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也是因此。 吳良才叫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三人上前排隊,為的便是取回一些酒rou來進(jìn)行查驗。 不過就算真是什么障眼法,恐怕也同樣不會簡單。 畢竟那兩個大銅鼎都是剛剛抬上來的,銅鼎下面還點上了火加熱,不可能與任何地方進(jìn)行連通。 而就是這樣兩個獨(dú)立的銅鼎,便要喂飽全城的百姓。 如果左慈真能做到的話,哪怕能夠找到疑似酒rou的來源,這也同樣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肯定比后世的魔術(shù)要精妙得多。 至少吳良是想不通左慈要如何補(bǔ)充銅鼎內(nèi)的酒rou,使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 許久之后。 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總算回來了,倒也真是苦了他們,在那些近乎瘋狂的百姓之間擠來擠去。 好在晉陽城守軍一直都在維持秩序,否則可能根本就輪不到他們。 饒是如此,這三個家伙回來的時候亦是十分狼狽,原本十分注意個人形象的諸葛亮那精心梳理的頭發(fā)都被擠散了,于吉的葛布袍子亦是扯破了個口子,而察木王子的屁股上則多了幾個凌亂的腳印。 但幸不辱命。 他們最終還是帶回了左慈分發(fā)的酒rou。 每人兩片干rou,還有一碗略顯渾濁的粟米酒。 向后世的某些自助餐廳一樣,每次每人只能領(lǐng)取這么多,可以吃喝完了再去排隊領(lǐng)取,但不允許帶回家。 晉陽城守軍已經(jīng)將這個地方給圍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出口。 任何人離開都要接受嚴(yán)格的檢查,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難度不小。 吳良當(dāng)然也沒有暗度陳倉的打算,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冒這個險比較好。 從三人手中接過干rou與粟米酒。 吳良先是湊近一些聞了聞那酒,貌似味道與普通的粟米酒也沒有什么差別,接著他又伸出舌頭用舌尖蘸了一丁點進(jìn)行品嘗,依舊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典韋,你也嘗嘗?” 吳良隨即將酒遞給了典韋。 他倒不怎么擔(dān)心這酒里面摻了毒藥,除非左慈有心毒殺一城的百姓,如此才有可能波及到他,而左慈若是做過這種驚天動地又傷天害理的大事,史書中不可能沒有記載。 更何況在他們之前,已經(jīng)有許多百姓吃下了酒rou,算是為他們試過了毒。 “諾?!?/br> 典韋雖然是個好酒之人。 但此刻也明白這酒不是用來喝的,于是他也學(xué)著吳良的樣子先是聞了聞,確認(rèn)沒有問題之后才用舌尖蘸了一丁點進(jìn)行品嘗。 “以韋所見,與平常的粟米酒并無差別?!?/br> 很快典韋便給出了結(jié)論。 “嗯……” 吳良微微頷首,又從干rou上輕輕的扯下一小條rou絲,照例先聞了一聞之后,才咬下一小點在口中細(xì)細(xì)咀嚼。 好像還是沒有什么區(qū)別,應(yīng)該是豬rou。 “你們也嘗嘗?!?/br> 吳良對其他人說道。 眾人紛紛照辦,而后又紛紛搖頭:“沒嘗出什么區(qū)別來。” 如此看來,這酒與這rou應(yīng)該都是真的…… 只是這酒rou又從何而來呢? 與史書中記載的不同,這次要喂飽的可是一城的百姓,這么多人只怕是晉陽城內(nèi)所有的酒鋪與rou鋪全部存貨都被搬空,也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 畢竟如今這個時期的生產(chǎn)力實在有限,酒rou都是十分稀缺的物資,而晉陽城如今只能算是一個縣級的小城,根本就不可能囤積這么多酒rou。 “察木,你方才去領(lǐng)取酒rou時,可曾近距離觀察過那兩個大銅鼎?” 吳良沉吟片刻,又換了個方向問道。 “觀察過了,那不過是兩個普通的銅鼎,并無任何異樣的氣息,就連里面盛放的酒rou亦是十分尋常,只是看起來只剩下了半鼎,恐怕很快便要見底了?!?/br> 察木正色說道。 “那么那幾名兵士為你們發(fā)放酒rou時,可有什么引人心疑的異樣舉動?” 吳良接著問道。 “并沒有?!?/br> 察木王子、于吉與諸葛亮同時搖頭。 “……” 吳良隨即陷入了沉默。 方方面面都看不出破綻,看來想要僅僅通過這些表象很難證實吳良的猜想。 不過參照史書中曹老板的手段,事后依舊可以命楊萬里去走訪一下城內(nèi)的酒鋪與rou鋪。 當(dāng)然,如果這些酒鋪與rou鋪集體失竊的話,就算他們不去走訪也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少不了有人要去府衙討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 “公子,你看!” 典韋忽然指著發(fā)放酒rou的地方輕聲提醒道。 只見幾名兵士已經(jīng)將此前抬出來的兩個大銅鼎重新用木梁架了起來,而后一齊抬著向古祭臺后面行去。 而另外一邊,則又有十多名兵士抬著兩個一看就十分沉重的大銅鼎走了出來。 “這……” 吳良頓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怪只怪他先入為主的以為左慈要用什么障眼法,只用兩個銅鼎的酒rou就喂飽全城百姓。 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玩這些玄乎手段,而是用了最為樸素的手段依次將酒rou搬運(yùn)出來,這自然也就與障眼法扯不上關(guān)系了。 不過。 吳良心中依舊存有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