舊不容小覷,絕非陳留的朱家可比。 進入中山國之后,吳良便派楊萬里去打探甄家的情況。 結果沒想到這一打探,竟先探得了另外一個出乎吳良預料的消息: 袁紹又發(fā)了一篇聲討曹老板的檄文,而這篇檄文的作者正是歷史上寫出《為袁紹檄豫州》,公然揭露曹老板“特置發(fā)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的陳琳。 這次的檄文亦是提及了盜墓的事情。 不過與吳良所知歷史上的那篇檄文內(nèi)容卻是有著很大的差異! 第四百九十八章 背鍋俠呂布 這篇檄文的內(nèi)容直接便將吳良給看驚了。 原本歷史上該是聲討曹老板與發(fā)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惡行的檄文,主角儼然變成了呂布,“所過隳突,無骸不露”、“括盡前朝翰墨,搜窮歷代彝章”的人也變成了呂布與他的那些個十惡不赦的部將。 而曹老板則變成了一個不辨是非、齷齪無能的“從犯”。 他明知呂布等人乃是不容天地的盜墓賊人,早在董卓時期便掘了洛陽的漢室皇陵與王公貴族祖宗陵墓,行桀虜之態(tài),污國虐民,毒施人鬼,卻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呂布收做義子,可見兩人便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似曹老板這樣的人不配執(zhí)掌兗州、青州與徐州三地,否則必定民不聊生,士林悲憤,此乃三州百姓之大不幸! 當然,曹老板那“卑污”的身世自然亦是一個亙古不變的攻擊點。 檄文中依舊說他算不得士族,宦官之后乃是士族的恥辱,他的祖上亦是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的jian吏,于情于理都不應該枉自稱大,做個兗州刺史便已經(jīng)是祖上燒高香了,不該覬覦青州與徐州的土地,更不該出兵搶奪,若是識趣便應老老實實的撤軍,否則天怒民怨終要受天下人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