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只是好在他不是吳良,并不知道左慈在史書中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并且也沒見吳良做出求救的暗示,他就算有些擔(dān)心,也只能強壓下來繼續(xù)藏于暗處進行監(jiān)視。 而吳良此刻心中亦是有些忐忑。 他早已聽出了張梁話中的含義:“區(qū)區(qū)幾份恐怕滿足不了我……” 這恐怕是打算要將他困在張府一輩子的意思,只要永遠將他留下,自然也就不需要逼問什么秘方,日后自有有源源不斷的香物獻上。 當(dāng)然。 除了這些,吳良還有其他方面的擔(dān)憂。 張梁做出將他帶回去的決定時,實在是太過痛快了,仿佛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 經(jīng)過短暫的接觸,吳良絕不會認為張梁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 但無論是吳良的忽然出現(xiàn),還是吳良看到左慈時的反應(yīng),亦或是吳良的姓名與來歷,張梁一概沒有刨根問底。 吳良并不認為張梁沒有思考這些問題。 而更有可能是張梁根本不在意這些問題,他有絕對的信心與手段應(yīng)對任何來自于他的突發(fā)情況,因此有恃無恐。 畢竟左慈在他這里亦是落得了一個凄慘的下場。 若是如此,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dān)憂的自然便是吳良,他這次極有可能是羊入虎口。 也正是因此。 吳良雖然并未將“回魂香”帶在身上,但卻并未以此為借口請求張梁給他時間回去準(zhǔn)備一番。 瓬人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他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倘若張梁的確不好對付,日后他還要依靠這張底牌脫身,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提前暴露出來…… 何況這次與在中山國的時候不同。 那時瓬人軍最為直接的敵人乃是甄府家仆,而這次直接要面對的便是晉陽城守軍。 瓬人軍就那么多有生力量,無論發(fā)生任何情況都應(yīng)該從長計議,絕不可意氣用事…… 因此接下來。 最好還是見機行事為妙。 且看到了張府之后,張梁如何安排于他吧。 他倒并不擔(dān)心張梁看得太緊無法將這里的消息傳遞出去,來之前他其實在這方面作了兩手準(zhǔn)備。 一手是楊萬里。 另外一手則是甄宓。 一旦進了張府,他進入睡夢之后,甄宓便可以給他托夢,而在夢中,吳良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里面的情況傳遞出去,絕不會引起張梁的注意。 …… 進入張府之前。 典韋藏于身上的銅匕首便被張梁的隨從搜了出來。 典韋自是不愿輕易交出,這可是吳良的東西,吳良可以為了他的那對手戟擊殺馬超,他自然也可以為了吳良的銅匕首拼死一搏。 而吳良則及時用眼神制止了他。 一把銅匕首而已,雖然跟隨了他有些時日,用起來也十分順手,但此情此景之下,吳良分得清輕重,并不會太過執(zhí)著,何況之后也不是沒有機會拿回來。 而進入張府之后。 張梁則并未立刻召見對吳良提什么要求,也并未對他與典韋嚴加看管,甚至并未將他們二人分開,還給他們安排了一處環(huán)境極佳的廂房共同居住。 這間廂房的隔壁也是一處廂房。 從外面看起來與他們二人的廂房并沒有什么差別,大小朝向亦是完全相同,按照天朝的傳統(tǒng),平時住進里面的應(yīng)該也是與他們同樣身份的人。 不過此刻那間廂房房門緊閉,門外還上了一把銅鎖。 看起來似乎暫時沒有人居住。 但經(jīng)過的時候吳良還是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隔壁廂房門上的銅鎖上面沒有沉積任何灰塵,反倒是吳良與典韋這間廂房的銅鎖上落了一層灰。 這應(yīng)該不是家仆打掃時疏忽所致。 或許現(xiàn)在隔壁其實是有人居住的,只是暫時外出罷了。 又或是在他們來之前那人才剛走不久。 “你們先進去吧,稍后自會有仆人送來被褥與常用之物。” 帶路的兵士打開銅鎖之后,不冷不熱的對吳良與典韋說道。 “多謝軍爺,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 吳良果斷又摸出了一小塊黃金,試圖與這名兵士產(chǎn)生一些交情……其實他隨身攜帶的少量黃金在入府之前也被搜了出來,但卻沒有人占為己有,全部交還給了他。 結(jié)果話未說完,那兵士便將他的手擋了回來,十分生硬的警告道:“若是不想自討苦吃,今后便莫要在張公府上耍這些小聰明!” “是是,軍爺教訓(xùn)的是,是小人唐突了?!?/br> 吳良尷尬一笑,只得重新將黃金收了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 “啊——!” 院外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仿佛撕了心裂了肺一般。 “怎么回事?!” 吳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從屋內(nèi)探出去頭去張望。 “沒什么好看的?!?/br> 那兵士倒也并未阻攔,而是極為淡定的道,“只是住在你們隔壁的人今日不聽張公勸誡肆意妄為,因此張公命人對他略施懲戒罷了?!?/br> “略施懲戒……” 吳良自是不信這番說辭。 若只是略施懲戒,那叫聲絕對不會如此凄厲,這可絕對不僅僅只是吃痛那么簡單。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幾名兵士抬著一個人進入了院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