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
“郭祭酒,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然前來詢問此事,必然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其實(shí)是想問我使用的那種小球究竟是什么吧?” 吳良屑睨道。 “不知吳太史可否為我解惑?!?/br> 郭嘉腆著臉笑道。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要是告訴你,明公恐怕便得殺你滅口了,你確定還要問下去么?” 吳良笑道。 “若是如此,還是算了。” 郭嘉果斷搖頭,接著又道,“除了此事,其實(shí)我還有一事想請吳太史幫忙,而且我敢保證,此事對于吳太史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br> “雖然我向來不管閑事,不過郭祭酒說來聽聽也無妨?!?/br> 吳良挑眉道。 “如今張繡與賈詡已被生擒,聽聞明公出城之后已經(jīng)醒來,最晚明日便要處置二人?!?/br> 郭嘉說道,“那張繡倒是沒什么打緊,不過賈詡卻是天下少有的人才,明公若是得他輔佐定是如虎添翼,因此在下希望到時候吳太史可以在明公面前為賈詡美言幾句,吳太史這次立下了不世奇功,言語的份量自然不小,應(yīng)該可以勸說明公留下他的性命。” “我倒認(rèn)為郭祭酒的才能與智慧尚在賈詡之上,明公有郭祭酒輔佐已是如虎添翼,那賈詡其實(shí)也沒什么打緊?!?/br> 吳良蹙眉說道。 史書中的郭嘉在官渡之戰(zhàn)中大放異彩,可以說曹老板能夠取得官渡之戰(zhàn)的勝利,郭嘉至少有一半的功勞,也是因此他才被后世譽(yù)為“鬼才”。 而賈詡雖然在官渡之戰(zhàn)前夕勸說張繡再降曹老板,打消了曹老板的后顧之憂。 但在加入曹營之后,賈詡其實(shí)并沒有做出太大的功績,唯一值得說道的便是獻(xiàn)計離間韓遂、馬超,助曹老板平定了關(guān)中,剩下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一直閉門自守、明哲保身,說起來曹老板有他沒他其實(shí)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因此郭嘉這番話忽悠一下旁人或許是可以的,但要忽悠吳良這個知道歷史的穿越者,就多少有那么點(diǎn)自欺欺人了。 “吳太史說笑了,在下若是有那個本事,如今怎會是這副光景?” 郭嘉自嘲道。 “有與沒有郭祭酒心中自知,反正我對郭祭酒有著極大的信心,如今郭祭酒如此處境,應(yīng)該只是時機(jī)未到?!?/br> 吳良搖頭笑道。 “天下恐怕沒幾個人比吳太史更會說話了。” 郭嘉又道,“不過我還是希望吳太史能夠勸說明公留下賈詡性命,似他這樣的謀士,永遠(yuǎn)是多多益善?!?/br> “郭祭酒莫不是與賈詡有什么私交?” 吳良忽然問道,眼睛卻故意瞄向了郭嘉手臂上的那個“井”字疤痕。 “!” 郭嘉自然察覺到了吳良的眼神,神色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下意識的扯了扯衣袖將那個比較張楊的“井”字疤痕蓋了起來,這才故作淡然的道,“哪里,在下只是知那賈詡才情過人,因此惺惺相惜,不希望如此人才就此隕落罷了?!?/br> “既然如此,明日我盡力而為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最多只為賈詡美言幾句,至于明公最終決定如何處置于他,那便不關(guān)我的事了。” 吳良終于松了口。 方才吳良故意看向郭嘉手臂上的“井”字疤痕,便是要郭嘉心疑吳良已經(jīng)知道了他乃是縱橫家成員的事實(shí),如此也算是揪住了郭嘉的一條小辮子……盡管他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郭嘉的血手印,隨時能夠隨心意立下泰誓掣肘于他。 另外。 吳良還懷疑賈詡也是縱橫家的人,甚至宛城之戰(zhàn)都有可能是二人不謀而合的默契“杰作”,因?yàn)槿绻勒諝v史上宛城之戰(zhàn)的走向,這件事不論是對賈詡,還是對正被邊緣化的郭嘉來說來都有好處。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難得糊涂”,畢竟這些事又不干他的事,他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瓬人軍統(tǒng)領(lǐng)。 …… 次日一大早。 曹純已經(jīng)等在了吳良帳外,楊萬里本來要進(jìn)入營帳稟報,卻被曹純伸手?jǐn)r了下來,表示不能打擾吳良歇息,什么事都可以等到吳良醒來之后再說。 于是楊萬里便站在帳外與曹純大眼瞪起了小眼,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好在吳良這次出征身邊沒有攜帶女眷,醒的也要比平時略早一些。 如此掀開簾子出來見到曹純,吳良當(dāng)即故意板著臉對楊萬里斥道:“楊萬里,子和叔來了你怎也不進(jìn)來通報一聲,怎可教他在此處等我?” 吳良要做曹老板的女婿,輩分自然便比曹純小了一輩,需要與曹昂等人一道稱曹純一聲叔父,吳良這種自來熟的家伙叫起來自是毫無障礙。 “公子,我……” 楊萬里連忙解釋。 “有才,此事怪不得他,是我自己的意思,你昨夜辛苦了,理應(yīng)好好歇息?!?/br> 曹純主動站出來為楊萬里解釋了一番。 吳良很自然的跳過這一話題,接著又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對了子和叔,我聽人說昨夜明公出城之后便已轉(zhuǎn)醒,這是真的么?” “不錯。” 曹純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點(diǎn)頭說道,“孟德哥哥昨夜便已無事,不久又親自率領(lǐng)大軍進(jìn)入城內(nèi)親自料理反叛與營嘯之事,不到卯時便已令城內(nèi)徹底安定。” “那就好那就好?!?/br> 吳良面露喜色,連連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