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
吳良心中不甘。 現(xiàn)在他也無法確定歷史上的華佗是否遇到了這樣的困境,畢竟自遇上他們的那一刻起,歷史便必然會發(fā)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不過再仔細想想。 他們的出現(xiàn)似乎并不會改變有些特定的事情,比如那紫色天雷與應(yīng)龍骸骨出現(xiàn)的時機應(yīng)該不曾改變,即是說華佗入定的時機也不曾改變…… 若是如此,歷史上的華佗遭遇如此困境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那么他們是否還可以繼續(xù)守著華佗,等待華佗的機緣與奇遇到來,到時再跟隨他一起離開呢? 可眼下情況已經(jīng)變得十分驚險,與此前的奇毒不同,眼下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 吳良實在無法做到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去賭華佗那他也拿不準(zhǔn)是否存在的機緣與奇遇,萬一賭輸了,便是滿盤皆輸,瓬人軍骨干無人生還。 與此同時。 “轟隆隆——?。。 ?/br> 地面的搖晃變得愈加強烈。 便是周圍的那些矮樹都已經(jīng)露出了根須,仿佛被人使用蠻力拔出來一般東倒西歪。 回頭再看那座圣山。 此刻那道將圣山與天坑、乃至整座河心島一分為二的裂縫已經(jīng)有四五丈寬,這寬度雖然尚且不及黃河的寬度,但對于吳良等人而言,亦是一道極難跨越的鴻溝。 稍遠一些的地方,位于山下地面的裂縫之中,吳良已經(jīng)看到了一抹水色…… 黃河水已經(jīng)徹底灌滿了這道裂縫,使得裂縫中的水平面已經(jīng)與黃河的水平面幾乎持平,不用想,那天坑此刻八成也已經(jīng)被河水填滿了! 第八百六十五章 鎖龍柱 看到這一幕,吳良的心再次沉下一截。 此前大犬等漁民的推測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驗,不管是因為應(yīng)龍殘留的精氣已經(jīng)無力維持這處秘境,還是這地方成了黃河的入??谥笕缃褚呀?jīng)經(jīng)不起河水的沖擊,這地方很快便會被洶涌的黃河沖垮,徹底成為不為人知卻真實存在過的歷史。 而他們?nèi)羰菬o法自這座河心島上逃出去,最終恐怕也只能與其一同毀滅…… “吳太史,你看這……” 見吳良似乎有些走神,華佗亦知此刻的處境很不樂觀,而自己又幫不上什么忙,只能憂心忡忡將他喚醒。 “如果想要自救,便要盡可能阻止或延緩黃河繼續(xù)沖擊這座已經(jīng)裂開的河心島……” 吳良回過神來似是對華佗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只有這座島再維持一段時間,他們才能夠爭取到想辦法尋找出口的時間,才有機會去尋找離開這處秘境的方法…… 至于那應(yīng)龍是否還能夠維持這處秘境,那便不是吳良有能力干涉的事情了,他要做的只是是在這之前,至少保證他們還能有個立足之地,而不是隨著河心島被黃河沖垮一同葬身水底。 如此想著的同時。 吳良的眼睛瞄向了黃河的兩岸。 那里似乎也在這方小世界的范圍之內(nèi),如果他們能夠離開這座河心島到達穩(wěn)定的對岸,或許也可以避免與河心島一同葬身水底的下場。 但問題是,一旦放棄了這座河心島,尤其放棄了這三道已經(jīng)毀去的門樓,他們便失去了出口的唯一線索,將更加不知如何才能夠離開這處秘境……何況若要渡河的話,他們還必須現(xiàn)場造出船只,并且船只還必須得能夠經(jīng)得住黃河這湍急的水流,這亦是一項難度不小的工程,哪怕現(xiàn)場便有樹木,哪怕最簡易的木筏恐怕也需要幾個時辰才能夠完成。 吳良不敢進行這樣的冒險。 所以有可能的情況下,他還是覺得應(yīng)該盡可能的保住這座河心島與那三道門樓,盡管河心島已經(jīng)裂開,那三道門樓也變成了廢墟。 可是究竟要怎么做呢? 那是人力可以辦到的事情么? “……” 想著這些,吳良回頭看向瓬人軍眾人。 “……” 此刻瓬人軍眾人也正在眼巴巴的望著他,他們也不知道吳良方才與華佗談?wù)摿诵┦裁矗谒麄冃闹腥绻@個世界上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扭轉(zhuǎn)乾坤的話,這個人只能是吳良! “唔!” 丹田處的脹痛感再次傳來。 雖然這種痛感依舊在可以忍耐的范圍之內(nèi),但卻總是給吳良一種有什么東西亟待釋放出來、否則便會破體而出的感覺。 “君子……” “公子(有才哥哥),你怎么了……” 眾人終于注意到了吳良的異樣,連忙圍上來詢問。 “吳太史,你可是身子有恙?” 華佗亦是看向吳良,一邊伸出手來捏住了吳良的手腕,一邊說道,“吳太史稍安勿躁,且容我為你把把脈?!?/br> 吳良也不抗拒,靜靜的等待結(jié)果。 其實這身體的異樣也一直在干擾著他,只是暫時還沒什么影響,再加上方才一門心思想著先離開這處秘境再說,因此也并未請華佗查看。 眾人見狀亦是紛紛散開,靜靜的立于一旁望著華佗把脈。 片刻之后。 華佗的眉頭先是微微皺了起來,而后忽然面色嚴(yán)肅的望向吳良的臉龐,接著又咋舌“嘶”了一聲,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疑惑之色。 “這……” 眾人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心中皆是七上八下。 吳良亦是有些忐忑。